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听到外面歌声吵声说话声等声音没了,到门前悄悄往外看,瞧见十好几个人,像屠户一样候着,一句话没有,互相之间只用眼神交流着。
闫平退回,叫宋玉赶快穿好衣服,到最里边坐着看书。然后轻声打电话给渠道,把事情说了个大概。渠道说,海户的事好说,那个地界我管不了啊。那里的派出所我也不熟悉。我问问那边公安吧。闫平刚说完好,渠道问,那我怎么说你们呢,怎么说对你损失都不小啊。闫平知道他在担心市里的千嘴百舌。
闫平见宋玉正认真看书,知道她定以为我在处理公务,焦躁虽减但仍趋浓烈。
渠道突然来电,说他问过牛大了,牛大说有两个那边的熟人,他马上和他们联系。如果五分钟情况还没变化,马上再联系。
电话没挂多久,闫平到门口一看,果然屠户们不在场了,空手无猪地先走了。
后来渠道说,是帮涉黑小团伙,那天想劫色又劫财,人家以为你是个小老板呢。闫平说起牛大:各人继续忙,这事我记着。渠道说,不用你记,这事记在我账上。闫平说,两回事。
事情从头至尾到如今,闫平都未给宋玉讲,宋玉好像没觉得那天有什么异样,渠道也未给牛大讲,牛大至死也没知道那天他解围的是谁――帮人办事,他问了一下,渠道没讲,他也没多问。
宋玉面见牛大妻的事,闫平事后看渠道短信知道后,对宋玉挺不赞成挺有意见的,可考虑到事已过去和宋玉的性格及其可能的思路,他也没说什么。宋玉还以为他不知道呢。渠道短信说,录像显示,都挺斯文的。
你这个名气颇大、名望为负的牛大啊,我还欠你一笔账呢。闫平轻叹中右手触到圣经,才发现刚才想了很多事。牛大的事是真的吗?牛大的什么事,死的事还是帮我的事?那些细节有多少是外突内缩加工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