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表情，语气平缓，冷冷淡淡道：“人与人相处是要讲究个‘缘’字的，可能我和他们之间的缘分，便只有所谓的‘孽缘’吧，这么多年来，我该偿还的已经全部偿还清了，今后他们与我没有任何干系。”
不管是他这个亲生儿子也好。
还是被掉包后的季家儿子也好。
这么多年来，他们两人因掉包而从小到大备受煎熬的几十年，甚至最后都已经用性命为代价，来偿还了那一份生恩，以及养恩。
他和他。
真的已经不欠顾家任何人了。
见丈夫能够开看，能够想通，叶青总是是彻底松了一口气，搂紧了他的腰，脸颊在他胸前蹭了蹭，疲倦不堪的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瓮声瓮气的道：“早些睡吧，明日一早还要去县衙呢。”
“嗯。”顾南山应了一声。
夫妻两个相拥着彼此，很快，叶青便进入了深度睡眠。
而顾南山虽说刚刚嘴上说得轻松，但这心里，始终还是做不到那么快就彻底释怀，那么快就彻底想通。
县衙后院。
程怀瑾眉头紧皱，目露担忧的看向好友：“明日开堂公开审案，今晚牢房的安排的那事儿……会不会出岔子？”
叶弘轩气定神闲的端起茶杯浅抿一口后放下，侧头看向好友，眉头一挑：“你不信我？”
“不是。”程怀瑾大掌一挥，抓了一把脑袋，蹙眉道：“你小子的本事和手段，我自然是放心的，我就是……就是有些不放心余氏那蠢婆子，担心她是否有那脑子能想得那么深，想得那么透，万一她没揣摩透其中深藏的危机，明天在大堂之上万一口没遮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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