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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部分

: 12/04 2011

    就这样又过了一个多月,除了每个月的十五那晚靖安外出有事外,这麽长日子以来他与允儿几乎形影不离,连有时候进城视察商铺也会带著允儿。而允儿在他的陪伴下渐渐的也走出了心伤,笑容比刚到时多了些。

    这晚又是十五月圆之夜,允儿吃过晚饭就早早睡了。半梦半醒之间她只觉得自己又回到了何府,回到了啸清的书房,书房里没有人,却能听见粗重的喘息声,她走进里屋,只见啸清正

    在红儿身上做那苟且之事,见她进来,也没有停下。她不停对自己说著这是梦,心下却依然

    一阵疼痛,她转身想走,却被全身赤l的啸清挡住,道,“你不是喜欢被人看吗?和红儿一

    起伺候我吧~”

    “不要~我已经离开了,这都不是真的~”允儿往後退,却被在她身後的红儿一把抓住,

    按

    在了卧榻上。

    “不准说不要~你不过是我的工具而已,我要你怎样你便怎样”也不知什麽时候允儿被他剥

    光了衣服,他紧紧压著她,双手分开她的大腿就想进犯。

    她吓的剧烈挣扎起来。

    “不要~不~”允儿蓦然跳起,这才发现刚才真的是做梦。她出了一身虚汗,这半个月以来她已经很少做这样的恶梦了,大概是被子太重了,压得她有点喘不过气,才会又做恶梦。明

    天要换个轻一点的。

    允儿边想著边下床喝水,她走到桌前却感觉有一阵风吹过,转头发现窗是开著的,“奇怪

    ~”她明明在睡觉前关了窗的。

    她上前把窗合上,转身往床边走,却觉得越走越不对劲……“谁~”屋里有人。

    她对著空气说话,却没人回应,“安生?”他不会在这个时候捉弄她吧?这麽吓人,不像是安生的作风呢。

    “才两个月没见,你就只记得林靖安了?”一个黑影倏的靠近她,

    带著怒气道。

    允儿被吓的连忙後退,

    “爷~”是啸清,他怎麽会来这里的?这里是漠北,

    不是河西,他来

    这里恐怕是很危险的吧,他想干嘛?

    “哼~总算还记得我~”啸清听了她的这声称呼,心里好受些。

    他已经不是她的爷了,他现在只是陌生人而已,允儿对自己说道,刚才那声称呼是五年来的

    习惯,一时改不掉罢了。“这麽晚了,侯爷进来小女子的闺房,只怕不是很妥当,

    有事明日

    请早。”明天看她会不会见他。

    “你!你别忘了,你还是我的侍妾,我来见我的侍妾还要人允许?跟我走~”说著他抓住她的手就往窗边走去。

    这个没良心的女人,他不过说了她两句,她就给他离家出走,还是跟著别的男人走的,她当

    他死的啊!他在楼兰和中原的边关口守了近半个月,

    才有人向他汇报说林靖安已经离开河西

    前往漠北了。他一个人回到何府後心里还抱著侥幸,允儿爱了他这麽久,一定离不开他的,

    她过不了多久就会回来求他,哼~到时候看他怎麽收拾她。

    也许她现在正一个人在漠北哭呢,哼~敢离开他,受点小教训是应该的。可是想到她哭泣的脸,他又有些心疼,唉~等她回来就告诉她,其实他已经放下玉柔了,也不怪她摔了紫玉

    钗,只要她不再违逆他,他会善待她的。

    就这样又等了半个月,却始终不见她回河西的消息,派出去的探子只说她去了林家牧场,鲜

    少出来,就没下文了。他越来越焦虑,每次想到她临走时那绝望中带著冷漠的眼神,他就害

    怕,

    怕她真的不爱他了……不会的,她那麽爱他,而从她走到现在也只过了一个多月,她不

    可能这麽快就变心的。

    他一定要尽快找到她,确认她的心意。没有她陪伴的这两个月,

    他吃不下睡不著,仿佛所有

    的事情都不对,连伺候的那些人也看著那麽不顺眼,他好想她……他从来不知道自己可以这麽想一个人,想到~想到哪怕明知道危险他也迫不及待要把她带回身边。於是,他做了一个作为河西侯不该做的决定──亲身前往漠北。

    到漠北还算顺利,可是进林家牧场却是极难,他花了近半个月的时间,又重金收买了牧场的一个下人,才能定下抢人的方案。今晚是他第一次行动,因为怕打草惊蛇,只带了两名影卫

    掩护就去了,没想到这麽顺利,竟然能一举找到允儿的房间。

    知道她这两个月都是一个人睡的,

    他心里总算好受些。一个人睡,

    说明她到现在心里还是只

    有他一个,她是怕他会罚她,所以不敢回来吗?其实他当时真的是太生气了,那紫玉钗是何

    府的传家之宝,就这样碎了,他不知道该怎麽跟爹娘交代,而她还火上浇油,说什麽他不值

    得她爱,他才会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只要她回来,告诉他她有多爱他,他不会再罚她了。他其实真的很需要她的。

    他看著睡梦中的允儿,心中百感交集,找到她的狂喜和赶走她的一点点内疚交织著,让他除

    了盯著眼前的人儿看竟不愿再做别的任何事。好想抱著她好好睡一觉啊,他都好久没睡好觉

    了,只有她在怀里的时候他的心才是踏实的。只是,这是别人的地盘,他可不能这麽轻举妄

    动,

    当务之急是把她带回河西。

    他很想直接抱著还在睡梦中的她离开林家,可惜他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林家守卫森严,他

    能进来就不错了,带个昏睡的人儿出去,只怕走不到门口就被人逮了。

    还在想著该不该把床上辗转的人儿叫醒,她却自己弹跳了起来,是做恶梦了吗?必定是这里

    的风水不好,她以前在他怀里的时候从来都是睡得香甜的,果然还是他的怀抱适合她。

    只是为什麽她醒来第一个叫的名字是安生,她应该只想著他的。

    也因此,他的话里才会带著怒气。

    允儿用力挣脱啸清的钳制,冷淡的道,“侯爷恐怕忘了,小女子已经不是您的侍妾了,小女

    子只是个丫鬟而已,而小女子的卖身契早在十岁那年就被烧掉了,您认为您凭什麽见

    我?”她爱他,便处处忍让他,即使被贬为丫鬟也只想著留在他身边,努力讨好他。可是他却一再伤害她,如今心都死了,他以为她还是那麽软弱好欺的吗?

    “哼~你说不是就不是的吗?你当年画押的婚书还在我府里呢,你觉得你赖得掉吗?”这丫头,想说他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他绝不允许。这林家的风水果然有问题,允儿明明那麽温柔的女子,如今也伶牙俐齿起来了。他一定要马上带她走,让她变回那个柔顺的允儿,即使他欺负她也不会反抗的允儿。

    他从来不明白,她不反抗是因为她爱他,是他一点一点消磨掉她所有的爱意的,与其他人并

    没有关系。

    她的确没有拿到过休书……那时候她也不在意这些,只要在他身边她就已经很满足了~想不到今日那曾经让她倍感幸福的婚书竟成了他牵制她的工具。不过,她也不是没办法的,“何

    府上下都知道您已经休了允儿了,侯爷,当日是您要允儿滚的,允儿已经听话离开了,

    您现

    在是要反悔吗?”

    “我~”毕竟是他让她走的,现在又要她回来,如此出尔反尔,实在不是君子所为。可

    是……不是君子又怎麽样?他就是要她回来,他要她!“是~我要你跟我回去。”

    跟他回去,接受他的惩罚吗?还是和他的其他侍妾共享他?刚离开何府的时候,她心里是隐隐盼著他追上来的,只要他追上来,说明他心里多少是在乎她的,可是他没有,

    他由著她衣

    衫不整的游走在外,到如今,她还有什麽期盼的呢?

    十岁那年,她期盼他温柔的目光能偶尔投向她,可是他眼里只有小姐;十五岁那年,她期盼他在她身边的时候心里想著的是她,可是他心里只有小姐;二十岁的时候,她以为自己终於有机会走进他心里了,她期盼著他能看到她的守候,

    能感受到她的深情,可是他只是不断惩

    罚她,伤害她,然後为了小姐,他赶走了她。她还能期盼什麽呢?只能期盼自己忘了他,忘

    了第一次相遇他温柔的眼,忘了他偶尔的好,忘了他每一次的恶言相向,忘了自己曾经那麽爱他。

    “既然已经离开了,断没有再回去的道理。您请回吧。”

    他望著她强装出来的平静,她也动心了吧?她还想怎麽样呢?他都已经来这儿找她了,她该知道自己来这里会有多危险的。

    “允儿,不要闹脾气了。跟我回去,最多这次的事我不追究了。”

    他不追究了?所以还是她的错?

    “我不是在闹脾气,侯爷,我知道当年是我的错,设计您娶了我,允儿做了您五年暖床的

    工具,欠您的也该还清了吧。更何况,有允儿在,即使小姐回来也无法完全接受您,

    现在我

    自己离开,不是正合您的意吗?允儿离开之时便已决计断了前缘,重新开始的。从此也不会再有人让您这麽憎恶,这不是很好吗?侯爷身为河西统帅,夜闯民居,恐怕并不妥当,您还

    是请回吧。”她说完不再理会他,转身往床边走。

    “绝不可能!”什麽叫断了前缘?她要彻底忘了他?他不许!她在他心里攻城掠地,他就快

    满心满脑的只有她了,她却在这时说要忘了他,说要重新开始?和谁开始?她只可以和他开始!

    他拉住她的手,一把点了她的睡x。她还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麽,就昏过去了。

    他知道这样抱著一个人出去很难,可是他怎麽可能还管得了那麽多,她都要忘了他了!他原以为她看到自己来找她,必定会感动的痛哭流涕的,

    而且他都说不追究她跟著林靖安离开的

    事了,

    她还想怎麽样?他今晚就带她走,等回了何府,看她还敢不敢这麽冷淡待他。

    事不宜迟,啸清抱起允儿就准备越窗而出,却没想到门突然被踢开,一道掌风直扑他而来。

    啸清的第一次失败

    发文时间: 12/3 2011

    事不宜迟,啸清抱起允儿就准备越窗而出,却没想到门突然被踢开,一道掌风直扑他而来。

    他抱著允儿勉强闪过,来人却像是早知他的动作,一记大力金刚掌袭向啸清的胸口。金刚手虽是少林寺入门功夫,但若所使之人内力深厚,便成了伤人利器,十年前他游学华山时曾见当时的方丈用过此招,威力不是以招数见长的功夫所能比。而此人堪堪两掌,啸清便已

    知道他是一等一的高手,纵然武功修为不比方丈觉远大师,但内力之深厚在年轻人中算是佼佼者。即使自己全力以赴也不见得有必胜的把握,现在手里又抱著允儿,想要全身而退只怕是难上加难。他只是犹豫了一下该不该先把允儿放下,却被那人乘了个空,一掌拍在他左肩。他被这一掌震得连连後退,

    险些扶不住还昏迷著的人儿,那人却趁机拉住允儿,

    将她一

    把扯出了啸清的怀抱带回床上。

    高手过招最忌讳的就是分神,这一役啸清已然输了。可是眼看著允儿从抢走,他是怎麽

    也不会甘心的。抹去嘴角的鲜血,他上前对著那人劈头一掌,掌法快如闪电,赫然是天山六阳掌。

    那人也险些中招,两人便在屋内斗了起来,两人都用掌,却是一快一慢,一个势大力

    沈,一个轻盈矫捷。啸清只想快点打倒来人好带走允儿,可是对手却是异常难缠,两人交手了近百招,啸清因为受著伤,

    渐渐处於下风,而此时屋外却嘈杂起来,只听见“捉刺客”的

    喊声此起彼伏。而之前掩护他的影卫也进入屋中,请他离开。啸清知道今晚要带走允儿已经不可能了,只得作罢,

    转身跳入夜色中。

    那人见啸清走了,倒也不追,只是脸色有些凝重地看著他离开的身影。

    第二天,允儿慢慢恢复意识,她记得昨晚发生了些事,啸清来找她,说要带她回去,然後她就不省人事了……慢著,难道她被他捉回去了?她猛的睁眼,印入眼帘的是她看了两个

    月的纱帐,还好,

    她还在漠北……

    “醒了?”

    靖安关心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她转头,只见他焦急的看著她。

    “嗯~安生,你没事吧?”他的脸色怎麽这麽苍白?

    “我没事。你还好吧?我让厨房煮了粥,要不要先吃点?”说著靖安去桌子上端了粥来。

    “哦~我自己来~”他看著比她虚弱,总不至於要让他伺候她吧?她想起来,身子却瘫

    软似泥,不听使唤。

    “你的x道才被解了没多久,要等会儿才能恢复。”他扶起允儿道,“还是我来吧

    ~”说著便舀起一勺菜粥,轻吹了两口气,送到她嘴边。

    她望著他,吞下粥,他对她的好,她是知道的,她不是不感动,

    可是她无法确定自己能

    否给予同样的回报。

    不过……“我不想跟他走~”经过昨晚,她至少清楚自己对啸清的执著已经淡了许多,啸清依然是那个高高在上,对她呼来喝去的啸清,她却已经不是那个只要留在他身边就满足的允儿了。这十年她一直追逐著那个与他白首偕老的梦,如今,梦也该醒了。

    靖安听了她的话,眼神一亮,原本苍白的脸有了笑容,仿佛快要蔫掉的花骨朵复活了,

    瞬间盛开一样,美得连允儿都摒住了呼吸,她一直知道安生是英俊的,可是从不曾关注过他

    的容颜,如今……

    靖安见她这样专注的看著自己,笑容更深了。他等了这麽久,

    允儿是不是终於对他有些

    感觉了?

    今天早上听到张冀说昨晚有人想劫走允儿,他担心了许久,他无法探知允儿是否还对啸

    清有意,他这样留允儿在这儿是否真的就是允儿心中所愿,他怕允儿其实是想走的。但是听到允儿说她不想跟著啸清离开,他心中的欢喜可想而知。

    只是,虽然他已经命人查探啸清是如何进得了林家的,但不管何啸清用了什麽手段,既然他进得了林家,这里便不再安全了。而且漠北毗邻河西,何啸清要进入漠北的确是容易一

    些,他必须带著允儿离开。

    “允儿,我想今日便启程去关东,你随我同去,可好?”

    “好~”虽然不知道他怎麽突然要离开漠北,但其实她也怕啸清会再闯进来,

    以啸清的

    个性,如果自己被带了回去,他会怎麽对待自己?她有些不敢想。

    更何况,有安生的地方总让她觉得很安心,她……还是跟著他比较好。

    吃了早饭,靖安给允儿准备了马车,骑著追风便上路了,一路上依然是张冀作车夫。

    允儿坐在马车里,看著车内的红木装饰和能睡下一人的小榻,心里不停嘀咕,这麽豪华的马车,得耗费多少啊~她不知道的是,这个马车是靖安专门请人打造的,为了让她坐著不

    觉得颠簸,他还请名工匠设计了一块弹簧板用於减震,这块板的耗费比马车里的装饰可是昂

    贵多了。

    他们一路走走停停,遇到热闹的集市靖安还会拉著允儿去逛逛,然後买一包糖炒栗子,

    两人边逛边吃。吃著两人小时候最喜欢的零嘴,仿佛时光又退回了十年前,他老爱糗她,却

    也总是护著她。

    张冀看著他们抢一个糖炒栗子,心中十分无奈,他的主子富甲一方,竟然还和一个姑娘家争吃的,他都觉得丢人……不过他脸上却是没有任何表情,毕竟是自己主子嘛,他想要鄙视也不敢表现出来的。

    到了第五天傍晚,他们终於进了关东的首府恒阳。

    初到关东

    发文时间: 12/5 2011

    “爷~您回来啦~”管家福伯早在门口守候。

    靖安扶著允儿出了马车,道“是啊,福伯,晚膳可准备好了?”

    “是的”

    允儿七年前曾见过福伯,因此上前福了福身,道,“福伯,好久不见,您老身子一向可好?”

    “允儿姑娘,别来无恙。托您的福,老奴身子骨还算硬朗。”

    靖安阻止了他们似乎不打算止住的客套话,拉著允儿便进了门。

    晚膳时分,靖安三人正品尝著甜品,席上一片安静,张冀本就不多话,靖安则翻著这几

    个月关东的账簿,眉头微皱著。允儿本想问他怎麽了,但她总感觉福伯用严厉的眼光看著

    她,整顿饭如同芒刺在背,她哪敢再说什麽话?

    唉~福伯是不是还在怪她当年拉著安生不让他离开,结果害福伯多等了一年?她当时并

    不知道安生是关东林家的继承人啊,确切的说,她不知道关东林家是什麽样的人家,所以才

    不希望安生离开,她怕他会吃苦。

    其实她不知道,福伯怪她的可不止这一样……

    好不容易一顿饭吃完,靖安阖上账册,带著允儿先行离开了。

    “安生,是关东出了什麽事吗?你好像不是很高兴。”允儿问道。

    “不是什麽大事,只是今年恒北一带遇到了蝗灾,农民收成不好,交不起租。”

    “不能减租吗?”她也知道蝗灾对农民来说简直是梦魇,恐怕很多人都要饿死街头了。

    “这倒不是大问题,我甚至可以以极低利息借银给他们,

    助他们度过难关,”靖安

    道,“现在比较麻烦的是一遇到灾害,恐怕会有人乘机抬高米价……”

    这的确是非常有可能,允儿也皱眉思索起来。靖安见她如此担忧的样子,

    不禁笑

    了,“别担心了,我会解决的,你赶了五天的路,是不是想好好梳洗一下?”

    允儿脸一红,她当然想,可是现在已经很晚了,

    总不好让厨房专门为她烧水吧。

    “我带你去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