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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部分


    救叶青风的女人见此情形,便慢慢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土抬起头来看了看叶青虹,施礼笑道:“原来是冲撞了少当家的车驾,悠然这厢给您赔罪了……”

    叶青虹万万没有想到撞车的对方竟是司空悠然,可看着眼前这个女人一副从容风流的样子,她倒不好怪罪于是忙笑着也客气了一番道:“哪里,能在这里见到司空大人也算是幸会了”

    自从上次司空悠然和叶青虹心照不宜的办了怜月的事后,这两个人还算第一次见面,虽然没有当面言谢,可叶青虹倒感觉和这个女人似乎是很有缘份,也不甚讨厌

    司空悠然见到叶青虹也很高兴,叶家的这位少当家虽然性子怪异喜怒无常,可办事却是周到又爽快,倒是个值得相交的朋友,更别说表弟就要嫁给她做正夫,以后就是亲戚了

    两个人心里这样想着,场面上便融洽了很多,司空悠然见了怜月,便只以为叶青虹车上带的都是家眷,于是忙道:“因为悠然的过失,少当家的马车是不能用的了,您要去哪里,悠然的别苑就在附近,不如派车送您一程吧”

    叶青虹见自己坐的马车果然是走不了的,于是便要答应,可就在她刚刚想说话的时候,却感觉青风在身后拉了拉她的衣襟,于是到了嘴边的话却变成了:“司空大人不必客气,后面倒是还有几辆马车,就不劳烦您了”

    司空悠然见叶青虹的态度突然由放松变为客气,不免有些奇怪,可一转头却见一个梳着未嫁男儿发式的小公子站在叶青虹身后愤愤然地瞪着自己,于是一下子便全明白了,可是嘴角却不由泛起一丝轻笑

    她今天本是陪人出来散心,可不想马却意外的惊了,又恰好撞了叶青虹的马车在马车就要相撞的时候,她便料到对方会有人遇险,于是仓促之间跳车救人,却不想被自己抱到怀里的却是一个男人香软甜腻的身子见那小公子又羞又怒,一张粉脸都胀红了,司空悠然不知为什么竟然感觉心里一动,像是什么东西在那颗心上扎了一下,在他挣扎着逃出自己掌握的那一瞬,她心里倒有些不舍了

    可就在她想着怎么回答叶青虹话的时候,却突然只听一旁自己马车上一个男人娇嫩嫩的声音道:“司空大人!您怎么还不回来,人家的脚扭了,疼死了……”

    众人闻声看去,只见一个身穿红色骑装的男人正娇俏地站在马车上,娇嫩嫩的皮肤像凝脂一般,吊着一双妖艳凌厉的眼儿正往这边看过来见司空悠然听了他的话没动身子,那男人便似有些生气,便将小脚上穿着的红色羊皮靴脱了扔过来道:“听到没有,人家疼死了……”

    见此情形,叶青虹也不免有些惊讶,她自从来到这栖凤国,遇到的男儿家个个都是规规矩矩的,手都不肯让人碰一下,哪怕是扶桑那样的出身,也做不出这种人前脱鞋的事儿,这个司空悠然,倒底惹上了什么样的男人啊?

    叶青风躲在大姐身后见了这男人的举动,直惊得瞪大了温柔的大眼说不话来,可再看向司空悠然的眼神却是更加鄙视了,只感觉这女人定然不是好东西,刚刚也是趁机占自己的便宜

    司空悠然此时真是哭笑不得,这车上的男人本是他的异父的弟弟,因为从小跟着父亲在别处长大,行事难免有些不靠谱,今天就是家人不放心他自己出来玩,才让她这个做姐姐的陪着,没想到这位司空公子弄翻了人家的车子不说,倒做出这样的事来见弟弟的一双小脚马上就要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了,司空悠然忙几步抢上前去将他丢进了车里又忙着叶青虹干笑道:“舍弟无礼,让少当家见笑了”

    可是车里的那小公子好像偏偏和大姐过不去似的,只要在里头咯咯笑道:“大人怕什么?人家什么时候是你弟弟了?昨天晚上您还美人儿美人儿的叫我来着……”

    听了这话,司空悠然真想冲进去把弟弟的嘴缝上,这小蹄子八成是刚刚恨自己没把车给他驾,所以这会儿才给自己难堪可心里这样想着,面子上倒不能露出来,于是便只得继续向众人道歉

    叶青虹倒是头一次见空上风度翩翩的司空大小姐如此狼狈,虽然弄不清这车里的人是她的弟弟还是她的相好,可这气氛倒是暧昧得很若是平时被人遇到这事,像司空悠然这样的风流女人定然是以此为荣,可这会儿看着她倒像是忙着要撇清似的

    虽然说叶青虹心里奇怪,但是却不好问她,这边还担心青风和怜月的伤,于是便只管和司空悠然做别

    此时怜月已经悄悄地拉着青风的手上了任倾情和牡丹的车,司空悠然眼见佳人狠狠地瞪了自己一眼走了,脸上一向轻松自如的笑倒有些僵

    叶青虹辞别了司空悠然,坐在扶桑和初雪的车里,只觉得这事儿好笑得很,自从见了童青后,青风还头一次小脸上有了这样激烈的表情,看来弟弟的心情总算还有得救

    车里的扶桑和初雪虽然不知道事情的究竟,可也猜到了几分,见叶青虹毫发无伤这才放下了心可扶桑见妻主一身都是土,心里倒只怕她哪里不舒服,于是便替她脱了外头的衣裳扶着叶青虹靠在自己身上,想让她歇歇叶青虹难得也撒撒娇,于是只管倚在扶桑柔软的身子上两个人两情相悦,眼睛里便只看得见对方,一时间便情意绵绵起来

    见两个人缠缠绵绵地腻在一起,叶青虹又赖着扶桑一会儿要吃的,一会儿又抢他的帕子玩,好不亲热坐在一旁的韩初雪心里便又隐隐地酸痛起来,只管别过了眼抱着怀里的无忧,看着儿子的小脸,男人苍白的脸色才渐渐好转了些

    车子很快便到了叶家的别苑,下人们早就收拾好了迎候着呢,叶青虹从正门便下了车,管事的女人忙跟在她身后听吩咐

    男人们坐的马车倒是一直转到了后院,直等关了大门,先到的这些服侍的下人们才扶着各自的主子下了车

    叶青虹头几天便派人来这里收拾了房子,这处别苑虽然不比叶家华丽,可是却修得清新别致,小桥流水,假山怪石,种种的珍禽异鸟都有

    这些男人除了扶桑,都是些不出门的,而且年纪又轻,见了这样好玩的去处便忍不住各自玩去了

    牡丹是第一个淘气的,见了那湖里一对对游来游去的鸳鸯,便也忘了任倾情平日的教诲,见这会儿那位大公子不在身边,便脱了鞋子光着小脚进了那水里拿着小石子丢着玩水珠溅湿了裙子,薄薄的纱衫儿紧贴在身上,将那细细的腰身衬得格外动人

    叶青虹从回廊上走过来时,见到的便是这副情景,见男人玩得高兴,连自己来了都不知道,她真是有点哭笑不得于是便撩了衣裳踩着石头,一下子搂住男人细瘦柔软的腰,想将他从水里拉了出来

    牡丹正玩的开心,不想被妻主一下子拉了出来,于是便嘟着红红的嘴拢了水泼过去叶青虹哪里想到男人会这样一招,顿时便被他弄了一头一脸的水,衣裳都湿了

    “小东西,看我怎么收拾你……”被牡丹这么一弄,叶青虹也玩心大起,撩了水也只管向他泼去顿时只见水声四起,笑声夹杂着飞溅水珠,将两个人的身上弄得全都湿透了

    牡丹长这么大,头一次这样高兴,见妻主不但不生气,还陪着自己玩,男人媚人的一张小脸笑开了花,泼完了水后便只管将身子钻到妻主怀里,娇笑连连地不撒手

    叶青虹全身都湿透了,被牡丹玉藕般的胳膊一抱,心里也不由感慨起来,自己来栖凤国这么久,倒是今天才真正开怀地大笑了一次看着怀里全身都湿透了,可小脸却笑得红通通的牡丹,叶青虹心里喜欢的不得了,只管抱着他走上了台阶

    这会儿任倾情已经逛完回来了,本想来这边歇歇,可一眼却见叶青虹和牡丹两个人全身湿透了搂在一起大笑,任倾情还是头一次见妻主这样开心,此时又见她抱着牡丹,心里不由有些不痛快可一眼却见牡丹笑得天真烂漫的样子甚是可爱,于是心里的那点儿不痛快便都消散了只管上前道:“你们两个都是孩子不成?虽说天气暖和,可也不好湿成这样……”说着便命一边侍候的绿竹去拿换的衣服,又忙着上来替叶青虹擦洗

    几个人直忙了半晌,这才收拾妥当了早有小侍过来请他们去中厅用饭,叶青虹这才带着任倾情和牡丹两个往前头去了

    这别苑建的时候便是为了招待客人,所以中厅格外的宽敞,叶青虹来到的时候这边已经摆下了桌子,扶桑,初雪,青风和怜月已经等在这里了,见她来了,几个男人便款款起了身

    叶青虹见了他们几个便说让他们别拘束,自己便坐在了怜月身边,另一边却是任倾情施施然地占了位置,见扶桑凌厉的目光身来,这位任大公子便用一双娇媚的杏瞪了回去,目光里满是敌意,这边又伸出那纤纤的小手盛了一小碗清汤送到叶青虹眼前,转手便又给怜月和自己盛了一碗,见青风和初雪那边早有小侍伺候了,任倾情便停了手,只管劝妻主用餐,竟像是没看见扶桑似的

    其实任倾情早就知道叶青虹在外头养了个男人,虽然这事儿在别人家真是稀松平常的,可当任大公子知道扶桑的真实身份后,却是一百个不乐意

    算算跟着叶青虹的这几个男人里头,他自己原本就是体面的出身,因为不得已才做了侧夫牡丹虽说生父不是什么有来头的,可却是丞相大人送来的,也不算差怜月虽然没有显赫的身世,可却是个清清白白的男儿家,何况性子又好,真真是个让人疼的只有这个扶桑,不但身世不清不楚,而且还是个青楼出身,一想到要和一个天天伺候女人的肮脏男人服侍一个妻主,任倾情心里真是说不出的生气,所以这会儿只管当扶桑是透明人,正眼也不看一下

    扶桑是什么人,早就看出来叶青虹这些夫侍里属任倾情最难缠,见他当着众人的面给自己难堪,扶桑倒不由感觉好笑他这辈子别的事儿没经过,这风月场里争风吃醋的事儿可是见得多了,勾栏院里的男人们哪个是好惹的?随便拉出来一个都比这任大公子难缠一百倍扶桑是从那个地方踩着无数人的肩膀爬出来的,此时自然对任大公子的小心眼不放在心上

    于是这两个男人一个霸着叶青虹不放,另一个却是一双媚眼勾魂摄魄地盯着妻主示好,一桌佳肴虽然美味,可这气氛却是无比的怪异

    月圆人难圆(上)

    叶青虹见两个男人较上了劲,心知这事儿自己不好参与,于是只管撩了撩自己还未干的长发,悠闲地坐在那里等着怜月将捡好了刺的鱼r放到她嘴里,这边又抿一口牡丹在身后递上来的淡酒,全似看不见两个男人妩媚又凌厉的眼神

    叶青风是不管大姐这些家事的,只想着路上遇到的那个轻薄女子,心里觉得她笑得十分讨厌,恨不能打她两个耳光才解气

    一旁的韩初雪见了这情形也不便说话,一来他和扶桑好是人人都知道的,二来任倾情的性子他也是知道的,小性儿不说,还有些喜怒无常他本就以为自己有嫁进叶家的心,如果这会儿说些什么不合适的,还不知道要闹出什么事儿来呢

    任倾情看大家都不说话,心里更有了底,于是便夹了一只煎的香香软软的小饺子送到怜月面前道:“弟弟尝尝这个,茴香馅,最养身子的……”

    怜月听了忙接下来,乌溜溜的大眼看了看扶桑,又看了看任倾情,只觉得气氛怪异得很,于是只得不言不语的低头吃起饺子来

    任倾情见怜月如此听话,心里便高兴了起来,于是便又道:“怜月弟弟是老实人,以后缺什么尽管和我说,你这样一个可人儿,我这个当哥哥的自然要好好照顾你倒省得那些黑了心肝的人,净想找弟弟的晦气”说着,大大的杏眼便瞪了瞪扶桑,满是挑衅的意味

    听了这话,桌上的人便有些坐不住了,怜月的身世虽然叶青虹没说,可家里人却没有不知道的,尤其是听说他生父病死了,自己又被弟弟卖进了勾栏院差一点破了身,这些男人们便没有一个不同情他的,所以不管主子还是下人,对他都万分的怜爱

    此时任倾情在饭桌上又将这事儿提起来,明摆着是让扶桑难堪,这个听风楼的楼主和大小姐较劲的事儿京里的人都当成茶余饭后的闲话儿说,叶府里的人又怎么会不知道?

    扶桑此时风情万种的脸儿上早已变了颜色,依他以往的脾气,早就上去狠狠掴任倾情耳光了,看他还敢不敢当着妻主的面说自己可现在毕竟不同了,看着叶青虹微眯着眼睛看着自己,男人犹豫了半晌,最终还是将那涂着鲜红指甲的纤手倒底还是放到了桌子下,只是那指甲已经个个掐进了r里,恨不得将皮肤扎出血来

    任倾情见扶桑明显是想动手,可却又收了手,于是便更得意起来,只管向怜月道:“弟弟这两天身子不舒服就多歇着吧,叶主儿自然是有人伺候的,哼,就算我和牡丹排不上,这不还有个专门伺候女人出身的吗?想当初他是怎么欺负你来着?这会儿可得让他多出出力才行……”

    此话一出,气氛便一下子紧张起来,扶桑本来气得已经通红的脸儿,此时一下子变得惨白起来,他这辈子做的任何事都没有后悔的时候,唯独对怜月的这件事心存愧疚,上次见面的时候虽然没有正式道歉,可心里却是感觉不妥的,本来还想着得个合适的机会私下里和怜月说,可岂不知这会儿当着众人被任倾情说了出来就算扶桑再老练,此时脸上也挂不住了,只见他“啪”一拍桌子站起来,媚人的大眼死死盯着任倾情咬牙道:“任公子,你说话小心了,虽然我扶桑出身不好,也曾经做过对不起祈公子的事,可现在我已经嫁了叶主儿,就算我有百番不堪的过去,你也要看在妻主大人的份儿上宽厚些才是,这样尖酸刻薄地一味刁难算什么意思?!”

    任倾情听了这话也吓了一跳,他本是看着扶桑那妖媚的样子一百个不顺眼,这才夹枪带棒的说了这些话,可没想到这男人这般厉害,敢在人前当面质问自己,这下子任大公子可是又生气又委屈,于是只管凌厉地瞪着杏眼娇斥道:“楼主别血口喷人!什么看在妻主大人的份儿上,当初你要是看在叶主儿的份上,就不应该为难怜月弟弟,他一个人死了生父又被卖进那个地方,偏偏遇到了你,对他百般折磨,那手上的伤疤到现在还看得见!就没见过你这么狠心的男人!”

    “你……”扶桑被任倾情这一顿抢白气得说不出话来,见一旁的怜月把原本放在桌子上的小手慢慢拿到了下面,男人只感觉得全身的血一下子都涌到了脚下,只管指着任倾情说不出话来

    见扶桑气得脸都变了颜色,叶青虹的脸色也沉了下来,可是却并未说话上次扶桑遇到怜月的时候她就在眼前,男人的表情也都看在心里,虽然当时她没说什么,可倒底心里还是介意的这个扶桑什么都好,就是这个倔强的性子改不了,要是他早些服了软,在众人面前自己也好说话,可现在明显是他强不低头,虽然任倾情无礼了些,可这会儿如果自己出来说话,倒像是偏心于他,只会让任倾情和怜月都被压了下去,将来扶桑要是进了门只怕是更没有好日子过

    扶桑心里哪知道叶青虹会这样想,见自己被气成这样,妻主却不说一句话,男人的心就像被什么东西碾过似的,说不出的钝痛

    “好……好……你们竟然……”扶桑抬起纤纤玉指气得全身发抖,只觉得胸口一阵阵发闷,像是有什么腥甜的东西堵在了那里,让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叶青虹见扶桑真气得厉害了,便知道这事儿应该到此为止了,可正当她要开口说话时,却见一旁一直坐着不说话的怜月突然颤巍巍地站了起来,白玉般的小脸儿绷得紧紧得,只听他轻声道:“任哥哥……怜月有一句话想说,还请哥哥别怪罪……”说话间,那拿着绢子的柔嫩的小手已经握得关节都发白了,乌溜溜的大眼盯着任倾情,仿佛一眨眼自己便要化成灰似的

    任倾情见怜月这会儿出来说话,心里也有些奇怪,不由也怔了怔道:“弟弟有话尽管说”

    得了任倾情的许可,怜月这才慢慢地抬了眼看向众人道:“今天是咱们吃团圆饭的日子,本来轮不到怜月多嘴,刚刚任哥哥指责扶桑楼主的话怜月都听见了,虽然我心里感念任哥哥对我的好……可是,有些话事到如今却不得不说……”

    说到这儿,男人又不由看了看坐在一旁的妻主,见叶青虹虹微眯着凤眼,并没有打断他的话时,怜月这才又有了点勇气于是便接着道:“怜月命薄,想当初不幸被……被人卖到了听风楼,家父也在那一天病逝了……当时,我真是哭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只想一死了之可偏偏父亲还停尸在床,无人办理后事所以当时便求了楼主替我埋葬生父,楼主当时没说什么就答应了怜月至今想起来还感激万分我手上的这些伤,其实并不是楼主所为,被卖到那里的男儿家哪个少得了春芹公公的打骂?这些事楼主并不知情就算……就算后来楼主为了叶主儿……说过怜月几句,那也不过是……人之常情,怜月并无责怪楼主之心,所以,请任哥哥……也不要旧事重提了罢……”说到这里,怜月小小的身子不由轻轻颤抖起来,只管将低下头去,不敢让人看见自己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众人听了他这一番话,不由都面色各异,可最最惊讶的却还是扶桑见怜月突然站出来为什么说话,男人只觉得阵阵的不可思议,为什么自己当初那样虑待他,现在他还要出来维护自己?虽说怜月说的话有大半是实情,可倘若今天自己是他,现在是绝不对站出来替折磨过自己的人说话的想到这儿,扶桑心里一下子便转了几个念头,只想着怜月的目的

    听了这话,另一个惊讶的不已的就是任倾情了,他万万想不到在自己指责扶桑的时候,怜月会突然站出来替他说话,看着男人不知是羞是怕发抖的小小身子,任倾情不由一把拉住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