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个随意的手签罢了，但是春雪却是如获至宝，离开时，看着苏然，终于忍不住哭了，这么多年，苏然这个唯一一个对她好的人，也要离别了。
柳非端鱼上来时，春雪已经走了。
“那个野丫头呢？”
“走了，而且永远都不会回来了。”
柳非突然觉得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刚才那一面可能是两人最后一面，可是留给春雪的是不善的目光和言语。
可能，这辈子，在春雪的心里，柳非都不是一个好人。
“不要想太多了，让李昭赶紧吃了鱼。”
李昭是真的不喜欢吃鱼，一是不喜欢这种生物，二嘛，就是太麻烦，吃鱼，那刺太多了。
“两个选择，是自己吃，还是柳非喂你。”
柳非已经笑着摩拳擦掌了。
李昭干笑两声，很快吃的很干净。
“柳非，你这鱼是不是忘记放盐了。”
“你知道现在市面上的盐多贵吗，一两金子一两盐，你就凑合着吃点吧。”
李昭直接拿出一张银票，“大爷我有的是钱。”
“柳非，收了，就当鱼钱了。”
“苏然，你这也太抠了。”
李昭的声音已经恢复如初，当真是立竿见影。
就在这时，一个男子气呼呼的闯了进来，进来之后，就踹到了门边的一把椅子，“谁是这里的掌柜，给我滚出来！”
苏然看了一眼，这是有人上门闹事了。
柳非什么都不说，上去一脚就将男子踹到门外，“哪里来的不长眼的东西，敢来老娘这里撒野了。”
男子捂着腹部，这女人下手还真狠啊。
“你竟然敢打人，我要去官府告你。”
柳非觉得这家伙就是打的轻，还要上去让他涨涨记性。
苏然阻止了柳非，“说说吧，为何来我店中闹事？”
男子起身，腹部还是剧痛，“是你们夺走了我妻子的美貌和青春，你们都是妖怪。”
柳非完全不知道这个男人在说什么胡话，这不是没有睡醒，就是喝醉了。
苏然和李昭倒是知晓了。
“你是南宫婉儿的男人。”
“正是。”
苏然了解，“进来再说吧。”
“哼，”男子趾高气扬的走了进去，苏然的态度以为是苏然服软了。
只是看到柳非，还是吓得躲开了。
“首先，我要你明白一个事实，”苏然看向男子，“我并没有夺走你妻子的容貌和青春，是交换。”
“交换？你骗谁啊，我看你就是妖怪，夺走了她的寿命，我要告到官府去，抓了你们这些妖人，拆了你这黑店。”
“我看你是想找打！”若不是李昭拦住，柳非的拳头已经上去了。
苏然看着男子，“你叫什么名字？”
“范世杨。”
“我可以将你妻子的寿命还给她，但是她和我交换的东西，也必须还给我。”
范世杨喊着，“好，说吧，她和你换了什么东西。”
“你的命！”
范世杨一怔，“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二十年寿命，换了你一副健康的身体，若是没有那二十年，你身上的恶疾已然夺走了你的性命，难道不是？”
范世杨看着苏然，一个字都说不出。
“现在，是否还要拿回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