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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部分

事,要从南半球往东西半球的北边经常飞,她倒是兴奋,虽然有时候喊累哇哇叫,可只要让她画画那就什么都解决了。二姐基本上变成了妈妈的跟p虫,因为她一直也是志在绘画,决定了要女承母业。只可怜薄荷我了,不上不下,画画不画画,摄影不摄影,设计不设计的,裁缝又不裁缝,我都不知道到底要干嘛了,呵呵。不过,反正有人养,懒就懒点吧,宽恕我,家庭妇女都这样。

    回去和二姐的那位比较正式地见了面,之所以说正式是因为以前有过不正式的见面,哈哈,绕口了。我的意思是那位以前是有过几面之缘的人,但是没有太深的接触,可这次换了身份出现在我和崽崽面前了。我们就叫他ax吧。

    刚到的那天远远看见二姐他们一行人,庄宁扭头看看我,本来想站住了,可我拽着她仍旧往前走。二姐和我抱抱,然后就对庄宁翻白眼,还没翻完呢,庄宁一个诡笑忽然就又把她抱起来,转圈。这个把戏我看她是玩一辈子都不会腻的了,唉!我不去管二姐她俩又笑又骂了,扭头对ax打招呼,他还傻乎乎的表情瞪着自己女朋友,我心里一排冷汗,知道他一定是没见过女朋友这样的。

    互相介绍完毕,庄宁也不认生,饶有兴趣地打量ax一番,然后就一路一直对二姐笑。二姐被她笑得发毛了,可碍于在男朋友面前也不好大发脾气,只能忍着。我笑笑,就知道庄宁是吃准了二姐会有这个反应才故意对ax这样的。ax也被庄宁的眼神刺激得不行,跟他女朋友一起,脸红了。

    “ax,”庄宁忽然喊了一句,ax一个吃惊,可还是跟她笑笑,问干嘛。“你怎么一直不说话啊,”庄宁看着他,又看看二姐,“我们christa难道把你管这么紧啊,不会吧。”二姐瞪她,她不管,ax也看看女朋友,然后笑笑,说:“christa让我在你面前少说话,她说你嘴巴厉害得狠,我不小心就会吃亏的。”我一愣,这绅士倒真是老实。再看旁边庄宁,给了二姐一个“原来你护短”的带着调戏的笑,但是只是瞬间的功夫,就变得满脸委屈,看着ax说:“天呐!这话你也信?”她又委屈地(故意地)瞄了二姐一样,舔舔嘴唇,“她从来都没试过的,凭什么说我嘴巴厉害,我这个亏才吃大了呢!”

    我绷了一下,可还是没绷住,开始笑。二姐也是,一边笑一边气得去打庄宁,还要一边回头看自己男朋友。ax左右不是,根本就接不了话,过了半天对自己女朋友也像是对我们大家说了句:“好吧,我想我真的见识了,我还是少开口为好。”

    第一回合:我们家胜!yeah!哈哈

    我妈对庄宁还是那样,恨不得把她吃了似的,我提醒她不要这样,要不然未来的二姐夫会不会受伤这暂且不论,把他吓着才是真的。二姐一旁跟我摆摆手,又看看男朋友,说没事,他已经被我妈逗弄得不轻了。我脑袋又下一排汗,哎呀我这个老妈呀,她现在除了画画最大的业余爱好就是折腾我们几个了吧。

    看亲人访朋友,当然也去见了yvonne。她现在主要是为以后接手家里的事做准备,负责叔叔名下的一家餐厅,舞蹈业余时间还是在跳,只不过是最大的爱好而不作为事业来追求了。至于男朋友方面呢,呵呵,我虽然没有问,可无论是二姐跟我透的口风还是yvonne自己坦率承认的,没有,目前没有。“还是没找着合适的啊,活该前面看中过一个太优秀,后面接触了好几个都有点泄气,我总不能走下坡路吧,是不是,呵呵。”故意拿着强调,边说边看庄宁和我们,一脸大方又坦然的表情,我跟她笑,然后也一脸生气去瞪庄宁,她这会不敢再逞嘴皮子了,轮流看看我们,然后对yvonne一抱拳,连声说:“抬爱抬爱,受之有愧受之有愧哈。” yvonne也被她逗乐了,对着她的方向在两人中间的空气中作势打了一下,给了个没好气的表情。

    我不清楚她到底放下了多少,不过我能感受到的是,她早就看开了,而且,更重要的,我们都还是朋友,好朋友。呵呵。

    第二回合:peace!

    二姐不能天天跟我们一块逍遥无事,因为画的事经常要跟经纪人打嘴仗。那天差点又在电话里吵起来,后来一恼直接power off了。庄宁问她怎么了,于是她把自己摔沙发里开始撒火,“美!美!美!每个人都在跟我说美,告诉我要看到画的美!要画出美!可每个人看到的世界不一样,我画的画却只有一张,到底是谁该来迁就谁啊!弄得我头都大了,哪还能看见美长什么样!老娘自己都快不美了,还管他要什么美不美啊的!哼!庄宁,”一扭头吼庄宁一声,“你不是自诩聪明嘛,读书万卷,你说,美是什么?今儿你要是不给我称心如意的答案让我解气了,看我不揍你!”我心里一冷,心想你这什么逻辑啊,你自己生气干嘛拿她来撒气呢,真是!再说了,美是什么?这是什么狗p问题啊,这问题哪个人能说得清楚啊。

    庄宁倒是没显出慌乱生气,一边卷衬衫袖子一边走到桌子旁边一边跟二姐说话:“christa,你还记得你小时候最喜欢玩什么游戏么,我是说十来岁之前的那个小时候?”二姐一愣,想了想,说:“玩的多了去了,跳房子,跳橡皮筋,弹玻璃珠,玩泥巴,走大富翁,哎呀,太多了,都数不过来了,你问这干嘛。”

    “不干嘛,”庄宁好像忘了christa抛给她的问题似的,竟然拿毛笔蘸墨开始弯腰趴桌子上写大字,一边说,“我就是问问你,看你记性怎么样,现在看来,恩,jtso。”

    二姐坐着握拳一个挺上身,眯着眼狠狠的样子:“你别转移话题!我问你的问题赶紧回答我,告诉你,我不爽。”

    庄宁还是气定神闲,笔随腕走,没抬头:“我正在回答你的问题呢,只要你配合回答我的问题就行,这是一个互惠的过程,明白?”

    二姐看看我,肩一松,口气也软了:“好吧,你说,你还有什么想问的。”

    “我还想问,你记得你最后一次n床是什么时候的事么?”

    “恩,是、、、你要死啊!问这个!”二姐差点上当,恼得骂她。

    “哎呀,就随口问问嘛,不回答就算了,十岁之前的事看样子还都记得,这件事反倒记不得,看来一定是十岁之后了。唉!都该是大姑娘了啊,还、、、、唉!”

    二姐真是被她气着了,想跳起来冲过去又被我摁住了,“你等她作完了你再打”,我这么说的。

    庄宁把笔放下,又撕了几条胶带粘在纸的背面,然后把刚才写的字贴在墙上正对着我们的方向,走开。我一看,“真   善   美”,三个字,字中间有很大的空隙,看起来有点奇怪。她看看我,然后眼光对着christa,说:“告诉你,我不知道你刚才那个问题的答案,虽然我没有自诩过聪明,但确实读书万卷,可我也不知道美是什么,christa。”二姐愣了一下,庄宁继续:“不过,虽然它是什么我不知道,可我知道它是怎么来的。”笑了一下,拿了红色的记号笔,在字中间我觉得有点过大的空隙里画了两个箭头,变成“真→善→美”的样子。她用手掌顺着箭头的方向在纸上划了一下,看着我和christa:“这就是美怎么被创造的过程,如果,你能把箭头反个方向也顺利地推出来,那么,恭喜你,你不但会创造美,也会用美来创造东西。你想,你该有多美啊!”

    话说到这里,她本应该享受我们吃惊、沉默、崇拜的目光才是最符合剧情发展的吧。可是,唉,你要稍微对她有点了解,就该明白,这是怎么可能的呢?

    于是,只见庄宁看着christa的眼光渐渐变得有点耐人寻味,低头,摇头,叹气,再抬头:“你小学思想品德教育课上,我就不信老师没跟你说过没在黑板上写过这几个字。天呐!你到现在竟然还能问出这样的问题,你到底是不是灵长类啊我真要怀疑了?”

    “啊?什么?”二姐下意识地接了一句。

    庄宁眉毛一皱,夸张的故意吃惊:“god! unbelievable!你居然还反问?呃,加上你这副表情,我只能更怀疑了,唉,家门不幸啊!”

    二姐这时是真反应过来了,恼得呀,唉!庄宁又叹气,低头,摇头,再抬头,对二姐进行更一轮的打击轰炸发问:“what did you learn fro the school? can you tell ? and; where did you get your degree; o degrees;”她伸出两根指头晃晃,语气加重了强调,“how? and how uld the lord let that happen? for christ’s sake; unbelievable,unbelievable、、、、”一边摇头,一边径自从我们面前走开了。

    二姐两只拳头捏得紧紧的压在膝盖上,仰起脸闭上眼鼻孔长长出了一气,然后睁眼看我:“我想揍她一顿,狠狠的,如果你不生我气的话。”我伸出手握住她的拳头,费了点力气终于给展平了,看了庄宁的方向一下,扭头跟二姐说:“是你说待会要吃蛋包饭的,可不是我。如果你自己会做的话,那你现在就可以去揍她。如果不会,那我建议你,吃完了再揍,我保证不帮忙,谁的忙都不帮,好不好?”

    二姐看我一眼,伸出大拇指:“行,有你的,高明!”

    第三回合:我们家的胜!yeah!呵呵

    我一直说庄宁喜欢看书,可大家也许不知道她看书的习惯和入迷时是个什么样子。她这个人就如她自己说的,有点坐不住,在沙发上不是得躺着,就是得蹲着,所以就连看书也不可能老实地在椅子沙发上坐住,很多时候都会直接在地板上半躺着,肘撑着地,或者盘腿坐着,或者直接干脆躺地上。看到入迷了,会突然把书使劲两手抖,然后自言自语自问自答眉飞色舞,食指比着书上的字反复念某个段落,有时还要猛地跳起来跑到书架前,依旧食指比着架子上的书口中喋喋不休眼神精亮地扫描把她需要的书全都抽出来,回到原来坐下的地方,把那些书在身边圆形散开,迅速地翻开找她要找的段落,用笔在纸上写一些只有她自己明白的汉字、英文、符号等等。等到时间长了,看得累了困意来袭,就直接在那堆书里躺倒很快睡着,拿书压在肚皮上当被子盖。她就是这样,让人不知说什么好。宁妈妈叹了好几口气,最后没招还是找了毯子拿来给她盖肚子上了,书也不去动她的,“你们走路看着点,别把她踩着了。”说完看看我,笑了。

    “哎,我说,”等她醒了,开始收拾那些书重新往书架上放的时候,我一边从背后搂住她一边问她,“你看书的时候都在想什么呀,你看谁像你似的,抽风,啊?”

    她转过身,看看我:“你也说了啊,我在‘想’嘛,thk,”她点点太阳x,“and; nnect。这就是我看书的时候在干的事啊。”

    我想想,不知道该接什么话,她倒笑了,刮了我的鼻子一下,说:“要不然难道要跟你一样,恩,用你这两只漂亮的眼睛在铅字上散步么?”

    鬼把戏!

    我们从南半球回来了,回到了北半球江南的秋天,秋意已经渐渐浓了。你今天早晨起床刷牙的时候觉得嗓子不舒服,呕了好几下,咳了咳,然后跟我扭头:“y periodg,oncear。”我气得失笑,这词也能用在这地方,亏得你。下午的时候通电话,鼻音已经明显不是平时生来自带的那种了,我知道,你这场感冒是迟早的事。于是,我想起当年第一次脱你裤子那事也是很正常的嘛,呵呵。没事呢,你放心,病就病吧,反正有我呢。

    天气渐渐冷了,合欢楼里的朋友们,都注意身体,及时增减衣物,多喝开水。我写文的感觉会慢慢回来的,也会按时更新的,相信我。呵呵

    —olivia

    …

    作者:黑人薄荷 日期:2011…10…28 08:41

    ……

    我的合欢情人〈2〉——共写此续,献给您的女儿,我的爱人

    (五十七)宁妈妈

    小峰的哭声第一次传到我的耳朵里,我吃力地想要抬头去看,护士的脸就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恭喜你啊,是个儿子!”

    我吐出了压在嗓子底最后的力气,只是抬头向上看,眼泪不受控制。最后的那丝隐忧终于烟消云散,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在念:“感谢老天,这辈子真的只会有一个女儿了,只会有一个女儿了、、、、、”我真的很害怕会生下一个女儿,那样,我就真的觉得自己完全背叛她了。我受不了。要进产房之前的那一刻我突然感到很害怕,近四十年里从未有过的那种恐惧担忧。我看着围在身边的家人,却只能想到宁宁。虽然她也就在我身边,可我还是想她。她脸上的表情是一种我没见过的凝重,我能感觉到那些凝重下面的紧张和担忧。我喊了她一声——

    “宁宁。”

    她没应我,却赶紧上前了一步,离我更近了。我伸出手去抓她。

    “妈,没事,有我呢。”她握着我的手用了力气,手掌很宽啊。

    我说不出一句话,眼泪一下子就涌出来,只是看着她。瑞谦和护士都着急了,纷纷劝我,让我不要这样,伤了情绪对接下来的生产会不好。我心里知道,可我这会就是控制不住。我突然很害怕要面对待会发生的事情,不敢去看结果。我曾经认为自己和你共患难,走过了那些灰黑混杂的日子,我们会成为彼此最亲近的依靠,甚至是,唯一的。这样的话虽然我从来没有说过,但是却暗暗在心里是这样自认为的。可是现在,似乎是我自己率先背离了自己的誓言,走得越来越远,可你却还一直都在我身边不离不弃。

    生小峰的那天是我第一次强烈地意识到自己对宁宁的依赖,我很恐惧在我恐惧的时候看不见她。而只要看见了她,哪怕她不说话,我都觉得心瞬间就安定了。

    “你以为是你在保护那孩子?见鬼!我告诉你,从你有这孩子的那天起,一直都是她在保护你好不好!”我还在对瑞谦主张让丹语和宁宁在一起的事表示反对,他忽然对我吼了这一句。我睁大眼睛去看他,全身动弹不得。他也愣住,不过很快就缓和了,连语气也是,“芳苇,”他看着我,“人都说当局者迷,对于你和庄宁,你们娘俩来说,我也许正是一个旁观者。我想跟你说的是,那孩子比谁都更在意你。可是,她不是不能够离开你去自己生活的。假使这一次她真的走了,不管是深圳还是别的地方,她一样都会活得好好的,甚至比现在更好。但是你,你就不同了,你再不会像现在这样生活的了。因为,”我看着他的眼睛一下变红,却还是忍住没让眼泪掉下来,继续说完——

    “你虽然又有了一个小峰,可是,我知道,你也知道,你只有在那个孩子的面前,只有在依赖着她的时候你才觉得自己是一个妈妈。christa很生气地责骂我自私,我承认我这一次是真的很自私。我必须要把那孩子留下来,否则,这个家一定会瘫掉的。因为你心里跟我一样清楚,一旦她踏出这个家门,你跟我这辈子起都没法心安理得的抬起头来互相看着了。芳苇,”他过来抓紧我的双手,急切的恳切,“芳苇我求你就松一句口好不好,你为什么就不肯去享这孩子的福呢?如果,”他停下来看着我,忽然变得怜惜又果决,对我说道:“如果你还是执意否定的话,那就不要怪我了。”

    我把手挣开,口气也变得好强不善:“怪你什么?如果我还是说我不同意,你就打算要做什么了是吗?”

    他紧紧地抿嘴,就像平常工作时拿主意最终下定决心一样,再开口:“如果你还是不同意,那我只能走最后一步棋了。芳苇,别怪我,我真的也不想那样。”

    “哦?”我几乎是冷笑,“是吗?那如果我非要见识不可了呢?”

    他也笑了,有点不得不为之的悲哀,没再继续争辩,打开门出去了。

    我心里对他这个样子失望至极,觉得他根本就体谅不了我的难处,非要我做一些不可能的决定。但直到,我真的和他最后“那步棋”对决的时候,我才明白,我其实早就是个输了的人了。

    只不过,李瑞谦啊李瑞谦,你那步棋,是真的好狠呐!你想过吗,如果我是一个输不起的人,那么后果有多严重你想过没有?还是说,你已经在我不知不觉的时候对我的了解就已经比我自己都更深入本质了,能预知到我的承受底限。也许你说的对,当局者迷,如果不是那天宁宁近乎强迫的坦白与反问,我可能直到死都看不清自己的样子。

    我小心翼翼地把儿子接过来抱在了怀里,看着他粉粉的脸蛋,和第一次抱到宁宁的时候竟然是这么不一样!我抬起头去找他姐姐,宁宁正双眼紧盯着孩子不放,一眨不眨。我把孩子朝她递过去,她紧张又小心地拿手掌托住,瞪大眼睛愣了愣,然后忽地一下就满脸笑容,笑容像她小时候,像清晨一样漂亮。我呼吸屏住了,因为我以为接下来就会听见她的笑声。但是,等了一下,没有。我心里暗笑自己在奢望,脸向一边扭过去,却看见丹语正紧紧盯着抱孩子的宁宁,眼睛同样一眨不眨。

    我好像因为生了孩子也变成了孩子似的,家里那个大人还有另外那两个半大人完全是把我当小孩看待了。这个嘱咐,那个叮咛,那一个则默不吭声做这做那。我想说我没事,我总也得动弹一下吧,该注意的我会注意的。“行了行了,不作兴这样,你就安生呆着好不好,”李瑞谦赶紧过来哀求,“凡事都有我们呢,我们三个大人还照顾不了你们两个么。我最近把工作该撒手的撒手,家里这才是正事呢。哈哈,”他忽然有点呆的哈哈大笑起来:“我有儿子了!我当爸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