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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吴坚跟我成为朋友,用他的话是一种缘分,他是信佛的,讲究机缘。那天他到办公室找我租柜台,当时我还是销售经理,彼此握手都很用力,讲话都觉得很顺耳。我看他没有一般台湾人的y柔,多了一些军人的骠悍,就有了几分好感。后来他每次来海门,只要有机会就会找我一起喝喝小酒。我们都是性格豪爽的人,常常是喝得一醉方休。很快就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

    男人交朋友就是这样,说不出来,就是一种感觉。

    来到老乡亲饭店时,吴坚已经等了一段时间。这是一家新开的饭店,装饰一新的店内挂著辣椒、玉米棒子,乡土气息浓厚,客人坐得满满的。

    看到阿莱,吴坚愣了一下,笑着问我:“你的女朋友?”

    我不想让吴坚认为阿莱是我女朋友,他这个朋友我还想交往很长时间,肯定以后要带温惠跟他认识的。吴坚给我的感觉是一个很正派的人,认识这么长时间,从来没说要带我去欢场走走。所以我不想因为阿莱给他不好的印象,所以含糊地说:“女性朋友,介绍一下,阿莱。阿莱,这是我的一个好大哥,吴坚。”

    阿莱落落大方的身手跟吴坚握手,问候道:“你好。”

    吴坚握住阿莱的手,说:“你好,你好。”眼睛在阿莱脸上看来看去,手有段时间没放下来。

    我突然有一丝奇怪的感觉,感觉面前的两个人身上哪点有些相似,说不清楚,虽然吴坚黑黑的面孔,眉目鼻眼跟阿莱找不出那点相象。但就是有一种相似的感觉,就像人站在外国人堆里,一看就知道的那种相似。

    阿莱往外挣了挣手,吴坚有点不好意思,放开了自己的手。阿莱进了老乡亲很高兴,也没客气,拿起菜谱自顾地点了剁椒鱼头、石锅田j、水煮黄鸭叫、尖椒腊r,瓦罐煨汤,点完后觉得不好意思,看着吴坚,说:“不好意思,都点了我喜欢吃的,还没问你们点什么?”

    吴坚一直在看阿莱,听她这么说,绅士般笑笑,说:“你点的我们都爱吃,很好。”

    阿莱点的菜都是乡土风味,有的是我以前还没见过的,胖大的鱼头一剖两半,衬着绿绿的剁椒,摆在宽大的鱼盘里;白白的田j腿用红椒丝炒好,散发着诱人的香气,盛菜的石锅竟真是石头做的锅;本来以为黄鸭叫是鸭子做的菜,想不到原来竟是是一种淡水鱼。这些菜色香味俱全,看着就让人有食欲。国人一直讲究美食,而且美食还得配以美器,老乡亲的厨师就深得其中三昧。这一道道菜盛在还从来没见过器皿端过来,该朴素的朴素,该漂亮的漂亮,连我心里都有些赞叹。

    阿莱叫小妹给剁椒鱼头配一份面条,这还是我从来没见过的一种吃法,面条用鱼做卤会是一种什么味道?小妹拿来一份阳春面,倒在鱼头旁边,我好奇的学着阿莱,把面条在鱼汤里搅拌了一下,送进嘴里,竟然是出奇的清鲜甜辣。

    阿莱自己有些贪婪的吃着剁椒鱼面,称赞说:“这里的厨师很不错,这菜做得可以赶上我妈妈的手艺了。”

    我和吴坚边喝着啤酒,便扯着闲话。听阿莱这么说,吴坚放下了酒杯,看着阿莱,问:“你是不是h省x市人?”他的话里带着一种学不来的口音,让我差点都没听明白他在说什么。

    五十九、虚幻

    阿莱有些惊讶,看着吴坚,说:“吴大哥也是h省x市人?” 话里也带出跟吴坚同样的口音。

    吴坚看了看诧异的我,说:“我跟阿莱是老乡。”

    “吴哥不是台湾人吗?怎么跟阿莱是老乡了。”我有些奇怪的问。

    “我是眷村子弟。”吴坚看出我不明白,解释说:“眷村是当时国民党政府为了安排败退到台湾的国军和其家属,而专门建立的房子。我虽然出生和成长都在台湾,但我的父母都是h省x市人,我岳父母也是,当然我跟阿莱是老乡了。你没看今天我选在老乡亲吃饭,这里都是h省x市的风味。”

    这顿饭剩下的时间,我都有些“宝气”地坐在那,听他俩人“跟你港撒”“港”个没完。阿莱的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乡情和乡音带给她由衷的快乐,这朵大丽花又绽放出她的娇艳。

    我的心情有些惆怅,一种虚无的感觉从心底浮起。坐在这嘈杂的人群中,每个人似乎都有事做,每个人似乎都有话讲,只有我没有。虚幻,一种莫名的虚幻,空气在周围筑起了一道无形的篱笆,把我隔绝成了一个局外人。学校所受的教育,曾经构筑了我的全部的精神世界,但那些神圣的理想,在现实社会中就显现出其不堪一击的凡俗和颓败。这是个每时每刻都在变动的时代,改革的潮水带走了我过去全部的精神寄托,却没有带来一点点新的可以让我心灵暂时停靠的地方。心灵在没有主宰的飘动,我的人生只有靠我自己去走,不论为了什么。我不由得羡慕起那些在神岳山虔诚的善男信女们,他们在虚无的想象中构筑其全部的意义世界,让停靠在虚幻中的心灵得到休息。

    此刻,我的心灵能够停靠在哪里?

    眼前的世界是虚幻的真实,还是真实的虚幻,感觉就像身在一场梦噩之中,想醒却怎么也醒不过来。

    “你怎么了,阿波。”阿莱推推我,说:“吴哥要跟你喝酒那。”

    我从恍惚中醒来,看到吴坚正举着酒杯看着我,连忙说:“不好意思,有点走神了。”

    吴坚笑笑说:“是不是我们俩聊得太投入,让你觉得闷了?”

    我抬起酒杯,跟吴坚碰了一下,说:“没有啦,只是最近工作比较累,一时有点心不在焉。来,吴哥喝酒。”

    天下无不散的筵席,酒喝完后,吴坚和阿莱相互留了电话号码,就挥手告别了。看着阿莱跟吴坚依依惜别,我都有些吃醋了,就打趣阿莱说:“要不跟吴哥一起去海州?”

    阿莱有些不好意思,轻轻打了我一下,说:“人家在这么远见到一个老乡,多聊了几句而已。怎么了老家伙,我闻到好大的酸味。”

    我假装闻闻身上的衣服,说:“没有哇,这衣服今天才换得,怎么会酸了那。”

    阿莱推了我一把,说:“别贫了,快送我上班去。”

    在车上,阿莱讲:“吴哥这个人其实挺可怜的,老婆很早出车祸就没了。”

    “哦,”我有些惊讶,虽然我和吴坚已经很熟,但他在台湾的家是什么情况,他从来都没提过,也许两个大男人在一起家长里短的事情不好说出口,“这家伙很有钱的,没再找一个。”

    “他说老婆陪他度过了最艰苦的创业时期,是患难与共的结发夫妻,所以不忍心再找。”阿莱有些钦佩吴坚,称赞说:“吴哥是一个有情意的男人,这社会这样的男人很难找了。”

    我也有些佩服吴坚这个人,虽然我不知道他在海州是个什么样子,但我知道每次到海门来,在这灯红酒绿繁华的花花世界,他从来就没有提过还要找点乐子什么的,甚至有一次我们喝的大了,我提出一起去桑拿一下,却被他干脆的拒绝了。原来他是怕对不起死去的妻子,我这个人自己难以把持自己,但对这样有原则的人还是很赞赏的。

    “看你对吴哥这么有好感,要不要我帮你撮合一下?”我似笑不笑的看着阿莱说。

    阿莱伸手在我大腿处狠狠扭了一把,叫道:“老家伙,你醋劲还挺大。还是你玩腻了,想甩了我?”

    疼的我“嗷”的叫了一声,骂道:“小东西,你喜新厌旧,谋杀亲夫呀。”

    阿莱狠狠的说:“该,谁叫你乱讲。”

    我右手伸过去,揽住阿莱的肩膀,亲了她的脸庞一下,说:“开个玩笑了,别生气。”

    眼睛却明明看到阿莱的眼里匆匆闪过了一丝无奈,无法逃离现实的无奈。书包网 。 想看书来书包网

    六十、悍马

    阿莱下车时,我看到后面有一辆黄色的悍马h1,这种车昂贵而显眼,不由得多看了几眼,感觉这部车子好像尾随我的车有一段路了,我停在一千零一夜门口,它也在不远处停下来。我有些好奇,好像我认识的人中还没有人能够开上这一百多万的车。

    车子开出一千零一夜的停车场,我故意快快慢慢,不停的变着速度,我要看看这部悍马究竟是不是在跟着我。悍马在后视镜里跟随着我的速度变化调整着自己的速度,不远不近的跟着我,看来是跟踪我无疑了。我想起这附近渡口路那里有一个转盘,就把车子开到转盘处,让车子随着转盘转过来转过去,我倒要看看车里面是谁。

    转了三圈,悍马停下了,我超车到它侧面,踩刹车停下,降下副驾驶那面的车窗,侧脸看着悍马车里,悍马也降下车窗,一个染着金黄头发的女子坐在驾驶座上顽皮的看着我,竟然是那晚在珍爱酒吧里的舞后。那女子看到我停下车,挑衅的冲我竖了一下中指,一加油门,扬长而去。我的老款奥迪怎么也不是悍马的对手,只能呆呆的看她远去,心了更增加了一些疑惑,不知道这个妖精究竟是谁,竟然能开这么昂贵的悍马?她为什么跟着我哪?

    喧闹了一天的城市归于平静,只有三三两两的车辆,从我的车旁驶过。我慢慢的开着车,不想回家,却还是得回家。虽然我的房子已经不能说是寒酸,早就达到了小康水平,比当初租住的小屋不知强了多少倍。但我还是觉得在小屋的岁月富有激情,那时目标明确,全心全意的就想发财,赚大钱,住大房子,开好车。现在这些目标都没实现,但我却有些迷茫,我已经失去了那种热血沸腾的激情,每日只是浑浑噩噩,疲于奔命,焦头烂额。

    生活还是需要建构自己的意义世界的,哪怕仅仅是一种虚幻的存在。不然漂泊的心就没有了落脚点,永远都得不到平静。

    手机铃声响了,把茫然中的我唤回了现实中。

    “那位?“我看都没看是谁的号码就接通了电话,在这个倍感孤独的夜晚,需要有人跟我说说话。

    “尚昆。“

    “尚哥,你好。“大概李飞的事情有眉目了。

    “那件事的文件要出来了,明天到我这来一趟吧。”果然尚昆就是为了李飞的事情。

    “好的。我明天上午去你那。”陈东一口回绝了我,我正想找人疏通一下,尚昆正是最好的人选。

    社会也就这样,网络上的一环你带不动,可以发动网络上其他的环一起来带动他,这就是关系网的利害。当然这不仅仅是中国人的专利,洋鬼子也一样,什么英国人、美国人,都是需要关系的。一些西方的著名学校,如果你有优秀的父母,那你进入学校的门槛会低很多。这就是关系的力量。每个人出现在社会上,都不是一个个体,而是你的七大姑八大姨这些亲戚以及朋友跟你连接在一起所形成的网。

    “你不该在电话里就跟陈东说这件事的。”尚昆听完我说山水案子的事,直接就指出了我的缺陷在哪。

    “为什么那?”我有些不明白。

    “你简单的一说,他不会当回事,他也许还以为你只是为了单位打听一下。你想他自己的下属郑重其事的说是战友托办的事情,你只是轻描淡写在电话里问了几句,换作是你,你会选择那样?”尚昆不愧是老官场,一下子就点中了要害。

    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恍然大悟,说:“那我明天上门去找他。”

    “你找他怎么说,他已经回绝你了,让他再回绝你一次?”尚昆看着我,笑着说。

    “不会吧,我当面求他也不行?”我心里更加不明白了,不是说我不郑重其事,才被拒绝吗,现在我当面求他,够郑重其事了。

    “他已经在你跟那个庭长之间选择了一次,没有他推不了的理由,他是不会重新选的。老弟,别说你跟他还不熟,就是熟也不一定会考虑你的要求,毕竟他还要靠下属支持工作。好好学学吧,这里面学问大了。”

    “那就没办法了?尚哥,这件事对我很重要,有可能影响我在公司的地位,帮我想想办法。”我着急的说。

    尚昆笑了,说:“老弟,事情不是着急就能办的。不是还没开庭吗,放心了,这事我来办。回来我约他,我们一起喝喝酒,保证没问题。”

    尚昆打开办公桌的抽屉,拿出一份文件的复印件,递给我说:“这个东西拿给李飞看,告诉他事情办好了,叫他兑现。”书包 网 。 想看书来书包网

    六十一、皇宫

    拿到了尚昆给我的规划文件,李飞很懂规矩,看后马上就兑现了剩下的20万,上次的接头游戏又重演了一遍,一件规划案就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被偷梁换柱了。

    晚上李飞把我约了出来,我知道他要兑现给我的承诺了。

    简单的吃过饭后,李飞让我上了他的车,拿出五万元递给我,说:“拿着,这一次真的谢谢老弟了。”

    我挡了一下,推辞说:“李哥,兄弟只是讲了几句话,跑了跑腿,怎么能拿这么多钱。”

    李飞坚决的把钱推给我,说:“别客气了,老弟你这次可帮了我大忙。拿点辛苦费也是应该的,再客气就是嫌少了。”

    “那我收了,谢谢李哥了。”我也是假客气,顺手就把钱装进了手包里。

    “这就对了。这次的事看得出来,你做什么都很周到,以后咱兄弟要多亲近。”李飞心想事成,一脸的兴奋,“老弟,今晚剩下的时间都交给我来安排,否则就是看不起你李哥了。”

    我不好再说什么,听凭李飞启动车子,把我带到了皇宫夜总会。走进夜总会,还真是有着皇宫的气派,富丽堂皇的酒店式挑高大堂,极力彰显着这海门娱乐航母的尊贵风范。雍容华贵的欧式装饰不仅仅让你感受到豪华,还有着一股匠心独运的浓浓贵族气息。夜总会的表演中心,开阔的演出大厅有数十平米,叫我眼界大开,这在海门是绝无仅有的大排场。舞台落差富有层次,美仑美奂,变幻万千的灯光,火爆精彩的歌舞,此刻正呈现一场声色光影的大餐。

    我对着嘈杂的环境有些不习惯,这皇宫夜总会气派是气派,总给人一种大杂烩的感觉。海门是个历史名城,但在建国后的几十年里,它只拥有了历史,却没有什么发展。很长时间,海门就是一座小城,一座还有些古老建筑、优美风景的小城。直到它被划为特区,才重新焕发了生机。但人才、文化断带了几十年,使得这个城市已经失去了自己独特的风格。人们急功近利把种种认为好的东西强加在这个城市里,高楼林立,人造风景处处都是。这个躁动的小城,变得象一个秀美的村姑穿上了袒胸露背的晚礼服,怎么看都显得不伦不类。皇宫也是这样,夜总会、酒吧、练歌房,这几种风格揉合在一起,倒是极尽奢华,却给人一种啼笑皆非的感觉。

    节目的编排了无新意,主持人穿c着荤笑话,试图逗热现场的气氛。但他的努力白费了,他的笑话就像在刻意的挠痒痒,让我们找不到一点笑的感觉。

    我拒绝了李飞往人头马xo干邑中加雪碧的建议,雪碧的味道会干扰到xo的醇香,让这琥珀色的酒y中多了一份轻浮,少了一份厚重。国人在喝酒这一行道中创意不穷,尤其是对洋酒,在习惯了国酒的酱香,大曲的曲味等中国酒的香味后,国人对洋酒的味道一时难以适应,就创造出往酒里加雪碧、可乐等饮料的喝法,加强了酒的甜度,却破坏了酒原有的风味和口感。

    李飞自在的品着酒,脚随着音乐打着拍子。看着他自得其乐的样子,我有些气闷,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着什么药。既来之,则安之,我已经答应他今晚听他安排,也就随他了。

    客人断断续续地走进来,演播大厅已经坐满了,到了午夜时分,正是夜总会表演最激情的时刻,今天李飞又会给我安排什么刺激的节目哪?看了这么长的沉闷节目,我还真有些期待。嘈杂的音乐和歌舞停了下来,灯光变得柔和,舞台上空空的,乐队象背景一样摆放在那里。

    一个女人从台中央慢慢升起,雪白的连衣裙,一头乌黑的长发低垂,半遮住了秀丽的脸庞,苗条的身材如同一朵出水芙蓉,全场一片寂静,大家都被这女人吸引住了。

    悠扬的音乐响起,女子开始唱起了那英的《干脆》:

    相见不如怀念就算你不了解,

    我那冷漠的眼你为何视而不见,

    对你不是不眷恋也许心情已改变。

    嗓音中带着诱人的磁性,具有那种美国黑人蓝调的穿透感和震撼力。女子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两手握着话筒唱着歌,没有多余的一点动作,可全场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她的身上。

    李飞这次的安排让我大跌眼镜,与预想的反差,优美的音乐,和女子温柔淑女的形象吸引住了我,我也目不转睛的看着舞台上的佳人。

    一个小弟轻轻的走上舞台,手里捧着一台皇冠车的车模,摆放在舞台的前面。李飞看到了,嘴里不知嘟囔了声什么,一招手叫了小弟过来,伸出两个手指比了一下,小弟又从台下拿了两台车模送了上去。

    精彩的东西总是在你还没感觉到过瘾的时候结束,女子唱完了两首歌,在小弟的引领下,优雅地走下舞台,嘈杂的音乐又响了起来,舞蹈演员又在伸展她们诱人的身姿。

    看着小弟把女子带着向我们走来,李飞贴着我的耳边,低声说:“老弟,一会别再玩在黑暗中摸索着逃走的游戏了。那两个皇冠车模代表着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