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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1 部分

以致二八年纪。尚未婚配……”一面说。他一双眼睛便在辛雷和费贺炜身上打转。

    费贺炜大惊,急忙摆手道:“不成,不成,我老费,连娃儿都生了三个了!”

    辛雷听说这人的女儿十分的俊俏,二八芳龄,掐一把都出水儿的好岁数,不觉动心,便吭吭哧哧地道:“我倒不介意再娶一房……”

    正说着。后边一群人都冲上来,七嘴八舌,都是推销爱女。

    怎么会这么多人?

    因为朝廷选秀的部文下来以来,当地官府已经进行了摸底调查,那些小门小户的百姓人家,大多是不敢冒犯官府强行嫁女的,除非是家里有钱有势的,一旦生米煮成熟饭,再送一笔钱上下打点,这事也就揭过去了。

    可是如今在这里的是谁啊?那是一位国公爷啊!如果自己家的女儿嫁了他的侍卫,谁还敢来聒噪?谁还敢上门诘难?是以当周老头儿、赵员外两家喜出望外地邀请村民来家中观礼,给孩子c办婚事时,不管是原来就寻摸着嫁女儿的还是本来死了心不敢嫁女儿的,一听缘由都炸了窝,急急跑出来寻找夏浔。

    后来的急着推销女儿,先到的那壮汉大概是习过武的,脚下扎着马步,张开双臂挡着众人,迫不及待又问:“国公还带了几个侍卫来?”

    夏浔忙道:“就剩这两个了!”

    那壮汉一听大失所望,可他上下打量夏浔几眼,突然满面红光,兴高采烈地问道:“国公爷可愿纳一房妾么?我那女儿清白人家,乖巧秀丽……”

    这时候后边的人被那大汉拦着不让靠近,大家齐心合力发一声喊,一齐往前一拥,将那壮汉结结实实地扑平在夏浔的脚下,地上顿时腾起一团尘土。一大帮乡亲踩着那壮汉扑上前来。群众情绪一旦高涨到失去理性,在他们自己冷静下来之前,可就再也没有什么能控制他们了。

    夏浔大惊道:“这叫什么事儿,连本国公也要被抢亲了么?快走!快走!”

    夏浔二话不说,牵马返身便走,费贺炜急急追上,辛雷跃跃欲试的似乎挺想尝尝被抢亲的滋味,可是眼下这场面着实有些吓人,众乡亲你争我夺地往前冲,你给我下绊子,我给他撩y腿,他给你来个肘拐,这要叫他们近了身,还不把自己生生撕碎喽?

    辛雷机灵灵打一冷战,返身便跑。

    三人出了胡同,翻身上马,鞭鞭如雨,东拐西绕的,总算把人抛下了。三人勒住马缰,彼此一看,狼狈不堪,不禁相视苦笑。

    费贺炜咧嘴笑道:“这时娶婆娘倒是好时候,若是把咱们的人都拉来,人人都能找个称心如意的娘子了。”

    夏浔没好气地道:“因缘际会之下,叫小于和小朱娶了那两家的女儿倒也无妨,不过就是两位姑娘嘛。可如今宫里头选秀,我要是把女子们都劫下,嫁与手下儿郎,连皇帝的墙角都敢挖,我活得不耐烦了么?”

    费贺炜干笑称是。

    就在这时,只听“咣咣咣”铜锣声响,三人闻声望去,就见一个老汉站在房顶上,手中敲一面铜锣,往他们这儿一指,高声大叫:“国公爷在这里!”

    “汪汪汪!”

    村里的狗也叫起来,三人大骇,策马再逃,不一时,另一户人家墙头上又站出一个少年,手中举一根系了红布的竹杆,连连摇动,大叫着:“在这里!在这里!莫叫他们跑了!”

    辛雷道:“国公爷,这村里咱们是呆不了啦!这么大的动静,我看那位乌兰图娅姑娘也不敢再进村了。”

    夏浔一咬牙道:“走!先逃出村去,再做商议!”

    三人不再犹豫,打马如飞直往村外逃去,半道上一帮村民从胡同里出来,只差一步便劫住了他们。

    三人马不停蹄,逃出村去五六里路,这才勒住缰绳。

    夏浔叹息道:“八百里瀚海,被帖木儿军一路追杀,我犹能时不时地返身接战呢,逃得如此狼狈,还是生平头一遭!”

    费贺炜长叹道:“都说女人是老虎,今日真的领教了!”

    辛雷道:“国公爷,咱们现在怎么办?”

    夏浔想了一想,道:“村子里这么一闹,小樱姑娘就算本来潜藏左近等着取马,怕也吓得逃开了。而且我看这村中百姓声气相通,耳目无存不在,也不知是不是当地民壮捕盗缉匪时练就的本领,,小樱姑娘想藏也藏不住的,她定然是离开了。”

    费贺炜道:“那她能往哪儿去?”

    夏浔微微蹙眉道:“她既出现在这儿,应该是去金陵城里找我扑了个空。如今来看,她最有可能的去向,应该是慈姥山!”

    辛雷和费贺炜连连点头。

    夏浔又道:“不过,也不排除她牵挂家里,先回秣陵镇的可能。”

    辛雷和费贺炜齐齐唔了一声。

    夏浔接着道:“如今离金陵越远,地方上越乱,她已失了坐骑,此处距金陵城最近,距慈姥山和秣陵镇都远,所以也不排除她返回金陵的可能。”

    得,所有的可能都让国公说了,辛雷和费贺炜无话可说,不过夏浔的分析,的确都不无可能。

    夏浔道:“这样吧,她往慈姥山去的可能最大,我往那边找。老费,你往回走,一路朝秣陵关找,老辛,你绕过村子,往金陵方向找。如果老费找到了她,就带来慈姥山与我相会,如果老辛在回京途中找到了,直接带去府里先安置下来。”

    二人答应一声,三人就此分手,分别往金陵、慈姥山、秣陵关而去。

    夏浔往西南而行,这里道路宽敞,虽可通车马,但是日过正午,路上旅客不多,偶尔会有附近村镇的村夫,穿短褐戴笠帽,扛着锄头悠闲而过。

    到了一处桥前,那桥果然是被水冲垮了还没修好,县里雇了人建桥,这建桥的人顺道儿弄了两条船过来摆渡,顺道赚点儿钱花,因之这桥修的也慢。你若不摆渡,就得往上下游走,另一处桥得在十几里甚至几十里地外了。

    夏浔向人问起可有人从此经过,听那修桥摆渡的人所言,还真有一个与小樱一样装扮、年纪的少年经过这里,只是他没有钱,无奈之下便沿河而下,朝下游去了。

    夏浔方才在赵员外家,知道小樱当时厮打间掉了荷包,那钱现在就在他怀里揣着,听人一说,便赶紧沿着河堤田垄往下游追去,他一直追到第二座桥,也未见小樱人影儿,不由暗想:“看来她从村中出来以后,根本没想过再取马匹,直接就奔这边来了,否则断不会走的这么快!”

    夏浔过了桥,沿道路继续走,路两旁平壤百里,田野中庄稼长得极好,微风徐来,便是一阵碧绿的波浪,只是青纱帐里纵然有风拂动,也觉气闷无比,时而经过一片桑林,倒还清凉一些。

    夏浔一路走的很慢,有树荫的时候,他尽量贴着树荫,东张西望的,因为小樱失了坐骑,只凭两条腿,不可能走得快。行了一阵儿,前边又是一片茂密的青纱帐,中间只有一条笔直的道路,路上不见半个行人,夏浔就稍稍加快了速度。

    正行走间,青纱帐“沙”地一分,风声飘忽,夏浔身背后突然多了一个人,纤手急探,一把勒住了他的脖子,低叱道:“下去!”

    第900章 偷衣裳

    夏浔端坐马上一动不动,只压低了声音问:“这位壮士,你要干什么?”

    身后那人恶狠狠地道:“下去!把衣服脱了!”

    夏浔脸上的表情便有些古怪:“把衣服脱了?”

    身后那人道:“不错!把衣服脱了,再借你这匹马一用,我便不伤你性命!”

    夏浔感觉到勒住他的那条手臂衣衫湿漉漉的,隐隐猜到了什么,眸中不禁露出一丝笑意。他依旧没有回头,只是动了动手腕,带着笑音儿揶揄道:“小樱姑娘,你到处找我,就是为了扒光我的衣服,再借我的座骑一用么!”

    这一次,他用了本音,勒住他脖子的那人先是觉得肋下被什么东西拍了三下,低头一看,明晃晃一口长剑也不知几时出的鞘,剑正平贴着她的细腰,然后便传来夏浔不加掩饰的本来声音,小樱不禁失声道:“怎么是你!”

    原来,夏浔驰到近前时,已然隐隐听到一些声息,暗自提了小心,小樱纵身一跃的刹那,夏浔一按卡簧,剑已飒然出鞘,只是欲待反手刺去时,他便瞧清了小樱的模样,手中剑立即凝而不发,这才容她将自己扣住。

    小樱却不知道马上人是夏浔。原来她赶到河边时,那摆渡的人开始并不知道她没钱,为了诳她渡河,赚点摆渡钱,便把下游这道桥说的距离甚远。因小樱无钱买渡,只好循着河道往下游走,那梢公自然懒得再向她说明下游的桥到底还有多远了。

    小樱走了一阵,脚下渐感疲乏,又不知那桥还有多远,忽瞧见一段河水似乎不深,便试探着下水,竟被她自河水中走了过去,小樱是半途过的河,便只能从庄稼地里横c过去。她原本觉得就算衣服湿了,这么热的天晒一晒也就干了,孰料这庄稼地里密不透风,哪那么容易就干。

    湿衣贴身,曲线毕露,对一个女孩子来说,原本是极窘迫的,幸好她是走在庄稼地里,倒不虞被人看见。小樱一路拨着庄稼匆匆行来,将至路边时,恰看见前方一骑轻驰而来,小樱一见有人经过,想也不想便一跃而出,从侧边疾窜上去,跃到了骑士的身后,扼住他的咽喉,不想这人正是夏浔。

    一片桑林下,夏浔下了马,二人面面相对,这一路在马上,两人已把各自的经过情形说了个明白。

    小樱见夏浔目光灼灼,低头一看自己身上,虽是一身男装,可是夏天穿的本来就少,那袍子紧贴在身上,胸口曲线十分明显,不由惊叫一声,连忙闪身避到了桑树后面。这时,她才觉得身上又是水又是汗的粘答答的难受,那枝j草叶一类的碎屑粘在身上,又扎又痒,尤其难受。

    夏浔忍笑道:“你这副样子,可行不得路。眼看就要黄昏了,再过一会儿天就黑了,这衣服更加不易晾干。不如这样,你就着这树下溪水,好生沐浴一番,把衣服也洗净拧干,暂且穿着,这里既有庄稼和桑林,前面不远定有村镇,咱们晚上摸到镇上弄套衣服给你换。”

    小樱从树后探出头来,问道:“弄套衣服?你怎么弄?”

    她那脸蛋儿上,左一道右一道的泥痕,还沾着草叶,跟花脸猫似的,十分好笑,夏浔怕她着恼,却不便露出笑意,只道:“总不会学你一般用抢的就是了。”

    小樱讪讪地道:“我这不是身上没钱么,要不然……自会使钱去买。”

    夏浔道:“使钱买可不妥,如今这情形,若冒失登门求买衣衫,还不叫人以为我是为非作歹的恶人?乡民怕招惹是非,断不会卖与我的。”

    小樱张大眼睛,纳罕地道:“那你打算怎么办?”

    夏浔眼珠一转,道:“偷!”

    “偷?”

    小樱撇撇嘴道:“比我抢也高明不到哪儿去!”

    夏浔道:“还不是受你连累?你不难受么,先沐浴清爽了再说。”

    小樱一双微带蓝色的眸子警惕地瞟着夏浔,夏浔失笑道:“你怕甚么,我虽从未自诩君子,也干不出偷窥的下作事来的。”

    小樱眼珠转了转,想想在辽东时几次三番对他的诱惑,倒相信他此言非虚,小樱把头一缩,又冒出来,担心地问道:“这儿不会再有人来吧?”

    夏浔道:“我在这左近走动,帮你看着不就行了?”

    小樱仔细想了想,道:“好!”

    小樱虽也有女孩子本能的羞涩,但是比起中原女子来可是落落大方的多了,她答应的爽快,便也丝毫没有做作,眼看夏浔系好了马,慢悠悠地走开了,便躲回桑树后面,一面警惕地四下张望着,一面小心翼翼地解开了衣裳……

    “洗……洗好了……”

    小樱从桑树后走出来,神情有些局促,两只手有些不知该放在哪里的感觉。

    夏浔就在左右晃悠,让她脱得赤条条沐浴身子,由不得她不去遐想,以前她把自己脱得小妖精儿一般主动诱惑夏浔,打的是刺杀他的主意,倒不觉得甚么,如今沐浴身子叫人看见,便特别的不自在。

    这就像一个美丽的姑娘,她在海边浴场只穿一身比基尼,照样落落大方并不觉得有何不自在,可是平常时候衬衫筒裙职业套装,领口开得稍大把r沟露多了、裙子稍短把大腿露多了,就会如坐针毡浑身不自在。

    夏浔看着她,她那假胡子早在泅水过河时就掉了,此刻沐浴之后,更是完全的女儿家模样,一蓬青丝坠落胸前,那身男装洗过后拧干了的,依旧是湿的,却不再贴身,只是怎么看,都不像一个少年公子了,那唇红齿白柳嫩花娇的模样,分明就是一个俏丽的女子。

    小樱飘忽着眼神,微微低着头,慌张局促间透着一股女儿家特有的妩媚,可是不知是因为男装的缘故,还是她本来就有些英气勃勃的眉宇,瞧着又有一种孩子般的风情,既惹人又可人。她乜了夏浔一眼,夕阳金红色的余晖映入眼眸,眸波似醉:“我……我们走吧!”

    夏浔抬头看看天色,说道:“天色还早,再等等,你渴不渴?”

    小樱结结巴巴地道:“刚才……我喝过了……”

    “唔……”

    夏浔这种自来水还要烧开才肯喝的人,如非得已是绝不会直接从江河里打水喝的,就算很清澈,心理上也觉得不卫生。可小樱这种草原上长大的孩子自然不同,夏浔听了没跟她讲什么大道理,瞟她一眼,忽然觉得这有些孩子气的小樱,其实挺可爱,也……挺可怜。

    他叹了口气,回身自马包中取出一袋水、一袋路上吃的干粮,往小樱手里一塞,转身走到一边,在一块大石上坐了下来。

    小樱瞟了他一眼,默默地走到另一边,找了块小石头,静悄悄地坐下,小口地吃着干粮。

    夕阳投映在他们身上,如同镀上一层金的边……

    夜深了,两个人影鬼鬼祟祟地翻进了一个大户人家的院落。

    在自家院落里晾晒衣服,如果没有干透,天气又好,不虞夜间有雨的话,主人是不会收起的。夏浔正是想趁此弄套衣服。他们潜入的是一个大户人家,前后三进,还有左右跨院儿,夏浔往院中寻摸了一圈儿,不见有晾晒的衣服,便向小樱打个手势,悄悄潜向中院。

    中院庭中果然晾着些衣服,夏浔正要冲上去拿衣服,刚刚闪出一步,突又缩了回来,伸手一拉小樱,迅速蹲入窗台下面的一丛花草中,小樱刚要问话,就听吱呀一声,一道门开了,一个少妇模样的人提着一盏灯笼出来,沿着长廊袅袅婷婷地走到他们前面这扇门,伸手一推就走了进去,然后那门就闩上了。

    小樱刚要说话,只说了一个字,就被夏浔按住了嘴唇,紧接着房中的灯就亮了,灯光流泻出来,照在两人身前两尺远处的花草上,因为天热,这处卧房竟未掩窗。

    “格格格格……”

    房中传出一个乐不可支的女人笑声,随即一个男人声音道:“什么事儿这么可笑啊?”

    小樱被夏浔按住唇瓣,登时浑身不自在,她拉开夏浔的大手,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夏浔竖指于唇,又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小樱便嘟了嘟嘴儿不说话了。

    里边那女人似乎一边脱着衣服,一边坐到了榻上,从映到窗外的灯光上能偶尔看到一些动作。那少妇格格笑道:“相公,方才跟小姑聊天,你知道这傻丫头跟我说啥?”

    男人打个呵欠道:“小妹说啥了?”

    少妇忍不住笑地道:“我问她啊,嫁去林家,林南对她好不好,公婆对她好不好,在那儿习不习惯。她说,公婆对她都挺好,相公也挺疼她,可就一个习俗与咱这儿不太一样,有些不甚习惯。”

    男人懒洋洋地道:“尽扯淡,林家不就在香泉镇嘛,距咱家才几十里路,有啥不同习俗?”

    那女人吃吃笑道:“是啊,我也这么问,谁知小姑说,咱们家枕头是枕在脑袋下边的,可她相公家里的枕头居然是垫在腰下面的,哎哟,弄得她连着两天都睡不好觉。”

    男人愕然片刻,“噗哧”一声笑了出来。两口子在屋里吃吃笑了半晌,那男人才道:“嗳,选孽啊!还不是朝廷急着选秀女给的,小妹才十三岁,懂得什么事儿,因为嫁得仓促,娘也来不及嘱咐……”

    夏浔在窗下听得清楚,因为忍笑,一张脸胀得通红,肩膀不住地耸动,小樱蹲在他旁边,很奇怪地看着他。

    这时那女人已经宽了衣,她把灯一吹,翻身躺到丈夫身边,叹息道:“可不,今儿王婶在门下做针线活,买了个顶针,顺口就跟货郎聊了几句,听那货郎说了三姚镇上的一件荒唐事儿,也是这几日因为逃避选秀急着成亲造成的。

    说是三姚镇上,有一户人家是个十四岁的小小子儿,叫陈晓峰。另一家是个十三岁的女娃儿,两家结了亲就拜天地、入d房。那新郎倌儿的爹娘成亲前跟儿子说的不太明白,含含糊糊的,那孩子也就听了个糊里糊涂,待到d房之夜,他与娘子敦伦,却不明究竟,只是胡乱比划,到后来无师自通,一下就进去了,疼的那媳妇儿一声叫……”

    夏浔本来要走了,听她说的诡异,好奇之下,八卦之魂熊熊燃烧,堂堂国公竟然蹲在那儿听起了墙根。

    只听妇人道:“那新郎倌急忙抽出身来,伸手一摸竟有血迹,这可把他吓坏了,急忙穿上衣裳出门而去。那新媳妇也是年轻不懂事,再加上初为人妇心中羞涩,不晓得丈夫干什么去了,便只忍着不说。等到天明,那夫妇俩不见了儿子,登时惊慌起来,媳妇娘家人闻讯赶来,两家夹缠不清,把官司打到县衙,县大老爷升堂问案,也问得不着头绪,找人也找不着,新郎倌新婚之夜莫名失踪,就此成了一桩悬案。后来你猜怎么样?”

    那男人听得纳罕,忙问道:“怎么着?”

    那妇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