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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颜甄叫道:“父皇!快来人啊,都一个个木头似的站那么远干什么!”

    几个御医匆匆上前欲施针法,却让皇上挥退,他压着胸口一阵抽咳,又对颜甄道:“朕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今日可是大限将至了。”歇了歇,皇上却像来了点精神,声音略略提高了点道:“甄儿,天龙就交托于你了。”

    颜甄俯首一拜,“儿臣定不负皇意。”

    “咳咳……咳咳咳……”皇上刚才那点精力却是回光返照,猛地一阵咳嗽之后一口气没接上,于丑时驾崩。

    “父皇!”颜甄身后,众人亦跪了一地。只有颜斐身形缓慢,单膝跪下一脚,再极其缓慢地放下另外一脚。

    慈宁宫内,皇后擦干泪痕,一拂衣摆坐于软踏上,闷声道:“我让你过去,你却还让颜甄过去,是何用意?”

    颜斐坐下,用三指托起白玉杯底,看轻烟缕缕,蒙蒙迷雾档不住他眼中的寒意,声音却是轻柔,“母后此举不妥。”

    皇后急急喝过两杯温茶,尽量调息静气道:“有何不妥?你细细道来!”

    颜斐看着透彻杯底的碧绿,缓缓道:“母后莫急,父皇既然立了十二弟为太子,就必然会拟好传位诏书,我过去不过是听其几句临终前的训话。再者,纵然没有这一切,光凭我几句口言,又如何能让满朝文武百官信服。我现在就算坐上那位置,也是名不正言不顺,亦无兵权在手。”他转动手腕,青茶薄薄一层漾在杯缘,映着淡淡的绿,叫人赏心悦目,“孩儿知道分寸,自会安排。”他轻轻一捏,白玉杯骤然碎裂,带着茶香的碎片在他修长的手指上竟有一种残缺的美,“我要叫他也尝尝失去的滋味。”

    皇后道:“他明日即登基帝位,万事你要安排周详。”

    颜斐站起来,轻甩衣袖,低头用丝帕抹去水痕,嘴角浮起一丝浅笑,冷魅绝然,“孩儿知道。”

    皇后见其已是成竹在胸的样子,也站了起来,叮嘱道:“那你先回寝宫更换丧服吧,别迟了。”

    素素随意拨弄着琴弦,一晚上没研究出什么,只是得了指尖上辣辣的刺疼,终是坚持不下,又去睡了。碧音听着内里没了琴音,轻手推门而进,把七弦琴放好,素妃似乎在学成之前,并不想让殿下知道。

    宫中信官已奔走于各宫之间,传报先帝驾崩的噩耗。东宫还未传至,颜甄回到寝宫,素素还在熟睡中,他轻轻撩起纱帐,宫灯下素素的脸色微红润泽。“终究是春天了,脸上才带点血色。“颜甄并未褪去宫袍,侧身坐于床缘,他抚上素素脸蛋,轻声道:“素素,醒一下。”素素转身,半眯着眼道:“嗯?回来了?”颜甄把素素抱起,嗓音稍沉,“父皇,丑时驾崩了,你梳洗一下,马上随我到太和殿守丧。”素素一听事态严重,立刻就完全清醒过来,她自己站稳穿衣,也未传唤宫女。颜甄坐在椅上,神色凝重,连素素看着也担心。她看向蒙蒙天色,月辉疏稀,星黯寥寥,心中隐隐觉得必有事情发生。

    素素穿好丧服,挽发是如何也弄不来,不唤碧音过来怕是不行,她看了下颜甄,斟酌了下还是轻声唤道:“颜甄,丧服我已穿戴整齐了,我唤碧音进来给我扎发。”

    “嗯!”颜甄站起来,又恍然道:“我也得换丧服,素素你替我更衣吧,一会再喊碧音进来。”

    颜甄与素素于寅时出东宫,直奔太和殿,非常时期,离忧亦紧随在后。颜甄低声对他吩咐道:“离忧,拿我手令,速去调集两万的左右羽林军至太和殿,以防暴乱,一切听我命令行事。”

    “是!殿下!”离忧接过令牌,立刻往北门左右屯营退去。

    太和殿内,一切遵照皇室丧礼仪式举行:发丧、举哀、沐浴、饭含、入敛、发引。素素只觉得烦琐而复杂,膝盖跪得酸麻疼痛,却也只能继续无奈地跪在一旁,不得挪移活动。以颜甄为首的皇室成员、朝堂重臣,按礼仪官的指挥,均是高声哭、齐顿足,太和殿内一片凄戚之声。颜斐跪于其中,白衣衬得脸色似寒冬霜雪,眼中无泪,只有冷冷目光映在烛火里跳跃。

    素素哭不出,没有半分感情的惺惺作态实在让她为难,只好用丝帕遮掩大半,随着哭声装饮泣。素素看向修容嫔妃,只觉她悲痛欲绝,心中疑惑,难道后宫院墙之内也有爱情?还是只为失了靠山而哀嚎?

    关婉薇哭得尤为激烈,已是支撑不住,靠在跪于身后的才人身上抽泣,眼睛肿得几成一线,却还是低垂着看向俞岚的方向,而俞岚只执帕细细掉泪。关婉薇见俞岚只盯着地面,索性又悲绝地大哭起来,以好寻机出殿联络刘克坤和孟练腾。她大哭间呛了呛,梗塞了两下,就哭得晕了过去。内事公公见是如此,请示过皇后娘娘,就立刻吩咐人把她抬扶了出殿,送回白薇宫,并传唤太医诊治。1910

    噬骨销魂(原名:轮回)'

    正文 廿三:战事初起

    !!!!颜甄登上宫阶,立于龙椅前,转身看向跪满了乾坤殿的文武百官,一切过于顺利,平静得让他担忧。颜斐也是跪在下面,只看到紫玉束发朝冠,不见其神色表情。殿前公公一宣完传位诏书,阶下百官高声齐呼:“恭祝我天龙新王登基,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颜甄坐于王座上,抬手让众卿家平身。

    颜斐淡淡的看着颜甄,嘴角似隐隐挂着一丝薄笑,黑瞳里平静无波。

    颜甄看向殿外苍穹,现举国哀丧,天色亦蒙蒙一片。颜甄只处理了几个重大的折子,就宣了退朝,先帝的丧礼还在继续。

    白薇宫内。

    关婉薇躺卧在软塌上,听到贴身婢女禀告说刘大人和孟大人要求见,赶紧快快整理了下仪容,至一偏厅静候。

    刘克坤和孟练腾在关婉薇的贴身婢女带领下,来到那隐秘的偏厅,进门后,那婢女立刻退出去关好厅门。刘克坤和孟练腾均跪下给关婉薇行礼,刘克坤道:“下官听闻修容嫔妃娘娘感怀先帝,昨夜于太和殿晕厥过去。皇上特令下官过俯看望,娘娘要保重身子啊。”

    关婉薇替两人倒了茶,“都起来吧,这里没有外人,我婢女在外面看着,就不必多行此礼了。”关婉薇做了个请的手势,“我昨夜如此便是想联络你们,看如何给洌王带送消息,只是昨夜非常时期却是联络不上。俞岚那沉静的性子,怕是已帮不上什么了,今日她应该还在太和殿守丧。”她喝了口温茶,继续道:“今日新王登基,难道颜斐没有动静?朝堂之上,你们可有听到什么异像?”

    刘克坤道:“并无动静,几乎可以说是一帆风顺,平静得有点诡异。”

    孟练腾点了点头表示认同,“颜斐平日虽是一派懒散作风,但我和克坤都不相信他是如此,甘于只做个安逸王爷。”

    “颜甄已登基,颜斐要再夺权,怕是不易。”关婉薇拧眉分析道。

    孟练腾道:“今日连霍氏外戚一派也是一脸恭诚,竟是让是猜不透什么葫芦卖什么药。”

    关婉薇再道:“颜斐行事一向让人难以猜透。但现在天龙上下仍是丧服期,哀悼先帝,新王初登帝位,尚未打稳根基,是进攻的绝好时机。”

    刘克坤喝过青茶,略一沉吟,“我已把天龙国况传信回商息,现下只等洌王命令行事,其他也不必多行猜想,洌王自会分辨定夺。”

    “嗯,”关婉薇看向孟练腾,“若是洌王真出兵攻打天龙,那可是要看你作用了。”

    刘克坤已站了起来,眼神冷冽地扫过关婉薇,“此等容后再议,毕竟还是在天龙广泽都的宫廷之内,恐防隔墙有耳,还是小心为上。”

    商息银沙都天策府内。

    “云上将,依属下之见,下商乃天龙南边的重要关口,地势险要,易守难攻,一旦夺下,便可麾军北上,直捣天龙皇城。”孟荆路点着桌上的羊皮地图对凌云道。孟荆路是商息的怀化大将军,位列正三品大员,亦是孟练腾和孟耀的大哥。

    凌云并不赞同,“下商于天龙意义非比一般,必定派重兵驻扎,硬攻对我军并无益处。”凌云手指斜向上划过羊皮地图,指着琼跃道:“若是绕道西北,从琼跃开始进攻,定会轻易许多。”

    一旁的孟耀不服气,这个新封的天策上将,分明就是上次他在酒肆中与大哥谈起的那个男不男,女不女的皇上的救命恩人云素,凭什么一来就压在大哥之上,既无军功,亦无政绩。他反驳道:“绕道西北,那边气候恶劣,山路沼泽,得耗费多少兵力和军粮?”

    孟荆路对孟耀教训道:“不得无礼!还不快快给上将赔不是?不要在云上将前闹笑话!”

    孟耀虽是心有不服,但摄于大哥威严,还是心不甘情不愿的道了歉:“孟耀年纪尚小,若是说错了还需云上将指点。”

    凌云淡笑,“小小年纪便能看出如此问题,亦算不错了。”

    孟荆路道:“云上将过奖了,孟耀年纪尚轻,历练不多,还得再好好磨磨。”

    凌云点了点头,言归正传,“行军西北一带,有利必也有弊:其利在于,天龙驻兵不多,容易避其耳目;其弊在于,环境恶劣,耗费军饷,拖延时日。”凌云看了下孟荆路,又道:“至于从下商发兵,其利当然是极容易见得,但其弊,便是要倾力苦攻且胜算不大。”

    孟荆路蹙眉深思。孟耀站在一旁,双手环抱胸前,一脸的不屑。

    凌云坐到太师椅上,举起装着白毫银针的青瓷杯,对孟荆路和孟耀道:“此茶不错,香气清鲜,滋味醇和,是闽南部落进贡的好茶,皇上抬爱,赏之云某。孟将军与孟公子也尝尝。”凌云喝过,放下杯子再道:“云某今夜会将从两处出兵的比较奏呈皇上,待皇上圣决。”

    洌非洱对凌云问道:“云卿家,可有研究出良策?”洌非洱自那趟拆穿云素即是郑凌云后,便像不再记得此事一般,往后也是如从前那样,称呼他为云卿家。

    “禀皇上,云某与孟将军商策过,已把直接攻打下商,和绕道西北再攻琼跃的利弊分析写好。”凌云单膝跪下,把宣纸高举过头,“请皇上过目。”

    洌非洱接过,“云卿家何需多礼。”洌王接过,细细看过每张宣纸所书,良久才道:“孤果然是没看错人。云卿家,孤便准你所奏,出兵十万,划拨军饷两万两,取道西北,经哇新泽地到西山,再攻打琼跃,三日后出兵。”

    凌云与离愁之间终是有芥蒂的,凌云更多的觉得是愧疚。离愁是公主,虽说现在是侧室,但也是每日两人同房共眠。

    出兵前一晚上,凌云薄醉归来。他坐在床上,对正在案前梳发的离愁道:“按皇上意旨,明日我便出兵了。”

    离愁手下一顿,没有转身,只轻轻道:“你自己要小心。”说罢又继续往下梳发。

    凌云心底一暖,即便当日自己是以那么不堪的方式强要了她,即便那个时候对她喊着素素的名字,她还是一直温柔如初。凌云走上前去抱着离愁的双肩,温柔道:“我知道一直都委屈你了,我对不起你。”空气里荡着柔软却又刺人心酸的气息,“我不在的时候,你也要照顾好自己。”

    暖暖的气息围在离愁的四周,他的话卷着酒香钻进她的五脏六腑,把她的心浸得柔软。什么时候有人在乎过她的感受了,什么时候有人对她说委屈你了。热泪蔓上来,所有的东西都浮上一层水影,离愁稍稍仰头,眨眼,把晶莹抑制下去。虽然他不爱她,但他关心她,这便足够了。离愁坐在椅上转身,双手扶握上凌云的手臂,抬眼看他。离愁的眼珠让泪洗得微润清亮,此时一眨不眨地盯着凌云,像是要把他此刻所有的温情都刻到心里去。

    凌云看她眸光熠熠,期盼着却又压抑着,星星点点地撒浮在眸心上,不忍见其这样子,便拂过她柔顺的长发道:“想说什么,想要什么,我能做到的,我都答应你。”

    离愁看着近在眼前的温润容颜,很想冲口问道:你的心能给我么?

    凌云亦看着她的双眼,静静地等着她回答。

    离愁终是克制住那一瞬的冲动。她扶在凌云手上站起来,轻轻道:“我只求你平安回来。”

    凌云只觉得胸中一窒,为何她不是素素,为何天意弄人,为何如此美好的女子,会毁在自己的手中。

    离愁见他不语,便已先走到床边,掀被上床,坐着等他,“夫君还是早些歇息吧。”

    凌云回神,上床坐到离愁身旁,“我答应你,一定平安回来。”

    翌日。城门前。

    天色灰暗,大风刮得赤旗霍霍作响,十万大军列队城下,只有近处几排还能看清相貌,远的只见密密麻麻如黑点,连天灰黑一片。

    凌云对一旁的孟荆路吩咐:“传令下去,以师为单位,由师帅指挥,所有人齐声诵背军纪一遍。”

    孟荆路略有不解,“主帅,军纪众人皆熟背于心。”

    “我知道。”

    “属下愚顿,以师为单位,十万大军,依次诵背,可是要四十遍,不知主帅此举何意?”

    凌云看着城下黑压压的一片,只能从铁甲马铠反着的暗暗金属亮光中看出些许分隔,“战求军心,律于军纪。军心散,战必败。明军纪,约其行。就照我刚才的话传令下去吧。”

    孟荆路明白过来,急急下去,唤了人过来传令。

    城下将领士兵齐声诵背军纪,声潮如洪,一师比一师激昂。

    “其一:闻鼓不进,闻金不止,旗举不起,旗按不伏,此谓悖军,犯者斩之。其二:呼名不应,点时不到,违期不至,动改师律,此谓慢军,犯者斩之。其三:夜传刁斗,怠而不报,更筹违慢,声号不明,此谓懈军,犯者斩之。……”

    声落。击鼓。

    “出征!”1910

    噬骨销魂(原名:轮回)'

    正文 廿四:烽火兴亡

    !!!!不觉已是四月天,阳光撒在青草上,青青绿绿的带着微微闪亮,连心情也连带的活跃起来,就如那草尖上的流光。

    素素独自一人向忘忧湖走去,还没走近,便听到婉婉琴声流泻而出,如蝶恋花间,走近几步,琴音稍稍一转,清新的感觉,如薄雾扑面。素素哀叹,什么时候自己的琴技也有这样的水准。素素到近湖旁的小亭,原来唐媛、俞岚,还有颜衢、颜斐都在,刚才那琴音正是俞岚所奏。

    唐媛一见素素,立刻步下亭去,拉着素素的手道:“姐姐你也来了。”

    “素素见过三哥、六哥。”素素对唐媛、俞岚浅浅一笑,又对颜衢和颜斐屈膝福礼。

    颜衢虽不似以往那般脸又泛红,但还是不正眼看素素,只望向亭外道:“弟妹多礼了,也就咱们几个,没有外人。”

    颜斐唇角稍扬,淡笑道:“弟妹也来,我们正为三哥饯行。”素素只看着颜斐,如临大敌,半步不挪。颜斐又对素素一笑,微微上扬的丹凤眼此刻不见凌厉与y狠,如煦风拂过金色的麦浪,全是一片暖暖的温情,“三哥明日便起程赶赴下商驻守了,弟妹不过来与三哥喝一杯吗?”

    素素疑惑,转头看向颜衢,“三哥要到下商?驻兵?”

    唐媛把素素拉进亭里坐下,双手托着下巴道:“下商那地方,深山万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苦死了,真不懂三哥怎么还主动请旨过去。”

    颜斐道:“行军打仗本就不是游山玩水,现国情军机有异,三哥是为天龙效力。不像你,就知道享乐。”

    在素素眼里,颜斐从来没有过半分兄长的感觉,今日听他对唐媛这短短的几句话,却是特别的温馨。她心神稍稍放松,扭头看向颜衢,“三哥乃是王爷之尊,何必请旨亲自过去,泱泱天龙,难道还寻不出善领兵打仗之人?”

    俞岚转动手腕,琴音袅袅,低低浅回,如山风缱绻谷中兰芷,细诉相思,正是颜衢此刻心情。他举杯凝神,阳光穿过通透白玉,揉在碧绿里,散开脉脉的柔情,“董芮家在那,或许我能离她近点。”

    素素看向颜衢手执的那杯青茶,心里渐渐静谧下来。

    唐媛道:“董芮姐姐都走了那么久了,也没寻得半分消息,三哥还是这么痴情。”

    颜衢没有回话,却听一旁的颜斐道:“有希望的总比没有希望的好,或许三哥这趟就真能碰上了。”

    素素转眼看着颜斐,明明那时候他对她说,三哥是痴心空守无望的爱情,怎么还会碰到董芮呢。颜斐对素素明媚展笑,竟让素素一时惑了心神。她心里暗恼,为何颜斐偏偏那般对她!

    颜衢幽幽道:“我定能寻着她的,一定能!”

    众人品茗,一时没有说话。亭外是热烈而明亮的阳光,亭内薄影斜照,茶香飘飘,琴音缭绕,颜衢眼神执着而激狂,素素慢慢明白了颜斐的话,善意的谎言也是必须的。

    素素强记着俞岚的指法,回到宫里便快快找出那七弦琴练了起来,在外人听来或许不堪入耳,素素却是自感大有所获,直到指尖酸疼才肯歇下来,等颜甄回来一道用晚膳。

    今日颜斐并未对她如何,极有兄长风范,再者琴技小有进步,亦可每日到俞岚处听其琴曲,素素心情大好。颜甄一进殿,素素便快快走过去,福身行礼:“皇上。”

    颜甄把素素扶起来,然后把宫女太监一并挥退,“今日遇上了什么事,让你这般欣喜?”

    素素牵着颜甄走至桌旁,帮他脱去外衣,笑着去揉他眉心,“皇上又是遇到了什么事,一直蹙着眉?”

    颜甄只浅浅一笑,“先用膳。”

    素素知其有心事,便窝进他怀里,环着他的腰道:“有什么烦心事,素素能分忧不?”

    颜甄也抱着她,抚着她的发丝,轻叹一声道:“商息尚未起兵,一切的平静都是黎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