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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7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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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传令!全军每人带五天的粮草,抛弃所有辎重。刘平决定一鼓作气赶到三川口,再进行休整,连日作战,严重影响了军队的士气,一旦降雪,恐怕会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

    前来督战的都监黄德和没有异议,即刻向主将夏用和发去文书。宋军的都监一半由宦官充任,好在这些宦官颇知军事,即使像黄德和这样不知兵的,也能尊重前线将领的指挥。

    第六军全员休整,喂足马匹!第七军警戒,第三军继续行进。今晚不走出十里,让王信提头来见我!

    宋军迅速行动起来,一队又一队军士连夜投入战斗。

    …………………………………………………………………………………

    江州城,东市。

    外面北风呼啸,坊内却热闹非凡。来自晴州的佣兵挤满赌坊、酒肆,大把大把的银铢掷上赌台,气氛热火朝天。

    水香楼彻夜挂着纱灯,楼内笙歌处处。

    萧遥逸侧身倚在席上,金冠斜到一边,一副白衣胜雪,风流倜傥的公子哥模样,把杯笑道: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冯兄干一杯!

    旁边一个歌伎捧起酒杯,向冯源劝酒,冯大法一本正经地告诉她,自己是法师,不能饮酒,女色上头倒没有多少禁忌。

    程宗扬和萧遥逸都笑了起来,程宗扬拥着兰姑笑道:冯大法既然不喝酒,便给他找个房间乐乐。

    兰姑笑着朝歌伎说了几句,歌伎放下酒杯,牵着冯源的衣袖去了隔壁。

    另外一席却盖着一条红罗锦被,被中不停蠕动。晋国风气如此,豪门士族的宴席上也多有歌舞伎现场宴客,何况妓馆。程宗扬早已见怪不怪,与萧遥逸碰了一杯,然后道:你的六营给了我,往后怎么办呢?

    不给也不行啊。我还挂着刺史衔呢。萧遥逸道:虽然是个幌子,但对外面好交待。如果我公然亮出身份,直接领兵,不说别人,王老头那一关就不好过。恐怕不等宋军杀到,北府兵就该出兵平叛了。

    有些事做得说不得。萧氏父子如果打出星月湖的旗号,让人知道江宁二州被一帮反贼占据,王茂弘再装昏聩,这把稀泥也没办法和,唯一的选择只有出兵。

    如果不打出星月湖的旗号,仍以少陵侯的身份都督江宁二州,即便是实际上的割据,建康的世家大族睁只眼闭只眼也就过去了。

    程宗扬道:一直没见到萧侯爷,身体还好吧?

    萧遥逸道:当日被咬了一口,身体一直不豫。这些日子在宁州。

    萧道凌虽然击杀王处仲,但在他临死反噬下,也受了伤,江州之战只怕不会出面。

    萧遥逸道:星月湖一共是八个营,每三个营组成一个团,另外两个是团部直属营。每营有三个排,营长有一个班的警卫,总额是两千四百人。老大的直属营在支撑鹏翼社,没有全调过来。现在统计的结果,每营缺员一成到一成半。

    距离星月湖大营解散已经十几年,还能保持百分之八十以上的战斗力,这个数字已经相当不错了。

    给你的一营和六营里面,一营是艺哥的,状况最好,接近满员。六营损失最严重。萧遥逸道:大营解散的时候,我才十几岁,除了萧五他们几个跟着我到了少陵侯府,其余有三分之二都加入了左武军。

    左武军?程宗扬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

    萧遥逸苦笑道:你猜的不错,一大半都在左武第一军团,包括我们六营的专职法师文泽。大草原一战,六营遭受重创,尉级军官几乎全部战死,除了杜元胜和苏骁这两名上尉,只剩下一百多名士卒,不及原来人数的四成。

    这样算来,自己两个营加起来也不过四百多人,不足七成。看来有必要补充一些军士了。孟老大让杜元胜和苏骁带领雇佣兵,是不是就有这个意思呢?

    思索间,被下一声大喝,狠狠动了几下。过了一会儿敖润掀开大红锦被,神气活现地钻出来。那个歌伎半l着身子在他身下娇喘着,脸上一片潮红,眼神浓浓的仿佛能滴下蜜糖一样。

    一两千人敢跟十万大军打,星月湖的爷儿们够汉子!敖润爬起来,拿起酒觥一口气喝光,然后一抹嘴,盘膝坐下,我们雪隼团的兄弟也不下软蛋!两队人马,算老敖一份!

    萧遥逸笑道:像敖兄这样醉笑生死,方是豪杰!

    敖润大摇其头,我们当佣兵的跟你们不一样,有钱卖命,没钱走人,但凡能有几个钱,能过日子。谁愿意打生打死?这两天我没少看你们c练,嘿嘿,老实说真比不了。就冲战前不赌不嫖这一条,当佣兵的就没几个能做到。不过我们也有好处,只要给足了钱,上了阵敢拚命!豁得出去!

    程宗扬笑道:这个我信。敖老大不要命的架势我是见过。

    敖润拍着胸膛道:你放心!既然你看得起老敖,老敖绝不给你丢脸!我们雪隼佣兵团,讲的就是公平、正义、责任和勇气!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程宗扬举杯笑道:少吹点牛吧。要不是知道敖老大靠得住,我也不会挑你们了。

    敖润哈哈大笑。几人酒到杯干,约定明日上午点齐人手,午前出发。江州距烈山一百余里,在路上宿营一日,六日拂晓出战。

    程宗扬看看时间,已经晚上十一点,子时初刻。虽然又要了几个人在客栈守卫,但一进城就被人盯上,小紫伤势未愈,梦娘更是手无缚j之力,仍然有点不放心,于是起身告辞。

    萧遥逸讶道:这就走?

    兰姑拥住程宗扬的手臂,笑道:我送公子一程。

    萧遥逸恍然大悟,拿扇子指着他,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自己也不好解释,干脆将错就错,与兰姑一道离开。

    水香楼是江州唯一的妓馆,大战将临,原来的东主早已迁往隔江的宁州。这些天兰姑带了十几名妓女来讨生意,顿时又热闹起来。

    程宗扬笑道:没想到兰姑你胆子够大的,这时节还来做生意。

    城里都是佣兵,没有这些姊妹,不定要惹出多少事来。况且那些佣兵得了钱,出手也大方,如今夜资快涨到十个银铢,我抽头又少,那些姊妹每日赚的快及上建康一个月,如何不肯来?

    说着兰姑挺起胸,用丰润的茹房磨擦着他的手臂,媚声道:何况公子也在这里呢……

    程宗扬苦笑道:兰姊儿,可别让老四瞧见。

    兰姑啐了一口,我做的便是迎来送往的生意,又不是卖给他了。

    程宗扬笑而不言。良久,兰姑叹了口气,你对他们是真好,老祁跟着你,是他的福气。

    好了兰姊儿,我自己回吧。

    兰姑轻笑道:急什么?既然你不肯留我,我只好去找老祁,陪他睡了。

    祁远还没回来,兰姑松开他的手臂,嗔怪地推了他一把,然后取下发上的钗子,进了房间。程宗扬看着她将那些华丽的首饰包在帕中,一边挽起衣袖,给祁远收拾行李,笑着朝她摇了摇手,回到内院。

    萧五站在楼前的阶上,脸上不动声色,眼睛却一个劲儿地给自己使眼色。

    这家伙捣什么鬼?程宗扬有些纳闷,朝萧五脑袋上拍了一把,一边拉起衣角扇着身上的酒味,一边踏进楼内。

    呯的一声,似乎有东西猛然扔在地上,砸得粉碎。程宗扬心里一紧,三步两步蹿上楼梯,闯进小紫房内。

    他怎么能这样!一个女子愤怒地说道。

    程宗扬刚踏进半步,立刻就停住了,正在发飙这丫头不是别人,正是月霜!

    听到脚步声,月霜扭过头,厉声道:死男人!滚出去!

    程宗扬连忙举起双手,赔着笑脸退到门外。心里暗自嘀咕,月丫头这是对谁发飙呢?自己?这丫头脸皮薄,肯定不好意思公开被自己占便宜的事——她不会是知道了小紫的身份,发现上当受骗,来找死丫头麻烦的吧?

    程宗扬小心朝里望去,只见小紫倚在榻上,一手拿着丝帕,楚楚可怜地咬着红唇,虽然没有流泪,但那模样比泪流满面还让人心痛。

    小紫细声细气地说道:他抛下我娘就走了。人家不敢认姊姊,是怕姊姊和他一样,看不起小紫母女是蛮荒地方来的……

    怎么会呢?月霜在榻旁蹲下,挽住小紫的手道:有你这么漂亮的小妹妹,姊姊高兴还来不及呢。

    可是——他怎么能忍心抛弃你们母女!月霜气恼地说道:师帅以前说爹爹是不世出的英雄,抛妻弃女,岂是英雄行径!

    都是小紫的错。小紫小声道:如果不是因为有了小紫,他也不会抛弃我娘……

    不要说这种糊涂话!月霜放软声音,你这么乖,爹爹若是见到你,肯定会喜欢的。

    小紫柔弱地笑了笑,人家从来没见过他……

    他也没什么好看的,就是……就是……月霜说着拧起眉头,思索半晌才道:爹爹的样子,我也记不得了。只记得小时候有个人抱过我,我娘说那是爹爹……说了一半,月霜忽然怔住了。

    过了会儿,小紫柔声道:他肯定很喜欢姊姊。

    月霜像想起什么一样,眉头渐渐挑了起来,接着俏脸一红,恨声道:那个大坏蛋!

    姊姊记起什么了?

    我刚想起来——他把我抱到一边,然后压住我娘…哎呀!我才知道他在做什么!那个大坏蛋!

    他们在做什么啊?姊姊?

    月霜满脸飞红地说:你不要问了!

    小紫像受到伤害一样垂下眼睛。

    月霜连忙道:你别不高兴啊。他……他……哎呀,你长大就明白了。

    小紫展颜向月霜一笑,宛如鲜花初放,姣丽无匹。

    月霜一时看得呆了,半晌才怜惜地说道:小紫生得这么漂亮,小紫的娘一定也是个美人儿。

    小紫微笑道:是啊。可惜去年她死了。

    月霜安慰道:你虽然没见过爹爹,但能和娘在一起啊。姊姊小时候,娘亲就过世了,一直在军营长大,比你还惨呢。说着她拥住小紫,孟大哥告诉我的时候,我还不相信,原来我真的还有个妹妹……

    姊妹俩拥在一起,月霜香肩微微颤抖,显然是真情流露。小紫却是另一番表情,程宗扬在外面看得清楚,死丫头露出狡黠的笑容,一边拥着姊姊,一边抚着她的背,指尖在她背后的x道一一拂过。

    程宗扬看得心惊r跳,死丫头随便一按,立刻就是致命伤,可月丫头全无戒心,仍沉浸在姊妹相逢的惊喜中,全不知道自己抱着一个什么样的妖精。

    姊妹俩终于分开,月霜有些难为情地揉了揉发红的眼睛,别笑我啊。我一直孤零零一个人,所有的亲人都不在了。没想到还有个妹妹……对了,师帅说爹爹的墓在临安,我从来都没去过。现在我们都长大了,一起去好不好?

    不好啦,小紫轻声道:他可能不喜欢看到我的。

    你管他的呢!月霜气鼓鼓道:反正他又不能从坟里跳出来!我们去给他上坟,是给他面子,他地下有灵,高兴还来不及,轮到他挑三捡四!

    程宗扬暗赞一声,岳鸟人,你这女儿够个性的。

    姊妹俩絮絮说了许久,到了深夜,月霜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程宗扬靠着栏杆站好,提神戒备,免得她擦肩而过时给自己一个狠的。可月霜对他理都不理,就像他不存在一样,冷着脸离开。程宗扬开始绷着脸一副严肃的表情,但看到她在衣内滑动的圆臀,禁不住在背后露出暧昧的笑容。这丫头p股越来越好看了。

    程宗扬溜进房内,她怎么想起来认亲呢?

    孟大嘴巴告诉她的。

    程宗扬爬到床上,舒舒服服地躺下来,我还以为她要跟你一起睡呢。

    小紫笑道:不好么?

    当然不好。她占了床,我睡哪儿呢?

    你可以睡在她身上,像她爹爹睡她娘那样啊。

    程宗扬捏了捏她的鼻尖,别逗我啊,我可忍了一路了。过来,让我抱着你睡觉!

    程宗扬抬手拂灭灯烛。黑暗中,小紫道:程头儿,你顶到我了。

    忍着!哼哼,让你挑逗我。

    让阿梦来好不好?

    程宗扬叹了口气,算了吧。她也挺可怜的。

    真可怜呢。小紫似笑非笑地说道:谁今天摸她了?

    程宗扬脸上一红,强辩道:我只是帮帮她。

    好羞哦。一边摸着阿梦的小嫩鲍流口水,一边又说不想吃。

    死丫头,你怎么知道她又小又嫩呢?

    小紫笑吟吟道:你猜呢。

    你别欺负她啊。程宗扬侧过身,抱住小紫的腰肢,我明天要去烈山,来回大概三四天时间。你乖乖待着,不要乱走……干!这是什么!

    谁让你乱摸人家。

    咪咪都不让摸!这日子还让不让人过了!

    …………………………………………………………………………………

    五日深夜,与宋军缠斗三日之久的敌寇突然消失。眼看天将落雪,刘平立即下令,休整多时的第六军全军出动,直奔三川口。轮流作战的第三军和第七军也抛弃所有多余的粮草辎重,全体出动。

    刘宜孙羡慕地看着那些骑兵从身旁呼啸而过,对张亢道:看咱们捧日军的精骑!敌寇再多十倍也抵挡不住!用不了午间,就能杀出烈山!

    张亢没有作声,他看着天际越来越密的彤云,皱起眉头。

    第六军出发半个时辰之后,刘平最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强劲的北风带着细小的雪粒漫天飞落,吹得人眼睛都无法睁开。

    已经战斗数日的宋军打起精神,冒雪在山间行走,只盼第六军能杀开一条血路,早早离开这鬼地方。

    黎明前最黑暗的一刻,一骑快马从前方驰来,马上的骑手满身是雪,远远便亮出旗号,第六军斥侯!有紧急军情!

    军士分开一条通道,刘平纵马上前,骑手见到主将,立即滚鞍下马,一个踉跄,险些跌倒。

    刘平心里微微一紧,前方有敌情?

    不是!骑手利落地施了礼,带着一丝兴奋说道:郭指挥使发现了敌军的营寨!那些敌寇没想到我们会连夜冒雪进军,这会儿还没有动静!

    刘平精神一振,敌营在何处?有多少人马?

    在前面七里,过了三川口就是!敌军在山丘上树了三重栅栏,大概有两三千人,郭指挥使手下都是骑兵,无法硬冲营寨,请将军立即派遣两营步兵!

    王信!你立刻派两个营去!

    第七军指挥使卢政急忙道:将军!

    刘平扭头看着自己麾下的大将。卢政吸了口气,然后道:将军三思!如果是星月湖大营……

    周围几名将领眉峰都微微跳了几下。作为宋军宿将,武穆王当年的星月湖大营无疑是一个足以令人心寒的名字。两三千人,正是岳逆卫队的规模。如果真是岳逆的星月湖大营,他们应该做的不是踏营,而是立即结营自守,等待后方的援军迅速跟进。

    刘平沉默片刻,然后一挥手,星月湖大营十余年间毫无音讯,什么样的强军也早已烟销云灭!最多只有几个余孽而已!王信,整军!

    斥侯连忙道:郭指挥使说,大军行动,容易惊动敌军,请将军下令,将两个营分成十个都,分批开往前方。

    刘平朝第三军指挥使王信道:听到了吗?

    王信一抱拳,得令!

    宋军每营五个都,每都一百人。随着王信一声令下,十个都的步兵逐一加快速度,分批赶往前线,与郭遵第六军的骑兵汇合。

    刘平的面孔在火光中时明时暗,两三千的敌军应该是敌寇的主力。他不相信前方等着自己的会是那支传说中未曾一败的强军。虽然传闻江州的敌寇有岳贼余孽,但时隔多年,连当年走马s鵰的自己也时常感到力不从心,何况一支十几年间默默无闻的军队呢?

    捧日军前锋有三个军,满员是七千人,虽然宋军很少有军队能够满员,有些厢军缺员甚至达七成,但捧日军是宋军上四军精锐,这三个军兵员超过九成,合计六千余人,能够投入作战的步骑超过敌寇两倍。

    刘平看了下部队,已经出发的有九个都,其余仍按平常行军的速度行进。此时夜色正浓,大雪纷飞,为了避免惊扰敌寇,军士都熄了火把,冒雪冲风赶往前线。七里的距离,两刻钟就能赶到。如果能全歼这伙敌寇,一鼓作气攻下江州也不是不可能。

    刘平忽然道:那名斥侯呢?

    旁边的亲卫往四周察看半晌,那名斥侯就像消失般,毫无踪影。虽然雪下得正紧,刘平身上却汗津津的,他放缓口气,又问了一遍:那名斥侯呢?

    王信和卢政同时反应过来,谁见过郭指挥使那名斥侯?

    亲卫们都面面相觑,最后都摇了摇头,刚才禀报时,众人都觉得那名斥侯面熟得很,但这会儿甚至没有人能想起他的面容。

    有诈!几名将领心中同时升起这个念头。

    王信大骂一声,无耻!然后厉喝道:停止前进!召回前军!

    卢政道:将军!请立刻下令结营!

    不可!都虞侯万俟政道:此时我军尽在山中,无法布阵,一旦结营,必定大乱!

    争执中,都监黄德和单骑驰来,出了何事?

    旁边的亲卫简单说了有j细谎报军情,与此同时刘平也作出决断,郭遵孤军在前,敌寇既然用诈,第三军必定危在旦夕。传令!全军结阵前行!

    将军!卢政劝道:如今大雪纷飞,已无天时,山间行军,更无地利,不若遣一军与郭指挥使联络,我军得到确信之后再行出动。

    时不我待!万俟政道:如果郭指挥使的骑兵陷入重围,我等在此坐而待命,只恐胜负之机转瞬即逝!

    旁边有将领道:万俟虞侯!我军在山间跋涉三日,人马疲惫,天时地利人和三者俱失,此时决战,非是上策!

    万俟政道:江州细作已经回报,敌寇不过千余,大都还是佣兵。我等为大宋讨逆平叛,怎能出怯战之言!

    卢政还要开口,刘平抬手止住他的劝谏,义士赴人之急,蹈汤火若平地,何况国事?无论如何,不能坐视不救!刘平扭头道:黄都监?

    黄德和频频点头,将军说得不错!敌寇既然只有两三千人,我军自然不能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