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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部分

一想到自己不仅失去了自己的亲生骨r,更永远失去了那个人,他就只想死去算了可那时初雪恰恰天天陪在他身边,不仅用他从未体验过的温柔服侍左右,还将叶青虹为他做的一件件事都慢慢地说了,只让扶桑原本就伤痕累累的心又疼的难以忍受这种似是而非的煎熬远比死了心更难过

    在叶青虹天天去听风楼看他的那些日子里,男人也不是没想过还有和好的可能,可一想到没了的那个孩子,扶桑的心就又冷了下来想当初怀着她的骨r时,那人都没正眼看自己,何况现在孩子已经没了呢?

    后来在碧水湖上,扶桑又见到了十七皇子,本来已经好些了的心情却一下子又沉进了谷底看着那么年轻娇美的一个人就要嫁给自己心爱的人,而自己却连孩子都没了,男人的心就像被针扎了一般的痛,当时就没给那小皇子好脸色看,可自己回到听风楼却也是伤心难过了好一阵想着叶青虹那天对自己的好,男人便几天不眠不休地画了那幅画可画成之后,却听到一个更让她难受的消息:叶青虹娶了怜月!

    什么叫自做孽不可活,扶桑现在才体会到了,想当初自己为了一时之气扣着怜月不放,让叶青虹气急,昨日的种种就在眼前,可想不到司空悠然买走怜月却是为了送给叶青虹男人被这个消息一打击,刚刚好一些的身子又病了起来,天天借酒浇仇那个孙大人,原本是给扶桑破身的女人,两个人也算是有些旧情,如果不是扶桑的身份太特殊,这会儿只怕也做了她的小侍了在孙府上,扶桑头一次没有想着伺候女人,而只是自己喝酒孙若非见男人实在伤心,便不难为他,倒派了人送回来扶桑万万也想不到叶青虹当时就在听风楼等他……

    听了妻主允许自己生孩子的话,扶桑心里又想起以前的事,怎么能不难过呢?

    叶青虹也知道男人心里不好受,刚刚看到他为了自己所做的一切,只觉得心里又甜又酸,想着这样一个不服输的男人竟然为了自己改变这么多,哪个人又能不动情见扶桑哭得伤心,叶青虹不由温柔地男人脸上的泪珠都轻轻吻去,轻声软语地安慰着

    扶桑这辈子最抵抗不了的就是叶青虹的温柔,被她这么一哄,男人的心就酥了,两个人只管又纠缠到了一起

    黑暗里只听扶桑媚人的呻吟声,还有叶青虹轻声地调笑道:“好哥哥,你就从了我吧,嗯?”

    夏夜清爽,房间里的两个人互相纠缠爱抚,直到天亮

    第二天一早,日上三竿了,叶青虹才懒洋洋地起来了,站在落地的穿衣镜前,却只见自己的身上满是红红的草莓和抓痕,看着自己脖子上那怎么也挡不住的红印,叶青虹不由感叹,扶桑可真不是好惹的啊……

    此时,下人们已经摆好了早饭,扶桑不见小碧来伺候倒有些惊讶,只是这会儿叶青虹达里,他倒不好问了,于是便伺候妻主吃饭

    叶青虹扣了衣裳,转眼见扶桑纤柔的身子走来走去,不由上前赖住他笑道:“好哥哥,看你把我弄的,今天可怎么出门啊?”边说边将那脖子伸给男人看

    扶桑一眼看见那红红的吻痕,脸上不由也挂不住了,虽然身子疼的难受,可还是将叶青虹拉到了梳妆镜前,拿出自己常用的玫瑰香粉,轻轻擦在那红印上,弄了半天,看上去才算好些

    叶青虹原本年纪就比扶桑小,这会儿两个人又两情相悦,于是便只赖着男人替自己做这做那,也借机享受一把做小妻主的乐趣

    扶桑怎会不知道她的想法,可心里实在是拒绝不了叶青虹赖着自己时的妖娆模样,倒底还是事事让着她再说叶青虹一口一个好哥哥,只管把男人叫得魂都要飞了,事事都依着她,直弄得快晌午了才吃完了早饭

    见收拾的差不多了,叶青虹便拉着男人的手道:“我不在的时候你只管也出去逛逛,总闷着也不习惯若是不喜欢和以前的人来往,去府里看看韩公子也好,我这两天听说他身子不好,正闹病呢你们两个向来要好,又都是男人家,说话方便些”

    扶桑听了这话倒有些担忧起来,他和初雪是要好的,那时孩子没了,多亏他陪在自己身边,一听说初雪病了便再也坐不住了,叶青虹刚走不久,他便命人收拾了东西,喊了半天小碧也不见人影没法子,便自己一个人上了车往叶府去了

    夏日绵长,烈日炎炎的午后,叶府的后院里一片宁静,只有知了偶尔发出尖锐的叫声

    韩初雪住的院子里,r公已经哄着无忧睡着了,房间里四处静悄悄的

    韩初雪给无忧打了一会儿扇儿,便也感觉身上沉沉的,于是便来到了外间的凉塌上想歪一会儿

    这段日子以来,男人的身子不知为什么渐渐不舒服了起来,白天只感觉昏沉沉的,到了晚上却又睡不好,连自己都感觉经常走神望着外头开得正盛的玫瑰花儿,男人不由又想起了那天的梦,就是从那晚开始自己才变成这样的

    那天本是无忧和他一起睡,却不想那孩子竟然一离了r公的怀里就哭,没办法只有让r公抱着无忧去别的房里了

    韩初雪一个人躺在空荡荡的大床上,突然感觉有些凄凉,想着无忧如果哪一天长大了,再找到妻主出了嫁,自己就要一个人孤老终生了虽然此时是夏季,可想到自己要一个人这样躺着直到死,男人的身子就泛起说不出的凉意,不由连打了几个寒颤后来不知什么时候才睡着了,却只听得门声一响走进来一个人,正是叶青虹

    只见她一双凤目笑吟吟地看过来,来到近前拉住了自己的手笑道:“初雪,我有些日子没来,你可想我了吧?”说着便紧紧地搂住了男人的身子

    韩初雪又惊又羞,忙着挣扎,可不知为什么怎么挣扎都逃不出叶青虹的怀抱,只觉得胸前一凉,薄软的小衫就被脱了下来叶青虹有些凉的唇顺着他香滑的脖子就一路吻到了胸前,舌尖轻轻舔了下那颗依然肿胀的红珠

    “唔……”睡梦中的男人不由抑制不住地娇吟出声,一下子就醒了过来黑暗的房间里静悄悄的,一个人影也没有,寂静中只听到自己一个人的喘息和心跳声

    自从那夜开始,韩初雪便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一想到那梦里的情形,便直把这个从小就受着正统教育的男人羞得要死去了心里骂了自己一百遍不知羞,可胸前那酥酥麻麻的感觉却总也挥不去,心里就像是有只小猫挠啊挠的,让男人寝食难安

    这会儿男人娇柔的身子斜倚在塌上,白皙如雪的小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扇子,看着扇子坠的那个花结,不由又想起前两天的事儿

    那天自己本是要去拜见主夫公公的,虽然说住在这里算是客,可韩初雪倒没忘了自己的身份,隔些日子便去柳氏房里请安,算是晚辈的礼,巧的是就在那里又遇到了怜月

    虽然在叶青虹新婚第二天的时候就见过这位祈公子,可这会儿又见到他,韩初雪心里还是吃了一惊这男人真年轻啊,大概只有十五六岁的样子,一身儿藕合色的薄衫儿,就像是一个漂亮精致的玻璃娃娃,那双乌溜溜的大眼睛一眼就能看到底的清澈,只管望着自己笑看着这样的怜月,韩初雪倒在心里自卑起来怪不得大小姐对他这样心心念念,原来竟是这样一个水晶一样通透可爱的人儿

    怜月见韩初雪盯着自己总看,只当他不认得自己了,便上前敬一杯茶笑道:“哥哥不记得了?那天我们在院子里见过啊……”

    韩初雪怎么会不记得他,叶青虹那夜抱着自己口口声声喊的就是这个名字,直叫得让人心疼的都没法儿呼吸了

    见韩初雪苍白着脸儿也不说话,怜月只当他身子不舒服,于是便将手里拿着的一柄绢丝的扇子递过来道:“哥哥怕是中暑了罢,怎么脸色这样不好?这扇子是前两天别人送来的,说这坠子是什么珍贵的药材做的,用了清热解暑呢,哥哥也试试?”

    韩初雪只觉得自己的心,在听了这话以后又隐隐地开始痛起来,慢慢抬手接了扇子,却只觉得手扇子有千斤重,压得他的手腕连着心都在颤……

    虽然韩初雪心里清清楚地知道,以自己的这个身份这辈子是别想接近叶青虹半步,可这却怎么也不能不想她……

    想到这儿,靠在塌上的男人不由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着,心里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正在这时,突然只听外头轻轻的脚步声传来,只见一个小童走了进来,行了个礼道:“禀公子,扶桑楼主来看您了”

    韩初雪听了这话,心里不由一动,前些天他听下人们说听风楼被转手了,虽然天天不出门,可他也知道那是扶桑的生意那样一个要要强的人肯放下自己的生意,不用想也知道,定然是叶青虹说话了,那两个人想必已经合好了吧?想到这儿,男人心里不禁替扶桑高兴,他受的那些苦终于有回报了

    这时,只见门前人影一闪,却是扶桑风情无限进走了进来,一身湖蓝的衫子衬着男人牛奶一样白皙的皮肤,简直都能滴出水儿来,相较于前些天的萎靡简直就是天地之差

    只见扶桑笑盈盈地上前几步拉住韩初雪的手道:“今天一早听大小姐说你身子不好,我急忙忙地就赶过来了,这会儿可怎么样了?倒是请个大夫看看,别耽误了才好……”

    情之盛夏(下)

    韩初雪听扶桑这话,便知叶青虹昨夜是留宿在他那里了,虽然心里替他高兴,可还是有一股酸楚的感觉涌上来,脸色也越发苍白了,只笑着拉了扶桑的手道:“我没什么大事,不过是晚上睡不安生,倒让大小姐担心,又让你大热天跑来”

    扶桑见初雪脸色实在不好,忙拉着他坐下道:“这是怎么了?眼睛下就这么青了一片?可别是大病症,快去请个大夫来罢”说着,便要去吩咐跟来的小童

    初雪见扶桑真急了,忙拉住他勉强笑道:“要是大病症还能让我这么舒服?哥哥不必担心,我歇两天就好了”

    “你啊……”扶桑见劝不住,便也和初雪一起靠在塌上道:“这总是替别人着想的性子也该改改……这病想必也和你思虑过度有关,再加上生无忧的时候没好好养着,身子就更虚了,不为别的,就是为了儿子你也该多保重些,以前那些没用的事就别想了……”

    韩初雪听了扶桑的话,心里倒觉得暖暖的自从进了叶家以为,他就生怕自己说错一句话,办错一件事自己的身份本就特殊,表面上是童将军拜托照顾的,可说到底这些下人们还不一样把他当成叶青虹的男人看?前些日子高启珠和张氏闹的那一场,让叶家上上下下都知道了他的来历,那些下人们早就偷偷嚼舌头呢,说什么他和几个女人牵扯不清,自己都不知道孩子是谁的,还想攀上大小姐……种种风言风语直让他又恨又无耐现在见扶桑这几句话处处都是关心自己的,心里哪能不感激?

    扶桑见初雪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便安了心,又忙便人将准备好的补品拿了进来,一样样地交给小童,又笑着向初雪道:“这些东西有我的,也有大小姐让人准备的,你好歹看在我们俩的面子上多吃一些,想当初我病的时候你劝我的话自己也想想,我可不能天天跟在你眼前,要是你还不好好保养,下次就让叶主儿来找你算帐!”

    初雪边听扶桑说话,边看着他媚人的大眼睛满含幸福地笑着,一说起叶青虹,男人的声音都温柔的能滴出水来,瞎子都能看得出来他有多幸福,就连身上以前那凌厉的性子此时都收敛了起来,倒像换了一个人

    扶桑见初雪不说话,温柔的眼睛只是盯着自己瞧,神情倒有些悲伤,于是忙靠过来道:“这又是怎么了?不认识我了?还是想我想的挪不开眼了?”

    “哥哥真会取笑,”初雪听了这话也不由露出了笑容道:“我只是看你现在仿佛和以前有些不同,原来嫁了心爱的人连脾气都能变了……”

    扶桑见初雪这样说,不由也笑道:“是啊,我以前的脾气可真要不得,害自己受了那么多苦不说,还连累了别人……好在祈公子还是进了叶府,要不然大小姐定会恨我一辈子可老天爷倒底可怜我,叶主儿真是天下难得的好妻主,能嫁给她,我这辈子就算是死也没有遗憾了……”一说起叶青虹,扶桑那媚人的脸上便抑制不住地浮起温柔似水的表情,大大的媚眼儿中闪出热切又沉醉不已的光芒,幸福得就像泡在蜜罐儿里

    韩初雪见男人这样一副陶醉的神情,便知叶青虹待他是极好的,扶桑说得对,要是真能被她那样的女人爱上,真是死而无憾了可偏偏自己却没这个福份,一想起前两天那个荒唐的梦,男人心里不由又羞愧又伤心,温柔的大眼睛里便忍不住浮上一层水气

    扶桑本来沉醉在自己的幸福里,可转眼却见韩初雪神情哀凄,心里不由暗骂自己没脑子,怎么就说到了人家的痛处可再看初雪这副冰清玉洁的样子真是世间少有,可这样一个白玉般的妙人儿却要孤老终生,想到这儿,扶桑那股子叛逆的脾气便又上来了,只管拉着初雪的手道:“你当我是好哥哥,现在我有句话说,你可得听虽然说这男儿家最讲的就是三贞九烈,就算被妻主赶出家门也不能再嫁可依我说这些都是放p,为什么她们女人就能娶好几个男人,我们男儿家便不能改嫁?人活一辈子不容易,你这样年纪轻轻又容貌出众的,不能被高家那个禽兽毁了一辈子,要活出个样儿来才行拿我来说,若不是心心念念地缠着叶主儿不放,以我这个出身,她又怎么会看我一眼?幸福终究是要自己争取的依我说,你倒要趁着自己年轻赶紧找个好妻主嫁了,一来不会寂寞到老,二来也能替无忧找个能入籍的人家,倒别这样假道学了是正经”

    扶桑这话一出口,倒把韩初雪吓了一跳,他这样一个大家出身的男儿,从小便跟着生父背些《烈男传》之类的书,上面都是教育男儿家要从一而终,不可有非份之想,这样长大的韩初雪虽然遇人不淑,被高启珠糟蹋了身子,可却从来没想过改嫁现在听了扶桑这番话,直惊得男人怔怔地说不出一句话来,虽然感觉这话是与违于书上的教诲,可仔细听来却句句在理何况最后一句为无忧入籍的事,却真的听进了他的心里这栖凤国原本男儿家生的孩子都要跟妻主姓的,可高启珠偏偏是个不是人的东西,高家又恨韩初雪入骨,早就发誓不让无忧进高家的籍男人原想着可以让无忧跟着自己姓,可韩家已经没有人了,他一个男儿家根本不能立户,这样一来无忧便成了上不了藉的孩子要他是女孩也没关系,可偏偏又是个男儿家,在栖凤国没户藉的男儿家都是嫁不了好妻主的,因为这些孩子多是父亲不贞,所以生出来的才不被妻主接受一想到儿子将来也要和自己一样的命苦,韩初雪便再也忍不住了,大滴大滴的眼泪便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流了下来

    扶桑见男人听了自己的话便哭了起来,便知自己的药下的猛了一些,于是忙抱住初雪道:“你别怪哥哥,我也是为了你好看着你这样一个模样标致又心思灵透的人儿吃这种苦,哥哥我怎么能放手不管?我这辈子在勾栏院里待了近二十年,什么事没见过?真正疼爱自己夫君的妻主能有几个?这男人儿倒是要为自己着想才是真的,就算你自己没有机会了,还要替无忧想想啊,他可是你的亲生儿子啊……”

    韩初雪伏在扶桑的怀里已经哭得泣不成声了,听了这话便勉强忍了哭声道:“哥哥说的没错,初雪何尝不想让无忧有个好出身?我这辈子算完了,可他还小啊……只是,话又说回来,我本就是个不贞的身子,要是再改了嫁只怕妻家更瞧不起我和无忧,到时候可怎么办好?”说着,便又哭起来

    扶桑拍着初雪的身子也沉默了,他何尝不知道这改嫁在栖凤国是什么结果呢?要是嫁了个好妻主还罢了,若是遇到那不好的,给人做小不说,还要受主夫公公的气,到时候像初雪这样冰清玉洁的身子只怕没几天便香消玉殒了想到这儿,他倒是真替自己庆幸,若不是遇到了叶青虹,自己恐怕到年老色衰的时候还要在勾栏院里侍候女人,到时候只怕还不如初雪呢

    两个男人抱着哭了半晌,这才渐渐地止了眼泪,扶桑看初雪哭得身子更弱了,于是便拉着他的手劝道:“你别担心,虽说这世上好人难求,可毕竟还有叶主儿护着你她的为人你我都是知道的等我把这事儿和她说了,就算找不到好妻主,她也能替你在官府那边说句话儿不是?女人家办理终究是方便些,你也别多虑了……”

    初雪听了这话心里倒渐渐好转开来,他心里对叶青虹早就有一份难以言喻的情愫,若是让他改嫁去伺候别的女人真的是太难为了,如果能将官府那边说明了,倒是件好事只是这样一来又欠叶青虹一个人情,看来自己这辈子是注定还不了她了……

    事情既然有了转机,两个男人便都勉强让自己高兴些这时无忧午睡已经醒了,r公便将他抱了出来

    扶桑一见到这个玉雪可爱的孩子,马上便喜欢的不得了,只管抱着不撒手,不免又想起自己没了的那个孩子,心里也不知是喜是忧好在想起叶青虹昨晚说过让自己再生一个,扶桑这才好些可倒底是年纪大了,看着无忧咧着小嘴对自己笑,扶桑恨不得这孩子就是自己的于是便将手上一只羊脂白玉的镯子褪了下来道:“算来我和无忧还是第一次见面,我这个做叔叔的没什么送的,倒是这只镯子是件好东西,就送给孩子做个玩物吧,将来出嫁的时候也多件首饰”

    韩初雪是什么出身,一眼看见这镯子便知不是凡品,那玉的材质这会儿听怕拿上万的银子也没处买去,见扶桑要把镯子留给无忧,男人忙道:“他一小孩子家,怎么当得起哥哥这样的重礼,您还是快快收回去吧”

    扶桑见初雪推辞,便拉了他的手道:“你别和我说当起当不起的,我扶桑这辈子别的没有,就是这样的东西还有一些,我是真心疼无忧才给他,若是你嫌我的东西不干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