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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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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缘一听,面露微笑,说道:“文公子今日将要光临,小女子自然时时刻刻恭迎大驾。”文渊一怔,便也不追问,笑道:“这实在不敢当了。”

    两人同桌对坐,文渊将各个餐点一一尝了,紫缘只是笑吟吟地看着他。

    文渊被看得有些不自在,道:“紫缘姑娘,你怎不吃?”紫缘微笑道:“我吃过了。文公子,这些还不至于入不了口吧?”文渊笑道:“怎说此话?最好能全数吞下肚去。想不到水燕楼烹调餐食绝妙如此,不若改建为茶馆酒楼,倒也不错。”紫缘脸上微微一红,笑道:“真的有这么好?”

    文渊见她神情颇有喜色,心中一动,道:“莫非这些菜不是水燕楼掌厨?”

    紫缘螓首微垂,微笑道:“是小女子胡乱做了些,文公子喜欢,那就好了。”

    文渊笑道:“原来姑娘还有此手艺,在下今日真可一饱口福了。”

    站在一旁的小枫c嘴:“文公子,你现在才尝到紫缘姐姐的好菜,我们今天可吃了三回啦。”文渊心中奇怪,却听小枫笑道:“你不知道,紫缘姐姐今个儿一天都往厨房跑,就等你来呢,哪知公子一直不来,菜做了又凉,凉了又重做,前面三次都是咱们一票姐妹丫环享用啦。”

    紫缘脸现腼腆神情,低声道:“别说啦,小枫,你……你到外面去玩罢!”

    小枫笑嘻嘻地退出去,说道:“那就不打扰你和文公子啦!”

    紫缘听得门带上之声,脸色颇见羞态,道:“文公子,小枫就爱嚼舌根,你请慢用,别在意。”文渊一笑,低声道:“若知如此,我就该早早来到,姑娘也不用这么劳累。”紫缘笑道:“不劳公子担心,小女子偶尔下厨,多做几回也无妨的。”

    文渊看紫缘对自己来访竟如此重视,心中感动,又见到紫缘清秀脱俗的面容,不禁有些心猿意马,连忙宁定心神,用过餐点,便道:“紫缘姑娘,在下可否再闻琵琶雅奏?”紫缘微笑道:“既然公子有此兴致,有何不可?”起身拿了琵琶,指柔如云,奏将起来。

    文渊听到妙处,不禁伸手抚琴,合奏起来。两道乐音配合得丝丝入扣,妙不可言。文渊、紫缘相视一笑,俱皆沉浸在悱恻的乐曲中。

    乐曲终结,两人心神畅快,互相凝望。紫缘微启朱唇,轻声道:“文公子,我想求你一件事。”文渊道:“姑娘请说。”紫缘摆弄衣角,脸上微红,道:“明天夜里,我想去游西湖,如果……如果文公子也想去,是否能……能和小女子同行?”

    文渊一愕,他没想到一个姑娘竟会主动相约,还是在深夜之中,一时无法回答。紫缘低声道:“文公子,白日游人太多,我到外头去,势必难得安宁,所以……”文渊一笑,道:“紫缘姑娘有此雅兴,在下便权充护花使者,那也是好。”

    紫缘甚喜,脸现梨涡,微笑道:“多谢公子赏脸。”

    两人约了时辰地方,又谈了许久,文渊才告别紫缘。文渊本想说出赵平波的意图,但想既有大小慕容帮忙,应当不需担心,便也不让紫缘无谓不安,始终没说出口。

    文渊悄悄出了水燕楼,回到客店,心道:“师妹不知在做什么?已经睡了吗?”

    走到房门前,敲了敲门,无人回应,便自己开了门。才一开门,忽听一阵裂帛似的风声,一道银光呼地自他眼前急速扫过,猛吃一惊,连忙退步抽身,眼中似还留下白芒芒的残光。只听华瑄失声惊叫:“啊呀!文师兄,你没事吧?”

    文渊心神未定,看清楚房里,华瑄手中正拿着银鞭,脸色苍白地跑上前来,叫道:“文师兄,对不起……有没有受伤?”

    文渊摇摇头,笑道:“差点受伤,不过没事。师妹,你在练八方风索?”华瑄用力点点头,脸上犹带余悸,道:“我在等你嘛,没事可做啊。”文渊笑道:“好在师兄没用冲的,不然正好被你当头一鞭,那还得了。”华瑄卷起银鞭,笑道:“总算你还把我放在心上,没留在紫缘姐姐那里,否则啊……我就真的要给你一鞭了。”

    进了房,文渊放下文武七弦琴,卸下长剑,说道:“师妹,明晚我要和紫缘姑娘去游西湖,怕是不能陪你了。”华瑄一听,心里一阵酸溜溜地,噘起小嘴道:“为什么要夜里去?文师兄,你……你想做什么坏事对不对?”

    文渊道:“哪里的话?紫缘姑娘是杭州第一花魁,大白天的去游湖,后头定然跟着一群人一睹风采,还能游什么湖?”

    华瑄把头一偏,没好气地道:“你又这样,天天跑去陪她,就不怕我生气?”

    文渊笑道:“你不是不会吃醋?”华瑄肩头一缩,过一会儿,才低声道:“偶尔吃一点点不行啊?”

    文渊吻了吻她的脸蛋,轻声道:“好啦,师妹,别气了,师兄明天白日都陪着你就是,好不好?”华瑄脸上微微一红,说道:“人家就是想要你晚上留着嘛。”

    文渊道:“为什么?”华瑄红晕上颊,拉拉文渊的衣角,轻声道:“文师兄……你知道嘛,那个……那个不是都在晚上做吗?”文渊一愕,随即笑道:“那又未必见得,我们今天不是就在早上?”说着倒了杯茶。

    华瑄心中连跳,仍是拉着他的衣角,羞红着脸道:“文师兄,那……我们现在再一次好不好?我……我好想要哦……”

    文渊被她软绵绵的撒了个娇,险些翻了手中热茶,忙将茶杯放在方桌上,拍拍华瑄的头,笑道:“师妹,一天行房太多次也不好,今天够了吧。”

    华瑄露出失望的神色,她对房中事还不甚了然,只知道师兄跟自己都从中感到未有的快适,好像有趣的游戏一样。听文渊如此说,只是作声不得。

    这晚文渊总算是睡在床铺上,一来小慕容不在,二来华瑄跟自己已有合体之缘,自然无妨。只是华瑄一晚又缠又黏,耍起孩子气来,文渊禁不起她的兴致高昂,心里又是好笑,又觉心动,两人还是享了一次肌肤之亲。

    次日文渊和华瑄随意在街市上闲步,华瑄兴高采烈,分外活泼,拉着文渊到处东逛西瞧。文渊瞧她开心,自也愉快,就这么过了一日。

    到了晚上,文渊便要往西湖去。将要出门,华瑄忽道:“文师兄,你别一直想我,要轻轻松松的跟紫缘姐姐在一起哦。”文渊心中大奇,笑道:“师妹,这话真有些不像你说出来的。”华瑄脸上一红,嗔道:“你就会当我是醋坛子,人家还不是想要你尽兴些。”文渊听了,不禁心中一动,在她唇上一吻,笑道:“我走啦!师妹,早些歇着吧。”华瑄脸现娇羞,低声道:“我知道啦,你去吧!”

    【二十五】

    文渊步踏轻功,往水燕楼奔去。到得结缘阁外,紫缘正倚门而立,见到文渊,投以一笑,道:“文公子来得好快。”

    文渊落定脚步,左右环视,道:“紫缘姑娘,你不用准备车马吗?”紫缘微笑道:“小女子虽然体弱,但步游西湖还不算难。”文渊笑道:“既是如此,我们这就走了罢?”紫缘轻轻关上阁门,微笑道:“好,走罢!”

    两人悄悄离开水燕楼,并肩向湖而行。紫缘见文渊仍背着文武七弦琴,甚为好奇,问道:“文公子,游西湖也要带着琴么?”文渊笑道:“此琴是我一位好友所赠,意义于我极是重要,因而要随身携带。”紫缘微笑道:“原来如此,可惜我没把琵琶带出来,否则倒还可和公子在湖上奏几曲……”

    一说到这里,想起昔日湖夜对奏之缘,脸上不禁微微发烫。

    不久来到西湖北畔,迎面见了一处亭院,临湖一座小榭,楹柱上是一对联:“身在荷香水影中,眼明小绑浮烟翠”,只见湖面上荷浪迎风起舞,荷香夹风而来,十分醉人,正是西湖十景之一的“麴院荷风”。

    文渊步上赏荷廊,看得心旷神怡,不觉吟道:“毕竟西湖六月中,风光不与四时同……”紫缘缓缓走上荷间小桥,轻声接着吟道:“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一人吟两句,正成了宋朝杨万里的“晚出净慈送林子方”,两人相望而笑。

    那小桥贴水而建,紫缘漫步桥间,穿行荷中,绰约娉婷,当真如凌波仙子,步步生莲。文渊远远望着,忽觉一阵迷眩,心道:“紫缘姑娘要是天天来到西湖边来,西湖当可追加到十一景。啊呀!水燕楼离西湖不远,要归成十一景也该合理。不过水燕楼本身建构平平,可不能将楼房也算在其中。”

    紫缘一回头,远远见到文渊魂不守舍,叫道:“文公子!”文渊被她一叫,回过神来,忙道:“是,我在这儿,怎么了?”紫缘微笑道:“公子,你赏景太入神了些吧?这些荷花很漂亮罢?”文渊顺口道:“是啊,不过荷花美则美矣,若与姑娘相比,不免……”忽然惊觉溜了口,连忙收声,抓了抓头,稍稍偏了过身去。

    紫缘心思敏捷,一听便知,不由得双颊绯红,走了过来,低声道:“那……文公子,我们再去别处瞧瞧。”文渊道:“好。”

    两人走出院外,四目交接,不禁都有些动情。紫缘心中怦然,拉拉衣摆,朱唇轻启,想说些什么,却又不出一语,脸上一红,侧身缓步而行。文渊一阵恍惚,静静跟着。走到西泠桥畔,夜色中见得一座香冢,石碑上题“钱塘苏小小之墓”。

    苏小小是南齐时奇女子,身在秦楼楚馆而不染风月,蕙质兰心,才貌双全。

    紫缘怔怔地瞧着墓地,并不言语。

    文渊看着紫缘的纤弱的背影,不敢惊扰,忽听紫缘轻声吟道:“妾乘油壁车,郎乘青骢马……,何处结同心,西泠…松柏下……”

    这首诗吟来语音极低极微,并非要给文渊听,只是紫缘不自觉的吟诵。

    文渊却听得分明,这诗是苏小小对情郎阮郁的传情之诗。苏小小乘着油壁香车游赏湖光山色,遇得骑着青骢马而来的阮郁,两人一见钟情,只惜终是因变而分离。

    文渊突感心悸,暗道:“苏小小风华绝代,芳名虽然流传后世,但情缘未能终身,终究算不得过得快乐。古人难见,但紫缘姑娘论才貌、论名声,当是不在其下。她吟这首诗,莫非心中也动了情意么?若然如此,这却不能像苏小小和阮郁的结果才是。”转头看向桥边青松,又想:“只不知紫缘姑娘意属何人?”想到此处,心中一动:“赵平波是不可能,那位秦知县也不像,难道……难道……我……”

    紫缘心里也是潮思起伏,转身凝望文渊双眼,隐隐流露出思慕之色。文渊心神一震,心道:“这眼神与小茵、师妹可有多像!”双手按上紫缘肩头,说道:“紫缘姑娘,我会救你!”

    紫缘轻呼一声,脸蛋染了通红,低声道:“那……那不成的。靖威王世子要带走我了。”文渊一惊,道:“你已经知道了?”紫缘道:“啊,你也晓得?”

    文渊点了点头,说道:“紫缘姑娘,你请放心,绝不会让他得逞。”紫缘叹息一声,道:“他是世子,你……你别跟他作对,太危险了。”文渊一笑,道:“世子又如何?姑娘别担心。我虽然没什么本事,可是还有身具大本事的人帮忙,定要保得姑娘周全。”

    紫缘见文渊眼神坚定,心中又是担心,又是惊喜,静了好一阵,忽然低声道:“文公子高义,小女子永生不忘。”说着竟盈盈下拜。文渊大惊,连忙扶住,道:“姑娘不需如此,此为在下当为之事。”紫缘抬起头来,眼中泪光莹然,却是一片喜慰神色,螓首轻轻靠在文渊肩头。文渊微一侧头,与紫缘两面相对,只觉她吐气胜如兰馨,容颜清丽于芙蓉,不禁心神荡漾。两人四唇相就,便要吻上。

    忽然紫缘身子一颤,偏过头去,眼睛霎了霎,面带歉意,轻声道:“文公子,我们……我们该到别处去了。”文渊怔了一怔,微笑道:“正是。”

    他心中极是尊重紫缘,紫缘既然如此举动,他自也释然,并不为怪,只是忽觉有些怅惘。

    两人游走湖边,直至天色将明,文渊才送紫缘回水燕楼。一路上紫缘并不太说话,两人虽然言语不多,心意却似能相通,每每相视微笑,便传尽心思一般。

    走进杭州城街市时,晨曦已现。

    紫缘轻声道:“水燕楼不远啦,我可以自己回去了。”文渊微笑道:“只差一个转角,在下送到底罢。”说着已转了街角。紫缘笑道:“好了,到这里就是,别让朱妈妈发现你……”忽见水燕楼前集结了数十人,再看真些,竟是赵平波等人。

    文渊心道:“来得好快,第三天才刚天亮哪!”扫视一遍,只见随行之人除了邵飞、柯延泰之外,又有一名铁面男子,想是华瑄、小慕容遇到的颜铁。另有一名中年道人,三络长须,面目堂堂,眼中不露光华,显然功力非同一般。其余诸人看来均是寻常侍卫。

    朱婆子也站在门外,见到紫缘,急忙冲上前来,叫道:“哎哟!我的大小姐,你可回来啦!小王爷可等得久了,就等着带你走……”紫缘蛾眉微蹙,和文渊走上前去。

    赵平波见文渊竟和紫缘在一起,不禁心中有气,大声道:“姓文的,这里没你的事,给我滚一边去!”文渊笑道:“阁下居然也查到在下姓名,我倒不知。不过小王爷未免出言无礼,不是名门子弟该有之态。”

    赵平波傲然道:“对你这贱民又要用什么礼数了?紫缘姑娘,你的行李已经收拾好了,我们这就上路罢。”紫缘淡淡地道:“小女子几时收拾行李了?想是朱妈妈代劳了。不过小女子无意相随世子左右,您请便罢,勿要自低身价,与我一介微贱相处。”

    赵平波笑道:“姑娘何出此言?是了,你念着这贱民的好处是不是?”

    紫缘道:“文公子知书达礼,温文儒雅,虽是布衣,却也胜过许多豪门子弟。”

    这话分明针对赵平波而来,赵平波闻言,不禁大怒,再一看文渊,立时动了杀意,道:“好!小子,我就试试你的身手,瞧你到底有何过人之处?”说着拔出腰间佩剑,但见一道刺目白光闪过,光芒随即收敛,赵平波手中已多了一柄三尺长剑,剑锋隐隐蕴藏华光。

    文渊微微一笑,道:“阁下这柄剑可不同凡品,看来是极锋锐的利器。”赵平波面有得色,道:“不错!这柄宝剑称做骊龙剑,以你那种寻常刀剑,根本不足以匹敌。”文渊点点头,道:“既然如此,咱们就别打了,免得输的人难看。”

    赵平波冷笑道:“好哇,你怕了是不是?”文渊道:“要输的并非在下,又何惧之有?”赵平波脸色大变,喝道:“你说我会输?”文渊缓步站到紫缘身前,不急不徐地道:“倘若小王爷能练到不需倚靠宝剑的地步,在下或许就要输了。”

    那中年道人一听此言,嘴角忽地扬了一扬。赵平波一抖骊龙剑,怒道:“小子还要猖狂,且瞧瞧本世子的手段!”剑光一转,刷刷刷连刺三剑。文渊看得清楚,飘身避过,身子一转,腰间长剑出鞘,笑道:“在下前些日子才断了把剑,这柄长剑才从打铁铺买来未久,看来要请小王爷为它开张大吉了。”

    【二十六】

    但见赵平波手上一条银芒盘旋飞舞,寒光四溢,骊龙剑着着进。文渊摆定指南剑架势,脚步进退有序,在赵平波的重重剑光中穿梭自如,暗自察看他手下招数,心道:“这路剑法结构严谨,刚柔并济,当是一门绝艺。不过他内劲平平,威力也就有限,比起他那使剑部属还差了一筹,不足为惧。”

    既已看出赵平波实力不如自己,文渊立即寻隙反击,长剑刺出,看似平淡无奇,然则剑上却附着他修习十载的“九转玄功”真力。赵平波但觉一道劲风如刃割体,剑锋未及,已压迫得喉咙剧痛,惊愕之下,急举骊龙剑格挡。文渊看得奇准,这一剑正刺中骊龙剑剑脊,内力就在这相接一点源源倾注而入。

    赵平波原以为挡架得宜,不料剑上一道巨力撞来,冲得他气血翻腾,叫道:“唉唷!”虎口震裂,骊龙剑把持不稳。文渊内力一吐,剑尖斜偏,骊龙剑被顺势一引,斜飞出去。赵平波身子一晃,竟也被牵引得身形不定,一个踉跄,跟着斜斜跌出一步,眼看就要摔倒。

    忽见一个身影疾飞而出,扶住赵平波身子,一手握住半空中的骊龙剑,发出铿啷啷的金铁之声,来人脸戴铁面具,正是颜铁。赵平波勉力站定,脸色苍白,一时连哼也哼不出来。

    文渊一摆长剑,道:“这位想必是颜先生?”颜铁道:“正是,我来领教几招。”说着让一旁侍卫照顾赵平波,把骊龙剑收还鞘中,足膝不弯,身体陡然向前一斜,急滑向前,竟如脚底打了油似的,极端诡异。

    文渊知道他周身铁具护体,却不料行动仍如此迅捷,心中大奇,绝不轻忽,剑凝真气,平平前指,对正颜铁来势。颜铁原是不怕兵刃,但文渊摆出这架势,却是以逸待劳,情知剑上必附深厚功力,若不能撞断长剑,必被他内力所伤,当下猛一翻身,已至文渊上空,却是头下脚上,脑袋直撞文渊天灵盖。

    文渊变招快绝,身不动,头不摆,右臂直举朝天,剑身人身成一线,正迎上颜铁顶门,一剑刺中“百会x”。猛听“当”一声大响,颜铁又翻了开去,脚下些微不稳,但旋即定步。

    这一剑上真力极强,又是正中百会x,不料颜铁的铁具于周身要害x位皆有精奇设计,内层略凹,不贴身子,又以棉絮等柔物吸卸力道,加上他护身真气奇诡,文渊的内力未能直接予其重创,颜铁仍不倒下。

    文渊正觉惊异,颜铁又即扑上,“呜哇哇”一声怪吼,双腿齐踢,两臂左右袭来,身形悬空,攻势却是凌厉凶狠,极其古怪。文渊打点精神,一声清啸,剑势突刺,剑尖点中颜铁“华盖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