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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让男人长大的方法

    工藤新一用极不协调的身体从一堆衣服里爬起来的时候,恰好看到了铃木园子面无表情的脸。/p

    ——要遭!/p

    千分之一秒的时间内, 还没等他想好要怎么开口, 一脸严肃的铃木园子小姐突然直直的往前走了两步。/p

    因为距离拉近的关系, 此时工藤新一若是想要看清楚他的脸,便要使劲仰起头来才行。/p

    下一刻,一只柔软白皙的手掌平平的停在了他脑门不定还能省下一张票呢!”/p

    工藤新一一巴掌拍在脑袋边的手上:“不牢你费心, 照视觉角度计算, 我现在肯定超过一米二了。”/p

    铃木园子摸着自己被打疼的手,特别气不过的呲他:“连免票都做不到, 你变这么小还有什么用?”/p

    一说这个, 工藤新一就更气了:“你也不看看这是谁的错?”/p

    “哈?”/p

    “哈什么哈!”/p

    工藤新一和铃木园子吵架的时候时, 智商也不过就五岁出头,从生理角度来说,这幅缩水的身体还给他多留了两年。/p

    不过他的是个铃木园子专属的被动debuff,看别人的时候正常的很,工藤新一眼见着负责人和一众陪同人员就在不远处,拉着铃木园子的手就往医务中心侧面的休息室跑。/p

    等他推着门反锁好开关,回头麻溜的爬上了休息室的椅子,对着一脸不明所以的铃木园子恶狠狠的切了一声,一巴掌拍在了木质的桌面上。/p

    虽然身体变小了,但这一下的气场最少也有两米。/p

    铃木园子明显被他震慑住了,居然安静的坐在原地没动,/p

    工藤新一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p

    “那个白金色头发的男人是谁?”/p

    园子的第一反应是——“我凭什么告诉你?”/p

    工藤新一站在椅子上居高临下的望着她,没说话。/p

    园子静静的和他对视了一会儿,出乎预料的对这副儿童面孔产生了微妙的不适,不由的想要避开视线。/p

    工藤新一又是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不准转头!”/p

    铃木园子啧了一声,语重心长的警告他:“工藤新一先生,请你搞清楚当前的状况,我现在只需要一只手,就可以把你整个提起来!”/p

    深知她有多么疏于锻炼的工藤新一冷笑:“那你现在要不要提一下试试啊?”/p

    铃木园子越看他越别扭,最后还从他那肉肉的脸颊上,看出了点奇异的可爱,最后跟心虚了一样率先放弃了对峙。/p

    工藤新一一边新奇于她此时毫无攻击力的眼神,一边哭笑不得的感叹自己这副小孩子的身体,问:“在过山车等候厅的那个白金色头发的男人,到底是谁?”/p

    园子强忍着想捏他脸的冲动,诚实的回答说:“不知道。”/p

    “不知道?!”/p

    七岁的工藤新一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卡住:“不知道你就敢和他抱在一起?还抱那么长时间!”/p

    “我倒是想松开啊,”对着小孩子弱气了起来的铃木小姐撇着嘴辩驳到:“那不是因为他拿枪指着我呢吗……”/p

    “他还拿枪指你?”/p

    工藤新一这回一巴掌拍在了自己额头上,懊恼的啊了一声:“也对,你那个时候的姿势明显不对,我是怎么把他当成你保镖的……”/p

    事实上,依照铃木园子的思维模式,她完全干的出的事情。/p

    她也有很大可能,会因为顾头不顾脚,而露出一双可以作为线索的鞋。/p

    “所以……”/p

    听了半天,总算稍微听出点眉目的园子敲了敲手心:“就是他把你变小的?”/p

    工藤新一回忆着自己昏倒前听到的话,他很清楚的听到,那位黑衣男子再把药灌进他嘴里之前,曾经说过:可惜这是为了灭口,不然拿着你的尸体上门,说不定还能从那只小麻雀身上拿到些额外的报酬呢。/p

    于是他原模原样的把话重复了一遍,并且习惯性的开始推理道。/p

    “既然提到灭口,那他们的目的应该是杀了我,喂我吃下的药物应该也是这个作用,但现在我并没有死,而是身体变小了,这意味着药物的作用出现了一定程度的变异,至于他说的。”/p

    “铃木园子,”叫着她全名的七岁男童面色严肃的审问:“有关你在被劫持的那一小段时间里,还试图出钱买凶杀我这件事,能给我详细的解释一下吗?”/p

    园子虽然讨厌他,但从来没想过要真的弄死谁,一听这话瞬间就心虚了。/p

    “那什么,”她开始顾左右而言他:“既然知道是他搞得鬼,你的问题就很好解决了,我们登报搞个寻人启事,或者悬赏解药什么的,等他出现以后——”/p

    “你想什么呢!”/p

    工藤新一叹了口气:“他们依靠勒索搜集资金,说明有其他的目的,能打听到可以勒索人的消息,证明消息网绝对很广,被发现了第一反应就是灭口,杀人都毫不手软……”/p

    “这种有规划还目的不明的非法组织,根本不可能好好交流。”/p

    “那我给他们捐点钱呢?”/p

    上了不少继承人课程的铃木小姐试探着说:“他们要搜集资金,应该是缺钱的吧?大不了我多出点,能把你买回来吗?”/p

    掐了这十来年的时间,工藤新一第一次从这个整天说着讨厌他的人身上,看到了点自己可以留下的痕迹。/p

    ——你现在说又有什么用呢?/p

    就算早上一天,他的所有权都还在自己手上呢,你说要买,就算只给五円,考虑考虑也不是不能卖。35/p

    可现在他自己说的不算了。/p

    工藤新一仰着头靠在高背的座椅上,有气无力的回答她说:“连人都不知道在哪呢,买什么啊。”/p

    ======/p

    其实说不买,不代表真的就不买了。/p

    工藤新一现在回想一下,其实见过了那个金发男人的园子也不安全,虽然不知道她是怎么跑出来的,但按照她自己的说法,那个男人明显已经知道了她是谁。/p

    既然已经被牵扯在内,与其刻意规避,不如干脆把这个优势利用起来。/p

    于是他就坐上了铃木家的车,踏上了前往铃木宅邸的路。/p

    “说起来,”工藤新一有些疑惑:“你是怎么认出我来的?”/p

    他其实已经醒了好一会儿了,要不是身上的衣服,他站在医务中心的镜子前时,自己都没认出自己来。/p

    园子此时处于一种微妙的的状态下,看着倒霉特征之一的时反而一点都不生气。/p

    听到这话,她茫然的眨了眨眼睛,理所当然的反问:“除了你,谁还能长成这个倒霉样子?”/p

    等他们顺着昏黄的灯光,从铃木宅的一侧摸进铃木园子的私人区域,工藤新一突然就知道了这家伙能认出她的原因。/p

    园子的卧室在中部,对应的两面墙上分别有三道门,联通了六个功能不同的房间,其中最角落的一间,就是个小型照片展览馆。/p

    主题是小兰,小兰,以及小兰。/p

    工藤新一对着一面墙的小兰,奇异的感到了种马上要被僚机擦伤机翼的危机感。/p

    比较靠近中间的墙上,挂着一张放大的幼儿园卒业式照片,毛利兰所在的部位用红色水笔标了出来,园子似乎还在旁边画了一圈小星星。/p

    而与之对应的照片另外一边,看起来跟现在的他什么区别的,货真价实的六岁工藤新一,脑门上正安静的:“你乖,我明天下午还要去相亲呢,要不是小田切警视总监的邀请函,我今天就该去和谦也见面了。”/p

    哦,因为是预定未婚夫的缘故,园子对相应人选一般都选择直接叫名字,给的是所有未婚夫都会有的基础待遇。/p

    “不过跟小孩子相亲,估计挺麻烦的……”/p

    工藤新一回忆起那张照片上的脸,心想就凭他那个长相,你就算现在觉得麻烦,等明天见到了真人,怕不是一秒钟就要倒戈了!/p

    想到这里,心很累的名侦探斟酌着问她:“你们约在哪里见面?”/p

    “法拉格利亚网球俱乐部。”/p

    园子终于还是忍不住伸手捏了他的脸,一边体会着微妙的满足感,一遍就好心情的说了实话:“谦也似乎很擅长打网球,我之前也打过一段时间,所以选个双方都熟悉的场所。”/p

    ——其实是因为铃木史郎一开始就像让他俩一起锻炼。/p

    铃木园子打网球的启蒙人,是62岁时突然想当职业选手的铃木次郎吉老先生。/p

    他弃笔从球之后,努力了没几天,就成功的闪到了自己的腰。/p

    这年纪大了吧,闪个腰就要卧床静养好几天,那时候铃木宅里,就只有铃木次郎吉和铃木园子两位主人在,拿了全年薪酬的网球教练也不好意思就这么白呆着,所幸改教小姑娘打球。/p

    铃木园子开始认真的打网球,是因为毛利兰喜欢上了这项运动。/p

    不过后来小兰专心怜惜空手道去了,园子也就对此失去了一半的兴趣,她手上有国内外各家知名俱乐部的会员卡,但是最常去的,还是这个法拉格利亚。/p

    这个地方和铃木家有点关系,据说国内仅次于越前南次郎的退役选手,就在这里当教练。/p

    铃木园子是他的两个主要学员之一,不过园子的长期球友是她岳父毛利小五郎,对这老教练的其他学生也没什么兴趣。/p

    那段时间小兰一直说要减肥,园子陪着她吃了大半年的素菜,等减肥结束了,又一个劲的往回找补,这一进一出的,又超出常规水平的胖了起来。/p

    为了防止肥胖,她就增加了网球运动的时间。/p

    再后来,因为西门总二郎和神宫寺莲在三个月内相继跑掉的缘故,铃木园子的仪态课程作为继承人培训的重要组成部分,再次被提上了日程。/p

    负责形体的那位老师比较直接,她拿了一个体重秤,让园子自己站上去。/p

    事实上,铃木园子的体型没有任何变化,但她就是货真价实的重了整整一格!/p

    要问为什么?/p

    因为后面吃回来的那些脂肪,都在充足的网球锻炼下,转化为了密度高且重的肌肉。/p

    老师捏着她使劲起来都能看出轮廓的臂膀,惋惜的毒舌道:“铃木小姐这个样子,倒是很适合干些体力活呢:-d”/p

    铃木园子瞬间就被一箭穿心了。/p

    事实上那是她最后一次打网球了,体型教练用全套的机器给她测了一堆的数据,详细到体脂含量或者骨密度一类,但铃木园子全程就盯着体重那一栏看。/p

    第二天,她就干脆的去了法拉格利亚网球俱乐部,正式把自己的场馆使用权限转给了岳父毛利小五郎,不过因为性别能力都不同的缘故,拍子没送出去。/p

    离开时,她的网球包里装着两份体重截然不同的体测资料,同样,也装着造成了这一现状的罪魁祸首。/p

    她走过场馆,走过中庭,走进了俱乐部供人休息的小花园。/p

    看着水面上映出的、明明没有变胖却货真价实变重了的脸,园子情不自禁的哭了起来。/p

    因为根本没人的缘故,铃木园子就蹲那潇洒的嚎了快十分钟,愤愤不平之下,代表把残酷现实的体检表和罪魁祸首网球拍都砸在了地上。/p

    气愤之后,悲伤成了主流,园子看着好歹陪了自己一段时间的牌子,拿着它就开始往地上杵。/p

    她在地上挖了个坑,把罪魁祸首和残酷现实一起埋了。/p

    然后她站在坑边,豪爽的抹了抹自己的脸颊,在留下了三道泥印子之后,爽快的和网球说了声再见。/p

    不过虽然很久没打了,基础还是有点的,何况和未婚夫见面的重点在于见面,那个忍足谦也也不至于一上来就拉着她打比赛不是?/p

    工藤新一磨蹭着下巴思索了半天,说:“每天我和你一起去。”/p

    “……你想干嘛?”/p

    幼儿名侦探突然呵呵的笑了一声,不过因为脸很可爱,园子完全没有被挑衅到的感觉。/p

    他说:“你不是说嫌他麻烦吗?我每天可以帮你直接处理掉他啊!”/p

    ——他就不信了,就算没法凭智商从中作梗,只要有这么一副身体在,但凡他在相亲过程中管铃木园子喊一声妈妈,那个未婚夫的脸色能好看到哪里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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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清早,东京的另一边,冰帝学园网球部。/p

    网球部是冰帝学园规模最大的社团之一,每年拿着最多的经费,占着最广的场地,还有标准极低的出勤要求,甚至于连学业的标准,都有对低上一筹的优惠政策。/p

    可惜哪怕有这样全面的后勤支持,冰帝依旧一连好几年没拿过冠军。/p

    国中一年级的时候,迹部景吾觉得这是因为部里闲人太多,冰帝需要一次彻彻底底的进化,来变成最完美的状态。/p

    于是这一进化就折腾了一整年,虽然效果称得上立竿见影,但归根结底,也就见了个亚军而已。/p

    要迹部景吾来说,作为亚军站上领奖台远远谈不上荣誉——比起校方代表兴奋的觉得赢得了荣誉,他全程都在盯着幸村精市看。/p

    站在立海大站的那个地方,才叫荣誉。/p

    冰帝现在站的这个位置,说白了也就是个高档的陪衬。/p

    第一年用来进化了,第二年拿来陪衬了,转眼就来的第三年要是再没什么结果,那以后……/p

    不对。/p

    迹部景吾冷静的擦了擦汗:第三年要是再没有什么结果,他也就没有以后了。/p

    当然,这也不是说他就不打网球了,但越长大,爱好在生活中所占的比重必然越来越小,就算父母不会对他的爱好多加置喙,那些需要花费时间的课程和工作,也会自然而然的把网球从他的生活中挤出去。/p

    迹部景吾曾经见识过告别梦想的痛苦,在他其实对未来还没有什么明确认知的时候,那种成长带来的、不得不放弃的悲凉,就曾经实实在在的震撼过他一次。/p

    正是因为已经接受,甚至于随时准备好接受这样的事实,迹部景吾对冰帝网球部第三年的比赛日程及其重视,虽然看起来还是那个运筹帷幄的样子,但冰冷的火焰依旧是火焰,只要是火,它就是会烧的。/p

    于是,在发现只是进行挥拍一百次这种基础训练而已,就有人躲在队伍里时不时的看手机时,迹部冷笑着从兜里掏出个新球,一拍子抽到了他脚边。/p

    随着啪的一声脆响,网球快的跟子弹一样弹在地上,嗖嗖的从忍足耳边飞了过去。/p

    站在队伍角落里的忍足震惊的推了推眼镜:“……你刚才是要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