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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7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但是危机并不仅仅限于老天爷,还潜伏在他的身边。

    他努力在漩涡中挣扎,却不料旁边忽然冒出一张大脸,冲着他的尾巴就是吭哧一口,将他大半截身体都吞了进去!

    他吓得魂飞魄散,好在那个只有一张大脸的怪物牙齿虽然很利,牙齿之间的缝隙却很大,他忙不迭的从牙缝里往外游,却不料刚脱狼口,又入虎x。

    人脸怪物不止一只,足足有一大群,一张张水缸大小的大脸冲他狞笑着,有着利齿的大嘴咧开好大,就等着将他这尾小鱼吞进肚子里。

    完蛋了,完蛋了!

    他慌张的想要逃跑,但还是被一只老头人脸吞掉,顺着食道往下滑,来到了黑dd的肚子里。

    这下子真的会被消化掉了……

    他垂头丧气,轻纱一样的尾鳍都不再摇晃。

    就这样变成老头的肥料,他不甘心,还因为他的贡献,让老头有更多方气享乐吃饭,他更加不甘心。

    谁来……帮帮他?

    正这样想着,黑漆漆的老头肚子忽然间裂开一道月牙般的缝隙,紧接着缝隙扩大,将老头人面怪物的肚子彻底分成两半,他见到一道挺拔身影站在面前,日光为他身侧镀上了一层明晃晃的金边,耀眼得他双眼都在刺痛。

    那个人伸出手将他从老头的肚子里捞出来,将他捧到眼前,他这才看清楚那个人的脸。

    剑眉凤目,挺鼻薄唇,这个人身上散发着太阳一样的感觉,让他心中雀跃,只想着再靠近一点,好好亲亲那个人。

    正想着,那人忽然冲他微微一笑,这一笑,严寒尽去,宛若春暖大地,花开璀灿,他看得都傻眼了,心口处蹦跶得更加欢快,心脏都几乎要跳出口中。

    他恍恍惚惚的想着,啊,这个人笑起来真好看,如果他天天冲我这么笑,那让我死了都心甘情愿……

    那人捧着他,他看到那双薄唇越来越近,越来越近,随后贴在他的嘴唇上……

    啊……

    头脑一阵晕眩,心脏在一瞬间几乎停止,但在下一刻却怦怦怦的吵死人,他觉得喘息不上来,他觉得身体发软,只能紧紧依附在那人身上,若不是那人伸手揽抱住他的腰身,只怕他已经瘫软如泥的倒在地上。

    唉唉唉?

    他这才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由一尾鱼变成了一个人,此刻光溜溜赤ll的被男人紧紧抱在怀中,嘴唇上更是被对方的薄唇碾来碾去,他吃惊的张开嘴,却更方便了对方的长驱直入,灵巧的舌探入他的口中,纠缠住他的舌不停翻转吮吸,他的下颔有些酸困,对方的力道过于凶猛,活像他是什么好吃的东西似的,就连他口腔深处都不放过。

    舌尖抵到了上颚,轻轻搔动着,带来的酥麻感从口内深处迅速蔓延,沿着食道一个劲儿向下冲,让他原本就软如水蛇的腰变得更加绵软,只能靠着对方如铁铸的手臂支撑着,整个身体都倚靠在对方身上,肆意感受着对方身上隔着衣衫传来的热度。

    啊……真舒服……

    他喘息着,呻吟着,虽然下颔很酸很痛,但是那种凌驾于一切之上的快感却让他将这小小的不适丢到脑后,他满心想着的就是要的多一点,更多一点,不甘示弱的想要将舌回卷回去,要想更放肆的抚摸对方的腰身和胸膛,但不知为何,他身上半点力气也没有,只能软绵绵的被动接受。

    ……好不甘心……

    可恶……

    这可是那个人难得主动吻他的宝贵时刻,为什么他就是浑身上下没半点力气,只能坐视事情发展而不去掺和一脚?

    啊啊,不行,还没吻完,我还没享受够!

    别走,再来啊,再来啊,这次我一定会好好表现,争取吻着吻着就将你压倒!

    别走啊!

    韩陵!

    白郎中。沉稳坚定的声音在他头顶上方传来,白雉竭尽所能的瞪大眼,眼前却是一片乱七八糟的花斑,什么也看不清楚。

    白郎中,醒过来就好了。那个声音继续这么说着,不过话中内容与他的口气略有些不太配套,语中含义带着关心,这句话却说得依然冷硬,这样反差让白雉眼睛眨了眨,脑袋继续发懵。

    转动着眼珠,过了一会儿眼前的花斑就消失大半,映照在视线中的是湛蓝天空,以及四周呈包围状拱起的石屋,这种感觉很像是坐在井中观天,从心口深处涌出一种窒闷感。

    白雉眨眨眼,有些难以适应环境的前后落差,他迟钝的脑袋现在总算是稍微灵活了…一点,也想起了之前的糟糕回忆。

    那些鬼东西……噪音一如想象般嘶哑难听,刚开口说话,嗓子就一阵割裂般的剧痛,白雉急喘了两声,觉得急速喘息似乎都能听到喉咙内部割裂的声音。

    这还不算,随着他说话,胸口更是一阵剧痛,白雉感觉了一下,也知道自己胸口八成是受了什么撞伤,应该是追击那些人面妖怪的时候弄伤的吧?

    而且不只是胸口,他的四肢酸软,毫无力气,腿上手上似乎也有伤口,左手腕貌似又骨折了,正被两块木板紧紧夹着……啧,真是多灾多难,这都断多少次了……不过幸好还能感觉到四肢的存在,应该没缺胳膊断腿,真是万幸。

    除了一小半。

    白雉想要转头,但是稍稍一动,就觉得脖颈似乎也要折断般痛楚,当下只能乖乖躺在原地不动弹,心中哀号这种糟糕情况究竟要什么时候才能消失啊!脑袋一抽一抽的痛,口干舌燥,喉咙深处像是被沙砾摩擦软r,痛死了!烦死了!

    正在他郁闷得想翻滚,但就是做不到的憋屈情况下,忽然一只手托到了他的后脑,眼前一阵剧烈晃动,白雉就近距离的见到韩陵的脸。

    这一看,白雉就险些将眼珠子瞪出眼眶!

    如果他记得没错,韩陵被那些该死的人面怪物咬中了右肩,所以才引得他暴走,还动用了非常糟糕的手段灭了不少妖怪。身体上多个d就够让他心疼的了,什么时候这人脸上也多了这道伤?!

    只见那人光洁如玉的面颊上,从鬓边向面颊延伸出一道细如牛毛的血痕,虽说已经结痴,不近距离仔细看绝对看不出来,但是白雉还是出奇愤怒了!

    谁!?这是谁干的!?不顾一发出声音就变得剧痛的喉咙,白雉怒目瞪向那道碍眼伤痕,之前好不容易消散的怒火再度暴走,他甚至已经开始挣扎着想要脱离韩陵的怀抱,跳下去找那个胆敢伤害韩大门主玉容的家伙算帐!让那胆大包天的混球好好后悔,后悔他娘将他生在世上!

    韩陵一双凤眼中光芒微微波动了一下,道:肩膀上的伤已无大碍,白郎中你……

    喵了个咪的!谁问你肩膀上的伤了!

    就算是韩陵,都不禁为怒气冲天的这句话中表达出来的意思愣了愣。

    白雉怒发冲冠,啊,虽然肩膀上的伤也很重要,这导致你的完美身体上有了缺陷,但远远不及你的脸!我问的是脸!你脸上的伤!该死的你也就是一张脸能看,居然还有人胆敢辣手摧花……不对,是摧草,我绝对饶不了他!

    就算情绪有什么波动,此刻也已经完全平息了。

    韩陵面无表情,声音死板板的道:白郎中,你很想韩某把你从悬崖上扔下去吗?

    白雉怒道:就算是把我从悬崖上扔下去我也要说!韩陵你怎么就这么不爱护自己的脸呢?要知道你那个糟糕的个性不知道有多讨人厌,也就那张脸能博得大家欢心,除了那张脸,你什么优点都没有啊,怎么能不好好保护呢?

    韩陵直接一甩手,将他丢到硬邦邦的地上,让他被碎石挤压得哎哎惨叫,韩大门主连头也没回。

    不是吧?不是这么小气吧?这年头说真话反而这么不招人待见了?我说的明明就是实话,你就只有那张脸能看啊……喂!咳咳……

    非但没把人叫回来,反而因为过于激动而呛到了,白雉咳嗽两声,喉咙连带着胸口更是撕心裂肺的痛。

    唔,他现在动弹不得,全身上下都痛得要命,看来果然是一下子运动过剧造成的影响,果然他就是不适合和猎物近身搏斗,结果你看吧,这完全就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做法,真亏!

    那帮人面妖怪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该死的他都这么辛苦了,还没有逮到一只来试药,真他乃乃的亏!

    唔,他现在这是在哪里?

    前一刻还在那个恶心的覆水阵里和怪物拚杀,怎么后一刻就来到此处?

    尽管脑袋不能转,但方才被抱起来又被扔下来的时候,也多少看到了一些景色,草木葱郁,花影重重,更不用说四周传来虫鸣鸟啼,有两只鸟卿卿我我的在他上空经过,真是一片鸟语花香、世外仙源。

    和之前在覆水阵中见过的景象相比,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府,差距也太大吧?

    白雉胡思乱想着,过不多一会儿,居然听到熟悉的脚步声向这边走来,他努力将眼睛瞪得很大,就见到韩陵再度出现在他的正上方,神色一如往常,好吧,就在方才将他住地上摔的时候,那个表情也是一派正经。

    白郎中,现在此处就只有你我二人,韩某四处查看过,此处并无明显出口,唯一的出口,也是通往覆水阵,不过在崖壁上有一些奇怪符号,可能隐藏着什么破阵的秘密之类。

    只有……你我……白雉的注意力完全没放在重点上,而是落在了别处:狗熊……咳,铁卫们呢?

    遍寻不到。

    ……我说韩大门主你究竟带那么多人来干嘛的啊?我到现在都没见到你的那帮狗熊……咳,铁卫们有什么用处!这次白雉一下子抓住了吐槽的重点。

    若不是铁卫,只怕你我现在也无法平安。韩陵淡淡的陈述事实:在你昏厥之后,多亏众铁卫截杀了那一群……怪物,你我这才得以保全。

    啧,幸亏如此,要不然你每年花那么多钱养壮汉,也未免太亏了。壮汉吃的也很多,没把重门吃垮真亏待你财大气粗。

    听到他这么褒贬自己属下,也清楚白郎中嘴巴贱人品也不怎样的德行,韩陵也没给他来个君子之风,当没听到就好,而是直接伸脚踩住他的胸口,微微一个使力,白郎中就痛得叫出声来。

    啊!好痛!一阵剧痛从胸口处猛然炸裂,白雉眼前又是一阵发花,身体如脱水的鱼一样扭动弹跳。

    韩陵看他如此痛苦,依然没人性的道:若不是你洒下的那些药粉,事情也不至于发展到这种地步。

    韩陵,你……白雉正挣扎着,听到这关键性的一句话,当下心知肚明了:喂喂,那些狗熊发狂关我p事,人品不好才会发飙,你看看人家江大剑客,当年吃了我那么多药,都没问题……痛痛……痛死了,把你的脚挪开!

    韩陵见这人虽然面无表情,但空d双眼却溢出水光,也使得这面无表情的青年多了几分人气。此地只有他们二人,若是真将这人一脚踩死,却是得不偿失,若是踩得更重,到头来还要自己伺候,反正现在也教训够了,便收回了脚。

    可惜的是,因为这一场厮杀,不知触动了何处,海底水流湍急,一下子的众人冲散。若是铁卫没有被药性影响,也不至于被冲散,只能说是天意了……

    那咱们两个怎么搞到一起去了?喂,再踹就死了!我可没小舅子那么强大的抗打击力!

    白郎中还请慎言。韩陵被他用的那个搞字刺激得又要抬脚蹂躏,但下一刻还是理智占了上风,不过似乎是想到什么让人火大的事,白雉都能感觉到他身遭强行压抑的怒火:若不是你紧抓住我不放手,现在也不是这种情形。

    哦哦,感谢就算是昏迷了也想着揩油的野性本能!要不然他也不会和韩陵二人独处了!

    两个人啊……只有我们……两个人啊……呵呵……

    他等这个机会好久了!

    韩大门主无论走到哪里,都会有一大堆的蜡烛放出万丈光芒,这帮蠢货难道不知道妨碍别人翻滚床单之路是会被马踢的吗?

    看吧看吧,这下子报应来了!那帮五大三粗的熊男忠犬们终于废柴的把他们自己搞丢了,这下子他的机会来了,只有他和韩大门主两个人,那还不是想叉叉就叉叉,想圈圈就圈圈,翻滚来云雨去,要多幸福就有多幸福!

    啊不对,韩大门主不是盏省油的灯,况且自己现在身负重伤动弹不得,而韩大门主虽说肩膀上多了个d,脸也被划花了,但人家还是活蹦乱跳的啊,估摸着依照现在的状态,碾死现在动很手指都有些难度的他而言,那还不是一个呼吸之间的事?

    不行!

    这件事要好好寻思对策才行!

    要找一个既能快乐的翻滚,又能保住自己小命的两全之策才行!

    呜哇啊可恶!那只该死的虫,现在怎么也不发威了?有那只该死的虫子在,他就算下药也没效果啊!

    韩陵抿了抿唇角,无视他身遭明显飘荡出来的扭曲幻想气氛,而是选择了十分务实的方法,他直接弯腰将白雉的衣领拎起,来了个扛麻袋,将人带走。

    这山谷很小,事实上说它是山谷还真是抬举它了,充其量也就稍微大一点的狭缝,不过麻雀虽小,却是五脏俱全,韩陵倒扛着他没飞多久,就瞥见前方一处小小湖泊,韩陵直接手一翻一转,就将肩膀上的麻袋丢进水里去。

    扑通一声大响,水花激起五尺高,白雉被这一下子甩懵了,不过下一刻就是死命扑腾,他现在四肢乏力,之前水性本来就不怎样,现在更加无以为继,结果直接灌水咕噜噜的向下沉去。

    该死的……咕噜噜……韩陵……咕噜……咕噜咕噜……

    就在白雉以为韩陵终于要将自己干掉的时候,一棵约有两人合抱组细的树干猛地砸在他手边上,哗啦啦飞泼起一大片水花。

    白雉努力抓住成为救命稻草的树,不顾自己身体正嘎吱嘎吱作响,狼狈不堪的将大部分重量都转移到那棵树上,心有余悸的望着岸边站着的韩大门主,声音都有些发抖--虽然大家都听不出来:他乃乃的……有人像你这样,直接拔树扔过来的吗?咳咳,你到底是想让我溺死,还是拿树砸死……咳咳……不行了……

    灾难现场的爆发力已经到了极限,白雉再度四肢虚软无力,继续咕嘟嘟的往下沉,好在他没沉多久,就被一把抓住在水面上疲劳挥舞的手腕,将他整个人都提了上来。

    韩陵一手将湿漉漉的他拎起,让他上半身趴在树干上,韩大门主半蹲在被折腾得险些垂死的白郎中身旁,语声冷淡,道:白郎中,韩某现在并不想取你性命,也请你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撩拨韩某的耐性,若是一个不慎,韩某不小心下手重了,造成无法估量的严重后果,这个苦果,只怕白郎中吞不下啊。

    白雉奄奄一息道:我就知道,你这条白眼狼……枉费我在一大堆怪物里面救你……可恶……早知道应该趁机抓两个拖上来收藏……啧……他这完全就是空口说胡话,若说他救韩陵,那之前韩陵护着他,这两人互相救命,岂不是互相抵消?

    韩陵应道:白郎中的手段真是令韩某开了眼界,只是不知白郎中有这般手段,之前怎么不用出来?非要等到韩某力竭受伤才用?

    白雉呃一声,脑袋浆糊一下,随后才反应过来韩陵说出的话的意思,当下道:喂喂,你有点良心好不好?我那不是迫不得已绝对不用的好吗?若不是看到你受伤了,我才不会跑过去和怪物近身搏斗,我又不是活腻味了!要知道我的武功本来就是二流啊,遇到危险情况要不逃走,要不就都直接药粉处理了,这次不是没效才突然暴走吗?更何况我那个不是武功,只是平常用惯了的分尸……我靠,你该不会以为我故意藏私,等到你不行了再上,再用救命之恩要胁你就范,让我上你吧?

    韩陵面无表情的直起身子,直接一脚踩在白雉手背上,疼得白雉嗷的一声叫,韩大门主冷冷道:白郎中你满脑子就只有那种事吗?

    白雉觉得自己手背都要被踩成r泥了:喂喂,你讲点道理好不好?我接近你本来就只有这个目的啊,难道你还以为我会和绝杀勾结,陷你于危难不成?好吧好吧,确实将你从重门门主的地位打下来,我对你下手也会方便一点,但就算没了重门,你还不是一块难啃的骨头?更何况,失去了重门地位的你,已经成落水狗的你,我可没兴趣打……

    幸好他在方才跌入水中时咕噜噜的喝不少水,滋润了嗓子,这才能叫出这么多话来,虽说声音嘶哑难听,但好歹喉咙还坚持得住,不至于那么痛得想挠墙。就连胸口的闷痛,泡在凉丝丝的水里,也好过很多。

    方才那番话既凉薄又势利,也挑明了白郎中的心怀不轨只是对于韩陵本身,满脑子都是有色思想的家伙自然不会有什么惊天动地的y谋,韩陵踩在他手背上的脚这才稍微放松了一点。

    白雉咳嗽了两声,感觉到经过这么一番折腾,他的身体总算是能听使唤了,可这转念一想,他非要被这么捶打着才恢复得快,那岂不是犯贱到了一定程度?他什么时候变成这样?还是说以前就有这种体质,只是他一直没有发现?

    一想到这里,白雉的脸就一个劲儿的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