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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那怎么行?”车老板子变脸j似的霎时也变了脸,一口便回绝了,语气中根本没有商量的余地。“一分钱一分货,十五块钱你到豁口下,要不你现在就下车,看后面的车能不能让你坐?”

    “大哥,我的意思是~~~~~~”花子录还想和谓车老板子商量商量。

    “别叫我大哥,有钱你是我大哥,没钱你叫爷爷也不成。”车老板子颇为蛮横的摆了摆手,脸上露出一丝凶光,恶狠狠道:“小伙子,废话少说,我没工夫跟你闲几巴磨牙!要坐你就到豁口下,不然我现在就把你扔下去。”

    胖女人也在旁边帮腔:“跟他废的什么话呀!这么一会耽误了多少生意?”

    花子录注意到车上所有的乘客都在看着自己,他感到自己的脸很烫。再回婳媚那里显然是不可能的,于是无奈地点点头:“好好好,不说了、不说了,我在豁口下就是了。”

    肥女人撇着嘴唇抖抖手里的钱说道:“早这么说不就齐了?真是的!”说着,扭着肥臀,脸上带着胜利的表情走了。

    第三章 翻脸无情(4)

    嗓子里无声的哽咽了一下,花子录直想哭,最后还是咬牙切齿地低头憋住了。

    借着眼角的余光,坐在最前面的一个年轻少妇一直在看他,他把头垂得更低了,恨不能在座位下找个缝隙钻进去。

    那少妇却站起身离开座位径直走了过来。

    “是子录吗?”少妇问道。

    他诧异地抬起头。

    少妇竟是唢儿!

    “唢儿姐~~~~~~”花子录鼻子一酸,热泪忍不住滚了下来。“我………我真他妈丢人现眼………”

    “别这样,都五尺高的汉子了!”唢儿挨着他坐下,用手在下面悄悄捏着他的手,小声说道:“刚才的事情我都看见了,只是你穿着西装我不敢认你。自古道:一分钱难倒英雄汉。没啥丢人的,秦二哥(秦琼)还卖过黄骠马哩。”

    他使劲点点头,无声的抽咽着,眼前若没有别人,他很想钻进唢儿怀里嚎啕大哭一场。

    在花子录的眼里,唢儿便是他生命中最尊贵的贵人。

    当年,桃树坪人把他母亲抬到了半山腰的树林里往地上一放便扬长而去,只有一个叫唢儿的小姑娘一直陪在他的身边哭泣。她还不时跑回家里偷来食物和水给他吃喝,为此,她没少挨家里人揍。小子录的母亲闭眼之后,又是这个小姑娘跑去青云观找来清虚料理后事。

    唢儿长得小巧玲珑,个头和小子录差不多,年龄却比他大了五岁。在他后来逐渐长大的岁月里,唢儿经常会气喘吁吁地爬半座山到青云观来看他,来时总要给他带个熟j蛋、腌鸭蛋,要么就是一块葱油饼。

    长到一定年龄,花子录可以跟着师傅下山给人瞧病了,每逢经过桃树坪时,唢儿总会准时出现在村口等着他。她还是那样,要么给他手里塞个j蛋、要么塞个咸鸭蛋或一块葱油饼。他一直搞不清楚唢儿怎么就能知道他和师傅下山了。后来他曾经问过唢儿,她调皮的一笑:“不告诉你,我会算。”

    十九岁那年,唢儿嫁到了桃树坪下面的莲花镇,那年花子录十四岁。他脸上淌着泪呼喊着她的名字、追了十几里山路追上送嫁的队伍,他送给唢儿一对儿菩提子做的手镯、一副连翘木做的头钗。从此,两人再没见过面。

    伏在唢儿腿上无声地哽咽了一阵,花子录心中的那种辛酸被泪水慢慢稀释得差不多了,情绪随之也平复下来。他抬起头揉了揉眼睛,不好意思一笑:“姐,你过得咋样?”

    唢儿脸上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y云,她用手理了理鬓角的头发,淡淡一笑道:“凑和,你呢?清虚道长还好吧?”

    “我也凑和,师傅仙逝已经两年了。”

    “这两年我听外面传言,说你的骨科手艺远近闻名,不亚于你师傅,我心里一直替你高兴着哩。”

    “啥不错啊?跟师傅差老鼻子了,勉强混口饭罢了。”

    “你比姐有出息,好好干,活出个人样来。”

    “姐夫对你咋样?”

    唢儿的手轻轻颤了一下,略一迟疑便转而嗔道:“你个没良心的,也不到莲花来看我。”

    “我想去看你来着,可咱俩非亲非故,你又是有夫之妇,我怕别人说闲话。”

    “呸,就你心眼多!”唢儿脸上一红,狠狠剜了他一眼:“说什么闲话?你才多大?谁会往歪处想?”

    “再小也是个男人,这是师傅告诉我的。主要还是怕姐夫多心,影响你的生活。”

    唢儿的眉毛急剧颤了两颤没吭声,过了半晌才问道:“你到省城干什么来了?咋弄得连回家的路费都不够了?”

    花子录舔了舔嘴唇刚要回答,就见一辆小轿车疯了一样从不远处急驰而来。快速行驶的汽车把路面上的积水激起老高,到了车站门口,轿车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嘎吱一下停住了,引得周围路过之人纷纷侧目。

    第三章 翻脸无情(5)

    车还未完全停稳,车门便打开了,一个女人急不可耐的跳了出来。她四下里略一张望便径直向发往青羊的班车走来。

    肥滚滚的女售票员见状,腾一下炮弹似的窜了出去。

    因为车窗上沾有雨水,远处看不大清楚,花子录只觉得那女人的身形看起来有点眼熟,有点像婳媚的轮廓。

    车外传来女售票员热情洋溢的招呼声:“大姐,去哪儿?”

    “请问你这是去青羊的车吗?”

    “对对对,赶紧上车。”

    “我不坐车,我找人,你这车上有没有一个叫花子录的乘客,是个十六七岁的小伙子,青羊人。”

    见不是衣食父母,肥售票员有点不乐意了,没好气地说了一句:“你自己上车去看呗。”

    两人的对话声车上听得清清楚楚,花子录已经听出来了,来人正是婳媚。

    他急忙伏下身子把头埋在唢儿腿上,并小声叮嘱唢儿:“千万不要说我在车上。”

    唢儿诧异地看着他一眼。

    车上拢共十来个人,一目了然。婳媚上车后站在车门口扫了两圈,然后失望的下车去了。

    望着远去的婳媚,唢儿拍拍他的脑袋,“走了。”

    花子录直起了身子,透过车窗外的雨幕,婳媚匆匆向停车场里面走去。

    唢儿在背后问了一句:“你认识这女的?”

    花子录头也不会,瓮声瓮气回道:“就算认识吧!”

    唢儿颇有深意的笑了起来,“长得挺漂亮。”

    他回头怪异地看了她一眼,说:“她就是天仙又关我p事?”

    她关切地问了一句:“怎么回事?”

    “姐,不说了她了,说起来一肚子气。”

    “不说就不说。”唢儿有点不悦,赌气道:“你现在是大人了,我是咸吃萝卜淡c心。”

    唢儿不高兴了!花子录一见急忙解释道:“我不是那意思。好好好,我告诉你!要不是她,我能落到连回家的车钱都没有?”

    于是他把自己这几天的经历一五一十向唢儿述说了一遍,然后气哼哼道:“城里人太现实了!只认钱不认人,说翻脸就翻脸,真他妈不是东西!”说着他向那女售票员努努嘴对唢儿示意道:“那臭娘们也一样。”

    唢儿扑哧笑了起来,伸手他手背上拧了一把道:“几年不见,你也学会骂人了?”

    他嘿嘿一笑,说:“有时候骂几句脏话觉得心里很舒服。”

    班车终于出发了,唢儿替他补了票。

    班车刚刚出城,路边的雨幕中有几个人举手挡车。车老板子急忙停下车,售票员殷勤的问道:“几位大哥,到哪儿?”

    那几个人一副旁若无人的架口儿,理都没理他便晃着膀子上了车。

    售票员又追问了一句,“几位大哥,到哪儿?”

    那几个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为首一个光头大脸汉子,胳膊上刺着两条吐着血红信子的黑蛇。见那女人聒噪不已,光头汉子对着售票员骂骂咧咧道:“妈了个x,你他妈废话咋这么多?夹住你的肥b走你的车。”

    车老板子一缩头,很听话地启动车辆往前开去,一句都没敢吭声。

    跟在他p股后面的几个恶汉如狼似虎,上去便把前面座位上的乘客全薅起来撵到了后面。然后他们一伙鸠占鹊巢,一p股坐了下来,掏出烟卷嘻嘻哈哈冒起烟来。

    售票员一看这架势便知遇见难惹的主儿了,急忙夹住肥嘴不吭声了。

    这几个人一上车,仿佛一团乌云飘进车窗,车上的气氛立马变得y沉起来,刚才还说说笑笑的乘客们一时都噤若寒蝉。

    花子录一眼便认出这伙人便是那天在小巷里抢劫婳媚的那群歹徒。真是冤家路窄!他的心里不禁有点敲起小鼓来了。急忙用眼睛四下里踅摸一番,还好,座椅底下一根钢管斜撑松了,他俯下身去,悄悄拧掉螺丝卸下钢管,悄悄夹在两腿之间。

    唢儿一直在一边不解的看着他。

    他凑到唢儿耳边低低说道:“碰见劫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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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翻脸无情(6)

    风雨中,班车开出去十几里地,刚刚到了荒郊野外,那光头大汉将手里的烟头往地上一扔,大声叫道:“弟兄们,清兜。”

    一帮歹徒遂抽出明晃晃的匕首跳将起来,冲着乘客狂呼乱喊道:“各位,哥几个最近手头有点儿紧,向各位借几个钱花。”

    车上大都是青羊山区的农民,老实巴交惯了。明晃晃的匕首上来,一个个吓得缩起脖子乖乖掏钱免灾。

    出于本能,售票员站起来刚想叫唤,光头大汉一巴掌扇过去将她打了个满脸花。她手里装票款的钱袋也被大汉一把抢了过去。

    光头大汉用匕首顶住她的胖脸凶狠地威吓道:“信不信,老子花了你。”

    胖女人吓得p滚n流,抱住肥脑壳哧溜钻进椅子底下,缩成一团瑟瑟发抖,再也不敢吱声了。

    一眨眼,歹徒们就到了花子录跟前。

    花子录的心脏砰砰狂跳不已,脸上硬撑出笑模样,对几个歹徒说道:“我是个大夫。”

    “少废话,大夫也要掏钱。”歹徒们晃了晃手里的匕首。

    他们已经不认识眼前向这个少年了。那天花子录穿的是老式的土布裤褂,一连脸风尘仆仆的样子,今天却是西装革履头发光光,才两天的工夫,他的穿着打扮变化太大,谁会把他和那个背着背篓乡下土包子联系在一起?

    花子录继续笑着:“你们几个人宅田发乌、面色青白,一看就是身带内伤,你们一定被人暗算过。”

    歹徒们都愣住了。

    花子录依然笑呵呵的,“这几天你们是不是心浮气短、呼吸不畅,焦渴痰黄、痰中带血,夜长梦多、盗汗不止,走起路来身体浊重、脚下无根?到医院检查却什么毛病都没有。”

    小喽罗们脸上现出一丝惊讶的表情,一时都停了下来。

    光头大汉见后面的行动突然停下来了,遂大喝道:“妈了个x,怎么了?”

    一个小喽罗答道:“老大,这里有个大夫,他看出咱哥们身上有内伤。”

    “有这事?”大汉晃着膀子走了过来。“老子瞧瞧。”

    花子录看了他一眼,继续说道:“你们被人封了x,过不了几天就废了,再拖十天半个月就等着办后事吧。”

    歹徒们被他说得毛骨悚然腿肚子转筋。

    光头汉子分开众人叉腰站在花子录面前,他斜了一眼花子录,说道:“光说不练假把式,说了这么多你到底会不会治?别是个蒙事儿的蒙古大夫。”

    花子录沉吟道:“治倒可以治,不过一要拍x、二要针灸还要配合服药,眼下车上没这个条件。”

    光头大汉还有点不信,他撇着大嘴说道:“你先给我拍拍x,我看有用没有,你要敢消遣我们哥几个,明年的今天便是你的忌日。”

    花子录呵呵笑了起来,说:“这好办!”遂把手握成拳状,中指蜷成锥形突起,用锥尖在大汉腰窝上使劲儿顶了几下,然后收回拳对大汉说道:“深呼吸,看还疼不疼?”

    大汉使劲吸了口气。果然,吸气时软肋处的痛感消失了,呼吸也变得顺畅起来。

    大汉收起凶狠模样,对花子录伸出大拇指,“看不出你年龄不大道行却不浅!你给我的弟兄们也收拾收拾。”

    花子录信手拈来、如发泡制,为小喽罗们一一顶了顶x位,小喽罗们顿时眉开眼笑起来。

    光头大汉掏出烟递给花子录一颗烟卷,旁边的小喽罗们急忙为他点上火。花子录本不抽烟的,此时必须摆摆谱装装样子,于是装模作样吸了两口。

    光头大汉往前凑了凑,问道:“哥们贵姓?我们改日登门拜访?”

    花子录脑子里灵光一闪,信口道:“我姓吴,叫吴明,家住豁口镇,我在镇上开了个吴记诊所,后天你们来吧。”

    “看这病得花多少钱?我好心里约摸有个数。”

    花子录笑了,大气的摆摆手,“医者父母心,什么钱不钱的?以你们的病情,真要钱的话就没数了。不过———”说到这里,他故意停了下来。

    光头汉子也是江湖闯荡之人,看出他话里有话,于是一拍胸脯道:“条件你尽管提,只要我能办到。”

    “那我就说了?”花子录用手一指车上的乘客,“这些乘客都是山区农民,挣的都是血汗钱,生活很不容易,我的意思是能不能把钱还给他们?”

    光头汉子扑哧笑了起来,摆摆手道:“咱哥们本来做的就是无本买卖,何况还有你的面子,还给他们就是了,不过我们也不能空手回去,不吉利!”

    花子录用手暗暗指着他从售票员手里抢来的票款袋悄悄道:“劫富济贫,这个我不管。”

    光头大汉大喜过望,对花子录一抱拳,“老弟爽快,我们这就下车了,后会有期。”

    老大一声令下,小喽罗们赶紧将乘客们的钱一一送还,然后大喝一声停车,众人蜂拥着大汉晃着膀子下车去了。

    血汗钱失而复得,乘客们纷纷过来感谢花子录,只有车老板子和售票员用怨毒的眼睛恶狠狠的盯着他在那里运气。

    花子录看都不看他俩一眼,心里别提多舒坦了。

    车进青羊县城,售票员贼眉鼠眼地在车老板耳边嘀咕了几句什么,然后她回头对大家说道:“各位,我们去公安局报个案,请大家一起做个证。”于是也不管大伙乐意不乐意,车便一直开到县公安局门口,车老板子二话不说便下了车,然后一头攮进了公安局值班室。

    花子录没想别的,还坐在那里美滋滋回味刚才自己的杰作哩。

    车门突然哗啦一声开了,两个警察手提铐子上了车。

    “就是他!”跟着民警身后的车老板子用手一指花子录,怒冲冲道:“就是他和劫匪勾结一起抢了我们的票款。”

    “你胡说!”花子录顿时大惊失色,从座位上一跃而起。

    两个民警威严的站在他面前,伸手按住了他的肩膀,表情严肃地说道:“跟我们走一趟。”

    “警察同志,我没有,他胡说!”

    两个民警不耐烦了,晃着手里的铐子说道:“乖乖跟我们下车,不然的话先扎你个背花。”

    唢儿不干了,他对那些木木讷讷的山民嚷嚷道:“你们都怎么了?是我兄弟冒着生命危险从歹徒手里替你们讨回了钱,当着警察的面你们倒是说句公道话啊!”

    乘客们顿时灵醒过来,围着警察叽叽喳喳替花子录说好话鸣不平。

    两个警察从山民们的话里已经明白了大概过程,于是收起铐子对大伙说:“车主既然已经报了案,我们就要问个水落石出。这样吧,大伙一起进局里把事情的经过详细叙述一遍,然后签字画押备个案底。”

    在警察局里,花子录详细把自己如何认识那几个歹徒,又如何从歹徒手里要回乘客们被抢的钱物详细说了一遍。然后把自己如何给歹徒们留假名诱骗他们两天后到豁口镇找吴明的事情也说了出来。警察越听越感兴趣,讲到中间时,一个警察拨了个电话说了几句,不大一会,一位年龄较大的警察走了进来。

    两个警察急忙起身敬礼,来者是青羊县公安局局长。局长过来握住花子录的手说道:“小伙子,案子我已经听说了,咱们青羊许多年都没出过你这种智勇双全、见义勇为的先进典型了,我代表全体干警谢谢你呐!”

    一听是局长大驾光临,花子录顿时手脚无措起来,干张着嘴不知说什么好。

    局长回头吩咐旁边一个警察,“章队长,立即布置警力,两天后在豁口诱捕蛇老三一伙。”

    花子录听出来了,感情警察局知道这伙歹徒。

    局长回头对他笑道:“小伙子,你帮了我们一个大忙啊!蛇老三抢劫团伙在我们青羊境内作案数十起,涉案金额达百万以上、致使数名受害人严重伤残,给人民群众造成了很大的精神及财产损失,影响极坏。省厅一再严令限期破案,可是这伙歹徒异常狡猾,稍有风声便销声匿迹,致使我们的行动屡屡扑空。张厅长昨天还问起这个案子,说是再不破案便让我们移交案件,我这老脸恨不得扎进裤裆里去哦。”

    原以为只是一伙小流氓,弄了半天竟是一伙江洋大盗!花子录听罢不禁有些腿肚子转筋子淌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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