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量集合的投影，本身是无形无质的存在，只能被隐约感觉，无法显形。
方运吞噬的是投影，力量的确不如圣道之海本体，但投影蕴含的圣道规则和圣道之海本体一模一样！
这等于方运彻底领悟人族圣道。
这种情况，不是没有。
万界历史上发生过，在一些族群遭遇灭族危机的时候，族群圣道之海会选择最优秀的圣位，赐予其力量。
这是饮鸩止渴。
万界历史上任何一个得到圣道之海力量灌注的圣位，都很快陨落。
所以妖蛮一直怀疑，孔圣之所以陨落，是因为接受了圣道之海的恩赐。
众圣紧紧盯着方运。
因为接受圣道之海的力量后，身体会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老，圣祖都不例外。
咦？
方运身形不动。
皮肤还是那么光洁有弹性。
脸上一丝皱纹都没有增加。
头发也乌黑油亮。
甚至于，众圣有种错觉，方运开始逆生长，变得更加年轻！
这是什么原理？
“不对！为什么昆仑伟力现在才消失！”
众祖猛地抬头，这才感应到，之前因为虎族大圣违背昆仑大誓而引发的昆仑伟力，刚开始慢慢远离。
按理说，在虎族大圣死亡的一刹那，昆仑伟力应该就已经回返了。
刚才，昆仑伟力一直存在。
这颠覆了众圣对昆仑伟力的认知。
“我想起来了！最后虎族大圣所化的光点，不是攻击力量，是本命灵光！”
“怎么可能是本命灵光！那不是万界最著名的邪术吗？而且哪怕圣祖也无法对大圣使用本命灵光，只有极度邪恶的圣祖，炼化数以亿计星辰的凡尘生灵，才能形成本命灵光，壮大自我或后裔。”
“那的确是本命灵光。”
“谁做的？那虎族大圣不可能掌握这门秘法，就算掌握，也不可能牺牲自己帮助方运。”
“到底是谁！”
“是昆仑意志！”凰祖化身用看傻子的目光看向昆仑众祖化身。
众祖化身一脸呆滞。
我们之中，出了个叛徒？
而且是昆仑意志？
外界众圣也是一脸发蒙。
这就好像，在一个无比强大的国度中，满朝文武群一起参战，发兵攻打一个弱小的敌国，结果到了敌方边境，发现自家的皇帝坐在对面城楼里说他已经投降。
“一定是昆仑至宝的缘故！”
灰毒之祖化身已经变成一个气鼓鼓的大毒蛙，腹部的肚皮已经撑得发白，布满血丝。
只差一点，他整个人就会炸掉。
“对，一定跟昆仑至宝有关！”
“该死的方运！”
“卑贱的外界人！”
“竟然敢窃取昆仑伟力！”
圣祖化身们彻底疯狂。
大昆仑要亡了！
每一尊圣祖化身内心充满屈辱，既像是自己的父母突然喜欢上方运然后把遗产留给方运抛弃自己，又好像马上要跟自己拜堂成亲的人突然投入方运的怀抱，更像是，自己辛辛苦苦抚养大的儿女一直不说话，死活不认自己，但在看到方运的一瞬间扑上去开口叫爸爸。
这谁受得了！
每一尊化身都相信，哪怕自己的本体在这里，也会醋海翻波，而且翻出大海啸。
几尊圣祖化身突然收敛起息，盘坐在地，一言不发。
圣道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