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澜听到门口有动静,早早跑出客厅等着,脸蛋上还沾着冰淇淋的残渣,青树掏出纸巾轻轻擦了擦,“远澜,又不听话了,今天吃了j个冰淇淋?”
宁远澜伸出小手指数了数,“妈妈,三个。”
青树担忧地摸摸她的小肚子,“妈妈不是给你说过一天最多吃一个吗?吃多了肚子痛痛。”
宁远澜特骄傲地说,“澜澜不不怕痛痛!”
宁连城失笑地捏捏nv儿的小脸,去冰箱里打饮料喝,打开冰箱门一看,转头对青树说,“她可不止吃了三个冰淇淋。”
青树走过去一看,气不打一处来,自己买来的两盒蛋糕上所有的水果都被挖掉了,她回头瞪了一眼正无辜看着他们的nv儿。
宁远澜笑咪咪地扑过来,“爸爸说,多吃果果身壮壮。”
“你哦,”青树无奈地点点她的小鼻子,“我就担心你等一下肚子痛。”
“爷爷nn呢?”宁连城抱起nv儿往楼上走。
“打麻将呢!”宁远澜脆生生地答道。
宁连城摇头,“咱家又要多一个麻将精了。”自己和还不就在这种环境下长大,现在轮到他和青树的孩子了。
青树嫌nv儿前襟太脏,不知道混合了多少食物的残汁才有了现在那种效果,赶紧带她到浴室洗漱,折腾了一阵子又哄着好动分子睡觉,故事讲了三个,nv儿才一脸沉静地睡过去,青树站起身,弯腰低头亲了nv儿一下,才关灯走出nv儿的房间。
回卧室看看快九点了,主卫里传出隐约的水声,宁连城应该还在洗浴,她便拿出要换洗的衣物坐在床尾榻上怔怔等着。
今天下午的那通电话,连澄究竟是什么意思呢,为什么问她远东的事情?
远东……生什么事了吗?
青树想起阮连澄略带惊慌的语气,那不是装出来的。
想得太入神,连宁连城跟她说话都没听见。
“……嗯?”宁连城在她身边坐下。
“啊,什么?”青树被搁在肩上的手惊醒。
宁连城定定地看着她,终于开口,“连澄和你说什么了?”
“……她说,远东好像有点不对劲。”
“哦?他怎么了?”
“不知道。”
“你们不是一直都有联系吗?怎么,他没告诉你?”
他的语调很正常,可青树突然就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是,我们是有联系,可他从来都是很正常的,”拿起衣物站起来去卫生间,中途又停下来,“至于他是否真的有什么事情,我想你应该是最清楚的人,麻烦你转告她,我并不想接到她的电话,请她以后不要再打过来。”说完直接进去了。
把水温调得很热,水量加大,花洒里水花的霹头盖脸地倾下,青树仰着头被水淋了很久很久,直到灼痛的p肤渐渐习惯这样的热度,才轻轻叹口气。
出来时他并不在床上,y台边的白se窗帘被夜风吹得起起伏伏,隐约有个人站在y台上。
她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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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连城正端着杯酒,背影挺拔却很箫瑟,箫瑟——青树不知怎么的就想到这个词,心里面突然就涩起来,彼时一阵冷风突然窜进全身,她打了个颤,紧紧睡衣,走到他背后,“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喝酒?今晚有点凉。”
他回头,见她目光楚楚,双手紧着睡衣的前襟,有些弱不禁风,心里就软了,把杯中酒一饮而尽,顺手放下,伸手把她拉进怀里。
青树伸手环抱着他的腰,其实他的身也很凉,大概被冷风吹了很久,青树的脸贴在他冰冰凉的x膛上,“进去吧,别冻着了。”
他却动也不动,只是紧拥着她,轻轻地说,“你知道吗?有时候我觉得很累。”
她什么也没说,任他抱着。
他轻轻地笑了一下,似苦似甜,似悲切似满足,“可是我心甘情愿。青树……白青树,你懂吗?你——懂我的心甘情愿吗?”
“我……”
青树刚开了口,便被他的手指挡住,“嘘……别说,”他抬起她的下巴,低头吻下去,在她的嘴里,她的唇舌间,说下模模糊糊的三个字,cs而隐晦地辗转进她心里。
她是听见了,还是没听见,或者他根本就没说,只是她恍恍惚惚间的幻觉?她想问个清楚,张口却被他占得更深。
夜风还在吹,两个冰冷的人跌跌撞撞进卧室的大床上,衣f还没脱下,就被粗暴地进入了,青树隐忍着s痛,被他压进柔软的床铺里,双臂缠上他宽阔的背,他的名字不断地从她口中逸出来,他的进犯b得她不断地喊,连城!连城!哦,连城——
我ai你,他全身冰凉地说,我ai你。
你懂我的心甘情愿吗?你懂吗?你懂吗?
那些夜风中模模糊糊的话语,突然变得十分清晰,宁连城说,他ai白青树。
青树流着泪,软软地呻y,把自己打开,再打开,任他予取予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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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忽然惊醒,睁眼后却不记得梦到了什么,总之心里空落落的,努力再睡却是怎么也睡不着了,青树翻个身,怔怔地看着窗外黑漆漆的夜se。
不知过了多久,背后的人似乎醒了,大概有些口渴吧,起身倒了杯水喝下,他不知道她已经醒来很久了,仍旧轻手轻脚地上c,把被子往她光l的肩上拖拖,又捞到自己怀里,脸在她颈肩处蹭了两下,贴着重新睡下。
耳窝热热的,都是他吐纳间的气息,这个人睡觉的习惯还是不错的,顶多在沉睡时呼吸声重了点,这么多年来倒没听到他有什么扰人的打呼噜声。
人生真是无常,初初j年前她见到他还要拘谨地叫一声“宁大哥好”,现在呢,自己却为他生了个孩子,纵使当初天大的委屈和不甘心,如今也只是在他怀里轻叹一声,到最后,自己竟似离不了了。
……他呢?
昨夜两人□时他说ai她,目光灼灼地罩住她yu逃开的眼睛,一边把他的力道送进她最脆弱的深处,一边不容她躲避地说出从不曾出口地话,这么多年,她是知道他的,他一直藏得极深的东西,一旦被拿了出来,是绝对不容许被轻慢无视的,所以她躲不了,也根本不敢躲,在那个过程中,只能接受,他的占有,他的……ai。
她记得他眼里越来越浓的狂喜,整个人愈地野起来,把她往死里折腾,她被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绪左右着,竟婉然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