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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你是第九,我排第五

前肋骨断裂成数截,显然死前被人一掌打在胸口。另一具白骨矮小瘦弱,面朝龙椅,胸口插了把匕首,刀锋仍微微泛绿,显然淬有剧毒。众人猜出端倪,两具白骨相对躺倒,应是死前搏杀所致,只是猜不透二人之中谁是共王,另一位又是何人。

    二具白骨目光所及,不远处一个鎏金小盒掉落在一旁,诸葛归藏一把抄起,将金盒打开,里面安静躺着一枚乌黑色药丸,递给安杏林,以后者只能,竟看不出药丸成分。诸葛归藏接过药丸,转身对众人说道:“咱们先四下找找,可有出口之类。”众人应了一声,四散开来,仔细探查。

    一行七人寻了好一阵,倏然间听得洪硕一声低呼:“这墙上好像有东西!”诸葛归藏凑了过来,伸手一抹,将墙面外层刮落,露出一片光洁墙面,众人闻声走了过来,只见墙上画着一幅长卷,记载了共王是如何听信方士之言,又如何秘密修建这座帝陵。画中还记载着共王在方士指引下,于神州东南西北四角寻得四方灵兽,更记录了如何豢养神兽的秘法!只不过共王与方士万万没想到,这硕果仅存的四只神兽被千百年后这群入侵者尽数诛杀,不禁让诸葛归藏大呼可惜,画卷最后,身形高大的共王高坐龙椅,手中擒着一只鎏金锦盒,里面放着的乃是天下所有人梦寐以求的长生不老仙丹!

    看到这里,一行七人眼光齐齐射向诸葛归藏手中金盒,原来这共王陵墓秘宝竟是长生神药!众人转念一想,也只有这等神药才值得共王不惜以四方灵兽外加九只坚不可摧的镇墓兽看守墓地,只不过共王没料到的是,在这天大的好处面前,那名谏言方士也抵不住这等诱惑,暗藏杀心,若不是共王有所防备,与方士同归于尽,只怕这大费周章之举临了却是给他人做了嫁衣。而更让人想不到的是,共王归天千百年后,有人循着宝图记载,竟突破重重难关,最终寻得这神药。

    诸葛归藏强忍住贪念,将灵药递给慕容云裳,淡淡说道:“若不是贤侄女献出宝图,咱们如何能寻得这等宝物,这等天赐之物,还是贤侄女收下吧。”却见慕容云裳摇了摇头:“生老病死乃是人之常情,云裳一介凡夫俗子,不愿有违天道,况且人生百年,只消快意恩仇即可,纵然活到化天之年,身侧亲友一一老死,届时茕茕孑立,形影相吊,岂不是无趣的紧,这神药还是世伯留着吧。”

    其余几人之中,余景芝超然物外,对这长生不老兴致缺缺,其余几人或多或少都有些心动,只不过诸葛归藏视灵药为囊中之物,自然无力争夺,只能两眼放光,眼神中带着希冀。诸葛归藏吃吃笑道:“既然云裳你不要,那老夫就却之不恭了。”

    正说话间,只听不远处一声闷响,众人转头望去,成百果已然摔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临近的洪硕想要上前搀扶,也一阵头晕目眩,接着倒下。余景芝寻声望去,只见秦山泽嘴角上扬,继而猖狂大笑,想要提剑上前,奈何胸口剧痛,竟提不起一丝力气,诸葛归藏与慕容云裳二人也是全身瘫软,伏在地上,面色惨淡如金纸,正承受莫大痛苦。

    阴暗之中,秦山泽信步闲庭,走到众人身前,居高临下看着诸葛归藏,桀桀笑道:“诸葛前辈,说实在的,秦某不愿与你为敌,本想着借此机会与你结下一段香火情缘,好助秦某日后光复毒王门而已,只不过你老人家开始对我百般刁难,秦某也不是没火气的泥菩萨,你欺我一时,我自当欺你一世,况且这共王陵墓的宝物如此诱人,倒真是意外之喜了!还望诸葛前辈下辈子投胎,做个聪明人。”说着一把抢过锦盒,哈哈大笑。

    诸葛归藏强忍痛楚,眼神中满是愤恨,咬牙道:“秦门主高招,老夫这次认栽,这灵药你拿去就是,但老夫早已料到此节,故而在你身上埋下‘苦阴针’,老夫年近半百,秦门主不过而立之年,当真舍得与老夫玉石俱焚么?”

    秦山泽飞起一脚,将诸葛归藏踹倒在地上,厉声道:“若不是这‘苦阴针’,秦某也不至于至你于死地,既然你无情,就休怪秦某无义了!”说着一把扯掉身上宽大长袍,露出赤裸上身,只见秦山泽半身皮肤呈现诡异的透明状,体内无骨无肉,只有乌黑血液在体内流动。秦山泽掩嘴一笑:“秦某为练神功,早已是无骨之躯,如今经脉都没了,区区‘苦阴针’能奈我何?”

    诸葛归藏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原以为在秦山泽体内种下“苦阴针”,便可牵制住此人,谁曾想秦山泽竟练得如此邪功,一时哑然,不知如何是好,疑惑不解道:“老夫一时大意,竟落到你手上,事已至此绝无怨言,只不过老夫有一事不明,秦门主可否告知一二,好让老夫死得瞑目。”秦山泽如何不知诸葛归藏在拖延时间,只不过他胜券在握,倒也无所畏惧,微微一笑:“前辈但说无妨,秦某必当直言不讳。”

    诸葛归藏见秦山泽面无惧色,十分不快,自己一世英名,难道今日真要命丧于此,咬牙问道:“老夫并不信你,是以一路上对你多有提防,更何况咱们安部主医术高明,秦门主究竟是何时下的手?”秦山泽冷哼一声:“安杏林那点微末道行,给秦某提鞋也不配!事到如今,告诉你又何妨,还记得玄武殿之中秦某所使的‘化骨散’么?此药可化骨不假,也是一味毒药,秦某不过略施小计,你等凡夫俗子,怎么识得这毒药的厉害!”

    一旁的慕容云裳一边运功逼毒,一边咬牙道:“秦门主,咱们两个井水不犯河水,用不着对小女也痛下杀手吧?”秦山泽淡淡道:“今日秦某若是放了你,待你恢复元气,秦某还有命活么?”见秦山泽起了杀心,慕容云裳厉声说道:“云裳今日若死在这里,我松明岛众人必定不会放过你!”

    秦山泽哈哈大笑,上前一步一记耳光狠狠抽在慕容云裳脸上,面目狰狞道:“松明岛?真是吓死老子了,松明岛也好,烟雨楼也罢,秦某孤家寡人,自然要敬你二人宗门三分,只不过如今我得了这长生灵药,届时天下之大,何处去不得,秦某修为虽然不济,但躲上个三五十年倒也无事,你二人宗门虽人多势众,想要寻我只怕也不是那么容易!你这小贱人仗着神通,一路上对秦某颐气指使百般刁难,如今落到我手上,且看秦某如何炮制你!听说你还是处子之身,待秦某先行替你破_瓜,汲取你的真元,再一刀杀了了事!”说着一阵淫笑,向慕容云裳踱去。

    大手一探,已将慕容云裳外袍撕扯掉,正待施暴之际,一道寒芒闪过,秦山泽好似脑后长眼,倏地闪到一旁,伸手捂住脸颊,一丝鲜血从指缝中渗了出来,余景芝神情自若,站在一旁,秦山泽身侧插着一柄四尺青锋,正是“一意孤行”。

    眼见煮熟的鸭子飞了,秦山泽不由大怒道:“你为何没中毒!”余景芝淡然道:“武榜之上,阁下位列第九,余某却高居前五,想来余某技高一筹,区区毒药能奈我何?”秦山泽一脸不信,余景芝却大概猜到其中端倪。

    原来那日在老鸦尖上,华思鹊以秘术替余景芝练就一副百毒不侵之躯,“化骨散”毒性虽强,也只能短时间内起效,待余景芝内力流转全身,毒药也被内力瓦解,半点用也没有了。如今余景芝安然无恙,秦山泽毒术虽高,也敌不过一人一剑之威,二人相对而立,大战在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