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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3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是舅妈心中所想的那个人。春沟水动茶花白,夏谷云生荔枝

    红!”

    王夫人颤声道:“你说我怎么能见得到他?”慕容复道:

    “舅妈花了不少心血,要擒住此人,不料还是棋差一着,给他

    躲了过去。甥儿心想,见到他虽然不难,却也没甚么用处。终

    须将他擒住,要他服服贴贴的听舅妈吩咐,那才是道理。舅

    妈要他东,他不敢西;舅妈要他画眉毛,他不敢给你搽胭脂。”

    最后两句话已大有轻薄之意,但王夫人心情激荡,丝毫不以

    为忤,叹了口气,道:“我这圈套策划得如此周密,还是给他

    躲过了。我可再也想不出更好的法子来啦。”

    慕容复道:“甥儿却知道此人的所在,舅妈如信得过我,

    将那圈套的详情跟甥儿说说,说不定我有点儿计较。”

    王夫人道:“咱们说甚么总是一家人,有甚么信不过的?

    这一次我所使的,是个‘醉人蜂’之计。我在曼陀山庄养了

    几百窝蜜蜂,庄上除了茶花之外,更无别种花卉。山庄远离

    陆地,岛上的蜜蜂也不会飞到别处去采蜜。”慕容复道:“是

    了,这些醉人蜂除了茶花之外,不喜其他花卉的香气。”王夫

    人道:“调养这窝蜜蜂,可费了我十几年心血。我在蜂儿所食

    的蜜蜂之中,逐步加入麻药,再加入另一种药物,这醉人蜂

    刺了人之后,便会将人麻倒,令人四五日不省人事。”

    段誉心下一惊:“难道我已晕倒了四五日?”

    慕容复道:“舅妈的神计妙算,当真是人所难及,却又如

    何令蜜蜂去刺人?”

    王夫人道:“这须得在那人的食物之中,加入一种药物。

    这药物并无毒性,无色无臭,却略带苦味,因此不能一次给

    人大量服食。你想这人自己固是鬼灵精,他手下的奴才又多

    聪明才智之辈,要用迷药、毒药甚么对付他,那是万万办不

    到的。因此我定下计较,派人沿路供他酒饭,暗中掺入这些

    药物。”

    段誉登时省悟:“原来一路上这许多字画均有缺笔缺字,

    是王夫人引我爹爹去填写的,他填得不错,王夫人埋伏下的

    人便知他是大理段王爷,将掺入药物的酒饭送将上来。”

    王夫人道:“不料y错阳差,那个人去了别处,这人的儿

    子却闯了来。这小鬼头将老子的诗词歌赋都熟记在心,当然

    也是个风流好色、放荡无行的浪子了。这小鬼一路上将字画

    中的缺笔都填对了,大吃大喝,替他老子把掺药酒饭喝了个

    饱,到了草海的木屋之中。木屋里灯盏的灯油,都是预先放

    了药料的,在木柱之中我又藏了药料,待那小鬼弄破柱子,几

    种药料的香气一掺合,便引得醉人蜂进去了。唉,我的策划

    一点儿也没错,来的人却错了。这小鬼坏了我的大事!哼,我

    不将他斩成十七八块,难泄我心头之恨。”

    段誉听她语气如此怨毒,不禁怵然生惧,又想:“她的圈

    套部署得也当真周密,竟在柱中暗藏药粉,引得我去填写对

    联中的缺字,刺破柱子,药粉便散了出来。唉,段誉啊段誉!

    你一步步踏入人家的圈套之中,居然瞧不出半点端倪,当真

    是胡涂透顶了。”但转念又想:“我一路上填写字画中的缺笔

    缺字,王夫人的爪牙便将我当作了爹爹,全副精神贯注在我

    身上,爹爹竟因此脱险。我代爹爹担当大祸,又有甚么可怨

    的?那正是求之不得的事。”言念及此,颇觉坦然,但不禁又

    想:“王夫人擒住了我,要将我斩成十七八块,倘若擒住的是

    我爹爹,反会千依百顺的侍候他。我父子二人的遭际,可大

    大不同了。”

    只听得王夫人恨恨连声,说道:“我要这婢子装成个聋哑

    老妇,主持大局,她又不是不认得那人,到头来居然闹出这

    大笑话来。”

    那老妇辩道:“小姐,婢子早向你禀告过了。我见来人中

    并无段公子在内,便将他们火刀火石都骗了来,好让他们点

    不着油灯,婢子又用草席将柱子上的对联都遮住了,使得不

    致引醉人蜂进屋。谁知这些人硬要自讨苦吃,终于还是升着

    了火,见到了对联。”

    王夫人哼了一声,说道:“总而言之,是你不中用。”

    段誉心道:“这老婆婆骗去我们的火刀火石,用草席包住

    柱子,原来倒是为了我们好,真正料想不到。”

    慕容复道:“舅妈,这些醉人蜂刺过人后,便不能再用了

    么?”王夫人道:“蜂子刺过人之后,过不多久便死。可是我

    养的蜂子成千成万,少了几百只又有甚么干系?”慕容复拍手

    道:“那就行啊。先拿了小的,再拿老的,又有何妨?甥儿心

    想,倘若将那小子身上的衣冠佩玉,或是兵刃用物甚么的,拿

    去给舅妈那个……那……那个人瞧瞧,要引他到那草海的木

    屋之中,只怕倒也不难。”

    王夫人“啊”的一声,站起身来,说道:“好甥儿,毕竟

    你是年轻人脑子灵。舅妈一个计策没成功,心下懊丧不已,就

    没去想下一步棋子。对对,他父子情深,知道儿子落入我手

    里,定然会赶来相救,那时再使醉人蜂之计,也还不迟。”

    慕容复笑道:“到了那时候,就算没蜜蜂儿,只怕也不打

    紧。舅妈在酒中放上些迷药,要他喝上三杯,还怕他推三阻

    四?其实,只要他见到了舅妈的花容月貌,又用得着甚么醉

    人蜂、甚么迷晕药?他哪里还有不大醉大晕的?”

    王夫人呸的一声,骂道:“浑小子,跟舅妈没上没下的胡

    说!”但想到和段正淳相见、劝他喝酒的情景,不由得眉花眼

    笑,心魂皆酥,甜腻腻的道:“对,不错,咱们便是这个主意。”

    慕容复道:“舅妈,你外甥出的这个主意还不错罢?”王

    夫人笑道:“倘若这件事不出岔子,舅妈自然忘不了你的好处。

    咱们第一步,须得查明白这没良心的现下到了哪里。”慕容复

    道:“甥儿倒也听到了些风声,不过这件事中间,却还有个老

    大难处。”王夫人皱眉道:“有甚么难处?你便爱吞吞吐吐的

    卖关子。”慕容复道:“这个人刻下被人擒住了,性命已在旦

    夕之间。”

    呛啷一声,王夫人衣袖带动茶碗,掉在地下摔得粉碎。

    段誉也是大吃一惊,若不是口中给塞了麻核,已然叫出

    声来。

    王夫人颤声道:“是……是给谁擒住了?你怎不早说?咱

    们好歹想个法儿去救他出来。”慕容复摇头道:“舅妈,对头

    的武功极强,甥儿万万不是他的敌手。咱们只可智取,不可

    力敌。”王夫人听他语气,似乎并非时机紧迫,凶险万分,又

    稍宽心,连问:“怎样智取?又怎生智取法?”

    慕容复道:“舅妈的醉人蜂之计,还是可以再使一次。只

    须换几条木柱,将柱上的字刻过几个,比如说,刻上‘大理

    国当今天子保定帝段正明’的字样,那人一见之下,必定心

    中大怒,伸指将‘保定帝段正明’的字样抹去,药气便又从

    柱中散出来了。”

    王夫人道:“你说擒住他的,是那个和段正明争大理国皇

    位、叫甚么段延庆的。”

    慕容复道:“正是!”

    王夫人惊道:“他……他……他落入了段延庆之手,定然

    凶多吉少。段延庆时时刻刻在想害死他,说不定……说不定

    这时候已经将他……将他处死了。”

    慕容复道:“舅妈不须过虑,这其中有个重大关节,你还

    没想到。”王夫人道:“甚么重大关节?”慕容复道:“现下大

    理国的皇帝是段正明。你那位段公子早就封为皇太弟,大理

    国臣民众所周知。段正明轻徭薄赋,勤政爱民,百姓都说他

    是圣明天子,镇南王人缘也很不错,这皇位是极难摇动的。段

    延庆要杀他固是一举手之劳,但一刀下去,大理势必大乱,这

    大理国皇帝的宝座,段延庆却未必能坐得上去。”

    王夫人道:“这倒也有点道理,你却又怎么知道?”慕容

    复道:“有些是甥儿听来的,有些是推想出来的。”王夫人道:

    “你一生一世便在想做皇帝,这中间的关节,自然揣摩得清清

    楚楚了。”

    慕容复道:“舅妈过奖了。但甥儿料想这段延庆擒住了镇

    南王,决不会立即将他杀死,定要设法让他先行登基为帝,然

    后再禅位给他段延庆。这样便名正言顺,大理国群臣军民,就

    都没有异言。”王夫人问道:“怎样名正言顺?”慕容复道:

    “段延庆的父亲原是大理国皇帝,只因j臣篡位,段延庆在混

    乱中不知去向,段正明才做上了皇帝。段延庆是货真价实的

    ‘延庆太子’,在大理国是人人都知道的。镇南王登基为帝,他

    又没有后嗣,将段延庆立为皇太弟,可说是顺理成章,名正

    言顺。”

    王夫人奇道:“他……他……他明明有个儿子,怎么说没

    有后嗣?”慕容复笑道:“舅妈说过的话,自己转眼便忘了,你

    不是说要将这姓段的小子斩成十七八块么?世上总不会有个

    十七八块的皇太子罢?”王夫人喜道:“对!对!这是刀白凤

    那贱婢生的野杂种,留在世上,教我想起了便生气。”

    段誉只想:“今番当真是凶多吉少了。语嫣又不知道到了

    何处?否则王夫人瞧在女儿面上,说不定能饶我一命。”

    王夫人道:“既然他眼下并无性命之忧,我就放心了。我

    可不许他去做甚么大理国的劳甚子皇帝。我要他随我去曼陀

    山庄。”慕容复道:“镇南王禅位之后,当然要跟舅妈去曼陀

    山庄,那时候便要他留在大理,他固然没趣,段延庆也必容

    他不得,岂肯留下这个祸胎?不过镇南王嘛,这皇帝的宝座

    总是要坐一坐的,十天以后,半月也好,总得过一过桥,再

    抽了他的板。否则段延庆也不答应。”王夫人道:“呸!他答

    不答应,关我甚么事?咱们拿住了段延庆,救出段公子后,先

    把段延庆一刀砍了,又去管他么答应不答应?”

    慕容复叹了口气,道,“舅妈,你忘了一件事,咱们可还

    没将段延庆拿住,这中间还差了这么老大一截。”王夫人道:

    “他在哪里,你当然是知道的了。好甥儿,你的脾气,舅妈难

    道还有不明白的?你帮我做成这件事,到底要甚么酬谢?咱

    们先小人后君子,你爽爽快快的先说出来罢。”慕容复道:

    “咱们是亲骨r,甥儿给舅妈出点力气,哪里还能计甚么酬谢

    的?甥儿是尽力而为,甚么酬谢都不要。”

    王夫人道:“你现下不说,事后再提,那时我若不答允,

    你可别来抱怨。”

    慕容复笑道:“甥儿说过不要酬谢,便是不要酬谢。那时

    候如果你心中欢喜,赏我几万两黄金,或者琅嬛阁中的几部

    武学秘典,也就成了。”

    王夫人哼了一声,说道:“你要黄金使费,只要向我来取,

    我又怎会不给?你要看琅嬛阁中的武经秘要,那更是欢迎之

    不暇,我只愁你不务正业,不求上进。真不知你这小子心中

    到底打的是甚么主意?好罢!咱们怎生去擒段延庆,怎生救

    人,你的主意怎样?”

    慕容复道:“第一步,是要段延庆带了镇南王到草海木屋

    中去,是不是?”王夫人道:“是啊,你有甚么法子,能将段

    延庆引到草海木屋中去?”慕容复道:“这件事很容易。段延

    庆想做大理国皇帝,必须办妥两件事。第一,擒住段正淳,

    他答允禅位;第二,杀了段誉,要段正淳‘不孝有三,无后

    为大’。段延庆第一件事已办妥了,已擒住了段正淳。段誉那

    小子可还活在世上。咱们拿段誉的随身物事去给段王淳瞧瞧,

    段正淳当然想救儿子,段延庆便带着他来了。所以啊,舅妈

    擒住这段小子,半点也没擒错了,那是应有之着,叫做不装

    香饵,钓不着金鳌。”

    王夫人笑道:“你说这段小子是香饵?”慕容复笑道:“我

    瞧他有一半儿香,有一半儿臭。”王夫人道:“却是如何?”慕

    容复道:“镇南王生的一半,是香的。镇南王妃那贱人生的一

    半,定然是臭的。”

    王夫人哈哈大笑,说道:“你这小子油嘴滑舌,便会讨舅

    妈的欢喜。”

    慕容复笑道:“甥儿索性快马加鞭,早一日办成此事,好

    让舅妈早一日欢喜。舅妈,你把那小子叫出来罢。”王夫人道:

    “他给醉人蜂刺了后,至少再过三日,方能醒转。这小子便在

    隔壁,要不然咱们这么大声说话,都教他给听去了。我还有

    一件事问你。这……这镇南王虽然没良心,却算得是一条硬

    汉,段延庆怎能得他答允禅位?莫非加以酷刑,让他……

    让他吃了不少苦头吗?”说到这里,语气中充满了关切之情。

    慕容复叹了口气,说道:“舅妈,这件事嘛,你也就不必

    问了,甥儿说了,你听了只有生气。”王夫人急道:“快说,快

    说,卖甚么关子?”慕容复叹道:“我说大理姓段的没良心,这

    话却是不错的。舅妈这般的容貌,文武双全,便打着灯笼找

    遍了天下,却又哪里找得着第二个了?这姓段的前身不知修

    了甚么福,居然得到舅妈垂青,那就该当专心不二的侍候你

    啦,岂知……唉,天下便有这等不知好歹的胡涂虫,有福不

    会享,不爱月里嫦娥,却去爱在烂泥里打滚的母猪……”

    王夫人怒道:“你说他……他……这没良心的,又和旁的

    女子混在一起啦?是谁?是谁?”慕容复道:“这种低三下四

    的贱女子,便跟舅妈提鞋儿也不配,左右不过是张三的老婆,

    李四的闺女,舅妈没的失了身份,犯不着为这种女子生气。”

    王夫人大怒,将桌拍得砰砰大响,大声道:“快说!这小

    子,他丢下了我,回大理去做他的王爷,我并不怪他,家中

    有妻子,我也不怪他,谁叫我识得他之时,他已是有妇之夫

    呢?可是他……可是他……你说他又和别的女人在一起,那

    是谁?那是谁?”

    段誉在邻室听得她如此大发雷霆,不由得胆战心惊,心

    想:“语嫣多么温柔和顺,她妈妈却怎地这般厉害?爹爹能跟

    她相好,倒是不易。”转念又想:“爹爹那些旧情人个个脾气

    古怪。秦阿姨叫女儿来杀我妈妈。阮阿姨生下这样一个阿紫

    妹妹,她自己的脾气多半也好不了。甘阿姨明明嫁了钟万仇,

    却又跟我爹爹藕断丝连的。丐帮马副帮主的老婆更是乖乖不

    得了。就说我妈妈罢,她不肯和爹爹同住,要到城外道观中

    去出家做道姑,连皇伯父、皇伯母苦劝也是无用。唉,怎地

    连我妈妈也编派上了?”

    慕容复道:“舅妈,你又何必生这么大的气?你歇一歇,

    甥儿慢慢说给你听。”

    王夫人道:“你不说我也猜得到了,段延庆捉住了这段小

    子的一个贱女人,他答允做了皇帝后禅位,若不答允,便

    要为难这贱女人,是不是?这姓段的小子的臭脾气,我还有

    不明白的?别人硬他答允甚么,便钢刀架在脖子上,他也

    是宁死不屈,可是一碰到他心爱的女人啊,他就甚么都答允

    了,连自己性命也不要了。哼,这贱女人模样儿生得怎样?这

    狐媚子,不知用甚么手段将他迷上了。快说,这贱女人是谁?”

    慕容复道:“舅妈,我说便说了,你别生气,贱女人可不

    只一个。”王夫人又惊又怒,砰的一声,在桌上重重拍了一下,

    道:“甚么?难道有两个?”慕容复叹了口气,悠悠的道:“也

    不止两个!”

    王夫人惊怒愈甚,道:“甚么?他在旅途之中,还是这般

    拈花惹草,一个已不足,还携带了两个、三个?”

    慕容复摇摇头,道:“眼下一共有四个女人陪伴着他。舅

    妈,你又何必生气?日后他做了皇帝,三宫六院要多少有多

    少。就算大理是小国,不能和大宋、大辽相比,后宫佳丽没

    有三千,三百总是有的。”

    王夫人骂道:“呸,呸!我就因此不许他做皇帝。你说,

    那四个贱女人是谁?”

    段誉也觉奇怪,他只知秦红棉、阮星竹两人陪着父亲,怎

    地又多了两个女子出来?

    只听慕容复道:“一个姓秦,一个姓阮……”王夫人道:

    “哼,秦红棉和阮星竹,这两只狐狸精又跟他缠在一起了。”慕

    容复道:“还有一个确是有夫之妇,我听得他们叫她做钟夫人,

    好像是出来寻找女儿的。这位钟夫人倒是规规矩矩的,对镇

    南王始终不假丝毫词色,镇南王对她也是以礼相待,不过老

    是眉花眼笑的叫她:‘宝宝,宝宝!’叫得好不亲热。”王夫人

    怒道:“是甘宝宝这贱人,甚么‘以礼相待’?假撇清,做戏

    罢啦,要是真的规规矩矩,该当离得远远的才是,怎么又混

    在一块儿?第四个贱女人是谁?”

    慕容复道:“这第四个却不是贱女子,她是镇南王的元配

    正室,镇南王妃。”

    段誉和王夫人都是大吃一惊。段誉心道:“怎么妈妈也来

    了?”王夫人“啊”的一声,显得大出意料之外。

    慕容复笑道:“舅妈觉得奇怪么?其实你再想一想,一点

    也不奇怪了。镇南王离大理后年余不归,中原艳女如花,既

    有你舅妈这般美人儿,更有秦红棉、阮星竹那些s狐狸 镇

    南王妃岂能放得了心?”

    王夫人“呸”了一声,道:“你拿我去跟那些s狐狸相提

    并论!这四个女人,现下仍是跟他在一起?”

    慕容复笑道:“舅妈放心,双凤驿边红沙滩上一场恶斗,

    镇南王全军覆没,给段延庆一网打尽,男男女女,都叫他给

    点中了x道,尽数擒获。段延庆只顾对付镇南王一行,却没

    留神到我躲在一旁,瞧了个清清楚楚。甥儿快马加鞭,赶在

    他们头里一百余里。舅妈,事不宜迟,咱们一面去布置醉人

    蜂和迷药,一面派人去引段延庆……”

    这“庆”字刚说出口,突然远处有个极尖锐、极难听的

    声音传了过来:“我早就来啦,引我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