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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部分

何苦?自己不能幸福,还要这样祸害别人。”蒋昕余苦笑。

    黄芝芝咬牙地说:“谁叫我爱的男人爱你?”

    “蒋昕天不珍惜你,你又何必犯贱留在他身边?”蒋昕余反讥。

    “你没有资格说这种话,当你成为人妻,你自然会明白我的痛苦。”黄芝芝表情的凄苦让蒋昕余难以释怀,要恨亦恨不起来。

    黄芝芝无疑是太过偏执的,但如果女人面对感情都能做到自爱不自虐,那就不会有这么多悲剧了!

    之后蒋昕余在墨西哥开始了一个人生活。她在一间华人创办的杂志社跑一些民生和文化方面的新闻,也许是总编受了连赫之托,对她相当照顾,她爱跑便跑,不像其他记者那样有赶稿压力。她有空便向安琪学西班牙文,慢慢可以和墨西哥人做些基本沟通了。

    这天报社接到一宗华人家庭伦理丑剧的报料,蒋昕余自动请缨。

    那个事件中,一名卡车司机qg了自己4个女儿,甚至有2人怀孕并已经生产。在采访当中那个女人向蒋昕余倾诉,她还说夫妻两人初到墨西哥时生活相当艰辛,她在一间餐馆帮人洗洗碗筷,由于出国前她是个老师,做不惯这种活,她丈夫看在眼里,疼在心上,说什么也不再让她去干这个活了。大家一直相互扶持,本是很恩爱的,后来生活重担太大,男子越来越暴戾,她还曾被他赶出家门,后来还做出了那些禽兽行为。

    蒋昕余问她为什么不报案。那女人说自己总会不断记起当初他的好,亦不想就这样放弃这段苦心经营的婚姻,她是希望丈夫能痛改前非;但后来迫于一个女儿的苦苦请求;她才毅然揭发了丈夫的兽行。

    蒋昕余想起黄芝芝,其实她们又何尝不是一样?黄芝芝离不开蒋昕天,是因为那是她一个相处了多年的男人,尤其还是她生命中第一个爱上的男人,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哪是能说离开马上就能离开呢?毕竟,付出了时间,付出了感情,乃至付出了身体,这一切的付出升华了女人的爱,所以那些在爱情中苦苦挣扎但打死还不肯离开的女人,多半是为这份爱投入了大量心血的女人。

    这次的事件让她越来越想连赫。

    “婶婶还好吗?”蒋昕余在电话里问连赫。

    “嗯,还好,医生说她的病是可以慢慢治疗的。”

    可真是有病?蒋昕余心里嘲笑。

    “你有想我吗?有没有勾搭上单位的同事?”连赫说笑。

    “不,我还不敢。”

    说完两人一片静默。

    “你是不是想问我什么时候能回到你身边呢?”连赫问。

    “真自信。”她没否认,连赫,难道这的就是有缘无份?

    “我想你。”男人突然认真。

    蒋昕余又何尝不想?最近墨西哥的治安越来越不稳定,甚至发生一些妇女拐卖,汽车爆炸的等恐怖案件,每天她都心惊胆战,原来没有连赫在的墨西哥并不是那么美好。

    这天蒋昕余从报社出来天色已经不早,上了车子,没开多远,就碰到一个红灯,汽车刚停下来,就蹿出一个人,强行打开车门,用枪着她拿钱。最近的人遭到抢劫是常事儿,蒋昕余还能冷静下来。

    她赶忙说:“我都给你,你别冲动。”当钱财都尽数交出后,那歹徒却对女人的美貌起了色心,绑起了她的双手,把车子开到了一处近郊。路人是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幕,却是根本没人管。当歹徒的双手摸上她的双r时,蒋昕余心已经万念俱灰了。

    黑暗中有人打破了车窗,然打开了车门揪出了歹徒,狠狠打得他不能动弹。

    “好了,蒋小姐,剩下来的事就交给警察,你先回去吧。”竟然又是平头男子救了他。

    蒋昕余的嘴唇在颤抖,只懂点头,实在没有能力再把车子开回去。

    平头男子叹口气,他上了蒋昕余的车,一边喃喃说:“你一个貌美女子在这里太勉强,而且你出入显贵,自然招人注意。”

    蒋昕余只是浑身发抖,说不出话来。

    “你看你,手脚流血,面色奇差。”她健康自人流后并不好,长期性贫血。

    平头男子开车飞快,一下子便回到蒋昕余家,到达门口后,蒋昕余浑身还是不住发冷,看到自己刚刚被歹徒捆绑时弄伤的双手,强压的恐慌又再度涌上。

    平头男人一个怜惜,一把用力搂住了她,低声喝止:“静下来,深呼吸,已经没事了!”

    蒋昕余象是抓住了一些东西,一个溺水的人要抓住的东西。

    “别怕,你已经没事了。”平头男子温柔安抚。

    安琪迎出来时,看到了这一幕。她扶蒋昕余进到屋子里,平头男子转身离开,蒋昕余下意识扯着他的衣角,她只是觉得需要一个够强大的力量。

    进到屋子里,安琪递上热茶,平头男子帮忙处理伤口。

    蒋昕余拉住平头男子的衣角,半晌问:“为什么你对我这么好?”

    男子别过头没作声,只对安琪吩咐:“她身体很冷,你先帮忙放点热水,让她泡泡。”

    安琪点点头,平头男子抱着蒋昕余上楼,才将她交给安琪照顾。

    蒋昕余在浴缸里不停想了很多东西,她也不明白为什么,她想哭但眼泪就是流不出来。

    安琪替她擦干身子,敷了点药,然后说到:“连先生两分钟后会打电话来。”

    蒋昕余如木人一般。

    两分钟不到,安琪拿着电话进来。

    发生什么事了?安琪说你竟拉个男子进我们家?”

    蒋昕余望了望安琪,是她报的信,这种时候连赫竟然在意的是那个男子的事?

    “是的,又如何?”蒋昕余故意说。

    “你就这么不甘寂寞?”连赫声音愠恼。

    蒋昕余干笑了几声说:“我天生就是个荡妇,怎样?谁叫连先生你不能陪在我身边?”

    连赫顿了一顿,换上了平静的语气:“小余,你还在怪我?今天医生已经确诊了姐的精神病类型。”

    “谁说她有病了?她根本是装病!她要令你离开我。”蒋昕余说得激动。

    “你怎么这么说?不,她是真的有精神病。”连赫坚持。

    “才离开多久,你就不信任我了?”她心凉。

    “这个星期内我回来。”连赫着急挽留。

    蒋昕余已是挂了电话。

    她穿好衣裳,重新走出大厅。

    平头男子叹口气。他用很轻的声音说:“你为什么不哭?”

    “哭有什么用?”

    “你应该哭的。”

    “应该?谁说的?”

    “女人通常在这种时候哭。”

    “我不能做个软弱的女人”蒋昕余叹口气。

    “连先生看上去是个能依靠的男人——”

    “张明?”蒋昕余改变话题,“你有没有女友?”

    他微笑,摇了摇头。

    “你觉得我如何”

    “别取笑我了,我这种人哪配得起像你这种出众的女子。”

    “别给我盖高帽。”蒋昕余笑说。

    “不是的,你美丽漂亮,气质出众,比起普通的女人你是与别不同的,你有你自己察觉不到的吸引力,只有像连先生这类顶尖的男人才能匹配你,一般男子不敢奢望。”男人说得诚恳。

    “再怎样出色,不过是个女人。”蒋昕余自嘲,她其实也只是一个渴望爱的女人,不必那个男子如何出色。

    平头男子没再说话,本来他是一身谜团的男人,却没有危险的感觉。

    蒋昕余问:“你真叫张明。”

    “真的,只是蒋小姐你不肯相信。”

    “难道我要随便相信别人?”蒋昕余问。

    “有时女人太过精明不是一件好事。”

    “你好像什么都知道?”蒋昕余问。

    “不,我只是工作所需,知道一些我需要的。”张明说。

    蒋昕余叹口气:“蒋昕天。”

    “是,”他说,“蒋小姐果然精明,蒋先生托我告诉你,他等你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有病?没病?傻傻分不清楚~~~~

    爱情的赌局

    那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自徐浩尧后,蒋昕余本已决定不再相信任何一个男人,原来当时任女人说得多么誓神劈愿,都只不过是还没碰到一个更能打动你的男人。要是他既英俊多金,才华洋溢,更温柔体贴,表现得情深款款,任你是再铁石心肠的女人都是要软化的。连赫就是这样一个男人。

    当然了,后面的变卦无人能预料,男人就如庄家,你未下筹码前还拥有赌或不赌的选择权,一旦女人开始下注,发觉越赢越多,往往下注只会越大,输了一次还会为他找借口,尔后不知不觉,女人的全副赌注已经压下,之后是输是赢你亦已不能翻身,回过头来,原来赌局的掌控权始终在男人手上。

    蒋昕余认为聪明的女人只会下一半的赌注,但是她忘记了爱情比真正的赌局还要危险一万个倍,当她决定相信连赫那刻开始,其实就已经违背了自己的原则。

    所以当连赫的表现未如她期望的时候,对她的打击无疑是沉重的,本来他不回来也不碍事,她一个女人一样能活的自在,但谁叫她有了期望,生了爱意。

    只是蒋昕余虽然早就料到蒋昕天不会如此轻易放开她,她无奈的是自己每一步都在蒋昕天计算中。

    张明陪同蒋昕余回去,在飞机上他们交谈甚欢。

    “张明,有没有人说过你长得帅?”

    “哪会有,顶多说我长得健硕。”张明笑说。

    “其实你还不错,而且健硕很好,有安全感,肯定很多好女人喜欢你。”蒋昕余笑说。工作之外的张明没了那种神秘感,她发觉他其实也是个挺不错的男人。

    “你别取笑我了,根本没有女人肯要我呢。”张明说得老实。

    越是这样的男人才越好,这年头都是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你说我是不是个放荡的坏女人呢?”蒋昕余这话带点扪心自问的意味。从飞机起飞那刻开始,她发觉自己其实是又抛开了连赫,找寻另一个救生圈去了。

    张明想了想说:“坏女人也没什么不好的。”

    “哦?”

    “我觉得男人都害怕坏女人,但却又像吸毒上瘾一样无法离开她们。放荡的女人是烟草,痛快地燃烧了自己,还在不知不觉中让男人上了瘾。女人是水,天生就具有放荡的基因,一待时机成熟,这水将会淹没世间的所有。”

    “这么说来你认为女人放荡有理?都是男人们犯的贱咯?”

    “又不全是,我觉得坏女人大都非常痛苦。她们都是矛盾的、自责的,日后回想起那些过去,想起自己为别人所带来的一切伤害,她活的异常难受,放荡后的痛苦是无法挽救的。”

    这一番话好像在昭示什么似的,听得蒋昕余一阵心寒。可是有时女人变坏放荡不是自己的错,自己当初也并没有想到自己会放荡,只想很好的守望一份爱情,但是无奈社会诱惑太多,障碍太多,现实一次次伤害她们。

    当蒋昕余拖着行李箱,重新踏进自己那套小公寓时,她感到身心疲累。

    她上床睡觉,考虑了很多明天及以后的事,始终还是无法进睡,这间屋子里怎么会越来越冷呢,她裹了一条毛毯,嗑了一粒服安眠药,才昏昏沉沉睡过去。

    半夜里她忽然觉得不对劲,睁开眼睛,一个黑色的影子在窗前,还有一阵范思哲古龙水的气味。

    蒋昕余没有动,心里十分的平静。

    那男人轻轻地说:“是我。”他摸着女人的额头。

    “是我——小余,你终于回来了。”男人又说。

    是他。

    蒋昕天。与他不见明明只是一年时间,却象是隔了一个世纪那么长,蒋昕余全身的血脉沸腾一样,想哭的感觉涌上心口。

    “我吓怕了你?”蒋昕天轻声问。

    女人摇了摇头,泪水轻轻划过。

    房间里很暗很暗,她只看得到他身子的轮廓,但他粗糙而温暖的大手不断传送热度过来,让她冰冷的身躯都暖和了起来。

    “你为什么在这种时间出现?”蒋昕余问。

    “我知道你晚机的点数,心想你回来,就急着过来看看你。”

    他想要按亮了床头的一盏灯。

    蒋昕余阻止了他:“叔叔,几点了?”

    听到那一声叔叔,蒋昕天微微一震,他好久没听到她这样叫他了。

    男人看了腕表说到:“四点五十六分,还有一个多小时就天亮了。”

    蒋昕余笑一笑,她想起了以前整天睡在蒋昕天大腿上的的时候,仿佛这个世界只有这个男人能包容她一样。

    不知道为什么,男人擅自闯入和找人跟踪她的事,蒋昕余竟已忘了生气。

    他说:“睡吧,我在隔壁坐着陪你。”

    蒋昕余安心地闭起了双眼。

    “你睡熟时还是和以前一样,像极一个天使。”他说。

    蒋昕余又笑一笑。

    “你现在还是不大肯跟我谈心。”男人叹气了“怪我娶了黄芝芝?”

    蒋昕余还是闭着双眼,“是的,那时怪你不要我,生气了。”

    “这是我的错。”他平静地说,“我一心以为这样对你最好,原谅我。”

    蒋昕余闭紧了双眼,怕泪水涌出。

    “可是又为什么呢,又跑来诱惑我呢?”男人边摸着她的脸蛋,象是聊着一些无关重要的往事。

    “不甘心,小孩子被人抢了玩具,要夺回来。”

    “你这鬼灵精。”

    “还不都是你纵容的。”

    “那为什么既然已经开始了,又突然离开呢?”男人说着,竟然语梗,“我的世界都黑暗了。”

    蒋昕余没再作声,她张开眼睛,泪水再度滑下:“因为我长大了,不能任性了,不再是个做错事还能任意妄为的女孩。”

    “你有后悔过当时和我一起吗?”

    “没有。”

    “真的?”

    蒋昕余摇头,没有后悔,她是爱他的,就象连赫说过的,和徐浩尧一起的时候心里还会想着他。再来,后悔已经太迟了。

    “我多希望你永远任性,你知道吗?我是有心惯你的,你有多任性都没关系,我都不怪你。这个世界上只有我这样宠你,所以你才会回来,”蒋昕天声音内是几乎恳求说着“小余,请你留在我身边吧,我老了,你不在我更孤独,你什么都不用做,留在我身边就好。”

    蒋昕余想,这个男人的内心世界到底是怎样的灰暗和寂寞呢,他年纪大了,这么一个有地位有财产,心狠手辣的男人,此刻情绪居然如此脆弱。她一直觉得是他毁了自己,现在看来却又是她毁了这个男人。

    蒋昕余重新闭上眼,她好疲倦,留还是不留,又那么重要吗?反正她现在也不知能去那儿了,就先睡吧,明天的事情自有明天的时间去处理。

    第二天醒来,蒋昕天已经离开。

    蒋昕夕倒是找了上门,门一开就风风火火进来:“为什么回国也不告诉我,手机也打不通,要不是daddy告诉我我还不知道你回来!”

    蒋昕余才记起自己有意不带手机,故意躲着连赫。

    见妹妹笑容僵硬,蒋昕夕敏感察觉不妥,马上问:“连赫欺负你了?”

    蒋昕余不知怎样告诉她,便急于扯开话题,仔细瞧了瞧姐姐笑说:“你胖了,生活可是太好?”

    话一出口就见蒋昕夕面色绯红地说:“哦,我忘记告诉你了啦,我上个月妇检,我怀孕两个月啦。”

    想不到,一切改变得如此之快。一年的光景而已,难道什么都成了过眼云烟?

    作者有话要说:不是我有意整天虐女主,就象有些大大所说,女主现在的悲剧也有其自身原因造成,她也是个有缺点的人。

    本来不想剧透,但我又忍不住,因为我也是很心疼的啊。其实连赫到现在也没有错,蒋昕余选择回去更多的原因是出于自身问题上(可能说得有点迷糊,但以后会再仔细交代),反正真正动摇他们的是以后发生的一些事,我能说的就这么多啦。

    下章会有点小河蟹,嘿嘿。。。

    走钢线的男女

    婚姻可以改变一个人,这话是真的。

    “好久不见。”眼前这个穿这休闲西裤,白衬衣朴素整洁的男子是谁?只是一年未见,徐浩尧整个成熟稳重起来,眉目间已没有了往日的那抹轻浮浪荡。

    他望着蒋昕余,双目间似有太多的说话,但他只是笑笑说:“谢谢你陪昕夕过来,她最近的妊娠反应有点剧烈。”

    “没什么的,姐姐刚巧来看望我时突然呕吐不已,吓我一跳。”蒋昕余察觉自己看得有点失神,连忙低下头随便说句什么。

    这时蒋昕夕从检查室出来,徐浩尧马上上前扶着她,他与蒋昕夕间并没有表露出太多的亲密,但是他们抬眼举手已充满夫妻的默契。

    真是羡慕,蒋昕余心想。她独个坐在一角,忽觉失落,索然无味,自己在他们之间好像十分多余,她还是回到自己的世界去好了。

    蒋昕夕面色不佳,她对徐浩尧说“医生说我妊娠反应过于剧烈,建议我最好住院安胎。”

    “医生既然是这样说,就最好遵照他说的。〃徐浩尧已是丈夫模样“这段时间你也是吃什么吐什么,不能勉强下去。”

    “你知我最怕医院的药水味。”蒋昕夕讨价还价。

    “我下班就过来陪你,带上你喜欢吃的就是。”

    这根本就象是两夫妻在打情骂俏,蒋昕余觉得窘迫,于是c话:“姐姐,你应该住院,不为自己也要为肚子里的孩子着想,我刚回来也还没工作,我有的是空闲陪你。”

    蒋昕夕这才答应下来,徐浩尧便办理住院手续,蒋昕夕让妹妹帮忙回家收拾点替换衣物什么的。

    就这样,徐浩尧和蒋昕余两人便独处在狭小的车子内,气氛尴尬局促。

    徐浩尧双目炯炯看向前方,微微一笑问道:“最近还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