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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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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这一次的情况明显有别于以往,我不能准确及时地确定了。尤其是当她们姐妹俩很快地从酒店回到家里住开始,先前那种电灯一下亮一下灭的情况便在我脑子里不停开关。我看到李丹语的脸,她眼睛里那些再怎么试图掩饰都不能完全遮挡的期待,让我一阵阵的慌乱。但是,我不能只是因为这样就急匆匆地对她表白,这会是对她感情最大的侮辱和伤害。可与此同时,我也有对自己的不满与不甘,甚至害怕会错失最佳的机会。

    她的心里也许有着跟我相似的感觉,所以,在我不知所措的时候也选择了按兵不动。我们各怀鬼胎每天在家里进进出出浑若无事,甚至于兴致来了我还能像从前那样损她两句,虽然不是很多(也许是不好意思)。我们俩的这个样子,看在眼里最急在心里的人也许非她爸爸莫属(我妈表现得——至少面上如此——很镇定)。终于,这个自幼就在沉浮的商海里摸爬滚打小半辈子的男人,开始要为他的家“调兵遣将”了。

    也由此,我们这个在日后成为真正和真正成为“怪异”而又亲密的一家人的序幕,也从李瑞谦开始找我谈话,正式拉开。

    我还是第一次来到瑞谦企业所在的地方,虽然妈妈嫁给他已经有些年头,还给他生了儿子,我们几个人在一起生活也很长时间了,但是我和妈妈都几乎没有在他的公司公开出现过。尤其是我,是根本就没有出现过。我当然知道他办公的地址在哪,但我不会去。而且在我的印象里,李丹语也很少会去。她似乎是刻意要制造自己和她父亲的事业之间的距离。从李瑞谦平时的只言片语里,我也有所了解,她们双胞胎全都志不在此。所以,当那天晚饭过后李瑞谦拉家常的样子问我第二天有没有空,可不可以到他公司去一趟帮个忙时,那对双胞胎和我妈妈的眼神全都齐刷刷向我投来。那里面有的吃惊,有的着急,有的若有所思。我看了妈妈一眼,她的神色已经转为平常,于是我也收定了有点意外的感觉,稳了稳心神,点点头说好。

    李瑞谦显然是早有准备,在得到我的肯定答复之后,转身进去书房,出来时手里拿个文件袋递给我。我接过来打开,里面只有一大一小两张卡片,大的那张是车辆通行证,小的那张是名片。我翻看名片,上面是他的名字,于是抬头看他。

    他笑笑,说道:“拿着这张通行证,去名片上那个地址。”

    于是我又仔细看了一下名片,才发现上面的地址不是我一直知道的那个他在市区某处办公的地方,而是在比较靠近郊区和高速的一个工业园。我虽然有听说,但从来都没有到过那儿,那是与我的生活和工作都不会扯上交集的地方。

    我捏着名片再回过头去看妈妈,她却没有看我,只是轻声逗着怀里的小峰,似乎面前的这一切全都与她无关。我把东西重新放回文件袋,说了声“知道了”就回去了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早晨,也就是今天,李瑞谦走的很早。我起床之后收拾妥当,在心里估摸了一下到达那里大致所需的时间,然后拿起车钥匙,哄妥了非要跟我一块出门的小峰之后就往外走。摸上门把手的时候我毫无预兆地回头看了一眼,看见李丹语正要往餐桌旁坐下吃饭。我们迎上彼此的目光,我的心忽然又是一阵慌乱,不敢再看了,迅速开门出去。

    错开了高峰的时间点,也因为去的地方比较偏僻,一路很顺畅。我在路上整理思绪,不可避免地要去猜测李瑞谦叫我此行前去的目的是什么。第一个念头就是与李丹语有关,再想,还是应该只能是与此有关。我猜想他也许从女儿那得知我自从酒吧回来之后就一直毫无动作的事情,可能,他对此很是生气吧。毕竟,自己的宝贝女儿都已经放下身段跟我表明心迹了,我却还是一副看来不冷不热的态度,这事情,就算他这个当爸爸不同意女儿这桩感情,恐怕也会觉得左右不是滋味,于是要赶紧解决我这个“祸害”。想到这,我又想到李丹语不高兴的表情,竟然,莫名其妙地笑了。

    车子很快驶到了那片工业园,我这才发现那地方竟然是那么的大,以及,那么的彼此外貌相似。那些建筑,外观上来看都是差不多一样的风格,且毫无个性可言,冷冰冰的同时又在释放着它们所包裹的财富的力量。我一向自诩不像很多女生那样有严重的方向感缺失,但一到了这里,却也真的有些不辨南北了。打了几圈方向盘之后,还是没找到要去的地方,于是不得已在一家公司的大门前停车,询问了那里站岗的门卫,给他看了那张名片,得到了指点才最终顺利地把车开到了终点处。

    作者:黑人薄荷 日期:2011…12…27 09:35

    对于李瑞谦公司的这个门卫来说,我不仅面生,而且面嫩。他在刹那的吃惊之后,把那张通行证来回翻看了好几遍,确定了是真的,虽然还是怀疑的神色,不过也只好放我进去,并指给我看停车的位置。等车停稳,旁边的安保走过来问我找谁。我报了李瑞谦的名字,他愣了一下,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找我们李董啊,您有预约吗?”我说有预约,就是他叫我来的,边说我边掏手机打电话给李瑞谦,同时环顾四下,这么大的地方,您倒是说清楚自个儿在哪个楼里不是?

    电话很快就通了,我刚喊了声李叔叔,他就在那边很大声的说(声音听起来带着空旷的感觉,还有呼呼风声穿过,就好像在很开阔的室外一样)——“庄宁是吧,你到了?哦,果然到了,好,我看见你了。”我刚疑惑他在哪怎么就看见我了,一边脑袋转了个圈去搜寻他的身影,就听见他在电话里大声地笑了,然后说:“你现在的位置别动,然后抬头往你大约两点钟的方向看,那幢楼的楼顶,哎,对,就是这幢,看见没,楼顶,就是那个楼顶,我就在楼顶边上站着呢,呵呵。”

    顺着他说的方向,我视线一路往上,终于在楼顶,对,就是那个大楼的天台,靠边沿的地方,一个小小的身影正在对我挥着手臂。我登时就说不出话来了,脑门一黑,得,您还能把被工头拖欠工资闹跳楼的形象演得再深入人心一点吗?我咳了一下,说:“哦,看到了。”“好,那你就到这个楼,直接上楼顶来就好了,大堂的安保我已经打过招呼了。”我又咽了一下,挂掉电话,开始向我的两点钟方向走去。

    带着困惑和局促的心情,我在那个大堂安保的同行下搭电梯到了顶楼。我说我有点局促这是一点不假,甚至,还有点害怕。那种心情不是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之后的那样,而是一个内心底同时带着自卑和向往的人在面对别人手中强过自己的力量时那种畏缩、不甘、嫉妒和羡慕。我在心里猜想眼前所见的这片地方究竟有多少是属于李瑞谦的,同时,电梯里显示楼层的数字在不住跳动,沉闷的空气里是我的沉默,那个安保本来看见我还想礼貌地寒暄,但是可能感应到了我身上散发的那种自我保护的凝重,他扭过头站正,未发一言。

    出了电梯,他朝一边方向指指:“那边楼梯往上走,就能到楼顶了,电梯只能到这一层,门开着。”我朝他点头致谢,然后转过身吐了一口气,拽拽衣襟,朝楼梯口走去。

    上去之后看见李瑞谦,他还是保持面朝外的姿势抱臂站着,我喉咙动动,咳一声,他回过头来,没说话,只是笑。

    我朝他走过去,同时扭头看看周围,这差不多是旁边建筑里高度比较靠前的了,虽然刚才在地面的时候一片安宁,但是到了这个这里,却是楼高而自有风。这儿没有树木旗帜之类的东西能够帮助测定风向,但似乎四面八方,风却无处不来。我走到他旁边几步远的地方站住,又咳一声,“李叔叔”。

    “呵呵,到了。”他还是习惯性地笑,我甚至有时候都会怀疑他是不是睡觉也这样。我又想到小峰,他儿子,虽然还小,但是笑起来有些时候和表情,真的和他如出一辙。是啊,没错,亲生的嘛,都会这样的。就跟我似的,虽然笑起来没有声音,但也许也会不自觉带上父亲的影子,只是自己看不见罢了。李瑞谦说了那声到了之后就扭过头,仍旧目视远方,似乎是看出我一路带上来的局促不安需要时间平缓,并不着急开口说些什么。于是我也抬头向远处望,同时心里真的慢慢平静下来。

    “不管该来的是什么,面对就是了,庄宁。”我在心里这样对自己说道,同时又搞笑地想了一下别的,我想,他把我叫到这个地方来,不会是打算一言不合再看我不顺眼直接把我扔楼底下去吧。这样无厘头的念头一起来,我忽然就笑了。虽然只是个咧嘴的动作,但他就跟后脑勺长眼睛了一样,迅速回头,笑问:“怎么了?笑什么?”

    我咳了一声,直接实话实说:“我在想,你是不是看我不顺眼,想把我从这扔下去来个一了百了。”

    他闻言哈哈大笑,把我从上到下打量,然后又指指自己,说:“你看,咱俩差不多身高,虽然我可能比你重一点,还是个男的,如果说面对是别人我可能还有点自信。但是,呵呵,这要是你的话,我还真不敢打这个包票。”

    我的笑停了,心里有点防备,猜测他是不是意有所指。但他没再说太多,又笑了笑,转身离开天台边,到旁边准备好的椅子上坐下,然后招手让我也过去。等我也坐下来的时候,那种刚才一路电梯上来的凝重感也紧随而至。可能是我知道一坐下就意味着谈话的开始,心里难免的紧张吧。

    李瑞谦虽然面上还保持着笑意,但是眼神已经带上了谨慎认真,他默不作声地看了我片刻,然后说道:“是不是在想,我叫你来到底是干嘛的?”我点点头,意思是这还有别的解释吗。他笑笑,扭头沉思了片刻后又重新看着我:“庄宁,我想知道,在你眼里,我是个什么样的人?能跟我说说看么?”

    我听后并没有立即回答他,不是因为这个问题需要时间来思考,而是我在考虑别的事情。我在考虑,我究竟要以一个什么身份今天坐在他面前,和他进行这场已明显避无可避的交涉。伴随胸中那股气息从鼻腔的深深呼出,我抬头看他,说:“李叔叔,在回答你的问题之前,我想先跟你说清楚一件事情。否则的话,无论你接下去想要跟我说什么,都会变得很困难。我想说,我必须先跟你交代清楚我的立场,而且,如果你不认可我的立场成立的话,我既不会把你说的话当真,也不会跟你说真话。”他哦了一声,伴随着一挑眉毛的转瞬吃惊后是饶有兴味的表情,示意着我倒不妨说说看。我轻压眉毛眯起眼睛,语速慢到几乎是一字一顿地程度,直视着他:“我今天在这里,是以一家之主的身份跟你面对面的。”

    ……

    作者:黑人薄荷 日期:2011…12…27 09:37

    ……

    他立刻张口结舌,但很快又笑了。那笑是一种理解和宽容,并不是某些大人面对小孩不知天高地厚时的嘲讽,于是问我:“那我想知道,你这个‘一家之主’,代表的是谁呢?你妈妈?”我摇摇头,回答他:“我妈现在是李太太,不是庄xx的老婆,她的一家之主是你,不是我。我只会在一种情况下才会代表她。”“哦,是什么?”“有人欺负她的时候。”他看看我,没再笑了,而我却换上一副隐含攻击挑衅的表情直视着他。我那时候也就二十岁,正是有生这些年里,最是无惧的年龄。

    “那你到底代表谁呢?”他又开口问了,“难道就是你自己吗?”

    “没错。”我点点头,“正是我自己。当然,你有选择,你可以只代表你自己,也可以代表你背后那一大家子。但对我来说,都是一样。”

    “呵呵。你的意思我明白了。好吧,你放心,今天咱们俩完全平等,我也只代表我自己,不会拿任何东西来威胁你。因为要知道,庄宁,”他叫了我名字,郑重其事地都有点寒意森森的口气,“我可从来都没有,也不敢,小看你。”

    我心里一顿,似乎是心脏都骤停了一下,但是还是努力在脸上维持住平静,“哦?”,我说,带着挑衅和试探,“该不会,是因为我是杀人犯的小孩吧?”

    他回答得坦率有点出乎我的意料,以至于我当下就捏紧了拳头。他说:“并不全是因为这个。不过老实讲,庄宁,你的这层身世在别人面前摊出来,无论是谁,想要人家对你没有戒心是不可能的。你明白吗?”我攥紧了拳头,忍了几秒,松开,看着他笑:“明白,当然明白。那既然你也有戒心,你接下来就更该小心才是。”

    他竟然听后哈哈大笑了起来,让我顿时觉得受到了羞辱,不过那笑声里似乎又并没有带着羞辱的成分。我深呼了一口气,暗示自己要稳住。不管这个男人今天是要打什么牌,我都要让他知道,我,可,以,陪,你,玩。

    “放心,我会小心,你也要小心。”他看着我,“那么现在,可以告诉我刚才那个问题的答案了么?”我这才重新想起那个问题,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没有思考太长时间,我回答他:“我觉得,我说的第一个词也许会比较重要,因为那代表我对你的第一印象。在我眼里,你是个很有自制力的人。”他又哦了一声,示意我继续,于是我解释道:“因为我第一次见你,就觉得你很有自制力,很懂得自控。虽然你很爱把笑挂脸上,但是你很注意不会去泄露太多背后真正的情绪。我说的对吗?”

    他果然笑了,说道:“你观察得很仔细啊。没错,差不多就是这样。所以有些人会觉得我是笑面虎,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我也笑了,暗想你要是不这样,你生意能做到今天?却听他又说道:“不过我觉得,庄宁,你也是个很能自控的人啊,甚至可以说,比我还要好。最起码,我见过的你这个年龄段的孩子里,尤其还是女孩子,很少有人会像你这样自律的。但是我还是奇怪,你为什么会第一印象就觉得我是个懂得自控的人呢?我总还有别的特点吧,为什么不说其它的呢?”

    这个问题不需要思索,只需要决定到底是回答还是不回答。我选择了回答。“原因很简单,对于那些拥有着我所没有的或者欠缺的某些东西的人,还有那些我也想变成某种方面的人,我会很敏感。”

    他眉毛一挑,好像很感兴趣的样子:“你的意思是,你想成为我这种人?”

    我摇头:“我的意思是,你有些方面我很欣赏,有些品质我也想拥有,所以我才会注意到,仅此而已。我并不想成为你,我只是我自己。”

    他又笑了,点点头,说:“最后这句话,跟olivia她俩和我说过的一样。从我问她俩谁愿意来公司帮我忙的那天起,她俩就一直这样答复我,‘爸爸,我们有自己的事要做,我们要走自己的路,我们不想做你做的事,we jt wannaolivia and christa; ok?’呵呵。”

    我能想象出那俩双胞胎说这种话时的样子,我想到李丹语,莫名有点心虚地去看面前这个还沉浸在回忆之色里的男人,一边告诫自己要冷静。他今天找我到底是要干什么,这个问题还没有搞清楚呢,不能被他牵着鼻子走了,要冷静,要慎重。

    李瑞谦开始重新平静下来,也没再急于说些什么,而是陷入一种思索的神情。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抬头用一种很严肃的表情看着我说:“庄宁,你说的没错,也许某些方面我们真的是很相似,比如,都是很懂得自控的人,同样对人都充满戒心,做事之前喜欢先铺好退路。你说你要以一家之主的身份和我对谈,无非就是不想受到我的影响和牵制,你希望表明态度,进可攻退可守。我说的没错吧?”说完他温和地笑,似乎在试图让我感觉到他的真诚。我虽还不明了他这番话的用意,但还是点点头,“没错”,我说道。“那好,那我也表明态度,”他又笑笑,“本来我还在想着到底要怎么开口跟你说一些事情,我想了很长时间,也给自己很多备选的方案。但是现在看来,也许都不需要了。”“是吗?”“是的。我感觉你应该也跟我一样,做事情不愿意被什么东西牵制是因为敢取舍。对吧?”我没说话也没点头,只是看着他,同时心里想着我果真是如他所说的这样吗,还是说有些东西我自己没看见,但他因为旁观者,所以看得更清。

    “也许吧。”我终于开口,却是这么一句,“我只是讨厌别人对我说废话,浪费我的时间。所以,您有什么想说的,不妨痛快开口。不用担心我承受不了,那不是你能解决的问题。”

    “呵呵,”他又笑道,“你这个脾气,直来直去,还真是不怕得罪人呢。好吧,我不废话,我们来说点正经事。”

    呼——!该来的终于来了,我暗暗捏住拳头,正积攒全身的能量来迎接他要怎么就李丹语的事情和我谈判的时候,他却突然话锋一转,接下去竟然跟我介绍起他公司的渊源来。哎,不对不对,打住打住,您这是怎么了?不是说了要说正经事嘛,怎么会说起这个来了!完全不搭边啊这!您这是要干嘛呢?该不会是受刺激太大,脑子糊涂了?我管你公司什么时候成立又业务涉及哪些方面的,跟我有半毛钱关系啊!你到底知不知道现在哪个才重要啊。你女儿千里迢迢跑回来跟我告白,我却一副没有反应不为所动的样子,而且之前一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