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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部分

    “乐天,好好地爱我,好吗?”卫露曼流着眼泪说,“为什么你要来上海?如果你不来,我想我会忘记你,再也不会记得你,以前的那一次只当作一场梦。可如今你来了,还出现在我的面前,我想我再也不能装下去了。我已经失去了他,可不想再失去你。”

    杨乐天感动了,他抱紧卫露曼,什么也没说,不住地点头。而卫露曼也握他的手,手很柔弱但似乎有巨大的力道。杨乐天任她去握。

    卫露曼又倚向杨乐天的胸前,呢喃着:“我从未觉得如此安心,仿若这天底下所有的风雨,都将与我无关。你是我的天,你是我的一切。你可以为我承受所有的欢喜和忧愁,狂乱的心终于有了依靠。”卫露曼满足的叹息。

    那一刻,正是夕阳西下,彩云满天,江岸的树林盈盈满目,兀自娉婷。江风海韵、天水一色。良辰美景在即,心中满满的深情也终于有了依托,即便忘却春花朵朵,也仍是无尽的喜悦。

    杨乐天沉浸在卫露曼神情如火的眸子里,看着自己在她璀璨的瞳孔中忽大忽小,禁不住伸手抚上她那妩媚的脸颊。

    卫露曼也伸手捧着杨乐天的脸,眼睛凝视着杨乐天,继续呢喃:“这么饱满的天庭,这么威武的剑

    眉,这么挺直的鼻梁,这样温暖的双唇。”

    她痴痴的望着杨乐天的脸庞。她轻笑,缓缓抓住杨乐天的手,置于她的胸前。是她剧烈的心跳啊,它是为他而热烈奔放,它是为他而惊心动魄。天下女子何其多,但有多少是可以让他如此痴迷呢?两情相悦的情人何其多,但又有多少可以如他们这般神奇的相遇,神奇的相似而可以尽情欢悦呢?

    卫露曼的裙子被阵阵清幽的江风撩起,像美丽的胡姬。她那秀丽的长发,随着晚风的吹拂,飘逸、风雅。此刻的卫露曼是那么美丽,那么楚楚动人。她用那双纤细的手,拨去飘在脸上的散发,露出那可爱妩媚的笑容,让杨乐天目不转睛的凝视。

    “小曼。”杨乐天的声音都变得颤抖。

    “嗯?”卫露曼那回头的一脸温柔。

    “真想与你永不分离!”杨乐天轻声耳语告诉她。

    卫露曼注视杨乐天的目光殷殷切切,眼眸如水,情犹可鉴,眉梢掩不住的秋波流转。杨乐天的心溢满浓情蜜意,惟恐此刻只是南柯一梦。

    妩媚的卫露曼对着杨乐天笑了,说:“乐天,你是个很棒的男人,一个迷人的美丽男人。”

    “你什么星座?”卫露曼问。

    “我是天蝎座。”杨乐天答。

    “我也是!”

    “所以我们外表如冰,内心似火。”

    “你什么血型?”他问。

    “我是b型血。”卫露曼答。

    “我也是!”

    “所以我们有时冷酷,有时热情,有时又会神经质。”

    “我还是个狂热的球迷,所以我常常会忘掉我身边的朋友,惭愧。但又本性难移。”杨乐天又说。

    “我不在乎,我尊重你的爱好。”

    杨乐天的心底深处传来一声叹息,“真的,我想我真的是有点爱上她了!因为她是一个个性热情、率真、善良、豁达、美丽得近乎完美的女孩,叫人不能也不忍与之擦肩而过。”

    卫露曼象一块未经雕饰的璞玉,闪耀着质朴的光茫,吸引着他的思想和目光,牵引着他的脚步为之驻留,他深深沉迷在了她的笑容、她的话语和她的个人魅力当中。

    夕阳融融的照在江边,杨乐天与她静静坐在岸边上,看着江上停泊着的货船闪烁的灯火,点点余光洒在他们身旁,远处传来弹奏吉它的幽扬音乐,那是一曲幸福的歌曲。海边的人们投来羡慕的目光,让他们幸福不已。伴着那轻快的吉他声,此时此刻他们早已沉醉。那幸福的歌曲回荡在江边,回荡在他们的心里,不时之间他们忘记了昨天的不快,幸福快乐陪伴着他们。那幸福的笑容仿佛映红了天际,映红了江面,映红了他们的脸颊。

    第八十四章 小曼家中

    上海的老式街巷流淌着一种散漫的安静,灰白的墙,黑色的柏油马路,一栋一栋的老屋只开着半侧木门,望去只觉庭院深深。偶尔闻到空气里似有炊烟的味道,淡淡的饭香和着青椒的辛辣以及咖喱的腥涩。这些气味让人觉得踏实和安心。杨乐天没想到卫露曼会住在这里,他原以为卫露曼不是住在高档住宅区就是在别墅区呢。

    傍晚,卫露曼说要下厨给杨乐天做一顿地道的上海菜,杨乐天当然是欣然接受,反正他已经向云姐请过假了,他就对云姐说孔老板还有事情和他谈,晚上要迟点回去,云姐是丝毫不疑有他,反而还叮嘱他要少喝点酒,这让杨乐天心闪一丝愧疚,但这愧疚也仅仅是一闪而逝。于是两人一起到超市采购了一大堆原料。卫露曼掌勺,杨乐天打下手。忙活了大半天,五颜六色,“色香味俱全”的菜肴摆满了一桌。有鱼香肉丝,红烧茄子,西红柿炒鸡蛋,糖醋排骨,蒜苗肉片,油焖豆腐……

    卫露曼从酒柜里拿出一瓶朋友送的regal ,并倒满了两个酒杯。

    “你想把我灌醉好便于你非礼我啊?”杨乐天故做惊讶得问。

    “去你的!谁想非礼你啊?”卫露曼白了杨乐天一眼说,“有这么棒的菜肴,没酒哪行啊。”说着,就把一杯递给杨乐天。

    “来,干!”卫露曼冲杨乐天扮了个鬼脸举起酒杯一声干,一口便是半杯。

    “你这种牛饮岂不‘唐突’了这美酒?”杨乐天逗她说。

    卫露曼“咯咯”地笑了,说:“你用词不当,应该叫‘糟蹋’。”

    杨乐天想她是个清纯的女孩子,没必要去数落她不懂这个词所含的幽默,也不知道为什么,杨乐天的脑海里突然闪过《诗经》里的一句古诗:“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正当杨乐天在沉思的时候,卫露曼的手指突然被盛热汤的砂锅烫了一下。杨乐天忙问:“怎么样?痛不痛?”

    “没事儿,跟你喝酒给烫一下没什么。”卫露曼冲杨乐天嫣然一笑。杨乐天想她多半有点醉了。

    饭饱酒足之后,杨乐天扶卫露曼上沙发上休息,然后又给她沏了壶碧螺春,她却走过来从背后搂住杨乐天咬着他的耳朵坚持说她没醉。

    卫露曼眼眸清澈,翦瞳倒映,似乎映出杨乐天所有心事。她嘴角轻抿,似笑非笑,令杨乐天如饮醇酩。没有任何微笑让他如此动心。当杨乐天望向她,看到她长长的睫毛覆住了幽幽的眼眸。他们靠在沙发上,杨乐天抱住她,心里的幸福象水波一样层层漫延。

    “你不觉得佛教很苦吗?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在他们东拉西扯地聊了一番之后,卫露曼突然问杨乐天,说:“我们公司的同事要我跟他们一起去九华山拜佛,可是我不想去。”

    毕竟卫露曼她对佛教的了解不多。杨乐天于是给她讲了些佛教的常识,当然,杨乐天解释得最多的自然是“色”与“空”了。

    “你不要误会了,男人虽然好色但佛教讲的‘色’倒不是‘那个’意思。”杨乐天最后补充说。

    “我从电视剧《西游记》中听到‘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这句话。那我这样的一个女孩在你眼里是不是‘空’呢?”卫露曼一脸天真的神情。

    杨乐天瞬时被她问得哭笑不得。于是,他决定再给卫露曼介绍一些佛教的入门知识,杨乐天搬出星云大师的话来,告诉她佛教讲的“色”可不是什么美女,色即物质,空指精神,“不异”即是“不离、无差别”。色离于空,色即不成,空亦不显。空色,色空,二不相离,故说“色不异空,空不异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