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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是在学校里装穷困,装可怜才会骗取到补助,这简直是不要脸!

    黑爸爸连珠炮的讥讽,让黑诺明白误会在哪里。

    “奖学金不按家庭状况发,是按考试成绩排下来的,这个就是院长和教授也无法干预的。爸说的是那种给家庭困难的学生的助学金,那个需要申请,而且很少,一般一个系才会有一个名额,我从来没有想过去申请。家里给我的生活费够用。”

    黑爸爸并不简单听黑诺一面之词,叫了在家的老五来了解大学里发钱的规矩。黑爱革听起来就是p大点事,语气轻松地帮黑诺作证:“老爸,你什么也不懂,能不能就不要那么疑神疑鬼的好不好?助学金难申请着呢,老六想抢也轮不到他,只表格里你有工作、有收入这一项,他就审批不过。那都是给不是死了爹,就是绝症的娘,或者爸妈都没有收入的人准备的。”

    “真的啊?”黑爸爸虽然口气还是疑问,对着老五的脸上却是笑得好看,心中已经相信。  “当然真的。再说,大学里学习轻松,象老六这种老实学习的人拿个奖学金还不简简单单。”

    黑爸爸现在是相信黑诺钱财来路干净了,但是不知道是觉得黑诺证明了清白让自己尊严受损,还是习惯了严父的鞭策角色。黑诺敢随便给自己买衣服,也是他不认可的,没有收入前是没有权利在穿戴上浪费的。所以,黑爸爸把黑诺的衣服品味批评得一文不值。

    爸妈离开后,五哥倒是安慰黑诺:“那衣服很时髦,穿上去倍儿精神,一点也不象你。你开学了还能穿几天呢,保证招人。”要不是黑诺现在比他高瘦,裤腰上紧一分,他都要拿来穿穿的。

    “我又不是女生,要招什么人。”黑诺失笑。

    “cei(找不到这个字),这你就不懂了吧,现在女生主动着呢,看到漂亮男生一样下手。你班女生好看不?”

    黑诺脑海里一个一个过自己班级里的女生,五哥看他不说话,给了参照物:“有比于瑶漂亮的没?”于瑶寒假来玩,遇见过黑爱革。

    “没有。”有对比就容易了,于瑶确实比自己同学都好看,尤其那丫头上大学了以后更加会打扮,弄得那些裙下之臣明争暗斗,连自己寝室的兄弟确认自己和她没有发展前景之后,都面露喜色。

    五哥又好奇八卦了几句,看黑诺实在是不开窍的木头,也没了兴致。不过走前还是扔下了证明自己聪明的话:“你就得两儿一等奖学金也买不起那套衣服和包,你别以为我象老爸那么傻,好糊弄。是大哥偷偷给你钱了吧。”

    黑爱革肯定大哥背着大家给黑诺钱了,他一直觉得大哥偏心黑诺。黑诺也随他这么想,能省去找其他理由。事实上整个大学一年,大哥没有给黑诺一分钱,而黑诺这次在北京还给大哥的儿子买了特产回来。

    五哥回父母那边去了,黑诺躺在床上看着暗黄陈旧的房顶发呆。他胸口有些疼,长期不愿意面对压制的东西破土而出,五哥与父母讲话的嬉笑随意,父母对他的亲切喜爱,是他从来没有经历过的。

    他也懂事听话,他也学习努力,他也不让父母c心,可是自己似乎没有做对的时候。每一件事,自己和兄弟们都不是同样的标准,在他们或者是得到赞誉,在自己这里可能就是不屑。双重标准的应用或者在有记忆的时候就开始了,自己却一直回避。是自己狭隘了吗?为什么会有不甘的情绪,以前的自己不是无怨无尤吗?

    黑诺抵制自己往这方面去想,他不愿意对辛苦养育了自己的父母有怨言,然而自尊心很受伤。他连和施言在北京的吃饭钱都在临回来前要和施言平均分担,施言直骂他猪头,要了发票不就是因为回来可以报销吗?而且连他们的富士胶卷和冲洗都不会自费,施言才拿个相机到处拍。

    黑诺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在父母眼中人格就会那么低下,是一个为了骗钱中伤自己家的人。而施言买的衣服真的不是奇装异服,很适合大学生,黑诺也知道自己穿上的效果。在中华民族园的傣族村,最被重点照顾,“泼水”关爱的就是自己和施言,这与俩人的出色外表不无联系。

    但凡是人,都有些自恋,只要保证眼睛是两只,耳朵是一对,外带两个孔的鼻子和一张嘴,站在镜子前端详一段时间都会认为镜子里的人长相不俗,拆开来分析还会有惊喜发现,例如某一处可能完美得已经被古希腊雕像侵权复制。所以,深知其理的黑诺让自己保持冷静,淡然对待这一年里外人对自己外表的赞美。可是就算别人是过份夸张了自己的外貌,自己也是普通人,如何在至亲眼中是难看,很难看!

    如果衣服穿在四哥、五哥或者弟弟们身上呢?黑诺禁止自己沿着这个假设想下去,因为肯定会是另外的答案。黑诺心理上天人交战矛盾挣扎:一边是阻止滋生不平怨言;一边是渴望公正的待遇。

    施言就在这时候推门进来了,他现在来黑诺家很随便的,黑家也不把他当外人、做客人,由老(黑家夫妇)到小(黑诺侄子)几乎都喜欢他。回来这几天就通了电话,一直都没有抽出空过来。

    一进门就看见黑诺枕着胳膊心事重重,看见自己也没动。

    “鉴别蚊子公母呢?”施言也装模作样地在房顶上找:“想献血?我告你啊,母的喝血,公的吃r。”

    “今天怎么来了?”黑诺笑着坐起来,这活宝一句话,烦恼就退位。

    施言周末一般都比平时忙的,黑诺没想到他会来。五哥进来,告诉施言爸妈让他晚上在这吃饭,他们现在出去再卖点菜。施言不客气地答应着,又跑到门口对在院子里推自行车的黑家夫妇喊:“叔叔、阿姨,我不客气你们也别客气,不用特别出去卖菜,阿姨做得饭菜香,每次我都没少吃。”

    黑家夫妇听着高兴,撵施言回屋去玩,不要c心。施言进屋就看见黑诺深思地、审视地看着自己:“做什么,我帅又不是一天两天了,次次惊艳我可招架不住。”

    黑诺这次没有笑。

    “怎么了?”

    黑诺沉默一会,幽幽地问:“我妈做饭真的很好吃?”

    施言不好意思一笑:“还行,就是家常味道呗。你觉得我骗他们不高兴了?我这也是善意的哄他们开心啊,他们好心留我吃饭,我要他们高兴也正常啊。难不成你要他们讨厌我?”

    “我只是奇怪为什么你可以那么流利地说出假话,听的人明知道是假也高兴?”  “他们是你的父母我才这样说,让他们高兴只是几句话,自己又不会损失什么,何乐而不为呢?而且他们也知道没有恶意,所以即使真的认为虚,话里的亲切反而会让人喜欢。”  “你说得对,爸妈是喜欢你。”

    施言吸吸鼻子:“酸,某人吃醋了,连我也嫉妒。来,让我安慰安慰你。”  施言伸手握拳:“给,补偿我抢了你爸妈。”

    黑诺看着他的拳头,施言拉起他一只手,带着温度的东西盖在自己手心,那形状,是zippo?

    果然银亮外壳的zippo,黑诺塞回施言手里:“不要,我又不抽烟。”

    “我今天才去拿回来的。这一次例外,我保证下一次送你的奢侈是我自己赚来的。”施言翻转火机底部朝上。

    火机的底壳下角两个漂亮的字。虽然那不仅仅是繁体,黑诺以前根本没有见过那字体,(施言选择这一字体,美观是原因,安全起见或者考虑的更多)他就是认识它们--诺言。【1】

    黑诺抢回zippo:“我要,不给也不行!”他是那么的开心,无法平衡的矛盾从打开的这扇门吹走了。刚刚还在苦恼的问题也尘埃一样无足轻重,心结就这么不经意之间解开。至亲的人不是就在眼前,不是把自己揣在心口,捧在掌心呢吗?

    接过“诺言”的黑诺,在此时此刻更加坚定了一种信念:“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施言,即使你想放手也晚了,因为,我绝不允许!”

    这个暑假对黑家来说,双喜临门,充满了愉快的回忆。首先是黑爱革由于实习的时候有施言爸爸过问了一下,然后在四哥的授意下,要实习单位“不小心”知道了与哪一位领导关系亲密。懂事的干部有心记住,不需要领导重复指示,所以在分配的时候黑家没有去找任何关系,黑爱革就落了个人人羡慕的好位置。这完全达到了那位有先见之明、算得上高瞻远瞩的黑爱文坚持找施言的目的。

    第二喜就落在了努力耕耘、孜孜以求、主动上进的大好青年黑爱文本人身上。事实证明,机会总是降临给有准备、善于把握机会的人身上。床头摆着《企业人际关系》、《合格的下属》等工具书的黑家老四在积极进步入党以后,给黑家祖坟争光地“中举”了--提升副科长。

    别小看这不知道有没有到七品的芝麻官,黑家没有族谱,但是可以考证到的祖宗一麻水的都是布衣,还属于比较廉价的布。而黑爱文不但脱下布衣,还穿上了官服,怎么不是一件应该找到祖坟,c两挂鞭的历史性突破?

    老四、老五自小和爸妈亲厚,这两件事落他们身上,要父母的喜悦更上一层楼。当然也有一点点瑕疵,本来黑家父母对未来的四儿媳妇挺钟意的,就打算再喜上加喜,趁机把婚事办了。可是老四以事业才起步,成家还不到时候为由拒绝了。做父母的,都是无条件支持爱子,即使觉得有孩子自己给带,根本不会影响他工作,也还是顺着儿子意愿了。

    黑爱革报到、黑爱文提干这两次家宴,他们都请了施言。他们是真心感谢施言的,黑爱革更是把施言就看为自己家一分子。而施言也是爱屋及乌,万分诚挚为他们祝贺。他们是黑诺的亲人,施言把他们也看做自己的亲人,这个家兴旺黑诺高兴,施言也就高兴。

    浮光背后,繁华深处。黑诺看到四哥、五哥的得意尽欢;也看到大哥的欢笑下有着落寞的痕迹;已近三十的二哥依旧孤家寡人。满座笑颜,真伪可辨,只是没有留意的心。只有大哥、二哥俩人在交换笑容的时候,可以互相看到对方的苦涩。黑诺知道,四哥、五哥对他们也不如以前尊敬与亲近,这两位没有学历的哥哥在家庭中的地位日益低落下去。

    第章

    施言、邱林松那帮人假期里在一起混的日子不少,不过因为渡假出行时间不一致的关系,死党们凑齐全的时候不多。邱林松心中疑团不解,每当施言、黑诺共同出现,他就不由自主观察他们,结果越看越觉得暧昧。而且就鬼使神差地想到某一个冬日自己的玩笑:……黑诺不应该找女人,自己就应该是女人,做我们三嫂最省事……”

    邱林松看着黑诺的时间多了,多到这次王丰都发现他眼睛直勾勾看人,奇怪地看看在自己家大鱼缸边研究的黑诺,没有什么不一样啊?拍上邱林松背:“嗨,你中邪了,黑诺脸上有花?”

    黑诺闻听这话回头,手在脸上摸摸:“我脸脏了?有东西?”

    “没有,就是阿松被你美色迷惑,丢了魂。”

    小邱飞拖鞋暗器发出:“滚!冷饮,进屋这么久了,连个冰淇淋也不给。”

    王丰去冰箱拿饮料,抱了好几瓶过来:“p股你还没坐热呢,就不能等等他们,桔子味儿的给于瑶留着啊,她说她爱喝。”

    “领导(指王丰女朋友)离得远,你就搞小动作,当心我对你老婆检举。”

    “我怕你?我早对老婆说过于瑶和三哥的j情,我们情比金坚,想搞破坏,没门!”敲门声起,离门近的邱林松开的门,一见来人就笑到弯腰,要门口的施言和于瑶互相看看,对方眼底都是问号,只有莫名其妙先进去。

    王丰看见他们一起进来,也马上喷笑,发音含混:“j情请进。”

    那俩人都没有听明白前两个字,换鞋地问:“什么好事?笑那么y荡。”  黑诺也含笑看着他俩,颇让二人诡异,换了拖鞋都不走近,好像前方有陷阱等着似的。黑诺先问:“你们怎么一起来了?”照理都是施言骑车去接黑诺,因为天气热,黑诺不想他辛苦多绕路,才和施言约了自己过来。

    “楼下遇见的,我锁车呢,他就到了。要不然谁稀罕和他一起啊?”这对恋人不成,发展成为老冤家的人只要见面,就不可能不掐架。互相“赞美”已经成为他们之间表达友谊的方式。

    “c,谁找的女人,不知道摸了女人逢赌必输吗?还让不让我玩了?”施言指桑骂槐。  “j情?”邱林松笑到嘴咧开老大,贼笑对王丰。

    于瑶和王丰同时说话,

    前者:“你让位?那太好了,今天风格不错,正好我和黑诺一伙。”

    后者:“他们俩还在打是情、骂是爱的j情初级阶段上,还有待竞争最终的领导地位。”

    王丰的话落进施言和于瑶耳中,只需要几秒种时间就够他们想明白进屋以后的奇怪,不但被污蔑,还是自己最不喜欢的方式被污蔑。

    “王丰,你找死!”于瑶河东狮吼。

    施言一看这婆娘先发制人,自己就选择了比较有修养的方式,还可以在黑诺面前形成鲜明对比,以超然的口气:“谁年轻的时候没被蒙蔽过,年少的不懂事你笑话我也无所谓了,揭别人伤心往事就过份了。”

    没有黑诺在时,于瑶和施言对上就切磋几句过去,都不会咄咄人;可是在黑诺面前,他们之间总会激烈一些,在于一个想展现美好;一个存心拆台。施言那平心静气地话要于瑶都有和他同归于尽的心了。

    “施言”,黑诺不赞成的眼神,因为黑诺是见证了少女的于瑶当初是多么痴傻。施言听话停火,而且边上两位也不再煽风,打圆场。

    邱林松自己也弄不清楚这话怎么从嘴里冒出来的:“于瑶和三哥一看就清白的,黑诺倒和三哥象有j情。”

    这话出现得太突兀,施言和黑诺惊愕心虚的首反应就是看对方而没有及时作答。  “c,贼喊捉贼,明明是你刚刚对着黑诺流口水,你这是欲盖弥彰……”正义的王丰误打误撞地替那二人解了围。

    秦明旭和宫放也很快到了,宫放来秦明旭家两天了,据说家长也睁一眼闭一眼默许他们住在一起呢。因为明旭要带宫放一起来玩,所以王丰才邀了于瑶。

    散场的时候,明旭和女友一起、施言黑诺和于瑶一起,所以邱林松可以最后走,帮着王丰收拾收拾饮料瓶和垃圾。邱林松以玩笑试探:“三哥和黑诺连打牌也那么默契,没有j情怎么有灵犀啊?”拉长的语调摸着下巴:“我看他们就是j夫关系。”

    “我c,”王丰斜眼捏住鼻子细声细气:“你还病着呢,回不了魂了?你看咱们的配合象不象j夫y妇?”

    “你就是一y妇,还用象吗?”邱林松对他的眼睛与脑子完全放弃了,也不指望他会有什么发现。可是回到家的他,一想起自己失言以后那二人的表情,还是觉得不对劲。不过这疑问开学后不久自然而然就释然了。

    黑诺新学期伊始,就忙得脚打后脑勺。走马上任学生会的副主席不说,他们学校和于瑶的学校共同成为国家自学考试法律专业的主考学校,两校各负责一半的科目,出题老师也来自两校。黑诺经过大一的基础学习,对法律这个专业有了概括性认识,他认为自己的专业属于比较精,相对就有一个狭的不足,所以他想报这个自学考试,与自己本专业可以相辅相成。

    黑诺算算自己积蓄加上奖学金,如果只是报名费、买书和考试费,而不交听课费的话,这次的四科费用不高。自学考试由于面向社会招收生源,那么大部分参加者都是已就业者,这样学习就主要依靠自己,只有周末主考学校才会安排辅导班讲解疑难点;而且每次国家只提供大约六科考试,因为考试时间冲突,最多的考生可以报考四科。

    成人自考一年有2次考试机会,分别在上、下半年。黑诺8月末返校,9月初开学,而10月的最后一个星期六、日就是全国统一考试(上半年那次在4月的最后一个周六、日)。黑诺查看了今年的六科以后,找自己大一刚刚接触过的,或者这学期自己将会在课堂里学到的科目优先。例如:中国革命史和中国法制史都是黑诺熟悉的,黑诺也是胆大自信,这2门干脆连书也不买了。

    黑诺在11月之前注定无法得到喘息之际,学生会的副主席不是挂名好看的,该干的活一点不能马虎;大二是专业课最重的时候,课程排的又密又紧;而额外还有4门自学等待消化。报名简章上明文红字:每科都不低于75分者,最后有资格加考4科,通过者方可以申请论文答辩--合格,意味着黑诺要的第二学位完美到手,否则只有毕业证。

    在种种压榨之下的黑诺,只有先冷落点施言了。时间再被哲人比喻为海绵里的水,挤挤总是有的,黑诺也不会把好不容易挤出的一滴水用到穿越城市上去(两校距离)。而且即使施言主动穿越来,黑诺也没有时间陪他,表示理解和支持的施言分别在开学那天和9月末来访,仅仅是小坐就走。

    黑诺连施言学校都不去,这还有什么可怀疑二人j情的呢?而且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