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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四十章 春花伴宴,杜娥惊羡(二)

为了天下苍生百姓,是为了日后一起欢愉!”

    记忆中,也就是在这里,自己说下了这样的话。

    “凌玄在此拜托了,还请忘生替我将那三条建议向圣上言明。”

    这是现在在身后那道人说的话,昔日探花郎,彼时却不愿归朝了。

    “为何不与我同回朝堂?同年也好相伴。”

    那时,他曾经建议。

    “何必一起回去——有你一人,足矣。更何况我和你心意一样,我想做的你做了又有何不可?”

    那道人说完这话,一挥拂尘淡然自若——当年,瀑布下,他曾言。

    ……

    “从今之事,予我两年,必能清吏治,正国本,扫民怨,赈饥寒,还百姓一个盛世,留自己一派声名。”

    “而后辞官罢相,回山里与你们为邻。”

    那时,自己这样说过——可现在呢?

    两年前,两年后,瀑布依旧,可自己头发又白了不知多少,何不使人愁?

    “南宫翰林有感了?”

    祝人龙不知从什么地方摸出纸笔来,让后边凌玄道人吓了一跳。

    “祝兄?”他问。

    “别着急——你们状元郎,今天估计有好句!”

    ……

    这话说的不假的,毕竟这多年前状元南宫义,此刻真的注意到友人递上来的纸笔。

    “这是?”

    “别忘了偶得的一两句!”

    祝人龙做色,南宫义苦笑——这还推托不得了!

    “你要我写那劳什子东西?”

    “不写何堪状元声名?”

    递过来纸笔,又从腰间取了个小小墨瓶——拧开塞子,道一声“请”。

    于是拒绝不得了,下了马先指点友人几句,好歹得了个“各为一阙”的说辞。

    硬生生就在这瀑布前谱写词句!

    ……

    “挥墨作英流,心系九州。今朝提马上崖头,飞瀑应量千万尺。夜梦吴钩。”

    “岁月逝曾留?眨眼春秋。华年岂可受命囚。涤净世间千百事,还此同游。”

    确实是有词兴的,南宫义落笔成词,倒是最早收了笔。

    便瀑下,看友人,兀自叹息着。

    却不想这叹息换来道人笑话,一句“你这又发壮志了”的话,多多少少带着些嘲讽。

    “如何?”南宫义知道他们看法,不过是笑话自己自不量力罢了。

    凌玄道人被它一句“如何”噎住片刻,转头又写自己的去了。

    终于回头,带来自己一韵。

    “我倒是不如你博大,不敢心系九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