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挠了挠头，笑道，“当时我在参悟的时候，只感觉脑海之中所有的一切，都被抽空了，就像是你所的那句偈语一样，消耗甚大。”
“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苏扬点了点头，道，“你觉得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张凡皱着眉头，“我不知道，也不敢深想。”
“那就先不要去想了，这句话，将伴随你一生，只要你还在修士界。”苏扬轻声道。
张凡一下一下的咬着口中的兔肉，微微皱眉，“那父亲以为，这会是什么意思？”
苏扬轻沉吟了一下，道，“大抵上，就是一些怨尤人的家伙，编造出来的谎言吧，道至公，大道至简，只是无情无性，并不能明什么，只不过在修士界，需要与争命，与地争道行，在这过程中，会经历着一切难以逾越的艰难险阻。”
“这样啊。”张凡低声道。
“是啊，我曾见过在无穷宇宙之内，有着无数求仙若渴之人，以鲜血写下了‘敢问苍，是否有仙！’这八个字；也有无上的洪荒圣人，俯视苍生，以无量量劫为棋盘，亲身下场，自己做了一枚棋子；也有功败垂成的将领，写下‘悠悠苍，何薄于我！’何谓地不仁？大抵上只是一些人努力过，但是没有回报，想要来以一个无形的介质来推卸罢了。”苏扬目光深邃，眸中沧桑感一闪而逝。
“我不这样认为。”张凡缓缓道。
“仙，是否存在，我也不知道，但是老师常，时地利，我想，时地利之中的时，虽然人力不可控，但是却可以尽力去捕捉它。”张凡摇动着脑瓜，道。
“嗯？”苏扬有些意外的看着张凡，“你真的觉得人力可控时么？”
“不能掌控的话，大概还不够强吧。”张凡笑着道。
苏扬笑了，对于张凡能够开窍，他也是颇为意外。
无论他的论点有没有证实，乃至会不会证实，能否证实，但是至少，他有着自己的主见了。
这一点，苏扬还是极为看好的。
随后苏扬指点了一阵张凡的功法，张凡结合着书之中的法门，修炼了起来，虽然对于书之中的法门，久久的没有入门，但是张凡的心态，超乎寻常的好。
当年能够在大竹峰之中，苦修三年，在三年间，几乎是每日的增长都是极为的缓慢，但是即便是如此，张凡还是坚持了下来，这份坚持，就比大多数人好上了太多。
过了月余，张凡仍然是没有入门，苏扬彻底的服气，不过对于张凡的资质，苏扬还是完全没有寄托什么希望的。
苏扬见识过升级像是吃饭喝水一样的唐三，也曾经见证过万古无敌的叶帝，更是有着十万年便证道的猴王。
哪怕是当年的白月初，都比张凡的资质要好上太多。
“行了，走吧，出去就海阔凭鱼跃了。”苏扬笑着道。
“嗯，好。”
一大一的身影，走在了山林之中，如同一阵清爽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