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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5:再不相甘(万更求订)

    丁二柱一见到跪着的苏氏,便迫不急待的道:“秀兰,秀兰救我。”

    被关了几日,两人都很狼狈,本就一只给吃一顿,又加上内心的恐惧,短短的几就瘦了一圈,胡子拉碴,叫人不忍值视。

    苏氏看着前头,听到丁二柱的声音连头都没有回,这个男人,过了今,就跟她再没有任何关系了。

    对于后来的几人,秦占可没有什么好耐心,何况其中还有一人是那苏氏要和离的夫君,秉着要拍封相马屁的执着,也就是苏氏不喜欢的人就是他讨厌的人,秦占把惊堂木拍的呯呯响:“大胆刁民,公堂之上喧哗,来人,拉下去先打十大板。”一进来便对着苏氏求救,直呼其名,不难猜测正是丁二柱本人。

    丁二柱整个人都懵了,吓的呆若木鸡,直到被两个衙役拉下去,才惊慌失措的求饶:“大人,民知错,求大人饶命啊,民知错了……秀兰,秀兰……”

    秦占嗤之以鼻,冷哼一声;“若再吵闹,加十大板。”

    一句话,顿时叫丁二柱紧闭了嘴巴,只一双眸内闪烁着惊恐的神色。

    噼啪噼啪的板子打在肉上的声音叫老宅的人心下惶恐,不敢发出一点声音,也更深刻的意识到县太爷的威严不容觑。

    打完了,丁二柱被人拖着进来,疼的丁二柱趴在地上龇牙咧嘴,却不敢发出大声,就怕惹怒了县太爷再加几板子。

    赵师爷写好了三份和离书,递给秦占过目,秦占看了看,盖上印,然后佯装不识的道:“哪个是丁二柱,叫他摁上手印,从此与苏氏和离,再不相干。”

    丁二柱还没从屁股上的疼痛缓和过来,又听秦占那一句和离,错愕的抬头:“什么和离?我不同意。”

    “放肆,本官话,哪容你插嘴。”秦占怒道。

    丁二柱吓的脖子一缩,乖乖的跪在地上,只是心里更如惊滔骇浪一般无法平静。

    丁香转头,看着丁二柱,冷冷一笑:“你们欠赌坊一千两,这笔债我们替你们还,你若不同意和离,那赌债你们自己还。”

    “我是你爹,你们替我还债是经地义的。”丁二柱连连抽气,面容扭曲的瞪着丁香。

    “那丁三柱呢?”丁香不怒反笑,清冷的目光落在丁三柱的身上,直叫丁三柱打了个寒颤。

    丁三柱心中一个咯噔,立即明白丁香话里的意思,再看自己爹娘跟大哥大嫂,眼中明明怒火中烧却丝毫不反驳丁香的话,可见和离爹娘都同意了的,这样自己就能被放了。

    二哥是苏氏的相公,丁香她们的爹,所以赌债必须得还。可自己哪怕顶着叔的名头,苏氏若不管,也无人敢硬逼她还。

    可自己家里什么情况,能还得出几百两的赌债?

    而现在丁香了,只要二哥愿意和离,他们就愿意替自己把债还了!

    这么一想,丁三柱立即爬到丁二柱的身旁,拉着他的袖子低声求道:“二哥,你救救我,我不想死啊,我是你亲弟弟,从到大你都是疼我的,这次是我混账,我不对,我不该拉着你一起去赌,以后弟弟不敢了,求你救救我,媳妇可以再娶的,你也不想爹跟娘白发人送黑发人吧,赌坊的人有多凶狠你也知道啊!”

    他一开始跟着虎哥赌,手气旺的很,一连赢了上百两,可越是如此,当自己输了之后,便不甘心,只想赢回来,哪知越陷越深。

    当时虎哥也输了近千两银子,自己想着翻本,于是跟虎哥一商量,便叫二哥拿上银子一起赌,起初也却实翻了本,可哪知实运不佳,又欠了不少,赌坊的人也好话,愿意赊着,可这一赊,便过了头,以至于后来算账,他们竟欠了一千两,当即赌坊的人就把他们给关了起来。

    丁二柱低头,看着祈求自己的弟弟,心里像是有把钝刀在割着自己,连呼吸都困难了起来。

    苏氏必须给自己还债,却能不顾三弟的死活,如今她愿意替他们二人还了一千两赌债,可换来的却是要跟自己和离。

    不是被休弃,而是和离。

    丁二柱抬眸,恨恨的盯着苏氏的背,可后者却连一个头都不愿意回,一个解释都没有。

    恨,如潮水般的恨袭卷着丁二柱的,让他原本看上去老实憨厚的脸都变得狰狞可怕了起来。

    丁香静静的看着,心中一片冷嘲。

    丁二柱有什么资格恨?

    这一次是自己设的局,可她跟娘没有魂穿过来之前呢,苏氏跟丁香母女三人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

    若是自己的原身,这会早就被牛氏他们卖给黄老爷了吧,丁二柱有为她们反抗过牛氏吗。有一就有二,丁芸跟丁梦难道就能摆脱这种命运吗。

    是他的自私自利不顾他们母女造就今的下场,妻离子散的下场或者可怜,但可怜之人何偿没有可恨之处。

    丁老汉忐忑的看了眼坐在上头的县太爷,见他虽有不悦却没有下令把嚷嚷着的丁三柱拉出打板子,便焦急着对丁二柱轻声道:“二柱,这事我跟你娘都同意了的,你赶紧的画押。”要是这么僵着不签,难道等县太爷治罪吗?

    “我画押。”良久,丁三柱不甘的妥协,三个字,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般。

    三份和离书,苏氏跟丁二柱两人各一份,还有一份由丁村长保管着,画完押,当着县太爷的面,丁香拿出一千两的银票,交到了赌坊之人的手里,拿回了丁二柱跟丁三柱的欠条。

    赌坊的人拿到了银子,脸上立即露出笑意,临走前还不忘对着丁二柱跟丁三柱拍拍肩膀,招呼他们下次再来。

    丁二柱跟丁三柱两人吓的身子一抖,脸色惨白,经这一次,哪还敢再想赌钱的事情。

    炎阳高高悬挂,气晴好,让人不免觉得对未来的日子充满了期待的美好。

    丁二柱一瘸一拐的走出衙门,看着前方苏氏嘴角那一抹释然的笑容,只觉得格外刺眼,他走上前,怨恨的瞪着她:“苏秀兰,你这个蛇蝎毒妇,对自己的家人都能见死不救,心肠狠毒你就不怕遭报应吗?”

    苏氏扬了扬手中的和离书,笑容讽刺:“谁跟你们是家人,少他妈来恶心我,我遭不遭报应用不着你操心,回家收拾了你的东西赶紧给我滚。”

    “你……”

    苏氏不愿意跟丁二柱多纠缠,于是转身看着丁村长,温和的道:“今有劳村长跑一趟了,我们现在去吃午饭吧,吃完饭再一起回村。”

    丁村长点点头,抬头看向了丁二柱,越过苏氏走了过去:“二柱,做人得凭良心,你们这一次闯了这么大的祸,秀兰愿意拿银子出来替你们还债,你不知感激就罢了,怎好恶言相向。”

    “村长,苏氏是我媳妇,替我还债那不是应该的么。”丁二柱不敢对丁村长发脾气,低声道。

    丁村长不可置信的瞠目,被丁二柱这偏激又自私的想法给气得胡子都抖了抖:“你居然还好意思这话,我……你……你真是气死我了都。”

    一甩袖,丁村长也懒得搭理丁二柱,背着双手便往前走了。

    苏氏绕过丁二柱,带着丁香几人也走了,丁芸跟丁梦看了一眼丁二柱,也没有留恋的走了。

    自众人都离开后,肖文这才翻墙进了县衙,找到了秦占。

    秦占双手恭敬的递上令牌,挤着谄媚的笑容道:“敢问这位大人,相爷如今身在何处,下官身为此地县令,理应尽尽地主之宜才是。”

    肖文瞥他一眼,没有表情的脸上满是肃杀之意:“秦大人,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莫非这远益县的县令,你当腻了,要去阎王跟前当差?”

    扑通……

    秦占吓的两腿一软,跪在了地上,吓的肚子上的肥肉都在颤抖:“大人明鉴,下官对相爷的忠心那是日月可鉴,绝不敢耍什么心思。”

    县令虽然是九品芝麻官,但山高皇帝远,在这的远益县一方地,他可是土皇帝的存在,这日子过得也算养尊处优,这渐渐的,身上的肉也就长了出来,明明年轻时也是风神俊朗,如今腆着一个大肚腩真是很难看到当初的风采了。

    肖文听着秦占讨好的话,冷哼了一声:“你最好真是这么想的。”

    看着肖文离开,秦占这才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抬手抹了抹额头上的汗,受惊不,想拍马屁差一点就拍在了马脚上面。

    丁三柱平安回到家里,赵氏喜极而泣,而这一激动,肚子便传来一阵一阵的痛:“啊……啊……肚子……”

    “媳妇,你怎么了?”丁三柱蓬头垢面的扶着赵氏,紧张的问。

    赵氏指了指自己的肚子,颤声道:“要生了……我要生了……”

    丁三柱一喜,想着自己马上也就要有儿子,立即扯着嗓子喊了起来:“娘,娘,快来啊,我媳妇要生了!”着,便将赵氏扶到了床上躺着。

    乡下人生孩子,没有请接生婆一,大多是由村里的老辈人帮着接生,赵氏这一胎又是二胎,相较头胎来要好生的多。

    牛氏一听到丁三柱的叫嚷,便急忙忙叫张氏烧水去,自己则进了赵氏的屋里,把丁三柱赶了出去。

    “出去等着吧,二胎生的快,你去娘屋里,把自己好好拾掇一下,等着出来抱大胖子吧。”

    “诶,娘。”

    丁二柱比苏氏等人先到家,屋里传来哗哗的水声,苏氏冷着脸,就在门口站着。丁香亦站在苏氏的身旁,等着丁二柱洗完澡出来。她没有让丁芸跟丁梦来,毕竟赶走自己亲爹的事情,还是不要让她们两来做了。

    早在前几日,她们几个就把所有属于丁二柱的东西都打包好了,只等今和离书拿到手,连人将东西赶出家门。

    当丁二柱把自己收拾好自己走出门后,看见的便是脸色难看的四张脸,苏氏径自进了屋子,跟丁香两人把他的东西搬到了大门外面。

    “你们两做什么?”丁二柱吼道。

    苏氏站在门外,伸手指着外面:“从现在开始,这里就不是你的家了,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我没有拿扫帚赶你出门已是给你面子了,别弄的大家都难看。”

    “苏氏,你非要这么绝情?”丁二柱气红了脸,额头上的青筋也突突的跳,气得嗓子眼都快要冒烟了。

    “我有情,也不会对你。”苏氏翻着白眼,嘲讽道。

    这个时候来跟她谈感情,不是脱了裤子放屁,多此一举么,早干麻去了。但凡丁二柱有点良心,对几个闺女有点爱护之意,她占着苏氏的身体,即便再不喜欢丁二柱,也会养着他。

    丁二柱想到还在自己兜里揣着的和离书,脸色黑如锅底。

    苏氏又从腰上取下一个荷包,丁芸绣的,给了丁二柱:“这是芸儿做绣活赚的银子,一共五两,别她当女儿的不念着你。”荷包是丁芸绣的,五两银子是丁香放进去的,当初他们是借着丁二柱命不好的由头分了家,如今丁二柱跟娘和离,老宅那边是绝不会让他住的,大姐向来善良柔弱,她也不想因自己跟娘而磨灭了大姐的善良,丁家有地,不需要买地,只要划一块出来给丁二柱,这五两银子让丁二柱盖一间屋子自己住是绰绰有余了,还能多出不少,也足够他生活。

    丁芸在屋里,听到苏氏的话,神情有些动容,娘做的,对爹这些话,都是为了她。

    “大姐,你伤心吗?”丁梦坐在丁芸的身旁,握着她的手,问道。她虽年幼,但却也敏感的觉得大姐虽然不话,但偶尔会露出淡淡的忧伤,尤其是在爹做了过份的事情,娘生气的时候。

    丁芸垂眸,看着妹稚嫩却又不失恬静的脸,柔柔一笑:“不伤心,有娘,有二妹,有你,如今的日子比以前不知好多少倍,虽然没有了爹,但做人不能贪心,曾经我们有爹有娘,但却过的战战兢兢,如今的日子,是我们曾经想也不敢想的,就这样很好。”

    爹做的事情,娘伤不伤心,她们伤不伤心?所以自己这点情绪,算不上伤心了。

    丁二柱看着咄咄逼人的苏氏,最终无可耐何,于是只好抱着自己的东西离开,一路走到老宅,收获了无数双好奇探究的眼神。

    “二柱,你这是咋啦?抱着被子行礼做什么?”

    “不会是被赶出家门了吧。”

    “真的假的,你也太孬了吧,居然被自己的媳妇赶出门。”

    “还是你拿这些东西是不要用的,要不用都给我们吧,瞧着怪新的呢。”

    丁二柱低着头,不理会那些人,抱紧了东西匆匆往老宅走去,要让他跟这些人吵架,照他的性子,他还真不敢。

    众人嘻笑的声音在后边传来,让丁二柱恨不得找条缝钻进去。

    “你们这丁二柱做了啥事,闹的苏氏要跟他和离?”

    “不知道,我见村长跟苏氏一块回来的,进村就告诉我们苏氏跟丁二柱和离了,你苏氏被休咱们还能理解,这和离真是头一回听啊。”

    “就你们孤陋寡闻了吧,和离不比被休,要不是丁二柱做了过份的事情,苏氏咋能跟他和离,没瞧见这一次老丁家一句话都没么,也没见闹,可见丁二柱是真的过份了。”

    “吹吧你,你知道的还不都是村长告诉你的,不过在我看来,苏氏和离,跟被休没什么区别,还不一样是男人不要的。”

    “那你就错了,是苏氏不要他丁二柱的,你这话现在就行了,可别出去乱传,听村长苏氏可是由县太爷做了主的,连县太爷都没什么,咱们敢苏氏一个不字?”

    “恩恩,我晓得,我也真不会跑到苏氏面前啥,到时候就是村长那边我也不好交待啊。”

    丁村长既然在村里公开替苏氏话,明是力保苏氏的,虽然鄙视看不起的人有,但也不敢真指着苏氏的鼻子骂。而苏氏跟丁二柱和离的原因无人知晓内情,是丁老汉跟牛氏求村长保密的,要真传了出去,他们老丁家的脸可就真的丢光了。

    至于丁香为何能拿出一千两来偿还赌债,老宅的人再好奇的抓心挠肺,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丁二柱到老宅的时候,正听到一声清脆的啼哭声,赵氏生了。丁三柱立即冲到了门口,笑容满面的看着走出来的牛氏,却没见到她手里抱着孩子,迫不急待的问:“娘,我儿子呢?”

    牛氏没好气的嘲地上呸了一口:“什么儿子,又是一个赔钱货。”

    “啥?不是儿子,是闺女?”丁三柱惊诧的问道,语气里是浓浓的失望。

    “三柱,闺女也挺好的,你还年轻,可以再生。”丁二柱抱着东西,温和的劝慰道。

    丁三柱抬头看一眼丁二柱,目光不冷不热甚至还带着嘲讽:“闺女哪里好了,二哥你不是最身有体会的么。”

    生了三个闺女,如今还不是被人赶了出来,闺女有啥用?

    牛氏这会也看到了丁二柱,视线落在他手里的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