定第一时间，来找赵如意的时候，环首刀已经飞到了他头顶。
……
二人再次对视，颇有惺惺相惜之感。
虽然马千里是大忽悠，不过这也是牛马二人，第一次冰释前嫌。
“马捕头，以前也怪我老牛，脾气不大好，也请你多多包涵。”
牛巡检想到这里，轻轻把马千里放到地上，又用两手搀扶着他。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而且事出有因，因为他的薪俸，根本不够养活一家人。
虽然马千里这厮经常捞钱，不过很少扰穷人，捞钱也都是吃大户。
牛巡检作为老实人，看到虎口冒血，左肩骨折的马千里，咬牙抽着冷气说出这么一番话，被感动了。
疼得厉害，带动满脸肌抽搐。
马千里说这些话的时候，表根本不用伪装。
“牛大人，以往咱俩斗嘴打架，大多是我不对，请你原谅！从今以后，希望你我能放下恩怨，好好做同僚，共同辅佐文大人！”
“结果，想必你也知道了……这狗头，是真硬！”
“所以马某刚才只能上前，为你们试探一下，这狗精的虚实。”
“段初年龄小，对于马某来说，也是孩子，更不想让他冒险。”
“牛大人，马某深知老狗成精，必定厉害无比，怎么忍心让你这个外地来彭州的武官，去冒风险！”
马千里由于左肩骨折，左臂已经抬不起来了，虎口也都是血，疼得嘴抽冷气，还没忘了忽悠牛巡检：
牛巡检当时就扔掉牛尾刀，张开双臂接住了马千里。
实在人不搞落井下石暗中下刀这种事。
不过牛巡检是实在人。
那么这个自己最看不上的，什么钱都想捞的衙役头子，就会一命呜呼。
假如他装作收刀慢了，迎面砸过来的马千里，就会被牛尾刀洞穿。
这个时候，牛尾刀还在他手里。
牛巡检抬头看窗户，什么也没有看到，刚收回目光，就看到马千里像一个大沙包，突然对他砸过来。
……
马千里还被撞得体腾空，转着圈向后斜飞出去，他在半空中还庆幸，幸好躲过了口要害，不然肋骨骨折，一定会插进心脏。
咔嚓一声响，左肩的骨头，应声折断。
只见他危急时刻一转，躲过了口要害……不过左肩没有躲过去。
好个马千里，总捕头到底不是白给的。
虎口流血是小事，狗头撞是大事。
环首刀脱手而出不说，就连马千里两手的虎口，也都被震出了口子。
当啷一声巨响，火花四溅。
马千里心中暗喜，两手举起刀，一招力劈华山，对着狗头劈了下去。
“真是好狗，知道马爷要杀你，还主动过来碰刀，等你脑袋成了两半，马爷一定会多给你烧纸钱。”
大黄狗转一个跳跃，脑袋迎着马千里雪亮的刀锋，一头撞了过来。
成了精的老狗，狗头硬如铁球。
刚刚窗户一开一关的声音，已经惊动了大黄狗，它猛一回头，就看到了提着刀，悄悄近的马千里。
至于马千里马总捕头，哪有闲心回头去看窗户。
也就他看到了，等牛巡检和姜小妹抬头，那扇窗早关上了。
段初早忘了大黄狗的事，一颗心差点跳出腔，心说，真没想到如意姐姐，因为我没来，还想我了！
对了，就是幽怨！
幽怨？
像是带着丝丝……哎，那个词怎么说的来着？
赵如意闪一下就关上了窗户，不过段初也看到了她的眼神。
得益于从小就锻炼在黑暗中视物，段初的视力非常好。
窗户打开之后，额缠飘带的赵如意，在窗后一闪，看了看段初。
所以虽然飞龙爪在手，却没有来得及，会一会赵如意。
他和牛巡检马千里，以为姜小妹是被惊吓，都没多想。
步班捕头用铁链，牵着姜小妹走了。
段初抬头看看环首刀，就打算趁机去会会，他的如意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