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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部分

怕的地步了;她的努力,是开始觉得这个男人有些可怜继而控制不住地心疼他了……(饼g的排比句还有很多哦……)

    就像现在,看啊,他多可怜,对自己从不明朗的态度抓心挠肝,伤心伤神,甚至自怨自艾,自信全无,哪里还是那个神鬼莫测、唯我独尊的宁连城啊……她这样看着,心又开始微微疼了,软了。其实,她也是很坏的,很多时候,她也不过在仗着他对自己的感情而对他端着淡漠视之吧……可是,这样下去,他就太可怜了。

    也许,让他知道自己也不是这样无动于衷,并不是一件令人难堪的事吧?

    青树低着头,慢慢把身体转过去,背向他,“不是这样的,连城,”她觉得自己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便微微提高了一点,“不是这样的,你……你和他不一样。”

    他却更加失望了,声音也透着苦涩,“是啊,我怎么会和他一样呢?他是你永生无法忘怀的常青树,我呢……呵,恐怕只是个面目可憎的绊脚石罢了。”

    “你不是!”她知道他误会了,急促地反驳,“你……你……”她其实并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想说的话,可是停顿越久,他越失望,两人之间的沉默越来越久,青树突然转过身,看着他说,“你和他不一样,他是纪远东,可你是我丈夫……你要代替他吗?那谁来代替你?如果……”

    她的话没有说完,就被他突然放在自己肩头上的双手给吓住了,她听到他近乎呢喃的轻语,“你说什么?你刚刚说什么?”

    青树看着他又黑又亮的眼睛,紧闭着嘴,刚刚冒出来的一点点豁出去的勇气又缩回去了,她只管摇着头,什么也不肯再说了。

    “你说我们不一样,是不是?”

    “你说他只是纪远东,而我,是你的丈夫,是不是?”

    “没有人可以代替我,是不是?”

    青树听着他急切又充满希望的询问,心里在苦笑,这个人啊,怎么也改不了自以为是的习惯,话到了他嘴里就要变一点味,变成他最想听的那种,他得不到她的附和或回答,又急起来,仍一遍遍地问,青树暗自叹着气,一一点着头,认了。

    他突然间就活过来了,看着她,脸上虽然没有笑容,可是那眼睛里满满都是高兴,青树看着,微有动容,其实他很容易满足,只是以往,虽然不是刻意,她也下意识地借着心里的怨气和有恃无恐,让他一路提心吊胆,无时不揣度思忖着自己的心思……他大概也很累吧。

    青树伸出手,轻轻按在他眉心,那里因为常时间地锁眉,而出现了一道深深的褶痕,据说一个人的表情如果做了超过两万次,那么,那个地方便会留下永难磨灭的痕迹……他是否曾因自己深锁眉头两万次以上呢?

    她叹口气,踮起脚,他适时揽着她的腰,微倾下身体,青树的吻轻轻落在他眉心,温柔的碰触停留了很久,后来他动了一下,鼻子摩擦过她的,嘴唇擦碰着她的嘴唇,一下又一下地轻轻啜吻,含住,不知不觉中两人的手臂都缠上对方的身体。

    纠缠得久了,唇齿间的呼吸便重了起来,他含着她的耳垂哑声说,“回屋里去。”她却觉得有些不合时宜,推着他要他放人。

    可霸道的x子是使惯了的,三两下便把她抱进了门,踢上了,又上了锁,便往床那边走,走了一半又去把窗帘拉上,窗帘又厚又重,遮光x能非常好,明亮的卧室一下子黯沉下来,青树挣了两下,觉得无望,也就随他了。

    把人扔上床便覆上去,边脱衣服边逮着l 露的地方亲,一会儿她就光溜溜地任他宰割了,喘着气,手c进他的头发里,在他间或温柔和放肆的攻击下时而放松,时而惊喘。

    他的嘴巴亲吮着自己舌头的声音很大,欲望深埋进体内进攻的声音也很大,也许是周围太静了,青树觉得两人纠缠间发出的声音大极了,她觉得羞涩,又被他撞击得神魂俱散,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柔柔软软地求他轻点,慢点。

    他也知道该顾惜着她,可是她太柔太软了,声音也娇得像要滴出水来,而且自己也真的太高兴了,根本没办法控制,大手和沉重的身体把她压陷进柔软的床榻里,把力量和那些欲说未说的情绪,都贯进她的身体。

    她在他的起伏间压抑地惊喘,呻吟,颤抖,他问着她,喜欢吗?舒服吗?她语不成声,只是紧搂着他的肩背,腿曲在被面上厮摩,然后软软地求饶,因为声音太软了,所以又引发了更沉重的攻陷。

    两个人做到精疲力竭,高 潮后沉浸在一种似睡未睡,似醒非醒的晕眩里,房门上似乎响了几声敲门声,但他们都没有动,青树摸着他的脸,屋里光线很暗,她看不真切,可是能摸得到,她轻轻地抚过,然后亲着那些伤口,小声说,“对不起。”

    他亲着她的嘴巴,同样很小声地说,“没关系。”

    真的没有关系,因为我爱你。

    第章

    下午再出房门的时候青树有些忸怩,她让脸皮比较厚的人先下去,宁连城自觉没必要这样,手撑在门口要笑不笑地看她,青树摇摇头。

    他伸出手,一把环住她的肩往外走,“大白天没事跟我在屋里混大半天也没见出去,谁不知道你做过什么,瞎害臊。走吧,远澜快放学了,我们去接她。”

    青树死死扒住门框,更不愿意下去了,他觉得好笑,“好吧,如果你真的不好意思,我先下去清场,让他们都躲起来,怎么样?”

    青树说,“宁连城,你有的时候真的让人很讨厌。”

    他只是笑,“偶尔也有不那么让人讨厌的时候吧?”

    青树拍他脸上的笑容,“谁说的?我看你大多数时间都挺讨人厌的。”

    宁连城摇摇头,“说不过你,那我先下了,真的不需要清场吗?”

    青树气急败坏地伸脚要踹他,厚脸皮的家伙这才施施然出门下楼。

    青树在屋里又做了一会儿心理建设,看看时间估计也差不多了,这才强装镇静地出去,到了下面,倒真没碰上半个人影,他……不会……吧?

    刚这么想的时候,餐厅门口就出来一人,“青树下来了?连城叫你进去吃点。”青树的脸s迅速转红,“没有,我不饿……妈,我……我去接远澜了。”

    “什么不饿不饿的,一整天都没吃什么东西,身体受不了,澜澜放学还有段时间,去,吃点饭,连城也在呢,阿姨特地留给你们的。”

    青树直恨地上没有能让她钻下去的缝,面红耳赤地赶紧闪进厨房,宁连城端坐在桌后,明明什么都听见了,也瞧见她尴尬的样子了,还装作没事人一样,一本正经地进餐。

    装!

    青树看了他一眼,撇撇嘴角,坐下来。

    其实还真的饿了,做饭的阿姨笑咪咪地给他们两个都添了饭,青树也许是被他的厚脸皮感染了,渐渐淡定起来。

    吃完以后两人去接孩子,车子很快开到幼儿园门口,离放学的时间还有一会儿,但门口已经站了不少等待的家长,他们两人也下了车,站在栅栏外面,看着园内陆续有小朋友从教室里走出来,在老师的带领下排排站好,宁远澜也出来了,站进叽叽喳喳的队伍里,扭着头和身后的一个小女生不知说了什么,笑得眼睛都没了,早上妈妈才给她别上的漂亮小发卡不知丢到哪里了,裤子上的膝盖部位脏脏的,青树摇摇头,对宁连城说,“她肯定又跪在地上乱玩了,怎么说都不听。”

    宁连城不置可否,“小孩子嘛,以后知道g净了自然就不会了。”

    青树又看了一会儿,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叹了口气。他对她的各种情绪谈不上了如指掌,可也是十分熟悉的,便转头看她。

    青树的目光从园里转了回来,看着他的眼睛,“连城,我要回xx。”(树的故乡。)

    他不说话,只是看着她。

    “我要回去,远东在那里。”他在等她的解释,她知道,“不管你们怎么想,但我觉得,远东不知道他有个孩子,虽然……孩子不在了,可他得知道这一切。”

    “他在哪里,你告诉我,我去找他。”他终于说话了,到底还是不同意。

    “……你不行。”

    “为什么不行?”

    她叹了口气,“你那像是找人的样子吗?你是想打人吧?”

    他皱着眉,摇摇头,正想说什么,园内的放学音乐已经响了起来,孩子们尖叫着在门口解散,从队伍里跳出来奔向家长,宁远澜张望了一下下,看见不远处正对视的爹娘,也尖叫着跑过来。

    “回去再说吧。”宁连城抱起女儿;转身往停车的方向走。

    青树看着他的背影,叹口气,缓缓跟过去。

    青树陪女儿坐在后面,车子刚开了不久,宁连城就接了一个电话,听了没见句眉头又皱起来了,挂了电话以后对着后视镜里的青树说,“先去趟医院,连澄好像有点不对劲。”

    青树嗯了一声,宁远澜或许感应到车厢里有些异样的气氛,也不多说话了,只爬到青树腿上乖乖搂着妈妈的脖子坐着。

    到了医院以后,宁连城没让青树和女儿上去,“医院病菌太多,小孩子呆久了不好,先送她回去吧。”

    青树有些不安,“连澄没事吧?”

    “有点不对劲,边上有人看着,我先去看看,先回去吧你。”

    青树点点头,下车换到驾驶座上,把女儿送回家,正好碰上婆婆要出门去医院,再加上自己心里也不甚踏实,便又充当了一次司机,和阮新琴去了医院。

    到了阮连澄的病房,只见病床前围了一圈人,都是宁家的叔伯兄妹,宁连城就坐在离妹妹最近的位置,轻声说着些什么,也不见有什么回应。

    一会儿医院来查房,大夫说人太多了,宁连城叫另外那几人回去,阮新琴担心女儿,留下了,青树的立场,有些尴尬,宁家外系的那些亲友是不知道她和阮连澄那些是非恩怨的,于公于私,做嫂子的都不能和其他人一样先行离去,可说实话,她现在对阮连澄,隔了那么多的岁月和恩怨,已经没有那样牵挂的心思了,顶多的,是对与她已渐行渐远的故友如今遭遇的些许怜惜和同情吧。

    宁连城大概也是想到了这些,叫她把门关上,青树关完门以后,在靠墙的沙发上坐下,病床上的阮连澄睁着眼睛,默不作声的看着人群渐渐离去,刚刚显得有些拥挤的病房里一下子宽敞起来,阮新琴抚着女儿的额头,眼圈红了又红,只是叹气。

    不敢提,怎么提?不敢安慰,怎么安慰?

    阮连澄在家里,从未经历过风雨,所以这一次,摔得特别痛,特别惨烈,她的每一位家人都为她已经失去的孩子悲伤和心痛,可是,最该悲伤心痛的人,他在哪里呢?她这样想着的时候,眼泪不知不觉又流了出来。

    “妈妈,妈妈……”她轻轻地唤着,像一个年幼而稚嫩的婴儿,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样叫过自己的母亲了,为了那一个人,她离家去国,多少年了,她失去了多少?又……得到了多少?

    泪水模糊中,是母亲鬓角渐染的霜华,哥哥担忧心痛的蹙眉,还有……离自己不远但也绝不可能靠近的那个面无表情的面孔。

    得与失,阮连澄无从计量。

    也许,如果自己从来没有碰到过那个人,是不是会好过一些?

    她大声地哭了出来,抓着自己的头发,痛苦地,紧紧地蜷成一团。

    青树突然间低头,听到这样的哭声,就从那一瞬间开始,她不再恨了

    第二r;仍是旧话重提,宁连城赶着去公司,只说等他晚上回来了以后再说,青树只好答应,不过心里也安定不下来,她没有他那么大的本事,只得和故乡的旧友联系,打了几个电话以后,都说没见过纪远东,青树渐渐失望,甚至还打听到纪家亲友的电话,在他们狐疑的问话中也渐渐失望了。

    远东,你的那些照片,明明是在故乡拍的,那些地方,我们曾走过成千上万次,那些风景,本是记忆中最寻常的角落,不是吗远东?你在哪里?

    第章

    晚上有个商务应酬;所以他回来得晚了一些;原以为房里的人应该已经睡了;孰料开门就迎上她;青树拿下他手里的包;又解开他的领带;从脖子上抽下来;然后推着他进浴室;宁连城一看水也放好了;睡衣也早早搁那了;只挑了挑眉;也不说什么……

    “快点;我在外面等你。”趁着他解开衬衫扣子的功夫;给牙刷挤上牙膏;又给口杯盛好水水放在一边;然后闪身出去。

    从进门到现在;她的所作所为貌似挺贤惠挺像个妻子该做的,尤其是最后那句“我在外面等你”其实意义挺深远的,若换以往,他大概能体验到受宠若惊是什么感觉,可是想到她这样殷勤的动机,宁连城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他本不是拖拖拉拉的人,可是一碰上她的事,就开始举棋不定了,她心里的那个人,她不说,他也不愿去提,不,不是不愿,他是不敢去提,怕听到自己没办法面对和承受的东西,他竟变得这样懦弱。

    这两r她所说的话,比她自打和他开始在一起生活的这些年里所说的加起来还要让人觉得甜蜜,她说什么他都信,真的,她对他笑,眼睛里不再藏着无所谓的漠然,走路的时候手会自动放到他的手心,一起休息的时候甚至像个孩子一样全心全意地依附着他,他不动声s地高兴着,满足着,可是正因为开始尝到了这种滋味,他更加患得患失。

    他叹口气,甩甩头发上的水珠,走出去。(fightg!gg!你行d!你是可以d!)

    青树整衣整裤地穿了套睡衣坐在床边的单人小沙发上,看了他一眼,“不是拿睡衣进去了吗,怎么不穿上。”

    “穿什么穿,反正等一下要脱。”他看看围在腰上的浴巾,又看看她,青树果然脸有点红了。

    “你真是……”青树说不出话来,“你这样叫人怎么跟你好好说话啊?”

    她见他不为所动地坐在床边低头擦着头发,自己去拿睡衣放在他边上,可人家看也不看地站起来就要解开浴巾上床。

    “喂喂!先别睡,我要和你说话。”青树下意识地捂着眼睛转过一边。

    他看了直想笑,都跟他过这么久了还跟个小女孩似的,他的眼神柔和了一些,利落地抽掉浴巾,刻意在青树面前走两圈,停下来视她,“好啊,你要说什么?”

    青树不自觉地倒退两步,还好他穿了内k,“你……穿好衣服啦!小心……小心感冒了。”

    “感冒?”他热气腾腾地又往她贴近几分,“那你还要我跟你讲话?”

    青树的腿碰到了小沙发,无路可退,恼羞成怒地捶了下他硬实的胸口,“你……你g嘛呀,说话就说话,凑这么近g嘛。”

    他低笑一声,“这可是你说的。”说罢大摇大摆地掀开被子,上床,倚在床靠背上,拿了床头的杂志,装模作样地看起来。”

    “宁连城,你怎么这样!”

    他头也不抬,“要谈话就过来。”

    青树恨恨地走过去。

    “上来。”

    “……我不要。”

    “那我睡了。”

    她恨恨地上床。

    “过来。”

    “……你有完没完?”

    “……”

    她挪到他怀里,恨恨。

    “你……”

    “宁连城,你再这样我不客气了!”

    青树一副被惹毛了的样子,他哑然失笑,“……我只是想问问,你想说什么……而已。”

    “我……我……”被他这么一闹,青树原本想和他严肃对话的心情都没了,她含怒带嗔地看着他,宁连城很快就受不了了,低下头要亲她,青树微微闪了闪,被躲掉几个亲亲,也被逮住几个。

    “你想说什么?嗯?”他流连到她的耳畔,吸着她颈窝里的香气,去磨蹭那里的肌肤。

    青树的手撑在他肩上推着,“连城,别这样……我……嗯……连城!”

    “嗯?不在这吗?叫什么……”他继续蹭着,轻轻一转,把她压在枕头上,手指拨过她的刘海,露出微怒的粉s脸颊,笑了笑,吻下去。

    青树算是知道他在胡搅蛮缠了,斗又斗不过他,只好让他吻下去,他若存心想勾引她,便会布下细密的网,让你躲不掉,逃不了,久了,还要沉溺其中,青树仍在苦苦坚持,气息不稳地在间隙推着他,“……能不能别这样……我有话……嗯……有话跟你……”

    他笑,“有话跟我说?好啊,我听着。”

    青树颤颤地拉着被他扯开的衣襟,“你……别这样啊……”

    “那要哪样?你若非得在这个时间跟我谈话,那……就得这样……”他翻到她身上,压住她,手伸到她腿间,褪下不必要的遮挡,又重新伸进去,施展他对她的邪恶法术。

    青树仰着脸惊喘,手指掐进他肩膀,“停!宁连城,你停下,啊!”她捶着推着,也不能阻止自己的双腿被他撑开,进入了他熟悉的温润潮湿的柔软领域。

    他进去了,却缓缓地动着,带着她起伏,手指揉在她的脸上,唇上,再往下,肌肤的每一寸,都细细爱抚,她不知道别的女人和男人在一起会体验到什么,只知道自己的意识在这样细密的网内会溃散,软成水,化作轻雾,弥散于无,这个时候,他问,“你要和我说什么?”

    青树浅浅地抽气,攀附着他,溃不成军地抖着声音,“我……我……”

    “嗯?”

    她看着上方的他,情绪十分复杂,她微弱地轻笑了一下,不再言语,只伸出手,环住他的肩和背,轻仰着头,去啃他的下巴,他的肌r陡然紧缩,捧着她的头热烈地和她口舌j缠,下面的动作似是再也忍受不了地剧烈起来,青树的手在他脊梁上重重划过,双腿微一用力,紧紧盘住他的腰身,比以往快了太多,这个不可一世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