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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明神女录】(59)

    【琼明神女录】第五十九章:有剑当关,有箭取命

    作者:倒悬山剑气长存

    28年/11月/14日

    字数:13000

    【第五十九章:有剑当关,有箭取命】

    碧落宫之中,满地的纸团,桌桉上笔墨乱摆。

    木窗半开着,风随意地吹进来,哗哗地翻着桉上的纸张。

    裴语涵躺在长椅上,大袖迭放身前,宽大的衣袍散开,秀发自椅靠上垂下,

    淌到了地上。

    明明如今已是白日,宫中却依旧亮着烛火,烛火一直燃着,像是要一直烧到

    灯蕊的尽头。

    她睁开着眼,木然地看着天花板,其间氤氲着雾气。

    而桌桉上此刻又摊着一张纸,上面写着一行字:我谁都不爱。

    而在另一边的木阁中,俞小塘正削着手中的余瓜。

    那是一种特产的木瓜,只有在初春季节才有,长长的椭圆形,口感很是清新

    可口。

    今天俞小塘下山买了一箩,搬了个椅子做在门前与钟华一起吃着。

    吃着吃着,俞小塘忽然咦了一声,生气地看向钟华:「余瓜怎么少了一根?」

    「啥?」

    钟华一脸困惑。

    俞小塘凑近了一些,手中拿着一根瓜,如拿剑指着他,道:「快说,是不是

    你偷了!」

    钟华耸了耸肩,笑道:「你看我像这么无聊?」

    俞小塘又盯了他一会,才悻悻地将瓜又数了一遍,不解道:「确实少了一根

    啊,我记得我买的时候有二十六根,我们吃了三根,为什么现在只剩下二十二根

    了?」

    钟华知道一旦他被小塘怀疑,肯定是有理也说不清的,立马转移火力道:「

    会不会是那两个人偷的?就是最近新来寒宫的那两个?」

    俞小塘更生气了:「那可是我们的师祖,通圣境的大剑圣,怎么会干出这种

    事情?你再污蔑我师祖我就打你了。」

    钟华道:「那也可能是那位姐姐啊。」

    俞小塘摇摇头道:「不会,那位姐姐也是神仙一样的人物,偷我的瓜做什么?」

    钟华笑意玩味道:「可能是有什么特别的用处。」

    俞小塘神色更加疑惑:「什么意思?」

    钟华笑意玩味,就是不肯解答。

    ……北府中的一切都井然有序地过去着。

    每一层楼,他们的一拨人都照例封死所有的楼道,而另一拨人则去各个房间

    里有没有高阶的甲胄兵器,等到这一层楼长明灯熄灭,他们才去往下一层,

    就这样周而复始。

    而承平始终没有找到林玄言和陆嘉静的踪迹。

    「在二层楼的时候,我们曾经发现过一具尸体,上面有明显的剑伤,而那具

    尸体旁边还有一个头颅。那个剑伤极其凌厉狠辣,能将剑运用至此的唯有林玄言。那具尸体死前可能说出了很多东西,林玄言他们可能已经知道了我们的计划。」

    承平缓缓说道:「但是知道归知道,他们到底是怎么避开我们的?」

    「我们可以在最后一层楼等等他们,如果他们一直窝着不出来,那我们出去

    之后直接封死北府,让他们直接在其中被厉鬼噬咬至死。」

    「那如今是第几层了?」

    「十四层。」

    「还有四层了。我看他们能躲到什么时候。」

    「最近人心很乱。许多人都想直接去到最后一层,然后离开这里。或者直接

    在最后一层等他们,不必在这里浪费时间,还人心惶惶。」

    承平点点头:「在一个幽闭的空间里,人待久了总是会疯的。但是我们还是

    要有耐心,如果我们真的去了最后一层,到时候人心必乱,此刻我们的境界修为

    相彷,若是发生暴动,很容易被他们找到可乘之机。」……北府的楼层越来越窄。

    楼道的数量也成倍地缩减着,到了十五层,所能见到的楼道不过四个,而十

    六层更是只剩下两个。

    然而直到现在,他们依旧没有找到林玄言等人的踪迹。

    「人不会凭空消失。」

    承平看着墙壁上的天女壁画喃喃自语。

    他曾经尝试着在壁画上点睛,但是这些壁画也并未苏醒。

    而当长明灯熄灭,这些壁画又会莫名其妙地消失,彷佛是活人畏惧鬼神。

    「只剩下最后两层了,若是他们执意要藏着,那就封死北府,让他们彻底死

    在这里吧。」

    一个女修这样说。

    承平冷冷道:「我知道你想急着出去,但是即使是死,我也希望可以看到他

    们的尸体。」

    如今身在北府的第十六层,所要守住的楼梯口不过四个,相隔不远便能看到。

    长明灯的灯火越来越黯,摇摇将灭。

    承平对所有人下令道:「下楼吧。」

    三十余人微微松了口气,朝着下方走去。

    在禁闭的空间里呆久了,修为又被压抑下七境以下,而如今终于可以活着走

    出去了,不用终日对着这些燃烧鬼魂的灯火,自然是值得高兴的事情。

    稍有遗憾便是此行空手而归。

    但是他们已经不在奢望其他。

    而能不能杀掉那一对男女对于他们都是次要的事情。

    甚至比不上外面的一顿美食更为重要。

    虽然北府灵气充裕,修行者可以不饮不食,但是终究太过寡味。

    顺着高高的台阶下来,走到第十七层楼。

    十七层楼依旧是那样的景色,青铜色的墙壁,镶嵌着的石灯变成了鲸鱼的形

    状,那头顶的水柱的位置便是灯火。

    如今承平明白,这些石灯的变化,象征的或许是每一层海域里生活的生物。

    若只是一个游客,那北府就像是一座巨大的博物馆,藏着许多的细节的美,

    可他终究是来杀人的。

    脚步落在十七层。

    原来窃窃私语的人声忽然安静了下来。

    空气中诡异的平静里,承平缓缓环视四周。

    第十七层,没有楼道口。

    ……碧落宫中,裴语涵白衣松散,玉榻上秀帘乱落,素雅的衣被凌乱地散了

    满地。

    她躺在床上,衣袖垂到了床侧,腰带未束,宽大的衣袍松散地淌着。

    她仰着头,神色憔悴。

    她手中握着一根余瓜,半痴半傻地忘了一会,目光迷离。

    接着她伸出了另一只手,切切划划,清凉的瓜片落下,散在衣衫上,晕出水

    渍,有些微凉。

    皮被削尽,裴语涵看着那个大小和形状,确认和记忆中的无误,接着她在床

    上坐了起来,撩起了自己的下摆,手顺着大腿向里面伸去,她将自己的亵裤拨向

    一边,然后岔开了一些双腿,将那认真削凋过的余瓜向自己大腿之间伸过去。

    她耻于看这一幕,便盖上了衣摆,只是顺着感觉向着里面伸了进去。

    「嗯……」

    她琼鼻轻哼,牙齿微咬,觉得好凉。

    她微微弓下了身子,闭着眼,睫毛颤动,那苍白的俏脸终于添了些血色。

    「嗯哼……啊……嗯。」

    她凭着自己的节奏将余瓜推动又抽出,在渐渐适应了温度之后,她的速度也

    由慢转快,隔着一件掩耳盗铃一般的裙摆,轻轻的水声在她的耳畔响着,女子的

    双腿之间一片温润。

    这些日子她曾经自己尝试着用手指做过许多次,但是那花穴却永远干涩,她

    自己认真地揉弄过,也曾看过一些香艳的辅佐着试过,只是那花穴之间永远

    都是干干的,像是枯水的井。

    如今随着余瓜的插入,其间终于又缓缓地润滑了起来。

    那个大小无比熟悉,只是余瓜终究是死物,更加坚硬冰冷。

    但是饶是如此依旧让她有了感觉。

    她掩着檀口,哼哼唧唧的声音从指缝间泻出,气若游丝地飘荡在房间里。

    随着动作的渐渐熟悉,裴语涵开始轻轻扭动余瓜,尝试着刮擦肉壁的一些位

    置,她的腰肢也随之轻轻颤动着,脸颊的绯红渐渐转为潮红,她分开的衣襟间,

    细腻雪白的肌肤更显美好,女子另一只手从自己的衣襟探入,伸入了衣衫内,她

    只披着一件白裳,未素裹胸,手指触碰到柔嫩玉乳,手指轻轻顺着肌肤按揉进去

    ,渐渐深入,一直到触碰到那微凉的一点。

    手指轻轻勾动。

    女子嗯了一声,微微咬牙,另一只手更深地插了进去。

    她的腰肢向着前方弓起,脑袋微微后仰。

    她不停地尝试着,却始终无法达到高潮,始终隔了一线。

    咚咚咚。

    「师父在嘛?」

    少女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女子微惊,她下意识地将手抽出衣襟,对着窗户一指,对着门口一弹。

    竹帘刷得落下,房间刹那昏暗,一柄横在桌上的长剑腾起,嗖得一下飞过去

    ,插到了原本门栓的位置。

    俞小塘抱着一小筐余瓜,感受到了屋子里微微传来的异样,有些不解。

    又问:「师父,开下门呀。」

    裴语涵的手顶在两腿的中央,她大口地喘息了几下,尽量平静道:「小塘有

    事吗?」

    俞小塘道:「我从山下买了许多余瓜,给师父来送一些。」

    听到余瓜二字,裴语涵双腿下意识地夹紧,方才被敲门声忽然惊动,她本就

    来到了那条线的边缘,如今手指一颤间,她忽然按住了自己的胸膛,然后掩住了

    自己的檀口,嘴唇紧紧地抿成一线。

    俞小塘继续敲门:「师父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啊?」

    裴语涵现在无法说话,她身子彷佛在一个门关徘徊,下身的玉液积蓄了数月

    ,将泻未泻,一种充实的满足感牢牢地篡着关口,拦住了其后的滔滔洪水,而这

    扇门看上去又无比脆弱,轻易就能撞破。

    裴语涵干脆不管不顾,握着余瓜对着下身胡乱而疯狂地抽插起来,速度极快

    ,滑过软肉,刺入花心,又捣又杵间她的身子忽然一阵激烈地颤抖。

    她檀口忍不住无声地张开,那些呻吟声被她强压在喉咙口,死死地扼着,而

    身子的颤抖她却无法控制,一阵剧烈的抽搐之后,下身淫水一泄如注,将白裳打

    湿。

    俞小塘抬起手,又想敲门,但是想了想觉得师父最近可能有心事,自己还是

    不打扰她了吧。

    于是她将那一箩筐余瓜放在了门口,然后说:「师父,瓜我放门口啦,小塘

    先走啦。」

    屋内若有若无地传来嗯的一声。

    俞小塘正要离去的时候,里面又传来裴语涵的声音。

    「小塘,最近你留意你师祖那边的动静了吗?有没有什么事情?」

    俞小塘听着师父的声音感觉怪怪的,却也未有多想,只是答道:「前些日子

    师祖下山了一趟,我顺口问了问,师祖说是去找一个铁匠。」

    屋子里沉默了一会儿。

    「师父,还有别的事情吗?」

    俞小塘问。

    裴语涵道:「没有了,辛苦小塘了,如果发生什么事了记得告诉师父。」

    等到俞小塘的脚步声渐渐远去,裴语涵才终于松开了手大声地娇喘呻吟起来

    ,那余瓜就停留在花穴中,她也懒得取出,只是脱力般地躺着,一直到余韵渐渐

    散去,她才伸出手,用手心手背轻轻拭了拭自己的侧脸,微烫。

    她也不顾下身的湿润和狼藉,艰难地站起身子,走到桌桉边坐下,吮毫拂纸

    ,墨端轻颤,似有郁郁心肠诉不得。

    最后,她写下了一句诗: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

    后来,她会收到了一封剑书,剑书上同样是一句诗:白衣雪夜一相逢,便胜

    却人间无数。

    不过那已经是很多年以后的事情了。

    在回去的路上,俞小塘恰好又碰到了叶临渊,对于这位传说一般存在的剑圣

    ,俞小塘是很尊敬的,她连忙行礼。

    叶临渊问道:「小塘是去见语涵了?」

    俞小塘点点头:「嗯,师父最近怪怪的……啊,对了,师父还问你的事情了。」

    叶临渊问:「她问什么了?」

    俞小塘道:「她只是问师祖最近有没有什么走动。」

    叶临渊问:「那你是怎么说的?」

    俞小塘理所当然道:「我当然是如实说呀,师祖除了下了一次山,其他时候

    都在寒宫里。」

    叶临渊嗯了一声,微有思索之意。

    俞小塘好奇道:「师祖去见铁匠做什么呀?是想给师父打一把剑吗?」

    叶临渊道:「只是过往有些交情,便去问问他最近都在做什么。」

    俞小塘随口问道:「那铁匠平时除了打铁还做什么呀?」

    叶临渊道:「自然还是打铁。」

    俞小塘觉得这个玩笑有些无聊,便乖乖地哦了一声。

    叶临渊看着这个少女,难得生了些趣意,道:「那位铁匠这几个月不仅打了

    几把剑,还打了一口锅。」

    俞小塘来了些兴致,有好奇道:「铁匠做做铁锅没什么奇怪的呀。」

    叶临渊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他次认真地看了看这个少女,似是随口问道

    :「学不学剑?」…………第十七层本应拥有一个通往十八层的楼道。

    而放眼望去,地板却是一片沉闷的黑色。

    墙壁上的石灯变成了长蛇般的带鱼形状,盘踞着吞吐光焰。

    承平来到了十七层的中央,望向了地面。

    然后俯下身子,轻轻敲了敲。

    「这是通往十八层的入口。」

    承平幽幽道:「路口被堵住了。」

    众人大惊:「什么?」

    「被什么堵住了?」

    「堵住入口的东西是什么?」

    「好像是很多长枪的枪杆,还有盾牌铁甲刀剑,什么都有!」

    「这是谁干的?我们现在怎么办?」

    承平听着众人七嘴八舌的话语,冷冷地看着那些堵住入口的东西,一言不发。

    原来你早就在最后一层等我了。

    他一路步步经营,一丝不苟。

    所有人都穿上了北府可以找到的最好的盔甲,最利的武器。

    以为只要一个照面,便能将对方碾得粉碎。

    他不顾众人反对,甚至耽误了外头浮屿诛杀邵神韵的大局,一路缓行至此,

    却发现自己的对手早就在最后一层等待着自己。

    是自己走的太慢了。

    承平轰然拍掌,一击轰向了那堵在楼道口的无数兵器。

    一声闷响之后,那些东西依旧牢牢地堵塞在那里,纹丝不动。

    他死死地篡着拳头,右手指间又渗出了许多鲜血。

    「首座大人,此时愤怒无用,他们将我们拦在这一边,实则他们又何尝不是

    穷途末路?根据推算,这一层的长明灯熄灭大约有一个时辰的时间,一个时辰足

    够我们这些人破开这道屏障了。」

    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缓缓道。

    承平双手拢袖,微微转动藏于袖间的一支铁箭,问:「你说如何做?」

    那老者道:「我们三十人分为三拨,轮流用刀剑拆解这道屏障,每隔一段时

    间换一批人,等到那些外围的盾甲被卸去之后,我们再用法力将其他的硬轰开来。」

    承平点点头:「就按你说的做吧。」

    十七层的北府里,充斥着刀甲撞击的声音,这些平日里仙风道骨的修行者,

    此刻像是耕地的老农挥锄一般噼砍着这些铁甲皮甲,在打碎或者打松之后扯出,

    然后卸下一层。

    在整个过程里,所有人都充斥着一个念头,便是要将做这些的那个人碎尸万

    段。

    半个时辰之后,所有的盾牌铁甲都被剥出。

    目光往下,却依旧是黑漆漆的一片。

    「那些是什么?」

    有人问。

    「好像是长枪?」

    「哪来这么多的铁枪?」

    「嘶……我们这一路过来,好像都没有捡到过枪……」

    「我想杀了他……」

    「这些铁枪竖直着塞满了整个入口,另一端应该是直接抵在了楼梯上,以我

    们如今的修为,如何将这一大捆铁枪移开?」

    「除了从上望向连根捣碎之外好像别无他法。」

    承平来到了入口,向着下方望去,无数枪尖竖直着指着他,即使一片漆黑,

    依旧能感受到其间传来的历历寒芒。

    承平道:「用这些铁枪困住入口,看上去确实牢不可破,但是它们其实就像

    是一捆筷子一样,我们很难抽出其中的一根,但是若是抽出了某一根,那么整个

    结构都会瞬间松散。」

    承平盖棺定论道:「所以我们只需要毁去其中的一根铁枪便够了。」

    「话虽如此,可是即使是抽出一根,又谈何简单?」

    承平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衣袖上,那黑金长袍的一根金线发出灼热的金光,在

    长袍间扭动着,像是阴云中腾跃翻滚的金龙,一根金线被他硬生生从长袍中扯出

    ,金线向着那洞窟直射过去,撕拉一声间便深深地扎入了一根长枪之间。

    承平手握着金线,沉声道:「结阵,拔枪。」……摩擦声响起。

    少年盘膝而坐,睁开了眼,神色微微憔悴。

    他沉声道:「他们来了,拉箭。」

    陆嘉静站起身,她背着的木筒里已经存了满满当当的剑。

    她取弓挽箭,三支羽箭搭在弦上,箭尖直指前上方。

    四周几乎一片黑暗,唯有林玄言和陆嘉静站在光里,那些长明灯被他们刻意

    弄灭,只留下了几盏照亮他们的身影。

    季婵溪不知所踪。

    ……有兵甲自那头落下,敲击石阶。

    陆嘉静勾弦的手指蓦然一紧,但箭未发。

    「投石问路?」

    陆嘉静冷笑。

    无数残兵败甲从那边砸入,咕噜咕噜如人头滚下。

    陆嘉静不为所动,知道对方只不过是试探虚实。

    一刻短暂的沉寂。

    弓弦已经崩到了极致。

    人群忽然顺着楼道口冲下,如山洪崩泻。

    三支羽箭已然破风而去,箭还未见血之际,又是三支羽箭已然搭在了弦上。

    这一次陆嘉静毫不犹豫,弯臂拉弓,触弦即发。

    羽箭撕裂风声,似能在这方空间里破空一道道笔直的通道。

    高速旋转的铁箭瞬发而去,那一端已是惨叫迭起。

    而在人出现的时候,林玄言便闭上了眼。

    两柄铁剑浮于身前,一柄单薄细小,一柄宽大钝重。

    两剑已然腾起,一剑将墙壁上的石灯斩灭,另一剑朝着人群奔袭而去。

    而那些人终究是大修行者,许多人更是在浮屿闭关潜修多年,虽然在杀伐之

    道上有所欠缺,但是纯粹道法极为精炼。

    在林玄言和陆嘉静发动攻势的那一刹那,他们同样反应极快。

    许多箭矢在触及到它们之前便被念力错开了方向,又或者被铁甲缓冲,只是

    受些外伤,但是灯灭之后,视野消失,耳畔唯有铁箭之声,那些鬼魂同样钻出,

    四下飘荡,择人而噬。

    而众人朝着铁箭飞射的方向飞去。

    但是在灯火熄灭之后,他们的方位便变得难以捕捉,唯有羽箭飞行的轨迹可

    以大致辨认出方向。

    若是平日里捉对厮杀,他们之间或许可以战许多回合,但是如今众人从楼道

    口一涌而入,受到诸多拘束难以施展。

    他们原本打算一鼓作气直接将两人碾死,毕竟只有这方寸空间,这种一力降

    十会的方法本应该胜算最大。

    但是他们却没想到两人竟然如此果断地将所有的灯尽数熄灭。

    「他们在哪里?」

    「箭是从左边来的!」

    「右边也有剑!」

    「小心正前方……」

    「到底是剑还是箭?」

    人群混乱不堪,他们本是各自盘踞一方的大修士,从未想过要彼此配合,如

    今一片纯黑之中,这种黑暗是隔着阴魂恶鬼的黑暗,即使是修者也难以分辨彼此。

    乱成一锅粥的人群里,惨叫声时不时地响起。

    这种混乱没有持续太久,很快,人群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安静。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