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个个奇异的故事,把这世间云雨一道说了个通透。

    不仅又叹息自己枉称此道中人,在这烟花地流连,竟不知云雨事中竟有这多

    般变化、如此多的妙处,想那长生之密定不是自己这般俗人能够参悟得了,不仅

    也落了几滴泪,伤感了一回。

    王福安见得天光大亮,便要起身穿衣,却听绿袖道:

    「奴家识得一妙人,他是我的恩客姓王名庆祺,当今圣上的翰林院侍读,于

    这云雨一道颇有些研究,要说这《素云录》寻常人可能弃之如敝履,但他定晓得

    此书的妙处。」

    王福安仿佛出门捡到了大元宝,不想此番寻花问柳竟有如此收获,当下与绿

    袖商量引荐之事,绿袖也是爽快之人,让他回客栈等着,自己便去寻那王庆祺。

    不一日,绿袖差人到客人传话,事已办妥,当夜到「庆元春」来见。

    入夜,王福安换了新衣赴约,入得绿袖房内,见那桌边早已坐了一位身穿便

    服的年轻公子,眉若远山,眼若点星,面若桃花,这哪里是男子,分明就是位身

    着男装的绝世美人,相比之下立在一旁的绿袖竟成了粗鄙不堪的村妇。

    只是这人冷了些,面上无忧无喜,似是玉人一般,王福安不敢多看,双膝跪

    地,额头抢地,口称大人。王庆祺也不多言,只是轻哼一声全当答话。

    绿袖忙上前扶起王福安,暗使眼色让他拿出《素云录》来。王福安领会,从

    怀里拿出一个黄布包,郑重打开,双手捧著书册递上。

    王庆祺接过翻看,初始面色不变,喜怒全无;不多时竟眉头紧锁似西子捧心

    一般惹人怜;继而眉头舒展,开怀大笑,如若一朵绽放的春桃。

    王福安不仅看得痴了,把自己来此之事忘得精光,感叹世间竟有如此绝美的

    男子,却不知要羞杀了多少女子了。

    王庆祺看罢,长舒一口气,整个人似乎活过来一般,面上渐渐生动,有了笑

    容,更添了几分媚态。

    「王兄莫怪,小弟刚才看得入迷,竟把王兄冷落了,恕罪,恕罪。」

    说罢拉了王福安到桌旁坐下。

    王福安诚惶诚恐,连连摆手,口称不敢,一旁的绿袖见他不识抬举,连忙给

    他打眼色。王福安见了,这才定了神与王庆祺对面坐了。

    两人推杯换盏,绿袖在一旁添酒布菜,王庆祺也不谈其他,竟捡些风月之事

    来说,王福安如今虽破落,曾经也是混迹烟花地的风流公子,相谈之下再不显局(责任编辑:adm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