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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9 部分阅读

两鞍的伟大梦想,个中滋味,那是前所未有。

    霹雳大作,旱雷横空。

    张霈

    第二十二章 造反不容易

    厢房之中,春意浓浓。

    一时之间,莺声燕语。

    张霈享尽温柔,殊不知琉球已经变天,一个敌人倒下去,另一个敌人又冒起来。

    逞了一番手足之欲,张霈终于咬牙起身下床,单婉儿和单疏影温温柔柔地侍在他左右,巧笑倩夕,为他穿衣。

    誓问天下男人谁但能有张霈这等艳福?此事若是传了出去,嘿嘿,明日铁定轰动整个琉球武林,其实这不算什么,以后让秦梦瑶和斩冰云二女服侍自己,这才是真正的牛逼,张霈骚骚的想道。

    脸上带着妩媚羞红的单疏影突然紧紧抱住张霈熊腰,轻声道:“相公,影儿有件事情想问你?”

    “什么事啊?”张霈抬手在她圆滚滚的坚挺乳峰上摸了一把,涎着脸笑嘻嘻道:“又‘饿’了?哥哥不是才刚把你喂饱么?”

    闻听张霈调羞之言,单疏影俏脸腾地红了个透,喏喏腻腻了半晌才低声柔语道:“相公,影儿做出这种任性的决定会不会让你很为难?”

    话一出口,单婉儿娇躯微微一颤,纤手顺当的动作也僵了僵。

    “为难?”张霈微微一怔,旋又明白过来,不由大笑道:“影儿吾妻,相公是何许人也?封建礼教这些害人的玩意,我从不放在心上,呵呵,相公我还要好好谢谢你呢!”他凑到单疏影耳边,在她玲珑秀美的耳垂上添了一口,淫笑道:“做的事,让别人去羡慕吧!”

    “你坏,你坏……”单疏影抡起粉拳在张霈胸膛上轻轻捶了一下,神妩情媚,伸手拉起单婉儿的纤手,柔声道:“能与娘和相公永远在一起,影儿觉得这就是世间最幸福的事了,夫妻一体,娘别怪女儿任性,影儿只是希望以后你能比任何时候都快乐。娘,你说是不是?”

    单婉儿玉面如霞,耳根通红,羞涩地轻“嗯”了一声,低下臻首,喃喃道:“娘到没什么,只是委屈你了。”

    “不委屈,不委屈,相公说了,一碗水端平,不偏不倚,雨露均沾。”张霈赶紧接过话茬,大包大揽道:“等琉球事了,相公带你们去中原,天大地大,逍遥自在,过那种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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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南天的计划很周详,可是实施起来却并不顺利,他机关算尽,可是计划赶不上变化,秘营首领尚野竟能在谈应手和莫意闲联手袭杀下逃得性命,这是他事前万万没有想到的。

    虽然知道尚野身手不弱,横行琉球,可是他却绝对不会是黑榜高手的对手,事有蹊跷,可是战事瞬息万变,事后追究已经毫无意义。

    别人不知道,萧南天确是心知肚明,知根知底,尚野可不止是秘营首领,他还有另外一个身份,贵为尚仁德同父异母的弟弟,琉球中山国的王爷,只因母亲身份卑贱,他才专心武道,不作他想。

    尚仁德身前曾留下一道秘旨,若是他身遭不幸,尚野这个他最信任的“兄弟”能凭秘旨接掌皇城雄兵。

    装备精良,训练有术的皇城禁卫军在尚野的带领下,顽强抵抗,意志坚决得出乎意料,卫城大军不得不付出大量的死伤才能艰难前进。

    不过由于受袭突然,一万多名皇城禁卫并没有第一时间召集齐毕,在皇城中拼死抵抗的只有尚野在内城急召的五千多名轮值军将。

    贪生怕死是皇帝的通病,所以皇城内的防御工事布置得异常严密,机关道道,陷阱重重,若非如此,怕是早已沦陷。

    兵贵神速,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一举破之。

    花花轿子人人抬,说谁都会说,可牛吹起来容易,做起来可就难了。

    高举勤王军大旗的卫城大军最初虽然以雷霆万钧之势破了外城,控制了整个首理城,但皇城禁军内卫迅速作出反应,死守不退,借助内城的防御工事和建筑群落抵抗厮杀,让卫城军将损失惨重。

    弑君!

    赵高杀过皇帝,梁冀杀过皇帝,刘裕杀过皇帝,宗爱杀过皇帝,宇文泰杀过皇帝,完颜亮杀过皇帝,特克实杀过皇帝……

    《史记·太史公自序》所写的:“春秋之中,弑君三十六,亡国五十二,诸侯奔走不得保其社稷者不可胜数。”杀皇帝当然主要是为了自己要当皇帝,所以敢于杀皇帝的人一般都是凶残的。但也并非全部如此。有的人杀皇帝只是为了看皇帝不顺眼,或者觉得皇帝看自己不顺眼要杀自己了,于是他们杀了皇帝,自己却没有当皇帝的要求和准备。甚至还有为了私人情怨、个人后事而杀皇帝的。

    这样看来,杀皇帝其实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何况是一个岛国。世事纷繁,难以一概而论,我们不论谁对谁错,因为历史都是胜利者书写的。

    但尚氏建国百年,统治稳定,明乐安康,积威深厚,萧南天实在不敢想像,若是不能速战速决,尚野如果登高一呼,表明身份,宣读诏书,那些卫城军将会不会倒戈?

    逼尚仁德让位是最完美的做法,但也是最难以实现的做法,所以萧南天思前想后,还是决定将他就地格杀,免得多生事端。

    杀了尚仁德后,攻打内皇城就成为所有计划中最关键的一步,除了皇城外,萧南天并非高枕无忧,相反,他担忧的事还有很多。

    厮斗拼杀并非局限于内皇城中,战火波及广远,整个首理城浓烟滚滚,焰火冲天……

    如狼似虎的卫城士兵封锁了所有街道,军机处、丞相府更是派重兵把守,还有那些保持中立的文臣武将,虽然萧南天已派出说客去温言慰劝他们了,但迄今为止,所有人都在观望,却无一人给予他正面回应。

    这些人,都是老狐狸,没有把握,誓必不会轻易下注。

    想到烦厌处,萧南天长叹一声,道:“造反不容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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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起床后,穿衣完毕,张霈散去天魔场,外面惨烈之极的杀伐声响隐隐传入耳中。

    张霈眉头一皱,低喝道:“谁?”

    尚天军答应一声,推门进屋,在外厅静静地候着,神情焦急。

    气息沉拙,脚步重轻不一,张霈知道肯定又有麻烦了,不由摇头苦笑道:“哎!天生劳碌命。”

    单疏影媚媚一笑,紧在怀中,轻轻摩擦了几下,声音撩人道:“相公,来日方长,正事要紧。”

    来日方长?嗯,有道理,下次我一定要“日”很长,张霈骚骚一笑,重重在两个大美人香臀上抓了一把。

    母女俩“嗯嘤”一声轻吟,娇笑着转身逃开了。

    来到前厅,只见尚天军抱拳行礼,道:“少主,属下有要事禀奏。”

    “禀奏?怎么听着向特务机关汇报情况啊!”张霈肚中一阵嘀咕,面上却摆出正经神色,笑道:“什么事?”

    尚天军将张霈埋头苦干,挥汗如雨的这一个多时辰,皇城大内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虽然不知道尚仁德已遭萧南天毒手,但联系卫城大军攻打皇城的事,就算是傻子也能猜出七七八八。

    张霈静静地听他说完,脸色微变,旋又回复如常,沉声道:“你速速召所有人手在此齐集。”

    “少主明鉴,因为……”尚天军猛的跪在地上,高声告罪:“因见不着少主,属下自作主张,召集了所有人手,还请少主责罚。”

    “什么?擅自作主,你真……”张霈突然眼中金光闪烁,大声说道:“你真是人才啊!”

    尚天军一时没反应过来,当知晓张霈并没有责罚他的意思以后,悬在半空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深吸口气,面色肃然道:“少主可是要带领属下杀出重围?”

    杀出重围?我看你是《冲出重围》看多了吧!哎!怎么才夸了你一句,你就原形毕露了?张霈心中郁闷,面色却不露丝毫内心想法,伸手扶起尚天军,狞声笑道:“擒贼先擒王,不管谁是谁非,拳头大就是老大,你们好好守住这里,护住掌门和公主周全,我去活动活动筋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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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杀伐惨烈,血气冲霄。

    后宫正院,秦柔正对着一汪清泉,清水翠绿,隐隐散发出清凉之意。

    她眉若远山含黛,凤目顾盼流波,身着鹅黄色衣裳,清丽脱俗,粉妆玉琢般可人。

    周围灌木花草丛生,百花争相开放,淡香扑鼻,沁人心脾。

    丽儿和秀娟俏丽在她身后,神情焦急,欲言又止。

    她归拢秀发,用一根玉钗简单的挽了一个发髻,如云青丝几次转折,最终轻轻披散在肩背处,仿似流瀑。

    她平素都是这般自己梳妆,感受着比最华美绸锦还要清凉柔顺的发丝在指缝中流泄,心境明晰清澈如一台明镜,红尘的尘埃于静谧中四散消失,在数年之前,她已心如止水,涟漪不起。

    “铿铿锵锵”的声响自身后传来,扰乱了她和煦的心境,恬淡柔和的玉颊露出一丝厌恶之色,秀眉微蹙,转过俏脸,不悦道:“放肆。”

    神态冷傲无比,声音犹若出谷黄鹂,清脆之极。

    丽儿和秀娟抢身站在秦柔身前,娇躯微瑟,神情坚决地看着无礼之极的一众军将。

    “末将陈锐见过秦太妃。”浑身浴血的陈锐带着一身杀伐腥气,躬身下跪,恭声见礼。

    秦柔挥手让丽儿和秀娟退开,冷冷地望着陈锐,柔柔目光寒如锐利刀锋,久久不言。

    “你们好大的胆子。”秦柔声音平静,听不出内心想法,“王上是否已经遇害?”

    “末将不知。”陈锐自己站起身来,沉声道:“末将无意冒犯秦太妃凤仪,只是奉命行事而已。”

    “你奉的陈启泰的命?”秦柔凤目生寒,一眨不眨地定在陈锐脸上,继续道:“还是萧南天的命?”

    “无可奉告。”陈锐神色肃然道:“秦太妃不要再问了,末将是不会说的。”

    “那你来干什么?”秦柔冷哼一声,娇叱道:“是来杀我吗?”

    “末将不敢。”陈锐退了一步,嘴上说得客气,手却紧紧按在刀柄上,脸上丝毫笑意,“请秦太妃随在下走一趟。”

    “如果我说不呢?”秦柔毫不退让,声冷如冰。

    陈锐脸上露出一个可有可无的笑容,微一抬手,空气中突然暴出一阵异响,俏立于秦柔身后的两个侍女惨呼一声,双膝一软,娇躯倒瘫在地上。

    她们的柔美的娇躯上绽开几朵娇艳的血花,殷红的液体汩汩涌出。

    秦柔轻轻蹲下身来,眼神悲伤的抚着她们尚带余温的身子,抬起臻首,怒道:“乱臣贼子,我不会放过你的。”

    陈锐微微让开身子,做了个请的姿势,冷冷道:“秦太妃,请。”

    秦柔直起娇躯,遥视东方,阳光尽敛,乌云遮天,似乎正炫耀自己的无边威力连红日都不是对手,半晌后收回目光,看着陈锐,决然的摇了摇头,冷声道:“你以为你真能杀得了我?”

    陈锐并不想杀秦柔,这么个娇滴滴的大美人,谁下得去手啊,但是违抗军令的事他更是不敢做。

    秦柔并不知道陈锐内心的挣扎,就算知道她也不会在意,除了心中的“他”,谁还能让她牵挂?

    轻轻取下束发的玉钗,瞬间,杀气冲天,异气弥漫,陈锐心中陡然升起一种古怪之极的感觉。

    气氛身经百战的陈锐骇然的望着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秦柔,竭尽全力才撑住不受控制的微颤身体。

    秦柔俏然而立,娇美绝伦,明艳如寒梅怒放,秋波顾盼之间,竟似连整个暗淡的空间亦为之亮丽。

    陈锐呼吸慢慢变得喘急粗沉,退,后退。

    不止是他,就连站在更远处的弓箭手都因抵受不住那令人恐惧的威势,踉跄后退。

    恐怖,太恐怖了。

    虽然秦柔看似柔柔弱弱,无力挣抗,但灵魂在对身体发出警告,站在他们面前的绝不是一个任人鱼肉的无依女子,而是绝不可接近的危险。

    她的武功竟已高到了如此不可思议的境界?素手握着只握着一支玉钗,但气势已经压制了全场,这般恐怖的武功,怕是放眼天下也找不出几人?

    秦柔檀口边缓缓沁下一抹血渍,脸色变得煞白一片,诡异莫名,在她凤威之下,弓箭手竟连珍若生命的长弓都握不住。能站稳就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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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三章 烟雨血红

    强大的气势压的陈锐面孔扭曲,双目充血,嘴角哆嗦,久久无语。

    “锵”的一声,军刀出鞘,陈锐终于在沉默中暴发,向着身后的弓箭手大声发令:“放箭,快放箭,杀了她,快射死她!”

    “嗖嗖嗖嗖……”劲风急进,弓箭手们止住颤抖的双手,抽出箭矢,拉动弓弦,利箭迅猛射去,铺天盖地,如同漫过原野的飞蝗,狰狞凶厉。

    秦柔一头柔顺黑亮的乌丝无风自动,足下的三尺外的地面瞬间转为墨色,一层浓烈的默灰气呈放射状急剧扩散,在她和陈锐率领的卫城士兵之间隔出一块不小的空地。

    美人盈盈,俏然习而立,远远望去,就似无边溟狱幽河中的一块绿洲。

    弓箭手射来的数百支利箭来势前劲,可是却是越行越慢,而且全部都镀上一层暗灰色,在秦柔身外数尺时纷纷失了准头,斜斜插在她身旁,凌乱无章。

    陈锐因为恐惧而扭曲的脸孔,估计没个十天半月是正不过来了,他狠狠一跺脚,军刀指向秦柔,再次吼道:“放箭,给我放箭!”

    令出箭至,第二波箭雨更快更急,但结果却与前次没有一般无二。

    院子里,包括陈锐在内的所有卫城军的眼神中,都浮出了掩饰不住的惊栗与恐惧。

    以秦柔为圆心,园中一大片面积都被浓稠的灰色所覆盖填充,灰色所过之处,草枯树萎,生机具灭,更令人感到毛骨悚然的是,源源不断涌出的无数细小灰点,并不是静止的,而是如来自地狱深处的未知生物般拥挤蠕动,情形之诡异可怖,委实是到了极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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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了几个时辰的鏖战,卫城军和至今仍旧凭借高墙坚守的皇城禁卫军都在休息,积蓄力量,酝酿着更惨烈的厮杀,更血腥的杀伐。

    不过和源源不断增援士兵的卫城军比较起来,禁卫军却显得心有余而力不足了,卫城军不但将整座内皇城围了个水泄不通,更挖断堵绝了所有通往内皇城的沟渠秘道,断水断粮,虽然内城里储备了部分用水和食物,但这釜底抽薪的做法仍引起了禁卫军者的恐慌。

    其实若非有所顾及,玉石俱焚,萧南天早调集攻城器械,血洗皇城。

    首理城的上空,不见光亮,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沉重的气息,仿佛暴雨来临前,逼的人喘不气来,黑压压的乌云已经遮盖了蓝天、末日即将到来。

    “逆臣贼子!”尚野站在城楼之上,眼睁睁看着身旁一个又一个力竭将士倒下去,心中恨煞气煞,难以抑制的杀气交织在强烈的怒气之中,如同一对霜刀电剑从眼中射了出来,寒光暴闪。

    “这是何苦由来……”一个散漫的声音自身后响起,“扑通”一声,这是人体摔倒在地的声音。

    尚野猛的转身,映入眼帘的是身后两名贴身护卫圆睁浮凸的眼珠,无神双目,死不瞑目。

    “我有一件事要问你?”来人双手负于背后,似自言自语又似不能违逆的命令。

    “谈应手,我千里迢迢,数月艰辛,没想道竟是引狼入室,与虎谋皮……”尚野冷冷的盯着谈应手,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

    “受了我全力一击,你竟未死?”一身蓝色玄衣的谈应手仔仔细细的上下打量了尚野一阵,疑惑道:“这是为何?”

    尚野冷哼一声,不言不语,看向对方的双眼满是冰冷与仇恨,恨不得吞其肉饮其血。

    “谈兄,不要浪费口舌了,这厮不见管材不落泪,擒下他,我就不相信在我‘十八手’下,他还能如此嘴硬。”莫意闲冷笑了一声,接着身影一晃,一句话说完,原本还在城楼下的他如同幻步似的一举击杀了三名禁卫军,稳稳站在谈应手身旁,就似一直都在那里。

    尚野见他数十步之速竟如此之快,心中猛地一紧,脸色一变,赫然察觉到自己在琉球无人能敌,但与眼前两人比起来,竟然有如此之大的差距,简直是天差地别。

    他的心渐渐沉到了谷底,手中却变戏法般从长袖中滑出了一把匕首。

    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

    尚野的动作当然瞒不过,谈莫二人,不过他们只是狞然一笑,不甚在意,但在与对方冰寒眼神相处之时,他们整个人突然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