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度书院 > 其他小说 > 香色女人 > 第 10 部分

第 10 部分

她不敢吱声,她已经说了很多,但是叔侄通j这种事又怎么能说得出口。她咽了一口唾y,请求一杯热茶。

    警察倒给她,见她不肯老实回答,接着换了个婉转的问题:“听说你从小跟蒋昕天住在一起,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时间跨度是多少?”

    “自我高二的时候,有八年了,其中一段时间我在大学寄宿过。”

    “后来又为什么离开那里?据说蒋先生一直非常溺爱你。”

    “他要结婚,我不便与他们同住。”

    “那么为什么蒋昕天在结婚后还要为你购置一幢公寓?据调查,蒋昕天名下的所有物业和财产的都归你所有,这到底又是怎么一回事?”

    蒋昕余大睁眼睛:“我,我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叔叔,居然——

    “好,那么我说我的,物业管理员说你和蒋昕天先生经常亲密出入,而且常常是一到公寓就是彻夜不回,你和蒋昕天先生是不是有不可告人的关系?”警察咄咄人。

    蒋昕余知道她已毫无退路,点头默认。另一名警察不停写下她的口供。

    “前天晚上七时到九时的时段你在做什么?”

    “我们发生争执,我从厨房救出叔叔后,黄芝芝突然发狂捏着我得脖子,然后不知怎样的我意识模糊便昏了过去,醒来后我发觉自己没事,便马上送叔叔到医院。”

    “可有人证?”

    “有,当时的医生都是人证。”

    “我们刚刚已经查过,你送蒋昕天到医院的时候是晚上9时25分左右,但是我们鉴定出黄芝芝的死亡时间实在7时到9时之间,也就是你说的发生争执的时候!”

    “那时我昏迷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但是你没有人证。”

    “你试昏倒去找人证看看?”

    “蒋昕余小姐,伶牙俐齿在法律面前是没有用的。”

    “反正我当时昏迷了,事后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的意思是,黄芝芝用手扼住你脖子想杀你,却又突然无缘停手,反而自己在叔侄偷情的公寓死掉?”

    蒋昕余无法说话,她能说什么?

    “我们从黄芝芝的弟弟连赫口中得知,黄芝芝患有精神病,她会情绪失控,蒋昕余小姐你也是知道的,你又何必杀她?”警察旁敲侧击。

    呵呵,连赫。

    “我说了我没杀人。”

    蒋昕余知道自己已堕入无底深潭,无法脱身,要她说什么?谁可以证明她无罪?此刻叔叔还在医院,她的心乱糟糟的极度烦乱。

    盘问完后,警察先放蒋昕余自行回家,但要保证协助调查。

    刚出门口她碰见了谁?是连赫,他面无表情,看不出他内心的想法。

    原来警方已经与连赫有所接触,他们肯定说过些什么吧,蒋昕余有点气愤,连赫会怎么看她?

    一阵辛酸,以前她喜欢求助于他,现在她是杀他姐姐的嫌疑人,多么可笑?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更新了,今天写的时候卡得痛苦,一整天才憋这篇出来。

    被击溃的恋人

    蒋昕余和连赫并没交谈,各自回家。

    警察原来找已找上徐浩尧和蒋昕夕问话,蒋昕夕倒是对这件事出奇地冷静,她自医院搬回大宅,说是为了让两姐妹有个照应。

    徐浩尧替蒋昕余聘下了律师。

    蒋昕夕说:“现在至要紧是找到人证帮你洗脱嫌疑。”

    蒋昕余默不作声,她一想到还在医院的叔叔,心里就烦的不行。

    “连赫他怎么说?”徐浩尧问。

    “我不知道。”

    “你试试和他联系吧,让他多说好话,你不是那种人。”蒋昕夕说。

    蒋昕余连苦笑的力气都没有了。

    就在这个时候,她手机响起,她直觉是连赫。

    “连赫。”一听到他的声音,她多天来的眼泪像缺堤般涌出来。

    “刚刚在公安局不方便谈话,对不起。 ”连赫低声说。

    “是,我懂。”

    “你请了律师没有?”

    “嗯。”蒋昕余哽咽。

    “别哭,我马上过来找你。”

    蒋昕余含泪挂电话,坐着等他。

    徐浩尧和蒋昕夕两个人低头,面色凝重。

    蒋昕余见到连赫,什么都顾不上就与他拥抱,然后俩人走到大宅外花园坐下来平心静气地交谈。

    “叔叔在医院还在昏迷。”

    “我知道。”

    “是黄芝芝做的。”

    连赫非常沮丧“我知道,但她已经死了。”

    是的,她既是个已死之人。

    蒋昕余说:“连赫,是我?”

    连赫一震然后回复平静说:“不,不会是你。”

    “其实你心底里不是这样想的吧。”

    “小余,你要我如何是好,那是对我有恩,从小抚育我的亲生姐姐!”〃

    “是的,我不过是与你有过露水姻缘的蒋昕余。”

    “你别偏激,他们会查清楚的——”

    蒋昕余霍地站起来,“现在全部证据都不利我,全世界人都认为我杀了黄芝芝,怎么查?明明是黄芝芝想杀我,她已经弄得叔叔在医院昏迷不醒,为什么从来没人去关心这个?”

    “她患有精神病。”连赫重复。

    她还有什么话好说,唯有闭口不语。

    连赫望了望她,说道“小余,她是我的姐姐,她的精神已经崩溃,你应该体谅——”

    我瞪眼冷笑:“终于说出来了吧,呵呵,你这话和警察如出一彻,凶手是我,凶手就是我!?”

    徐浩尧闻声赶出来推开连赫,敌视着他, “连先生,”他发话,“请你不要再刺激她,你不相信,但还是有我保护她!”

    蒋昕余痛哭。

    连赫说:“小余,小余,你听我说——”他似有内疚地喊着。

    蒋昕余早已死心,失声说:“连你都以为我是杀人凶手,连你都以为我是!但我说了我不是我不是!”蒋昕余跺地摇头大哭。

    蒋昕夕过来抱住她。她将头伏在昕夕的胸上,悲伤地哭着。她用力抚着妹妹的背脊,像是哄一个受惊吓的婴儿,带她回到内屋里。连赫木然地站着。

    蒋昕余哭了很久很久才停下来。

    “连赫呢?”她问。

    “你还问他做什么,他都不信你!”徐浩尧气愤。

    蒋昕夕瞪他一眼后,他闭上了嘴巴。

    “他还在花园里。”蒋昕夕说。

    “姐姐,我没有干过。”

    “小余,黄芝芝死了,你有没有觉得开心?”

    “没有,怎么会。她也是个女人,穷极一生不过是为了博得一个男人的欢心,她死了只会让我觉得这个世界更加可悲。”

    “你没有想过杀她?”徐浩尧上前问。

    “有时生气的时候会闪过一两个念头,但是大家生为女人,都是一样难做人,我何必杀她?”

    蒋昕夕瞪了徐一眼,他低垂着头不作声。

    “小余,我信你,不会是你做的。”蒋昕夕说。

    “姐姐,可是别人不信我,一切都不利于我!”

    那是的确,蒋昕余脱身的机会微之又微。

    蒋昕夕忍不住哭泣起来。

    “姐,别哭,对孩子不好。我现在已经不在乎了,世人早已认定我是坏人,其他一些口口声声说爱我的人也不过如是,我还有什么好留恋的,我只担心叔叔!”蒋昕余倔强说。

    徐浩尧说:“别闹意气。”

    她别转面孔。她说这话不过是故意讽刺刚刚进来的连赫。

    连赫听到话后,又转身返回露台。

    “连先生。”蒋昕余心如死灰口气疏离地唤他。

    他转过头来,面色灰败。

    “没想到吧,你爱上了一个魔鬼。”蒋昕余摊摊手苦笑,说得快要连自己都不信自己是清白的了。

    连赫用手掩面不说话。

    徐浩尧忍不住说:“连先生你还是回去吧,我们都需要休息。”

    连赫伟岸的身躯象是有点摇摆地走了出门。

    蒋昕余心疼地想叫住他,蒋昕夕却一把将她拉住说:“他不信你,这次我不帮他。在这种节骨眼上他失去了作为你爱人的资格。”

    蒋昕余叹道:“他一直拼搏,只有黄芝芝一个真正的亲人,现在他非常寂寞。”

    “你会是他的好知己。”蒋昕夕暗暗说。

    是的,她承认,蒋昕余深深叹口气,可能只是知己而不是伴侣,以前她误解他,现在即使警方判定她无罪,她和连赫始终有了这么一次的考验,所有的信任已经宣告溃败,以后就永远是一堵不可逾越的厚墙,彼此已经不可能回头。

    经过一日的折腾,晚饭时候三人都食不下咽,因为太累,蒋昕余不用吃安眠药,早早就上床睡着了。又做了那个靠不了岸的噩梦。

    背脊上一股冷汗是她猛然醒来,她听到房门外有人悄悄私语。

    “……对不起,难为你了。”徐浩尧的声音。

    蒋昕夕不停饮泣。

    这个就是血浓于水,姐姐为着她,实在地担心。蒋昕余蒙头抽泣,这下所有人都象是活在了y影下,一世都不知怎么摆脱。

    这个噩梦什么时候会过去呢?

    叔叔,以前伤心难过的时候,他都会在她身边,万事都有他挡着,但是现在他却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想到这,蒋昕余呜呜地又不停流下泪水,不敢大声哭出声音来。

    她爱的,爱她的,一个个渐渐离她而去,她的身心都是凉飕飕地,悬在半空。

    第二天一早便听到门铃尖锐急促地响起来。

    警察?!

    三个人都心惊r跳。

    蒋昕夕开门,又是那两个便衣警察,其中一个上前说:“蒋昕夕小姐,那么麻烦你现在跟我们到公安局一趟吧。”

    真相大白

    警察传了蒋昕夕过去问话。说是姐姐自己自首,承认了谋杀黄芝芝。徐浩尧陪着过去。

    蒋昕余坐立不安,这事肯定另有内情,姐姐有什么理由杀黄芝芝,她向来心地善良不会算计,这是怎么都不能说得过去的。

    门铃又响起,最近她对铃声真是过分敏感,打开门,是张明。

    她松了口气说:“是你。”张明能帮她什么?显然是没有的,不外乎是安慰她两句,她现在不想再有人打扰,一个个当这里门庭若市的,好不热闹的世人。

    张明自动走了进屋子里,四处张望,似有话说。

    蒋昕余一看就知道他另有新闻,这个私家侦探断然不会没酬劳就无端端登门造访。

    “请坐。”蒋昕余说。

    “我想单独和你说话。”张明说。

    “现在这里没人,你放心,有什么话说吧。”蒋昕余略有不耐烦。

    “蒋小姐,关于你姐姐。”他吞吞吐吐,“前天她找过我——”他说。

    “姐姐找你做什么?”蒋昕余心生疑窦。

    “我们谈得很痛快,我没想到你姐姐会主动上门找我,之前我帮蒋先生做事,见过令姐好几次。”

    张明说话的脸上带有红光,想起姐姐已是有夫之妇,便不免有点厌恶。

    蒋昕余打断他:“这些过去的事情还有细节就不必叙述了。”

    “你一定要听。”

    蒋昕余不语默许。

    “她是个大方无私的女性,所以我今天……”

    “张明,”蒋昕余忍不住再次打断。

    “你一定要听下去,”他的声音转为急促,“她与我商量一些事情,我对你姐坦白了所有,她察觉到一些真相,决定要救人,我本来答应过不会告诉任何人,但是我实在不忍心。”

    蒋昕余心一动。

    她看着他,他也看着她。

    然后蒋昕余问:“你这话什么意思?”

    “黄芝芝被杀那天蒋昕夕小姐还在医院。”

    “我知道。”

    “但是那天徐浩尧并没有去过探望她。”

    “那他当时在什么地方?”

    “徐先生跟你姐说他在公司处理公事,但是那天刚好是周末,员工早放假。”

    “你认为其实是怎样的?”蒋昕余大惊。

    “我不知道,我答应了你姐姐。”张明为难。

    “既然这样你还来这里做什么?”

    “我良心不安,而且我真的不忍心。”张明看来对姐姐已经有情意,可怜的张明。

    蒋昕余站起来,想到公安局搞清楚事情,她失魂落魄地去开门。

    大门一打开,看到蒋昕夕,后面还跟着徐浩尧和两个便衣警察。

    张明大惊,想趁这个空楼档要离开,但是蒋昕夕硬是拉住不让他走。

    “你来做什么?你告诉小余了是不是?现在都在怀疑浩尧是不是?”她转过拉激动地拉着蒋昕余低声说:“不是他,是我。小余,黄芝芝这么坏,折磨爸爸又折磨你们,我恨不得杀死她,是我杀死她的!”她激动地小声说着,防着警察听见。

    蒋昕余当下什么都明白了。

    其中一个便衣警察上前说:“我们查过,当时医院有十多个护士医生当值,证明蒋昕夕小姐一步都没离开过医院,我们是来屋子重新取证的。”

    蒋昕夕激动地说:“你们知道什么?我有罪,我真的有罪。”

    张明急急按住她说:“别,小心动胎气。”

    蒋昕夕甩开他,拉住警察说,“求你相信我,我才是杀人犯!”

    “蒋小姐在警局说了很多话,严重阻碍我们工作。”便衣警察非常恼怒。

    蒋昕余怜悯姐姐,走过去抱紧了她,她望住了徐浩尧,徐面色颓败地低下头。

    警察又问了几句话才离开,剩下了一屋子四个人。

    蒋昕余问徐浩尧,“你说他们什么时候来锁我走?”

    “他们不会乱锁人的,你不是凶手。”徐浩尧温和地说。

    “还有谁呢?还不就是我。”蒋昕余哭笑不得。

    徐浩尧说:“不是你。求你别说了。”

    蒋昕夕的面色发绿,一言不发。

    姐姐爱她,也爱徐浩尧,当然不想他坐牢,故此她想自己顶罪,成全两人。

    “你太傻。”张明走到蒋昕夕身边说。

    “我爱他,他给我的已经很多很多了。这些都值得。谢谢你的好意。” 她是知道的,徐浩尧心里把最重要的地位留给了另外一个女人,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尽自己所能给自己所爱的男人温暖和支持,留给他足够的隐私,这样这个男人才会甘愿待在她身边,他们才会长久。其实最初她也觉得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可怜的人,徐浩尧为着蒋昕余被折磨了这么多年,到现在还是要心甘情愿持续下去,怎么会有人笨得这样彻底呢?但其实自己又不是,自己也是无法离开徐浩尧,爱得太深,觉得只要忠诚地待在一角,待对方有空想起她,就满足非常。事实上世界上就是有这样的笨人。徐浩尧要控制自己思想的权利,蒋昕夕也有,从来没有人强她,所以她也不会勉强徐浩尧,对于现在她得到的一切,她已经感到满足。

    张明黯然。

    世间上的男男女女,就是甘心这样你爱他,他爱她地纠缠不知多少个世纪。

    这天,蒋昕余走到露台上,看到了路灯下一个人影,像极了蒋昕天。天下着微微细雨,她赶着下楼,看见一个男人站在路灯下,她过去大叫一声:“叔叔。”

    他转过头来,他并不是叔叔,而是连赫。

    她第一次觉得连赫竟然和叔叔有点像。

    连赫苦笑了几声说:“你很想他?”

    “你来做什么?我是杀人凶手。”

    “对不起,我,我信你。”连赫沮丧得不知说什么好。

    “呵呵,不用劳烦你。” 蒋昕余嗫嚅地说,转身走。太迟了,谁都可以怀疑她,就他连赫最不应该!

    她想叔叔,她好想叔叔。

    重新走到楼下,徐浩尧等着她,充满歉意,“我想与你说几句话。”他很温文。

    蒋昕余回忆到第一次在图书馆见到他的情形。他一夜之间变了许多。

    他伸手温柔地拨了拨蒋昕余头发上的水珠,蒋昕余不语,她等他开口。

    徐浩尧一笑:“那一夜,”他说,“我的确又没去看你姐,我想你了,所以走到大宅。”

    “不,还是别说了。”蒋昕余不想接受。

    “是,大错铸成,往往只在一念之间。但是我不想连累其他人。”

    “你怎么会动手杀她?”

    “我躲在了一旁,我看到她把蒋昕天叫回家,骗了他进厨房,我知道她要杀掉他。我恨蒋昕天,所以我没阻止。”徐浩尧叙述得心平气和,仿佛全是别人的事。

    蒋昕余看着他,始终不肯相信,她一直以为他温和,一直看不起他懦弱。

    “知道我看到黄芝芝扼紧了你的颈脖,我才心急拿起水果刀威胁她放了你。”

    “后来呢?”

    徐继续说“我有一个想法,如果我报了警,蒋昕天就可能活下来,我不想!我只想和你一起。我把黄芝芝带到天河的公寓后,黄芝芝看穿了我的想法,我知道我不杀掉她,她日后肯定会告诉你我的自私,你永生不会原谅我。她嘲笑我,又说我是个同性恋,活在蒋昕天手下的狗,他完全疯了,反拿着刀我。我也非常疯狂,决定与她同归于尽。”徐浩尧声音平淡。

    “不,你你没有杀死她。”蒋昕余摇头说,“不是你。”

    “我与她纠缠,她越说越难听,我抢回刀冲动之下便c入她心脏。”

    蒋昕余战栗地看着徐浩尧。

    “我看到刀c在她胸口,我只想到杀掉黄芝芝你就会没有了所有烦恼,所以——”

    蒋昕余轻轻说道:“别,我不是你的藉口。”

    徐浩尧走进她,轻轻拥紧。

    蒋昕余问:“你不后悔?〃

    “没有,”他说,“我只怕会连累到你,而且我没想过昕夕如此为我牺牲,我这辈子欠了她。

    蒋昕余低下头。

    他又说:“小余,你可能会不相信我,你可能会觉得恶心r麻,但是我没骗你,我真的很爱你,我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