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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98部分阅读

    “依我看啊,”爸爸提议道:“你的照相机,放在你的手里,除了玩,搭钱,我看没有任何用处!g脆,把你照相机,送给你哥哥算了,他拿着给村里的农民们照照相,也能挣j个钱,那样,就可以养家喽!”

    “哼,”妈妈闻言,顿时大吼起来:“哼,亏你想得出来,你知道吗?我的照相机值多少钱?那是我结婚的时候,我爹送给我的嫁妆啊,送给他,一个不务正业,一天到晚就知道喝大酒的二流子?哼,没门!”

    “冲啊,”

    “杀啊,”

    “别让鬼子跑了啊!”

    “……”

    终于又盼来了一个翘以待的星期天,我总算可以扔掉破书包,拎起托布把,与小伙伴们无牵无挂,无拘无束地在院子里尽情地玩耍,我们自愿分成两伙,在沙堆上奋不顾身地撕打着,咕碌碌地翻上滚下。

    童年(十七)

    “冲啊,”

    “杀啊,”

    “别让鬼子跑了啊!”

    “……”

    当——,当——,当——,……

    我与小伙伴正玩得起劲,把嗓子差点没喊破,突然,从院落的大门口处传过来一阵阵剌耳的铜锣声,我们都不约而同地停歇下来,纷纷循声望去,搞不清楚是谁又玩起了什么新游戏。

    当——,当——,当,——,……

    院门口聚集着黑压压的一p人群,仔细一看,我差不多全都认识,他们都是爸爸的同事,都在一个办公楼里,甚至一个办公室里工作。而现在,他们表情严肃,不苟言笑,都清一se地穿着c绿se的军装,右臂扎着猪血se的红箍箍,一个老人头顶着尖细的,用y纸p做成的高帽子,手里拎着一面铜锣,一边敲打着,一边在众人的推搡之下,缓缓走进院子里。

    “哈,是老书记!”小伙伴们不约而同地嚷嚷起来:“对,是他,是老书记!”

    “嘿嘿,老书记真好玩啊,这又是耍的什么新花样啊!”

    “……”

    孩子们哗啦地一声,像一群欢快的小燕子,从四面八方欢蹦乱跳地拥向老书记:“老书记,”

    “……”

    “去,去,去,”走在人群最前列的大蚂蚱没好气地伸出细长的手臂,恶狠狠地将小伙们伴驱赶开:“去,去,去,滚蛋,一边玩去,”

    然后,他板着可怕的面孔冲着老书记吼叫道:“快点,老老实实地向革命群众们j待你的历史罪行!”

    “当——,当——,当——,”老书记垂头丧气地再次敲起了铜锣:“当… …,当——,当——,……,我是王日新,我有罪,我是历史反革命!”

    “啊——,”小伙伴们闻言,立刻惊得目瞪口呆,彼此间,你瞅瞅我,我瞧瞧你,心里嘀咕着:什么,什么,这位可亲、可敬、可ai的老书记,抗美援朝的老功臣,老顽童,人老心不老的孩子王,怎么一周没见,就成了罪人:历史反革命?

    “哎呀,”胆大一些的孩子们茫然地问道:“老书记怎么成了反革命啊?”

    “哼,”大蚂蚱冷冷地答道:“你们这些小孩崽子懂个p,他以前是国民党的军官,后来投降了!他有历史问题,我们要革他的命,清算他的历史旧帐!”

    “哇,”孩子咧开小嘴惊呼起来:“哇——,”

    “哎呀,”

    “真没想到,”

    “……”

    “快敲,”大蚂蚱没好气地推搡着老书记:“快敲,别想偷懒!”

    “当——,当——,当——,我是王日新,我有罪,我是历史反革命!”

    “打倒反革命分子王日新,”大蚂蚱扯着公鸭嗓,挥舞着烧火棍般的g瘦胳臂,声嘶力竭地喊叫起来:“打倒反革命分子王日新,……,革命无罪,造反有理!”

    于是,穿着军装的众人纷纷效法,坚定地举了拳头:“打倒反革命分子王日新,……,革命无罪,造反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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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们可怜的、倒霉的老书记,头戴着可笑的大高帽,面容憔悴地拎着铜锣有气无力地敲打着,出让人心烦意乱的响声。在众人无情的驱赶之下,老书记没完没了的、左一次右一次地从楼上转到楼下,然后,再从楼下转到楼上,他一边浑身臭汗地登爬着陡窄的阶梯,一边不停地敲打着那面铜锣,同时,嘴里则念经般地嘀咕着:“我是王日新,我有罪,我是历史反革命!我有罪,我该死,我有罪,我该死,……”

    当——,当——,当——,伴随着铜锣的响声,老书记的身后很快便聚集起一群又一群比我还要闲极无聊的人们,他们一个个兴灾乐祸地尾随在可怜的老书记的pg后面,使用着各种极其下流的、下流得简直不堪入耳的脏话取笑着、捉弄着我们可怜的老书记。

    “爸爸,”傍晚,我将白天的所见所闻讲述给妈妈和爸爸,然后,一脸疑h地问爸爸道:“爸爸,老书记真的是历史反革命吗?”

    “去,”爸爸虎着脸教训我道:“大人们的事,小孩子家少参与,……”

    “对,”妈妈一把扯住我的衣领子,肥实的手指头频繁地指点着我的鼻子尖:“66,告诉你,以后不许到走廊和院子里去玩,见到谁也不许乱说话,听到没有?”

    “嗯,”我怔怔地点了点头,心里则糊涂得无法形容:这是怎么回事,到底生了什么?

    很快,宿舍楼里原来欢快、祥和的气氛生了本质的变化,笼罩着滚滚飘忽不定的,捉摸不透的、极其压抑的,压抑得行将窒息的沉闷空气。每天,无论是上班,还是下班,当单位里的知识分子们在走廊里不期而遇的时候,再也听不到那一声声热情的问候,真诚的寒喧,与毫无猜忌的说笑、打闹。彼此之间,仿佛突然罩上一层神秘的面纱,谁也搞不清楚对方的真实面目。在狭窄的走廊里,突然走个顶头碰,便非常尴尬地相视苦笑着,假惺惺地点点头,接着,便头也不回地溜进自己的家门,咣当一声,将房门紧紧地锁死。

    “哼,”

    一周之前还亲密无间的一对同事,隔三差五便要凑到一起,喝酒闲聊,不知怎么搞的,突然反了目,在走廊里虎视眈眈地横眉对峙着:“哼,不f咋的?”

    “哼,你算个啥啊!”

    “哼,”

    “不跟他玩,不跟他玩!”大人们无端地反目成仇,孩子们亦如此效法,根据家里大人们政见的差异,非常自然地分割成诸个帮派:“不跟他玩,他爸爸不是咱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