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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部分

你多少酬劳我双倍给你就是,而且我又不是要你做什么,只是让你帮忙多调查一下黄芝芝的病。”她手里有的是蒋昕天和连赫的两张无限额附属卡,你看,钱留着总有它的用处。

    “好吧,这单委托我接受。”张明爽快答应。

    “还有一件事,”蒋昕余说“我希望你不要对蒋昕天报告我委托你这件事,就当是站在朋友立场上的一个请求。”

    张明想了一想,微笑说:“其实我也很高兴认识了蒋小姐你这个朋友。”

    三天后,张明便有消息。

    黄芝芝确实是患上精神病,这个证实让蒋昕余错愕,自己这下真的是错怪了连赫,想到当初还义正严词地责怪他不信任自己,现在看来显得多么可笑,连赫说的是,自己根本就是一开始就有心离开他。

    张明继续汇报:“黄芝芝患的精神病叫癔症,由于这病是偶发性,一时正常一时发病,所以就连患者本身都分不清自己的状态。”

    怪不得蒋昕余都对黄芝芝的病感到错乱。

    “目前认为癔症患者多具有易受暗示性,喜夸张,感情用事和高度自我中心等性格特点,病人还很会做戏,自己代入角色,你说之前她曾经对你关怀备至,就有可能是代入了她婶婶的角色里。”张明不断说着。

    蒋昕余点点头。

    “这种病的病症有很多,如呕吐抽搐等,不过有一点要注意的是癔症常由于精神因素或不良暗示引起发病,它可因暗示而产生,也可因暗示而改变或消失。患者很轻易的接受周围人的言语、行动、态度等影响,并产生相应的联想和反应时称暗示;当时自身的某些感觉不适产生某种相应的联想和反应时称自我暗示。暗示性取决于病人的情感倾向,如对某件事或某个人具有情感倾向性,则易受暗示。病人大都是要求不能如愿,或生活发生重大变故,如亲人亡故、夫妻离异等,或受到恐吓、误解、侮辱、委屈等,就会使其心理承受能力崩溃,导致癔症的产生。……”张明说了一大堆资料。

    蒋昕余轻皱眉头说:“挑重点说行吗?我知道你有事要告诉我。”

    张明轻笑一声:“蒋小姐果然聪明,我就直话直说。黄芝芝痴恋蒋昕天,却突然前往墨西哥,肯定是受到了某类暗示,再来,我还查到,早前蒋昕天已经介绍过某精神科医生给黄芝芝看病,所以我推测,黄芝芝的病是受蒋昕天的无意或有意暗示刺激所致。”

    作者有话要说:24时前再来个今天的第三更!

    对与错

    蒋昕余震惊得无以复加,脸色突变,无法克服自己的恐惧。蒋昕天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他到底做了多少事情是她不知道的?又是伤害了多少的人?

    她呆呆地注视着面前的茶杯,她要怎么办?去责怪蒋昕天?对连赫解释?推卸一切责任?还是听其自然?

    张明望着她的苍白脸色,关切问到:“蒋小姐,你看上去不大舒服,要不要紧?”

    “我需要冷静一下,没什么的话我先离开。”蒋昕余说。

    “嗯,我明白。蒋小姐,别责怪蒋先生,他是非常爱你的。”张明说。

    “那么难道要怪连赫?还是已经病了的黄芝芝?”蒋昕余问他也问自己,“根本谁也没错,最不应该是我们这群人相遇了。” 她把头埋在手掌里,不再出声,慢慢转身离开。

    张明本认为自己是局外人,最能冷静,但是现下他亦无奈得只能沉默。

    蒋昕余想找个人倾诉,她只能想到姐姐。女人分好多种,有些是生来折磨人的,有些是生来治愈别人心灵的,蒋昕夕就是后者。

    蒋昕夕在病房里安静地打着葡萄糖点滴,一面的和颜悦色,母性的光环笼罩着她,整个人的面色泛出了奇异的红润。

    她看到蒋昕余,招手示意她过去,然后握着蒋昕余的手说:“来,坐我隔壁,陪我说说话。这个举动已经使得蒋昕余镇静了下来。

    “姐姐,今天情况好吗?”蒋昕余问。

    “好,吃的一些粥都没吐出来了。”

    “你怀这个孩子还真苦。”

    “不苦,只要想到是浩尧的孩子,心里就满足。”蒋昕夕面上似有圣洁的光芒。

    蒋昕余苦笑说:“有些人啊,有了孩子还能吃能睡能跑,却不要孩子,但是有些人却千辛万苦地要保着孩子,你说世上的事情就是这么讽刺。”

    “你说你跟浩尧的孩子?”蒋昕夕语出惊人。

    “徐浩尧告诉你什么?说我什么来着?〃蒋昕余惊讶问到。

    “什么都说,说你们怎么认识的,当中又发生了什么事。”

    徐浩尧竟然对着姐姐这么坦白,可想而知这两夫妻的感情已然不浅。蒋昕余低下头叹口气。

    “我还对浩尧说,就当现在我肚里的孩子就当是当时你们的孩子。”蒋昕夕说得一面天真。

    “你居然还说这种话?姐,你太傻了。”蒋昕余紧紧地握着姐姐的手。

    蒋昕夕摇摇头说:“我已经很满足了,你看,我得到了很多,我得到了他这个人,得到了他的关心,我将来会有一个完满的家庭,我还奢望什么?世界上就要有这样的笨人,呵呵。”

    蒋昕余对姐姐乐观的性格至为喜欢。为了爱,蒋昕夕能甘心自己欺骗自己,并且容易满足;蒋昕余呢,则是样样都太较真,并且太贪心。

    徐浩尧下班过来,看到蒋昕余在有点意外,倒是蒋昕夕大方让丈夫先送妹妹回家,这是对一个男人最大的自由度,即使这个男人不爱你,总是会感激你的,有时说那种女人傻,其实反而是最精明的做法。

    “看来,你和姐姐相处得挺和睦的。”蒋昕余突然说。

    徐浩尧望了望她,然后点头道:“的确,昕夕是个难得的好老婆,在她身上好像有着世间一切正面情感,例如平和,温馨和满足。她的确给了我很大程度的安慰。”

    蒋昕余点头,一切明白不过,相比之下,自己倒象是一个祸害。

    “你定要好好珍惜我姐姐。”

    徐浩尧叹了一口气,徐徐说:“我会尽力好好照顾她。但是——”后面的话他没再说下去。

    良久徐浩尧又问:“你有心事?”

    蒋昕余轻声说:“徐浩尧,你说为了爱而欺骗,为了爱而不择手段值得原谅吗?”

    “谁?你说这话有针对吧?蒋昕天? 〃徐浩尧问。

    蒋昕余没回答。

    接着徐浩尧继续说:“蒋昕天这个男人,不是个好父亲,不是个好岳父,甚至不是个好人,但他绝对是个好爱人。他对你的爱,老实说,我不能不认同他真的非常非常爱你。至于值不值得原谅,我也不知道,我至今没能明白到底爱人该采取哪种方式,自己现在这种方式去成全自己的爱又是否适合。”言下之意就是,他仍是爱她,并且永远最爱她。

    徐浩尧说这话的时候风度翩翩,温文稳重,为人丈夫后的他果然彻底改变了。

    蒋昕余不得不折服。

    “真是啼笑皆非,你看,我自己都还没弄清楚就安慰你。不过,小余,日后你有事,我还是能够奋不顾身的……”

    “嗯,够了,谢谢你,真的。”蒋昕余知道他要说什么,但是她已不想再有太多人为她牺牲。

    从医院回到大宅已经过了晚饭时间,蒋昕余回到家后看到桌子上的饭菜丝毫未动,菲佣们都不敢作声,蒋昕天沉默地坐在电视前,手指一下下地轻敲着沙发,蒋昕余知道,他不高兴或者思考的时候,就会那样。

    蒋昕余示意两个菲佣先下班,然后慢慢走到饭桌前吃起饭。

    “你和徐浩尧叙旧情聊得可快乐?”

    蒋昕余面无表情继续吃。

    “怎么不作声?”蒋昕天站起来走到她身边望着她。

    “还有什么事情是叔叔你不知道的?”蒋昕余倔强地看着他的双眼。

    蒋昕天不作声,脸上一点异迹都没有,坐下来陪她吃饭。

    终于蒋昕余忍不住说:“你到底做了多少事?又知道多少事?”

    他抬起头。〃什么事?〃面容似有诧异。

    “黄芝芝的病,连赫的一切,从过去到现在,乃至未来的所有所有。”

    “做了一点,知道一点。”他声音冷淡。

    “我找人查了你。”

    “这我知道。”蒋昕天微笑,他什么都知道,他何止找了张明一个人监视,他连张明都防范。

    蒋昕余按捺不住火气,一把把桌子上的饭菜和餐具全部扫到地上,砰砰锵锵的全部都摔个粉碎。她只觉得愤怒,她吼:“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我是你的玩物?你要陷我于不义?要将我处于水深火热之中你才满意?你这个可怕的男人!无论我去到哪,和谁交往,要做什么,你都参一脚,你到底想怎样?够了够了!”说完蒋昕余头也不回地跑进自己房间,一个气愤又摔了一地粉碎,她真的不知如何是好!

    蒋昕天敲敲房门,“小余,让我进去一下,好不?”

    蒋昕余大力拉开门“你别装了,你不是爱怎样就怎样吗?来,说,你现在又要做什么?要和我做a?还是告诉我你又要害谁?”

    “你刚刚都没吃两口饭,我给了煮了个面,别饿坏肚子了。”蒋昕天的态度和话语完全不着边际。

    他越这样,蒋昕余越气愤,“阿姨!阿姨!”她大声呼喝,想叫菲佣倒掉那些东西。

    蒋昕天轻叹说:“你刚刚不是让她们先下班了吗?”

    蒋昕余气结。

    蒋昕天拉住她的手说:“来,先吃东西。”

    “拿开你的脏手。”蒋昕余厌憎地说。

    “是,我的手最脏,我最不堪,我就是个不要脸的卑鄙老男人,”他还是很温和,“你先吃,吃饱了才有力气继续骂。”

    “我为什么要听你?”蒋昕余反问。

    “你现在只是需要个人发泄,你小时候开始就是这样,骂完任性完就后悔,下不了台,最后还是自己受苦。这次你不吃东西,等下胃病又犯了。”

    蒋昕余瞪着他。但是已经任由他按到座椅上。

    “你任性,还和以前一样。〃他说,“有时候做事又怕对不住自己良心,所以我都帮你做决定,我做坏人。”

    蒋昕余什么也不说,只听他道。她知道自己永远斗不赢他,从小就被他管的死死的。

    “唉,是的。”蒋昕天长长叹了一口气,“我什么都知道,事情都是我做的。我早知黄芝芝的病,她这个人前两年就经已不大正常,我安排了个熟悉的知名心理医师看她,就得知她得了癔症。之后我明白到你肯定是要离开过才能心安理得地回来我身边,所以我放任你跟连赫一起。连赫和你的爱肯定是不够深的,就算没有黄芝芝你们也会因为其他事分开,我只是作了个催化剂。黄芝芝这个女人很爱她弟,于是我暗示她,连赫带走了你,你抢走了我又抢走了连赫,导致她忍不住就跑过去墨西哥,张明是我一直安排的线眼,反正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能让你心甘情愿回来我身边,小余,没有人能比我更爱你,更能纵容你,你还是小孩子,你不懂,我这样做只是为了让你清楚自己的想法,你生我气没关系,我也不妒忌,你还年轻,我懂。你不过还是小孩子。”

    蒋昕天总是说她是小孩子。

    是的,他说得极是,要是她和连赫爱得足,就不会轻易对他言败。

    “我这个老男人,一直以来都自私惯,孤僻惯,做什么都不择手段,你现在恨我也没关系,反正我希望你能留在我身边,你是不能嫁我和有我的孩子的我也懂,但是我只希望你还是能留在我身边,分一点点爱给我。”他说得心平气和。

    蒋昕余平静说:“我不恨你,叔叔,我恨我自己。”

    “说不恨是我是假的,以后又有什么事情你肯定又禁不住会怨我。当然你也恨自己。但是又不是你着我,着连赫和着徐浩尧的,我也没黄芝芝爱我,所以你恨自己也没用。”蒋昕天摸了摸她的额头。

    蒋昕余别转面,避开了他的触摸,却吃起了桌子上的面条,男人轻轻一笑。

    可是,过去的不说,现在连赫的痛,黄芝芝的苦又是应该的?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大家留言的热情不够,这是不行滴。

    写文至今,也开始进入最后一个高c了,可能还有不多的章数就要完结了,所以看过的都来画只龟嘛~~~~嘿嘿

    意料以外的爱意

    “我打算放一个长假,陪你到处旅行,你想去哪里?我记得你以前想去日本,去丹麦,要是你喜欢我们还能像美国那些富翁一样坐热汽球环游世界。”

    蒋心余没应答,怔怔地看着窗外。

    “喂,请问那个鬼灵精蒋昕余去哪里了?还在吗?”蒋昕天想要逗笑眼前的女子。

    蒋昕余终于微微牵动了一下嘴角。

    “要不你去电视台再跑跑新闻好不,”他说,“你喜欢到哪里做,我都能安排。”

    “不,我累了,先不想做事,休假一两年吧,先做一下游手好闲的社会寄生虫。”

    “小余,你在跟我赌气。”蒋昕天无奈。

    “我哪有。”

    “闷闷不乐好几天了。以前是个最喜欢到处野的女生,志愿是做个走遍全世界的记者,现在呢?我不怪你,但是你精神力呢?〃他露出惋惜的神情。

    蒋昕余答:“是的,曾经一度,我非常有自己的理想,有野心,现在不一样了。对不起。”

    “对不起?你这样做在折磨我,也是对不起你自己,我为了你创办了数间媒体公司,收购了大型的电视台,我能给你一切你想要的,来,打起精神。”

    “我知道你做了很多。”蒋昕余说说,“但是现在我真的有点累。”

    “所以我让你先跟我散心,你才二十多岁,朝气蓬勃,别这样。”

    “你已为我尽了力,”蒋昕余说道,“是我太贪心。”

    “你以前说过,你只要我陪着你,只要能和我一起过上丰足快乐的生活,我最喜欢听到你什么事都把我放在首位。

    蒋昕余惨淡地笑,“是,现在你在我身边,并且我们很有钱,我都不知自己要什么了。”

    蒋昕天看着她,重重叹了一口气:“没想到你真的爱上连赫了。”

    蒋昕余惊讶地抬起头来说:“你说什么?”

    “是的,没想到连赫也爱你如此深,这是我的失算。”蒋昕天说。

    “不,我不是还是选择了你。”女人茫然。

    “是的,但不可否认你现在还是为了他闷闷不乐,连赫也没怪过你,他只恨我。”

    蒋昕余摇头:“我只是觉得亏欠。”

    “足够了,对一个生有爱意的人存有歉意,已经能够让你一生无法忘怀。”蒋昕天消沉地说。

    蒋昕余不语。

    良久,“小余,我后日要去出发往巴黎出差四天,你和我一道去。”

    “不,我不去,不想走动。我不会见连赫,你不是还有其他侦探和保镖看管我?不用怕。”蒋昕余说。

    “你这样说根本是挖苦我,我也是为你好。”蒋昕天对着她无计可施“好吧,我不勉强你。”

    蒋昕天出发的第二天,蒋昕余病了。

    是感冒发烧,额角烧得发烫,蒋昕余知道这是一种发泄,她不能哭,恨又无处可恨,所以就病。

    医生上门又来又去,蒋昕天天天电话问候,徐浩尧时常上门看望她。

    只有徐浩尧一个听她的倾诉。

    蒋昕余问:“姐姐呢?”不知为什么要问起蒋昕夕。

    “在医院里,我刚去看望她。”其实根本是骗她,他先去看望蒋昕余。

    “你不怕蒋昕天?”蒋昕余问。

    “他已经没什么好威胁我的了。”徐浩尧说,“你知道你叔去巴黎做什么?”

    “不是说去出差。”

    “不,应该是关于连赫和黄芝芝的事,他如此紧张你,此刻离开你,必定有目的。”

    蒋昕余慌忙说:“他做那些事做什么?”蒋昕天又要怎样对付连赫,难道就是因为意识到她对连赫已经产生爱意?

    “我也不懂他下一步的计划。”徐浩尧摇头。

    蒋昕余说:“他到底要做什么呢,你知道他已经做了多少事?”

    “没人比我更清楚。”是的,徐浩尧就是受害者之一,蒋昕余不觉触及了他的伤口。

    蒋昕余想了很多,头脑发热,不知不觉睡着了,有做了那个她永远不能靠岸的恶梦。

    然后她觉得有人吻她,在唇上在面颊上在耳根,我睁开眼睛,不是蒋昕天,没有那阵古龙水味,是年轻男人的身躯,“连赫”蒋昕余不自觉地叫了出来。

    在黑暗中认真抚摸了抚摸他脸庞的轮廓,却原来是徐浩尧,怎么会是连赫呢,蒋昕余苦笑。

    “我是谁?”徐浩尧问,“想清楚再说,别叫错名字。”他把脸埋在她枕头边。

    “是浩尧,对不起。”蒋昕余面带歉意。

    “是我。”他说。

    “怎么了?”

    “没什么。”他把头枕在蒋昕余胸前。

    蒋昕余说:“我感受到你很难过,为谁?为我?”

    他仿佛没听到她的话,他轻轻地认真说:“或者我们可以一齐逃离,我带你远走高飞,你愿意嘛?”

    我的心沉下去,在病中我醒了一半,这个男人也要为她牺牲了,不,他们逃不了,姐姐怎样?蒋昕天更是不可能放过他,而且,她爱他吗?他又能爱她多久?太多太多问题。

    她知道她还是会回到蒋昕天身边的,就算不是蒋昕天,她的心现在也只是惦念连赫,徐浩尧和姐姐才是天作之合。

    “浩尧,谢谢你。没有逃不逃之说,叔叔从来都是放任我。”蒋昕余轻说。

    “他终于得到了你,”徐浩尧叹息。“你已经不会离开他。”

    “不不,浩尧,是我得到了他。”

    “吻我,可以么?”徐浩尧乞求。

    她吻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