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更何况，她知道，白夜真实的目的，只是为了尽快打造一个固若金汤的超级领地。
铁匠被那一下吓得魂不附体，眼睛都闭上等死了，却听到那名漂亮的少女说着“客人”之类的话，才胆大的睁开眼睛。
对上的是年轻人依然的笑颜。
“报上你的来历，举报的人以及原因。”白夜微笑，似乎并不在意那柄匕首。
刚才还在地面的锋利匕首转眼间到了诺兰手里。
“回禀大人，我是城西商业街铁匠铺的老板”铁匠梳理了下思路，连珠炮般说了起来，由于事情在心里憋了很久，此刻全部爆发，完全收不住嘴。
他义愤填膺，说到兴起都顾不得眼前的年轻人也是利维尔家族的一员，大口辱骂那些吸血的魔鬼，还要店铺老板以及更低下的平民的惨状。
白夜大致了解了，过分的剥削已经严重扰乱了底层人的生活，喂不饱的蠢货们自然也不会降低税金，反而在失去了真正的掌权者后开始变本加厉的索取。
铁匠一口气就说出了十几个利维尔家族的成员，详细到个人喜好和具体身份，可见他们剥削次数之多，都深入人家的骨髓里了。
白夜的脸色逐渐变差，铁匠意识到自己有些太过狂妄，猛地住嘴，不敢去看他的脸。
“怎么了？”白夜淡然问道。
“我我说完了。”铁匠偷偷抹了把汗，却感觉一身轻松，终于说出口了，这些气郁结在心里，迟早要把人给逼疯了。
“叮——”
白夜接过诺兰递来的锋利匕首，手指轻弹了下，匕首发出清脆的响声，在铁匠的耳朵里却和催命曲一样。
“是把好匕首，你说你已经从事这个行业三十多年了？”
“回大人，三十六年。”
“在雪漫境，你这样的铁匠可以得到一份公家给的福利房，稳定的工作和店铺，孩子可以去附近的公学上课，教育医疗等所有资金全免。”诺兰朗声说道，她知道该是自己代替白夜说话的时候了，“而在这里，你得到的却是无穷无尽的剥削。”
“房子？公学上学？”铁匠有些懵，他倒是听说过雪漫境的美妙，很多来寒霜码头的游侠提起过这个神秘的领地，据说是个人间天堂。
他却不以为然，一个极北区域，天寒地冻，能好到哪里去？不过似乎自己错了。
“听到了么，黑蟒士兵们！”诺兰大声叫道，“把他嘴里说的那些家伙全部给我抓起来！一个不剩！”
“是！”声音如海浪冲袭。
“是把好匕首，不过如果成了一堆废铁，该怎么办？”白夜将被他揉成一团的匕首残骸抛到铁匠面前。
他吓了一跳，眼睛瞪大，这怎么回事？如此锋利坚硬的匕首居然被白夜徒手揉成一团！
看着地上的废铁，他呢喃道：“自然是重新再打造一把。”
“那就拜托你了，我挺喜欢这个的。”白夜走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微笑道，“你可以在公爵府领取一份粮食和慰问金，还有，你嘴里的那些朋友们，我随时欢迎他们来到这里。”
“是、是真的吗，大人！我可以不要这些奖励，但、但我希望，我恳求您一定要严惩这些吸血鬼！”铁匠猛地跪下，声泪俱下。
白夜走回高座。
“自然一个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