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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部分


    席间众人听了这话,都没什么意见,倒是司空悠然朗声道:“四小姐是主,如若行令,自然是客随主便,您先请好了”

    邵琳琅听了也不推辞,于是便道:“在下学问上不及各位,所以对这行令的要求也不高,大家随意,只要是诗词歌赋,或是奇闻迭事都可,我先献丑了”说着,沉吟了片刻,便吟了一首甚是香艳的诗

    叶青虹对这诗词上没什么特别研究,也听得出来这位邵四小姐造诣尚浅,可词藻却甚是华丽,于是便拍掌称好,那二人也忙着附合

    邵琳琅显然知道自己的水准,所以也只笑道:“今天献丑了,倒是请梁掌柜的做个好的给大家罢”

    那梁非争捏了捏怀里小倌儿的脸蛋儿,直把男人捏得含着泪一阵娇嗔,这才慢声道:“本人书读的太少,不会做诗,倒是走南闯北的知道些新鲜事儿,不如说出来给大家一乐”说着,便饮了一杯酒道:“传说栖凤国边境处有一个小国,名曰青林,这青林国的女皇帝甚是好色,后宫光侍宠便多的数不清,可日子久了,却仍不满足,便又让人四处寻觅绝色美人儿臣子们寻了许久,才在一个边境小镇找到个真正称得上国色天香的,送进宫去谁知这女帝见了这美人儿,竟如见天人,只把后宫的三千侍宠都扔到一边,只专宠这美人儿,大臣们看着虽然忧心,却不敢谏言日子久了,这美人儿便爬上了凤后的位置,由于女帝的专宠,他竟连国事也要掺上一脚,到后来,青林国的皇位竟由他接替了,可真是古今头一桩奇事”

    众人听了这话,无不称奇,就连她怀里那些小倌儿都听得入迷了,忙拉着她问后来如何梁非争伸手捏了捏男人香软的身子,笑道:“后来,那女帝竟甘心做这男皇帝的后宫开始时,大臣们只管死谏,可后来女帝却发话了,只说是:朕唯一拥有的只有这青林国,一生最爱非凤后,既然凤后喜欢,朕便将这江山送给他又如何?众大臣听了,直气得止瞪口呆,却还毫无办法,真是天下头一桩奇闻”

    席间众人听了这故事,都甚感惊奇,倒是那些小倌们一个个泪眼朦胧的,娇声称那女帝懂得体贴,为了自己心爱的人,什么都肯做,于是便又赖着身边的恩客讨宠

    邵琳琅这时已经又捏又摸的,将身边儿的两个小倌身子都弄得软了,此时听梁非争讲完了故事,于是便笑道:“这个故事真是头一次听,梁掌柜不愧见多识广”正说话间,却见一个小侍低着头来到她身边,俯身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只见邵琳琅的脸色突然一喜,便向众人笑道:“今天真是个好日子,刚刚下人来说,听风楼的扶桑楼主已经来了”

    叶青虹见邵琳琅这副高兴的样子,心里不由犯疑,就算这听风楼再有名,不过也就是个窑子,是人寻欢作乐的场所,为什么这个楼主却让她这么兴奋呢?

    她这里正琢磨着,突然只听一阵清笑声自屏风后响起,紧接着一个无比悦耳的声音道:“承蒙四小姐盛情邀请,扶桑晚来一步”

    鸿门宴(中)

    丝竹声幽然中,只见一个男人从屏风后款步转了出来,他看上去大概有二十七八岁的样子,面容绝美,目光流转处带着一股说不出的成熟风韵,一席桔色软绸薄衫紧贴在身子上,那一身薄软的绸衣裹在他熟透了的身子上,成熟的曲线毕露,举手投足间显尽了风情,只见他施施然地拖着媚体来到席间,轻抬玉臂,拢了拢鬓发,庸懒的目光淡淡扫过席间众人,这才偏了偏身子娇声施礼道:“奴家扶桑拜见各位大人……”

    邵琳琅见了他,已然满是笑容,忙让下人们领他入席,可那男人却妩媚地一笑道:“扶桑不敢,今日四小姐待的都是贵客,奴家一个男人,哪能和各位大人同座?”说着,又环视了一下众人,轻笑道:“与其看座,不如让扶桑自己挑一位大人陪座吧,不知四小姐意下如何?”

    众人听了他这番话,不由又惊又疑,又感到有趣,这样一个风s的男人,虽然已不是二八年华,但那股子成熟的风韵,倒是席间这些年轻娇嫩的小倌儿们学不来的,要是压在身下,想必那伺候人的功夫也是一流的于是席间众人不免有些好奇,不知这位名动京城,又这样风s入骨的一个男人倒底会选谁来陪坐

    如琳琅本就对这男人垂涎已久,现听他这么说,于是便笑道:“倒是楼主懂风情,如此这般便不必拘礼,请随意罢”

    扶桑听了这话便道了谢,挺着妩媚的身子开始环视在坐的众人只见梁非争清瘦的面容上没什么表情,可那精亮的眼睛却瞬也不瞬地盯着扶桑成熟的身子,一眼便能看出她在想些什么扶桑的眼神落到她身上,只轻轻掠了一下便闪了过去

    坐在梁非争下首的司空悠然此刻正在品酒,见扶桑向她看来,便灿然一笑道:“悠然愿斟酒相迎”可扶桑却只给了她一个妩媚至极的笑,便转过了头

    童青自打这男人入席,似乎便烦闷起来,英武的双眉微锁,只管低头喝酒,如今见扶桑向自己看来,仍是一言不发,只是唇边浮起一丝讥诮的冷笑,不屑地看着男人

    扶桑看了童青半晌,媚人的眼睛眯了眯,末了却也轻笑一声转过了头去,仿佛也十分不屑似的

    如今,席上只剩下邵琳琅和叶青虹两人没有被他排除在外

    叶青虹看邵琳琅一副恨不能将扶桑拉到怀里的样子,不由感觉好笑于是便仍自顾自的抿着酒,却不看那男人一眼可扶桑的目光却偏偏在叶青虹的身上打了几个转,最后便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下,扭着柔软的腰身轻轻地坐在了叶青虹的身边,一只戴着亮闪闪戒指的玉手轻搭上叶青虹的肩膀,吐气如兰地道:“奴家倒是愿意伺候这位大人饮酒作乐……”说着,便又媚笑着向叶青虹道:“不知大人您可愿意?”

    众人见男人选了叶青虹,便都笑道:“楼主好眼光,少当家可是一流的人才品貌……”

    邵琳琅见自己的期盼成了空,难免有点失望,可转而间却也和众人一起取笑

    叶青虹任由男人香软又略带丰满的身子靠着,而她自己却目不斜视,只是喝自己的酒,听了众人的取笑也只是微笑以应,并不作声

    扶桑本是在青楼里混惯了的男人,阅人无数,不知有多少女人见了他便移不动身,况且他自认为自己这个身子风情万种,不比任何男人差,可如今却只见叶青虹面不改色,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心里不由对这个俊美的女人起了莫大的兴趣,于是便一扭身贴上叶青虹的左半边身子,在她耳边轻笑娇声道:“您倒是看奴家一眼啊……”

    叶青虹但笑不语,心里却有种奇异的感觉这个扶桑,她不是不想多看,只是感觉这男人的眼眸深处,有种潜伏着的强烈欲望,虽然目光流转时风流妩媚,可某个瞬间,却露出仿佛窥探猎物一样的神情叶青虹阅人无数,自然知道这男人是风尘中的高手,只怕与自己不相上下这样的人,只要见了面,不出几个回合双方便都可感觉出来只不过物极必反,叶青虹现在的口味偏偏喜欢清淡的,就如怜月那般清纯可爱的倒很对她胃口对着这个欲望强烈的男人,她只感觉自己要被别人当成餐盘里的美味,顿时全身都似不舒服起来

    见扶桑粘上自己,叶青虹不由转头看了看男人,一伸手捏住他的下巴,邪笑着小声道:“你知道自己是什么货色,所以就别怪我不解风情,四小姐倒是盼着你呢,赶紧识趣些吧……”说完,便放开手转过头,理也不理他

    扶桑自幼便在这风尘中打滚,此时又哪会不知道叶青虹的想法,只是望着她黑亮妖娆的凤目,男人身子里的某处潜伏的野兽似乎一下子便觉醒了般,所有的神经都叫嚣着想要霸着她不放,此时听叶青虹满脸不屑,又说出这般无情的话来,心里不觉动气,妩媚的娇笑也有些僵硬,可一时间却拿她没有办法,暗中不由玉牙紧咬,一万个不甘心,可当着众人,却也只能端杯饮酒地掩饰过去

    好在此时邵琳琅已经又开始招呼客人,鼓乐声渐起,众人不论甘心与否,都只管与自己身边的小倌儿们调笑

    只听邵琳琅笑道:“刚刚行酒令,梁掌柜的故事说的好,下面只怕是轮到叶大小姐,不知少当家的有什么好东西给我们开眼啊?”

    叶青虹见扶桑老实了不少,心里便稍安稳了些,听见邵琳琅这话,于是便笑道:“叶某不才,诗词歌赋样样平常,倒想不出什么能拿的出来的”

    那梁非争听了这话,便将要给小倌儿灌的酒放下,不动声色的道:“少当家还有什么放不开的,梁某连刚刚那般不入耳的段子都讲了,您还担心些什么?难道看不起大家不成?”

    叶青虹原本是真的想不出自己有什么节目可演,在栖凤国,她即没读过书也没做过官,所以只管推辞,可此时听了梁非争这话,却有些微怒这个梁掌柜的来历不明,但显然不是什么平平之辈,邵琳琅今天这宴席八成是为她而办,席间的众人除了童青和自己外,应该都是知道内情的,虽然猜不出她们具体打的是什么主意,可叶青虹也能知道个大概,无非是钱财与盐运两样如今看来,钱财倒也是其次,只怕盐运的机率更大

    想到这儿,叶青虹便笑道:“梁掌柜这话从何说起,实在是叶某人不才,不过既然各位盛情如此,那在下只有献丑了”说着,便转头向伏在她身侧的一个小倌儿耳语了几句,只见那小倌儿忙笑眯眯地点着头闪到屏风后了叶青虹在这里又道:“刚刚梁掌柜的故事真是奇闻,叶某很感兴趣,想到幼时曾经听过一首不错的曲儿,意思倒和梁大人的相差不远,今天在下就献丑哼唱几句,给各位助助兴”

    话音未落,只听屏风后鼓乐之声渐起,叶青虹凤目环视一下四周,最后在童青身上停顿一下,闪亮的目光却又轻轻飘过去,只以手中银箸轻击玉盏唱道:

    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美得无处藏

    人在身旁如沐春光

    宁死也无憾

    国色天香任由纠缠

    那怕人生短

    你情我愿你来我往

    何等有幸配成双

    待我拱手河山讨你欢

    万众齐声高歌千古传

    你看远山含笑水流长

    生生世世海枯石烂

    今朝有你今朝醉呀

    爱不释手你的美

    莫等闲白了发才后悔

    今朝有你今朝醉呀

    爱不释手你的美

    让我抱得美人归……

    清悦的女声带着股潇洒不羁的劲儿,随意自然又婉转动情,不由使席间众人都听入了迷,歌声已住,沉默了片刻,却听司空悠然朗声笑道:“好一个‘今朝有你今朝醉,爱不释手你的美’,真是好曲好歌好唱腔,果然不俗!”

    众人听了她的话,连忙着击掌叫好,梁非争一边叫好,一边目光闪闪地看了叶青虹半天邵琳琅只感觉此曲甚合她心意,倒是高兴的很

    叶青虹自歉了一番,转头间却见童青神采奕奕的眼睛有些迷茫地看着自己,于是便送她淡然一笑,可这位童将军不知怎么的却一扭头不再看她,像是被人冒犯了似的见此情形,叶青虹心中暗笑,却仍不说话,只管喝自己的酒

    伏在叶青虹身边的扶桑此时却有些怔忡,任他自小在青楼长大,诗文曲赋尽皆涉猎,却从未听过这首曲子,歌词虽然听着轻浮,可却婉转动情,再加上叶青虹声情并貌,当真让这个久经风月的男人,也禁不住春心萌动

    扶桑微微侧头,看着叶青虹俊美的侧影,只觉得一股从未有过的感情浮上心头,那种年轻时才有的对优秀女人的倾慕,加上刚刚她蔑视自己引起的恨意,以及说不清的复杂情感纠缠在一起,直让他的心涨的满满的,爱恨交缠……

    鸿门宴(下)

    叶青虹一曲已毕,宴席也算是过了大半,众人慢慢都有了些醉意,况且身边儿的小倌们早都个个动情

    邵琳琅勉强忍了半晌,终于挨不住,由两个小倌儿半扶着边走边调笑地进了后厅司空悠然早已带着身边的两个男人离席了,说是去赏什么梅花,童青不知什么时候也不见了影子,只有梁非争还坐在席间独饮叶青虹早恨不得离开这个鬼地方,于是便佯醉起身道:“青虹不胜酒力,梁掌柜多多包涵……”说着,便要拂开身边伏着的男人们温软的身子,就要离席,可转头间,却发现刚刚还腻在她身上的扶桑,不知什么时候居然不见了看看对面的梁非争,叶青虹感觉自己似乎被人眼睁睁地推进了布置好的陷井,心里不禁暗暗苦笑,于是便不动声色地又坐了下来这该来的,总是躲不掉

    梁非争的酒饮的很慢,所以虽然频频举杯,却并没有一丝醉意,见叶青虹将要起身,却又坐了下来,她清瘦的脸上浮起一丝得意的笑挥了挥手,她禀退了周围的小倌儿们,只剩她身边原来的那个小侍看了看叶青虹,梁非争对那男人道:“春雨,去给少当家倒酒,我们今天不醉不归”

    那小侍听了这话,便轻移莲步,轻盈地走了过来,纤白如玉的手指轻提起细瓷的酒壶斟了一杯酒,又拈起那酒杯轻声道:“少当家请用”说完,便又回到梁非争身边,也照样斟满,便退了下去

    叶青虹手中端着酒杯,心里默默思量着梁非争要讲的话,盐运盐运,原来却是叶家的一个恶梦,宰相燕飞霜要c手,番国的人也在动它的心思那个叫春雨的小侍服色虽然朴素,可腕上的那一串青烟绿却不是栖凤国的东西,只有在番国显龙才出产这种玉,而且若不是贵族又绝不敢戴在身上

    手里的酒很轻又很重,叶青虹酒至微醺,嘴角含笑,一双凤目妖娆闪亮,抬手将那杯酒一饮而尽,轻笑道:“叶家不做赔本生意,也不缺银子,青虹倒想知道,梁掌柜拿什么来做交易?”

    梁非争听了这话面色一变,继而却大笑起来,半晌才目光炯炯地盯着叶青虹道:“少当家好眼力,梁某得遇高人……”

    叶青虹向她一摆手,笑道:“这种客套话就不必了,青虹听的太多,倒是说说你想要多少……”番国贵族要盐,自然不是私用,只怕是明路走不通,才走这暗路,所以叶青虹倒想知道她们想干什么

    “五十万斤!”梁非争肃然道:“少当家不必着急,一年内办妥便可”

    五十万?叶青虹虽料到数量不会小,却不知是这么多一个番国一年内要五十万斤盐,这其中还包括从栖凤国走正常渠道买来的,难道显龙要谋反不成?!

    此时,鼓乐人声早已经止了,空旷的大厅里有些清冷,叶青虹撑着桌子,不可抑制地大笑起来,似乎感觉听到了最可笑的事,直笑得身子都软软地爬在了桌子上

    梁非争有些恼怒地看着她,看不懂她打的什么算盘,自己好不容易通过别人结识了邵琳琅,又想办法找到叶青虹,就是想要叶家能办成这桩事,这关系到显龙的千万百姓,也关系着这次运酿了多年的兵变能否成功可这位叶家的少当家,居然似听到了天下最大的笑话似的,毫无形象地大笑不止梁非争有些撑不住,于是低声打断叶青虹的笑声道:“少当家的莫非以为在下开玩笑不成?事成之后,女帝自有奖赏,而且这一年中保证叶家不出半点儿差错……”

    叶青虹慢慢从桌子上抬起头,凤目迷蒙地笑道:“钦差大人真能说笑,‘不出半点儿差错……’的话您只怕是……嗯,叶某今日喝醉了,但请大人来扶青虹一把可好?”

    梁非争心中怒意渐盛,只觉得叶青虹不识好歹,居然得寸进尺耍弄自己,可继而仔细一看,却见她身子软绵绵的,似是真的已经爬不起来了于是便压了压怒气,准备起身扶她可哪料刚刚一站起,顿时只觉得天眩地转,腿一软,便又坐了下去

    “哈哈哈哈……”叶青虹干涩的笑声又响起来,“我还以为只有我一个人中了药……原来梁大人也着了道……”

    梁非争听了这话大惊,不由暗中催动真气,可只觉得浑身瘫软,半分也提不起来,心中忙暗叫不好,自己怎么会一时大意,中了‘雾中花’这邪门的迷药可此时却也只有心里明白,身上却动不了半分当她再看向叶青虹时,只见她已经伏在桌上一动不动了,于是心中着急,便大声道:“春雨!春雨……”可连喊数声,却仍不见人影,空旷的大厅上寂静无声梁非争嘴角浮起一丝苦笑,只觉得那药已入肺腑,终于眼前一黑,也倒了下去

    叶青虹的身体仿佛变成了羽毛,包裹在一团浓重的白雾里,好多人影在雾外晃来晃去,她却看不清楚淡淡的甜香隐隐传来,一只滑腻温软的小手拂着她的脸颊……

    “怜月……”叶青虹皱眉,努力想看清那人的模样,捉住那抹甜香……可是转瞬间一切又都消失了……

    再醒来时,却是躺在一张雕花的红木大床上,深桔色的帐幔半撩,帐内飘着浓郁媚人的香叶青虹动了动身子,只觉得仿佛有千斤大石压着自己,手臂酸软的抬不起来转头向窗户望去,冬日的暖似乎要将最后一缕霞光也收起,已经是傍晚时分了

    这是什么地方?自己睡了多久?叶青虹完全没有了意识,只记得喝了春雨斟了的那杯酒以后,便渐觉无力,倒下前,却见那梁非争的身体也摇晃起来看来,她们中了同一个人的圈套……

    房间的门这个时候吱呀一声被推开,只见一个只有十五六岁,穿着高腰纱裙的男人扭身走了进来,小小的脸上浓妆艳抹,裙子的样式也香艳的很,开着细长的领口,直将胸前白嫩嫩的皮肤都露了出来

    只见他扭着身子来到叶青虹的床前,上下打量了她两眼,撇了撇嘴道:“我还以为是个怎么样风流的女人,竟然让他也动了心,原来不过是两只眼睛一个嘴,再平常不过”

    叶青虹见男人看自己醒了也不怕,只打量着自己说这些话,心里不禁好奇,想不出这男人小小年纪,居然这样不怕羞,心里这样想着,可身体却还是动不了,只能任由这小男人品评

    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