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并安顿好,就跟齐霁走了。

    他想出来走走,天气也合适,去的这些地方也都挺有意思。但显然他不能跟完全

    程,最快大概也要半年多,可杭航至多能离开一个多月,两个月到头,要不也放

    心不下,而且会非常想念咔咔。在此之前他们已经去了不少地方,陈雨文采访了

    包括折纸人、扎纸鸢的、制作龙头的、搞皮影戏的等等数人,他们也一路走过了

    不少地方。这让杭航的心情豁然开朗。生命如此之辽阔,又何必拘泥于一段小小

    的情感?

    「杭航。」齐霁也起来了,「我睡的巨难受。」

    「一定没我难受。」杭航看着窗外,因为地势高,黄河的滚滚水流就这么被

    他尽收眼底,「我都把枕头给你抱着了,结果你还抱着我,我是躺的没一点儿高

    度,还被你粘出一身汗。」

    「唉,你看你,你早知道我喜欢抱枕的嘛,你又不让我带。」

    「嘿!你还有理了你!」

    「啧啧,也就跟你我能不讲理嘛。」齐霁笑嘻嘻的,「念首诗给你聊表我的

    心意?」

    「你快打住吧,每次你给我来首浪漫鸟语诗歌我都听的一头雾水。」

    齐霁哈哈笑。

    「走吧,陈雨文估计早起来了。」

    「哎呀,杭航啊,看来你比我对我工作上心么。」

    「我不告诉你了吗,我倒霉催的,从小到大天天替你操心!」

    两人果然没找见陈雨文,问他们借住家的村民,大妈说那闺女一大早就出去

    了,找董老太太去了。齐霁知道这是他们要采访的剪纸人,据说她剪出的剪纸惟

    妙惟肖。不等齐霁打听董老太太的住处,大妈就说,那闺女是魔怔了,怎么都劝

    不住,都跟她说董老太太死了挺多年了。

    齐霁跟杭航没了方向,就说干脆在村子里转悠转悠,然后去黄河边儿感受一

    下黄河母亲。

    在村子的东头,齐霁跟杭航往黄河方向去的时候,杭航看见了一老太太。那

    是个枯瘦的老者,岁月在她脸上刻下的纹路颇为深刻。杭航之所以一眼认出那是

    个老太太不是个老头,是因为老太太绑了两根麻花辫。这个年纪的还能把一头枯

    白的头发整理的这么好,得算奇迹了。

    但见这位老者坐在一张老旧的藤椅里,似乎心满意足的晒着太阳。

    等他们走近了,老者也不睁眼。

    「大娘,我们从这个方向出去是黄河边儿么?」杭航上前问路。(责任编辑:adm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