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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部分

我已经辜负了一个妹妹最真挚的感情了,我绝对不能再犯同样的错误,我一定要珍惜身边的这位妹妹。

    晚上,我就约杨莉一起散步。走在未名湖边,她兴奋地跟我诉说着第一天上课的见闻,说那老师讲得好有趣,教室里不时发出笑声,讲完课后同学们还都要鼓掌。

    “原来上学是这么好玩的呀!”她几乎是跳着说。

    “怎么你没上过学吗?”我有点奇怪她说的话。

    “我跟你说过的呀!我很小的时候上过,但后来就不上了。”

    “为什么呢?”

    “你不知道,我在学校里那些男孩子们老是找我,我不喜欢他们。妈妈说我干脆不用去学校了,就给我请了家庭教师,后来我就是一直由家庭教师教的。”

    “一定是你太漂亮了吧?呵呵”我笑着说。

    “哎呀,哥哥,瞧你说的,我会不好意思的。”她有点害羞地笑了笑。

    不过,杨莉没怎么上过学这一点我倒真没想到。原来她从小就是在家庭的温暖环境里长大的,没接触过多少人,就像温室里成长起来的花朵,也难怪那么单纯了。不过我又想起了她去年在我的家乡黄岩打工的事,她这样一个女孩子初次接触社会,而且是去做打工妹,我很难想象当中她遇到过多少困难和挫折,或许受过不少委屈吧。我就跟她聊起了这事。

    “委屈当然是有的呀,不过都过去了,我都不计较的。”

    “能跟我说说吗?”我还是很有兴趣听听的。

    “其实,本来我想在黄岩开珠宝店的,我也找了店面,都联系好了,但妈妈不让,说我好好玩着吧,我只好放弃了。后来我就瞒着他们跟朋友一起在厂里上班,后来,后来发生了一件事……”

    “什么事?”我看她欲说又止的,大概是让她受委屈的事吧。

    “那个厂里老板的儿子给我写了好几封信,说喜欢我什么的,但我对他没感觉。可是后来,他竟然,竟然……”

    “竟然怎么了?”

    “偷窥我洗澡,哎呀,羞死人了,不说了。”杨莉说着就用手捂住了脸。

    “那人真是无耻啊!那后来怎么样了?”听到这里,我有点气愤。

    “后来我哭了,我感觉好委屈,就回家了。不过后来我还是又回去了,因为我想念那边的朋友们。”

    “你不恨他吗?”

    “恨有什么用呢?反正那以后他都不敢正眼看我了,我也懒得理他了,恨是谈不上的。我觉得做人是不应该有恨的,那样太累了,你觉得呢,哥哥?”

    “哦……”

    听到杨莉的这句话,我陷入了沉思中。我没想到她这样一个女孩子会说出这么一句话来,做人真的不该有恨吗?我突然感觉杨莉的身上不只是彰显着善良,甚至是一种博爱。有这样一个妹妹,我感觉自己真的好幸运,或许从她身上我也能学到很多吧。至少看着她,我可以感觉到内心的平静,似乎一下子就没有了任何欲望。我想,她的美是那种可以荡涤一切浮躁甚至一切仇恨的美。

    第四卷 84·此情何堪

    那天晚上,我和杨莉就一直在未名湖边散步,有时也一起坐在湖边的椅子上。杨莉一直挽着我的胳膊,依偎在我的身边。坐在椅子上,她就把头靠在我的肩上,我用手轻轻挽着她的肩膀,但不敢抱紧她。

    这一切都让我想起了敏儿,想起了那次我跟她一起坐在湖边的长椅上,我紧紧地抱着她,而她就在我的怀里睡着了,一直睡了几个小时。而此刻,靠在我身边的却是另一个女孩子,一个同样美丽善良迷人的女孩子。

    回想起上大学来认识的几个女孩子,先是沈丹,接着是卓敏,后来是敏儿,再后来又是杨莉,我突然觉得我怎么那么幸运,上天似乎很眷顾我,竟然让我接连认识了这么几个好女孩。我想我应该珍惜这样的缘分,珍惜每一份感情,不管是爱情,还是兄妹情。想到这里,我把杨莉稍稍搂紧了点。

    “小莉啊,你说,我们是不是做一辈子的好兄妹呢?”我轻声地问她。

    “哦,你是说我永远做你的妹妹?”她看着我,似乎有点不高兴。

    “对呀,你愿意吗?”

    “不,我不知道,我现在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她撅着嘴,脸上不高兴的表情更加明显了,但又将头靠在了我的怀里,搂住了我的腰。

    此刻,我突然感觉到一种莫名的气息沁入了我的身体,但我极力压制着。我不能有那样的想法,绝对不能!我要守着对敏儿的承诺,我要与她相约2008,而杨莉只是我妹妹,我要把她当妹妹一样,绝对不能有任何别的想法!

    我这样告诉自己,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感情。

    杨莉一直靠在我的怀里,我们就这样坐在湖边,直到很晚了,感觉到了一阵冷意后才离去。我送杨莉到她的宿舍楼下,看着她依依不舍地进去后,我才回自己的宿舍。

    2月23日晚,我正上网,qq上收到了一条验证信息,查看资料,网名是“心的1/4”。我知道她一定是沈丹了,那一刻我很激动也有点紧张。一年后,她终于要加回我了,我的妹妹终于又回来了!我很快通过了验证,接着我的好友栏里便出现了那个熟悉的蓝色头像。

    “妹妹!”我先打了招呼,心里有点紧张。

    “呵呵,哥哥!”她回。

    那一刻,我感觉好激动,时隔一年了,我们终于再次在网上聊天了。当我打下“妹妹”这两个字的时候我是带着点紧张的,随后是期待,而当我看到回复的“哥哥”两个字的时候,我又会心地笑了。我想不管过去发生过什么,至少现在我们又可以这么称呼彼此了,又可以像一年前一样在网上聊天了。

    接下来的聊天也很轻松。沈丹说我似乎变了很多,懂得为别人考虑了,也更谦逊更成熟了。我暗暗笑了笑,她哪里知道这一年来我经历的故事啊!

    她告诉我她已经上高三了,也快要高考了,我就让她好好学习,我会支持她的。我问她想到哪里上大学。

    “北京!”回答就两个字,很坚决。

    “就北京吗?没考虑别的地方吗?”

    “是的!就北京!”

    “哦,那我祝你成功啊。嗯,一定会的。你要是来北京了,我去接你,欢迎你!”

    “呵呵,真的吗?”

    “是啊,谁让你是我的妹妹呢,呵呵”

    “嗯,那就这么说定了哦!”

    “嗯,一定会的!”

    我想象着不久后沈丹也来北京了,那么一来我的身边又多了一位妹妹,是的,我是把她当妹妹一样,过去我没好好在乎过她的感受,可现在还有今后我是真的想把她当亲妹妹一般照顾她,疼爱她。可是,她对我的感情是那么深,我只是她的哥哥吗?但愿经历了苦痛后,她也把我当亲哥哥一般吧,否则,此情何堪啊!

    第四卷 85·牵挂的滋味

    我和沈丹愉快地聊了大概一个小时,她说要下了,明天还要早起上课,我就让她好好休息吧,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给我留言或是发邮件。

    我很高兴,感觉内心里充满了甜蜜,我知道这种感觉不是爱情的感觉,也不是简单的亲情的感觉,而应该是一种很特殊的很微妙的感觉,大概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吧。

    开学后几天,杨莉的一名保镖就按她的要求给她配了一台笔记本电脑,所以,我和她晚上也经常在网上聊天,不过那都是自习回来之后了。以前我是很少出去自习的,但现在总被杨莉拉着要我陪她一起自习,我也只好去了。可是她那些课实在也没多少东西可看的,所以大部分时候她只是傻傻地看着我自习。有时候我看书看累了一抬头总是碰到她注视的目光,还有她淡淡的甜甜的似乎带着点神秘的微笑。我也就对她笑笑,感觉心情很好,有时说句“看啥呢,小丽,还不自己看书啊?”而她总是调皮地说喜欢看着我认真的样子。

    日子就在杨莉的陪伴下愉快地过着,我不得不说杨莉真的很可爱很迷人,和她在一起很轻松,也有很多的乐趣。她的单纯可爱,还有她清丽的容貌,总是让我感觉很愉快很平静,我也感觉到她对我似乎渐渐有了点依赖,要是一天见不到我怕她真要急疯的。

    但是,我的内心里还是时时想起远在英国的敏儿。开学已经一个多星期了,我每天查看邮箱,可是一直没收到敏儿的邮件。我真的越来越担心她了,而除了发邮件我也没别的联系上她的方式了。

    对了,还有徐彬,她不正是敏儿的表姐吗?或许她知道敏儿的消息呢?这样一想,我就决定第二天去找徐彬。

    关于敏儿的事我一直没告诉杨莉,她也从来不问我感情上的事,再加上我平时基本不和女生来往,在京大有交往的女孩子似乎就杨莉一个,我想她也很难想到我的内心里其实一直牵挂着另一个女孩吧。

    我觉得我这样做对她似乎有点不公平,我该不该把我和敏儿的事都告诉她呢?她是那么单纯那么善良,我不想伤害她,如果因为我让她委屈、伤心,我真的会很自责的。

    还有沈丹呢?她不久后也要来北京了,我又该如何同时面对这两位妹妹呢?我感觉自己好矛盾,事情真的好复杂,越想我越觉得心好累。

    我就极力告诉自己不要想太多了,一切顺其自然吧,可我知道这样只是在逃避,事情迟早是要去面对的,纸是包不住火的。

    第二天,我就去找徐彬了,说起来,这还是我第一次主动找她当面说话,一直以来我都把她看得很圣洁,圣洁得不敢接近,不过既然她是敏儿的表姐,她应该清楚我跟敏儿之间的关系,所以我也就感觉自然多了。不过开口和她说话,我还是有点紧张,特别是看到她嘴角轻轻一扬的甜美笑意,我就觉得有点不自在,脑子就快一片空白了,幸好我也没出丑,还是把该说的话都说了。

    但是,让我失望的是,徐彬说她一直以来就没敏儿的消息,自敏儿出国后她就与她失去了联系。无奈,我本以为可以知道敏儿的情况的最可靠的渠道也没有了,我唯有继续等待她的邮件,可是,我还是迟迟收不到她的只言片语。

    我真的越来越着急了,也越来越害怕,我感觉敏儿似乎发生了什么事,而且是什么可怕的事。我不敢想下去,我告诉自己,敏儿一定会没事的,她可能是最近比较忙,没时间上网了,她不会有事的。

    第四卷 86·京大文化

    开学一星期后,京大的社团又开始招新了,那几天三角地又如逢年过节般热闹,各社团敲锣打鼓,张横幅,发传单,或者当场表演,真可谓“你争我夺”,“百团大战”。

    大一的时候我参加过山鹰社和英语俱乐部。山鹰社是京大的几大名社团之一,人员众多,但我只是参加了几次晚锻炼,在一体的c场上跑过几圈,喊过几句“雄鹰之心,志存高远”外,其它活动就没参加,也没认识什么人。

    至于英语俱乐部,我只是周末的时候去看过几场英文电影,其它的活动也没参加。

    虽然社团是锻炼能力,扩大交际面的很好渠道,但一直以来,我只是徘徊在社团的边缘地带,没有深入接触和认识更多的人,这或许跟我性格上不很喜欢热闹有关吧。

    京大素以民主自由,兼容并包著称。除了社团文化外,讲座也是一个不得不提的课余重头戏。在京大听讲座,可以聆听古韵风雅,也可以关注时事动态。可以感悟历史人文,也可以畅想未来科技,不得不说是一种享受。

    京大里的校园文化还有很多形式,百周年大讲堂就是这些文化活动的中心。这里经常会有世界各地的知名文化团体或者艺人前来表演,为京大师生奉献一场场精彩的演出,丰富着大家的课余生活。

    京大的校园也真的很美,这种美除了环境的幽雅外,更主要的是体现在京大深厚的文化底蕴和人文积淀上。这里总能让人感觉到历史和文化。未名湖畔的湖光塔影,静园草坪的空阔宁静,燕南园的古朴安宁,这一切都让我深有感触,流连忘返。

    所有这些都深深吸引了杨莉,她拉着我一起加入了爱心社,这也是京大很有名的大社团,组织很完善,活动也很多。而杨莉正如鱼得水,那以后,组织募捐,关心聋哑儿童,临终关怀,这些活动都少不了她的身影。她清丽的容貌,甜美的笑容,有时候真让我觉得她就是一位爱心形象大使。

    当然,有时候我去听讲座也拉上她,让她多接触点知识,开阔眼界。她很喜欢听音乐会,看演出,比如话剧,几乎只要大讲堂有音乐会或是演出她必去,当然也都拉上我。我也喜欢音乐,喜欢看演出,但以前苦于经济问题,实在负担不起经常光顾大讲堂的费用,也只好忍痛割爱了。但自从有了杨莉,我只需做她的跟班,一来陪她,二来也满足我对文化的需求,真是何乐而不为呢!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地过去了,我跟杨莉的关系也越来越亲密。她真的很可爱,很喜欢在我面前撒娇,常常撅着嘴,摆出一副委屈状,看着她那模样,不管她提什么要求我都不好意思拒绝,于是陪她逛街、吃饭、游玩几乎成了我每个周末的必修课。

    每次杨莉挽着我的胳膊,我和她并肩走在校园里,总能引来不少羡慕的目光,认识的人就跟我打招呼,有时候就说一句“俊,这是你女朋友啊,很漂亮呀”之类的话,而我只得苦笑一下,忙辩解说杨莉是我妹妹。但显然,我得到的是对方极度怀疑的目光,后来我也就懒得辩解了,似乎杨莉真的就是我女朋友了。我也知道,如果我真能有这样一个女朋友也是我的福气,可是,我的心里还有一个敏儿啊!

    而杨莉,我可以感觉到她对我的依赖,可以看出当别人说她是我女朋友时她脸上洋溢着的甜蜜表情,但我一直没跟她谈过这个问题,她也没跟我认真谈过,不过她很少叫我俊哥哥了,单叫一个俊字,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也更喜欢简单地叫她小莉,略去了“妹妹”两个字。

    我感觉到我和杨莉的关系正在发生着很微妙的变化,我极力控制着我的感情,可是这样的变化似乎是我把握不了的。

    第四卷 87·归来,我的爱

    我一直担心着敏儿,但也一直没她的消息,直到3月3日晚上,她终于再次出现了!那一刻,我真的是兴奋不已。她居然突然上qq了,而且给我发了视频请求。

    我很激动,马上给她发了一连串的拥抱,并连上视频,带上耳麦。

    我和敏儿失去联系已经有一个多月了,在视频上再次看到她,我怎能不兴奋不激动呢!也是在那一刻,我更加感觉到我是多么爱她!是的,敏儿才是我的最爱,看到她,我就满心思满脑子里装的都是她了。

    视频上的敏儿看上去有点瘦了,不过依然那么美!披肩的长发,迷人的微笑,她仿佛就活生生地站在我面前,我真想伸手触摸她,拥抱她。

    我向她倾诉着这一个多月来的相思之苦。

    “对不起,俊!让你担心了!前段时间我一直忙着学习英语,上网也不方便。现在好了,我终于通过语言这一关,正式入学了。而且,你知道吗,我买了电脑了,以后就可以在宿舍里上网了。”她兴奋地对我说。

    “真的吗?敏儿,太好了!我太高兴了!”听到她的好消息,我也是满心的欢喜。我们终于又可以像以前一样在网上畅聊了!虽然北京和伦敦时差7个小时,相隔那么远,但网络却让我们的心连得那么紧。

    “你的邮件我刚才都看了,我没时间上网查看,没及时回你,让你担心了,是我不好!俊,真的对不起!”

    “不用了,敏儿!现在你不是回来了吗?我们不是又可以聊天了吗?看到你就好了啊,我很开心啊,我的宝贝!”我给她发了一个拥抱。

    “我爱你,俊!”

    听到敏儿说这句话,我的内心里突然涌起了一阵感动。我想这一个多月来她一定经受了很多的困难吧,她只是没告诉我,我知道她是不想让我担心。为了这份爱,她一定经历了很多的困难很多的酸楚,但我相信我们都会坚持下去的,因为我也是那么得爱她!

    “我也爱你,敏儿!”

    一会的沉默!我静静地注视着她,她的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不知道她又想起了些什么呢?

    过了一会,她问起我这一个多月来的生活,我就想起了杨莉。我该不该把这事告诉她呢?我原以为我会喜欢上杨莉,或许我真的是喜欢她吧,但是我知道这种感觉还不是爱,现在能给我强烈的爱的感觉的只有敏儿,对于杨莉我更多的是把她当妹妹一样看待。

    我想我还是应该把这事告诉敏儿,而且我也应该把我和敏儿的事告诉杨莉。我不喜欢暧昧,我想以我的个性也不适合和女孩子有什么暧昧的关系。

    “敏儿,我认识了一个妹妹。”

    “妹妹?怎么认识的?你们是不是……”视频上敏儿的表情有点惊讶,似乎不大高兴了。

    “敏儿,你千万不要误会!妹妹就是妹妹,我分得很清的,我爱的人依然是你啊!”我忙向她解释。

    “呵呵,你急什么啊,我有那么小气吗!你跟我说说你们的故事吧,我也很想认识你的妹妹哦。”

    看到她露出了笑容,我也放心了。于是,我把我怎么认识杨莉,怎么和她见面,怎么去了上海她家玩的事都跟她说了。

    “俊,我发现你艳福不浅哦,这么美丽又有钱的女孩子怎么就被你碰上了,还做了你妹妹,哈哈!”

    敏儿捂着嘴笑了,我却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了。或许我真的是有艳福吗?真的命犯桃花?说真的,我可不希望这样,对我来说敏儿已经太好了,上天也是公平的,总不能太眷顾我一个人啊?美女也得公平分配啊!

    我就把这想法跟敏儿说了,又逗得她笑个不停。

    “你啊!我知道的,我是信任你的。好了,我得上课去了,我这里还是中午哦,呵呵!”

    “嗯,好的,拜拜!”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