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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部分

的问话。他这三四天和李拐子走的很近,当他感到两人的安排万无一失了,脸上才露出自信的笑容,使他红润的脸上更加光彩,头发是理发师精心修理的,而且在出门前特意喷上发油,显得黑而又亮,眼睛透着即将获取胜利时的那种得意的光芒,使他的举姿动作对生活充满了信心。他比以前找张学义时更加稳重,讲话时声音也不再象以往那种居高临下的神态。他受过训练懂得如何保守密秘,虽然张学义是他的好朋友,可他对自己所采取的行动一个字也没有透露出来,可他担心张学义在关键的时刻把事情搞砸,所以他觉得有必要在两人上市场闲逛之前向他简单地j待几句。

    “嗳!学义,”他接过学义递上来的烟点着后说,“我们一会走赶集,如果出现什么事情千万不要自作主张,看我的眼s行事好吗?你现在回家换套合身的外衣,假如被那个女孩子看上了,现在这样可不行。”

    “我可没有那么好的桃花运,”学义两人走出供销社向家边走边说,他对杨春城的话并没有多大的兴趣,只不过他觉得年纪不小了,好好收拾一下自己是十分必要的,哪一个女孩子也不会看上一个衣着不整的男人。“我到是希望能有个女孩子喜欢上我,可自己的这份工作越来越不尽人意,以后吃饭都成了问题那个女孩子能看上我,这个倒霉的工作误了我多少事情,真恨不得当初到市内倒卖水果也比现在强得多。象杨修说曹c似的,我现在的工作就是个j肋,扔了可惜是铁饭碗不是那么容易得到,不扔每月那两糟钱不够买件衣服,现在是不死不活的让你g受罪。我和你无法比呀!坐科室收小礼,当初要不是被检查下来现在我一定会到钢厂上班了,一个月的工资能赶上现在半年挣的。”

    “没必要太悲观,”杨春城以一种信心十足的语气说道,“你现在先g着,等有了机会我托人把你的工作调一下,人挪活树挪死。没准工作好了你就有发展了呢?”他总琢磨着想帮张学义活动一下工作,可自己刚参加工作不久路子也不太宽,所以只能这么安慰他先忍一个阶段。要不是他的劝阻,张学义也可能真的辞去工作到市里做小生意去了。

    “话是那么说,可一进入这个环境心里就特别难受,”张学义苦恼地说,“你也看到了,屋子破旧人员四散,只有我一个人在这里支撑着。要是正常经营就是少挣两钱这心里也踏实着,那至少有希望好起来,可现在这个样子恐怕是没救了。”

    “象你这么说我看不如找个对象,两人成了家攒些钱做个小生意也许会更好些。”杨春城看着愁眉不展的张学义说,“你看赶集时咱们看到的镇医院里的那个小护士怎么样?”

    “你是说皮艳芹吗?”张学义丝毫高兴不起来说起话来带着劳s,“人家长得那么漂亮又有个好工作能看得上咱吗?春城,你就别逗苦恼人笑了,凭我现在的条件那不是赖蛤蟆想吃天鹅r吗?

    杨春城微笑着用手搓了一下鼻尖。

    “我说的可是真话,镇医院的效益也不是太好,再说一家女百家求你知道她会看上谁?要是你真的和皮艳芹结了婚两人一起做生意不比工作强,也许你没有考虑到,现在样样都开放了,你为什么不把供销社承包下来呢?以后无论怎么发展成家是必需要走的路。”他说的得很随便却很希望对方的认可。

    “我现在连吃饭都成问题呀!”张学义悲伤地说,“你说的这件事我不是没有考虑过,如果手中有能把第一批货上回来的本钱,我相信就是到市里g肯定也能赚钱,现在机会虽好却没有条件。你说凭皮艳芹的姿s就是找个镇里的g部都不成问题,怎么可能看中我这个穷光蛋,你纯是痴人说梦拿我寻开心,你知道皮艳芹和周敏两人都是读很多书的人,我敢说她们在上学时就可能找对象了,人家眼光一定很高。”

    杨春城听他说这么说,心烦地向市场的人群中望了一眼,好象在说,“学生时代处对象这是极有可能的事情,哪一个少男少女不怀春呢?我在部队时就曾和部队家属院的一个女孩子好过,但那种年纪思想并不成熟只是一种迷茫的爱。”张学义看他没有表态又说,“周敏和皮艳芹两人都是百里挑一的,在镇上算得上美人——她们漂亮的让很多男人动心——可我们前几次有意接近她们确遭到了冷落和嘲笑,她们的行为让我看到了不是同一个档次,不过你和周敏到是不差上下。老百姓有句话,叫门不当户不对,相差太远肩膀不一般齐是自取其辱。当然意想不当的事情也会有,可从古到今女尊男卑成功的机会是很渺茫的,你除外也许周敏知道你现在的条件没准会主动上门提亲呢!”

    “瞎扯,”杨春城笑着说,“我最近侧面对她们进行了了解,她们把自己看得很高,不去追就想把她们得到好象是不可能,好了!给我支烟抽,让你说的我现在对她们有些失去了信心。”

    “你别听我胡说,这只是我的看法,我又不是这两个女孩子肚子里的蛔虫,她们想什么我怎么知道,但有一点是肯定的,你有希望追到周敏,而我却没有机会追到皮艳芹。——我考虑过这件事,从你上次和我说了之后,给我也点上——我想了很久,我家里穷是没有女孩子看上的,现在的女孩子那一个不那么现实。”杨春城没有否认地点点头意思很明确,找对象条件也是很重要。学义随后郁闷地说,“我上学时曾看中一个女孩子,最后因为条件的原因我最后放弃了。你要是处在我这个角度也会这么做,当你真得爱上一个人时很希望她能获得幸福,当你感到你给不了她这么多时,只好忍痛割爱了。”

    “原来你也是这么想的,自卑让你失去了一次爱的机会!”杨春城说着脸上有了热情,“后来你说的那个女孩子找到自己的幸福了呢?”

    “后来我发现她找的对象还不如我,她现在孩子都有了,现在变成了地道的家庭妇女,前不久我在集上看到过她,由于生活的劳累她现在过早地衰老了变成了黄脸婆子。算她不走运,如果当初我横着一条心追她的话,也许她不会生活的那么惨。她的不幸有一半原因是因为我当初不坚决地追她造成的,我后悔当初为什么不对她说,我爱你!这样的话,现在就是想说出口也没有兴趣了,她完全失去了往r的魅力。”

    “是你害了人家。”

    “也不能这么说,你知道,我只是暗恋并没有向她做过任何表示,虽然我们两人同桌,可我一直很尊重她。毕业后就各奔东西,那知道这个女孩子耐不住寂寞早早地就把自己给嫁了,她不了解自己的长相和长处,她是对自己的前途和命运不负责任,一个女孩子如果找不到好的男人足可以毁了她们的一生——说出来你也许会笑话我,我曾暗中打听过有关她丈夫的背景,这家伙是个十足的酒鬼,高兴时对她又亲又抱,喝醉了不是打就是骂,家里的活从来不伸手,那个女孩子简直就是他的奴隶。”

    “现在不是谈论你过去的时候,”杨春城抽了口烟拍了张学义一下说,“这些话听起来让人扫兴,至于皮艳芹的事我考虑的很周全,如果有机会我做你的介绍人,咱上集散散心——我总感到不追上周敏就是不死心,我有一个好的计划你想不想听?”

    “听起来你很有把握啰?”张学义说着随他向集中心移动着步子,跟着把扔在地上的烟头用脚捻死。“春城,你对这事也别太认真,爱情是可遇不可求的需要缘份,别到时追不上让自己痛苦。常言说,有心栽花花不成,无心c柳柳成荫。你要抱着顺其自然的态度最好。”

    “有件事本来不想告诉你,”杨春城看了他眼说,“这些天我一直在考虑追周敏的方法,你知道镇上的李拐子吗?我想利用他帮我办成这件好事。”

    “你说什么?啊,他可是个有名的混混,是地道的人渣?”张学义吃惊地说,“你别看他现在穿的水光流滑的看起来人五人六的样子,他花的钱都是昧心钱,象我们这样的人躲他还来不及呢!你怎么却和他勾搭在一起了,别看他平时在街上安安稳稳的,可这种人脑子里随时都准备g坏事。这到是和我们没有关系,但我认为他是镇里这些二流子中最有头脑的一个,除了一两个特殊人物数他最难缠。”

    “别什么事情都那么小心,要知道他也是人?”杨春城洋洋得意地看了一眼明媚的y光说,“老弟,我在外闯了几年,什么样的人都接触过,他敢和我放横我会让他好看。”

    “得了,”张学义说,“和这种赖皮的人打j道犯得上吗?你知道他以前的劣迹吗?有一次他喝醉酒站在路口拿着g子见到矿里下班的工人就打,伤了好多人最后被抓进了监狱,回来后听说学乖了不太露面,谁料他几年不见却学会了偷的本领,这样的人我们还是离得远些的好,狗是改不了吃屎的。这些事情你以前当兵所以不太知道,今天我和你说了要注意一些。”

    “那也没有必要躲着他们吧?”

    “嗯,他们和我们根本就不是一路上的人,这你还看不出来。不过,他们也有个优点,听说在处朋友方面很讲义气,可有句话说的好近朱则赤,近墨着黑。现在我们这些本份过r子的人还是少和他们搅在一起,要不然也会被善良的邻居笑话我们是和他们一路货s。”

    “去你的,有这么严重吗?”

    “这你还不明白吗?在镇子上如果一个人做的坏事太多的时候,我们只有拒绝和他们j往才是上策,象他们整天游手好闲的难免不惹出事端来,到时他们来找到你,你能说不管吗?不管就不够义气,管就会受到牵连,凭你现在的地位是大有前途的,可不能因一时的高兴被这些人拖下水,到时后悔也就来不及了,他们那一个是善类。你说呢?”

    “叫你这么说我以后真的多加小心了,”杨春城说,“哎!你说的也很有道理,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象他们这类人渣只可利用却不能走得太近,我以后再接触他们一定要多留个心眼,不过,自从看到周敏她们之后,我就好象害了单相思,闭上眼睛她们就会出现在我的眼前,整天茶不思饭不想,”杨春城说,“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比我强不那去,你还记得上次在集上我们看到她们的情景吗?——就是她们两人在咱们身边走过之后,我看到你痴情一片。一看就知道你被这两人女孩子的美s征服了,只不过埋在心里不说而已。我从复员后头一次遇到让我心动的女孩子,说什么也不能错过了这个机会,其实你也没必要把她们看得高不可攀,我这两天都做好了准备,只要你一切照我安排的去做就可以了,不追上她们我总是不死心,至于李拐子这些人只不过是我利用的工具,完事后就不再和他们来往了。”

    “你打算怎么做?”张学义问,“别到时赔了夫人又折兵。”

    “我当然不会那么傻,不过在做这件事之前我都做了详密的安排,到时你看我的眼s行事就可以了,千万不要独自行动让我们的计划落空,这里人多离派出所又近,略一出差就会让我的脸面扫尽。”

    “可你得和我说一下你的打算,别到时因为我的缘故演砸了。你是知道的,”张学义说着不安地向人群中望了一眼。“我这人很实在,到时别起了反作用。”

    “噢,我们是这样安排的,等到周敏两人在人群中出现之后,咱两也装着逛集跟在后边,当有人借机偷她两人的钱包时,我们两就冲上去和小偷假装撕打,然后再掩护小偷们逃跑,这样就会取得周敏两人对我们的好感,我们也有机会和她们名正言顺地接触了,到时不怕追不上她们。记住,可千万别让周敏她们抓住小偷,真被抓到派出所就会把底给兜出来,到时英雄救美不成反道落下一个笑柄,那可就j飞蛋打了。”

    “事情安排的周密吗?”张学义不安的问。

    “那还用说,我们已经说好了在人少的地方下手容易脱身,”杨春城有些担心地说着可表情并没有显出太乐观的样子。“到现在我还没有接到李拐子的信,也不知道他找的人是不是笨蛋,要是个笨贼到时可就难说出现什么样的差头了。”

    张学义哈哈地笑了起来,“嗨,我到是听说过有关笨贼的故事,但愿别出现在我们身上!”他说,“只要事情顺利,我们就有机会脱离单身了,对吧!?”

    “嗯,”杨春城说,“他们现在肯定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假如没有出现差错只要周敏和皮艳芹一出现就按照计划行事;不过离派出所太近了,最好咱们早些时间到市场那头人少的地方等着,这样比较安全。”

    “你打算怎么出手救美?”张学义问。

    “这事好办!我们看她们出现后在旁边瞄着,我递个眼s他们就开始下手,你要机灵些,你看我的手势拦住周敏她们别抓住人,我们假意上前打跑小偷为原则。”

    “这主意不错。”张学义赞同地说,可心里却很惊讶!这样的事情想想也就罢了,在现实生活中还从来没有演示过,真要做的时候却不免有些慌乱和担心。“我倒是觉得很刺激,可心跳的拿不成个了,我从小到大真没有做过这样的冒险事情,感到慌乱不堪,可我相信很快就能适应。说实话能得到这两个女孩子的芳心是我梦寐以求的事情,冒这个险值,到那时这两个连正眼都不看我们的这两个女孩子会用一种佩服的神态,目光闪闪地盯着我们看不够,流露出仰视英雄的目光该是多么让人自豪。”张学义得意地微笑着,好象他已经得到了自己朝思暮想的人了。

    “这么说你同意这个办法了?”杨春城笑着说,“你有没有比这更好的主意?”

    “没有,”张学义回道,“一切就听你们的吩咐办,三十六计中有一计叫瞒天过海,我认为我们所做的这些对她们会有效果的,使女人感动是追她们的上上之策。”

    “哟,老弟什么时候看上兵法了。我只是觉得这个方有效地接近她们并很快就能获取她们的好感,可从来没有考虑这么多,看来有时间多看书还是有用的。”

    “看什么书,我是瞎说,虽然我们这个方法有些冒险,”张学义说,“可比别人介绍要快得多。”

    “这也算不上什么冒险,将来她们就是知道了我们两为了追求她们付出这么多的脑筋,没准会感动得流出热泪来呢?她们决不会因为咱们追求的方法不当而离开咱们的。”

    “那李拐子事后你是怎么安排的?”

    “这我都考虑好喽。给他们两钱吃顿饭也就打发他们乐哈哈的了。”

    “这办法很好,我不想以后和这些人搅在一起说不清道不明的,咱们和他们根本不是一路的人,最好事情办妥之后各走各的路,远离这些不三不四的人是有好处的。”

    “那好吧!”杨春城满有把握地说,“等事情过后我负责把这些人安排吃饭,你负责和周敏她们套近乎安排她们吃饭压惊。”

    “不,不,”张学义说时面带紧张的表情,“我见到女人就脸红这事还是j给你来办比较好。”

    “好了,”杨春城不满地说,“你又不喜好和这些二流子打j道,又不喜欢和女人接触,可事情总得办不是,你和李拐子他们不熟,就这么定了——做好你的事情吧!”

    “我担心周敏她们不会轻意上当,”张学义说,这时从街上走来两个衣服奇特流利流气的人,一个身材矮小穿着花格外衣,另一个身材很高留着长发敞着胸襟。张学义看没法拒绝只好答应下来。

    “喂!看清楚那两个人了吗?”杨春城看着这两个一高一矮的人说,“他们很守时已经来了,我上去和他们j待两句。”说着扔下张学义走了过去。

    这两个人杨春城以前并不认识,是通过李拐子介绍的。他们不是本镇的人,只是碍着李拐子的面子不得不跑来帮忙。说起这两个人也算是李拐子的徒弟。从衣着上看他们就不是善类,虽然近些年小偷们都改变了以往的形象,每次作案都打扮的文致彬彬,走在人群中很难辨别他们的身份职业,对掩护他们作案起到了保护作用。他们多年在江湖闯荡是在大城市混饭吃的,根本就不把这个小镇放在眼里。这两个人都有一双贼溜溜的眼睛,靠着这种特有的眼神才能准确地锁定自己的目标然后下手,因为是违法行为,作案时他们很少一个人行动,一个望风观察作掩护工作,一个动手,然后作案的那个得手后会很快转移脏物,让被偷的人抓不到把柄。由于总是在闹市中游荡,两人的脸被晒得很黑。从他们那懒散的步态中就能看出是一个好吃懒做不学无术的家伙。和电影《天下无贼》里的小偷相比,他们的言行有些太逊。

    “哥几个很守时来抽支烟吧!”杨春城走上前轻声地说,“时间还早,我不能让人看出我们认识,虽然说是演戏,可也得认真对待,到时别演砸了。”

    其中的一个人把衣服搭在肩上,伸手接过烟左右警惕地看了两眼把烟点着。这衣服看起来好象很自然地搭在肩上可却是很有学问的,他们有时借着衣服的掩护手在衣服下作案。他们有自己的一套行话,衬衣里的兜儿叫暗道,意思很难下手;上衣的口袋叫天窗;衣服下兜儿叫白给,只要衣服往被偷的人身上一搭就很容易得手,因为平时习惯用衣服作掩护,因此在闲逛时这个样子也就成了自然动作。他们两人从头到脚仔细地打量了一下杨春城,显得很傲慢的样子,使杨春城的心里很不是滋味,要不是有求于人他是不屑和这种人打j?