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
“有什么。”霭青不是个喜欢八卦的人，可这么吞吞吐吐的，故意吊着她来追问，“你有故事。凯文？”
“应该是凯文。”乔治想了想，“几个星期前，你生杰杰之前。”
乔治叙述那天和凯文一起吃午饭，注意到有个人远远盯着他们看，后来突然认出是琳琳，“她也不说话，就那么看着。凯文站起来想去和她讲话，她反到扭头跑了。”
“卡斯特罗街？琳琳在那儿有个甜品店啊，肯定是看到你们，想打招呼，可又没有勇气。”
乔治哼了一声，“反正很奇怪。”
“当年的事情对琳琳影响太大了，性格完全变了。不过她能结婚开店，有自己的事业和家庭，不是很好吗？应该为她高兴。我答应她了。”
“答应什么？”
“两家一起吃饭。”
“呃，我行动不便，你一个人去吧，我在家带杰杰。”
阳光灿烂屯儿的屯中心有一条美食街，默菲街，一家挨一家的餐馆。屯中心的翻建改善已经进行了多年，这里有大商城，电影院，溜冰场，美食街，是娱乐休闲的场所。
周末是个热闹场所，霭青在商场的停车场转悠半天才找到泊车位。
琳琳选的是墨菲街上的一家爱尔兰酒家，一进门是个巨大的酒吧，坐了不少人，看着电视上的球赛，热闹地侃大山。
往里走是餐厅，灯光较暗，霭青伸着脖子寻找，眼睛慢慢适应了昏暗，才在靠墙的一张桌子上看见琳琳。
“霭青，这里。”琳琳招手。
“这是艾瑞克，我老公。”
霭青和艾瑞克握了握手，“恭喜新婚。”说着把新买的一套茶具放在桌上。
艾瑞克一脸茫然，“呃，什么？”
“霭青她英文不好，”琳琳解释了一下，朝门口看，“乔治呢？”
霭青有些尴尬，不知道琳琳唱的哪出戏，“对不起，”霭青向两个人解释，“乔治没来，他膝盖摔伤了，在家修养，顺便带孩子。”
“宝宝也没来？”琳琳有些失望，“不会是长的不好看不愿意见人吧？”
霭青接不下去了，“呃，那个，嘿，艾瑞克，你喝的什么啤酒，我也来一杯。”
“爱尔兰黑啤，很好。”艾瑞克朝侍者招手。
艾瑞克是个高高大大的男人，说话不紧不慢，看起来很有耐心的样子。
“琳琳，”新婚看来是个不能碰的话题，又不能不围绕艾瑞克，毕竟琳琳是来展示老公的，霭青低声问，“他懂中文吗？”
琳琳摇头，“只说英文，可能懂一两句西班牙语。艾瑞克祖上是挪威移民。”
这就解释了这么高大的身躯，霭青见过的北欧人都是非常高的个子，不过艾瑞克是出众的高大。加州人普遍中等身高，艾瑞克真的是突出，不仅高，还宽，霭青估计他有两百八十磅，像那些橄榄球防守运动员，不过艾瑞克不像是喜好运动的样子。
霭青的啤酒来了，黑啤上面雪白的泡沫头。
“这酒很新鲜，”艾瑞克在喝第二杯，“新开的一桶。”
霭青喝了一口，果然香甜。
“他们的酒是直接从爱尔兰空运过来的。”艾瑞克说的像是餐馆采购员似的，这里的常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