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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部分

是可羡,但几个人瓜分,没啥味道吧?”

    敖近铁冷冷地道:“你如果想出言离间我们,那是痴心妄想,我们做这件事之前,五人早已约好,各有所获,绝不内哄;现在元无物死了,剩下四人,正好各分‘武林四大家’的势力,不必争论。”

    追命加c了一句道:“哦,那么元无物跟你们虽是一道,但死了也是白死了?”

    这一句下来,令众人心头的炭火似给开掀了表面的灰烬,亮了一亮。

    追命若无其事的说下去:“‘武林四大家’,尚且要争雄闹胜,你们之间,谁当老大啊?”

    敖近铁沉声喝道:“追命,你别挑拨我们——”

    追命截道:“敖兄,我觉得这些人中,以你为最稳,你既可以取得‘四大家’之一的实权,杀了我之后,又擒到杀我的凶手,要补‘四大名捕’老三的缺,恐怕也胜券在握吧?”

    敖近铁怒叱:“你——”

    忽听奚九娘道:“敖捕头,你的确一石二鸟,敢情不会一网打尽?”

    叶朱颜打岔道:“奚公子,别听那狐狸的挑拨,乱了阵脚。……”

    奚九娘脸色一沉,低叱道:“我还用得着你来提醒?!”

    司徒不站过去奚九娘那儿,向叶朱颜喝道:“叶朱颜,你本来只是撼天堡小小一名总管,怎配和我们平起平坐,而今能夺东堡,全是我们助你,敖捕头一早选上你,我已打从心里不赞同了,你现在居然敢颐使我们来了?敢情你和敖近铁真有勾结!”

    叶朱颜扬起椎心刺,怒极叱道:“司徒不——”

    奚九娘踏前一步,拦在司徒不面前,冲着叶朱颜:“你敢对司徒舵主怎样?”适觉背后一麻,背心已被一枚乌j铁爪,抓入胃肺,像马车辗过五脏一般,他整个人如一只收缩的八爪鱼,还未来得及出手,叶朱颜的椎心刺带着黄天星未干的血,送入他的小腹里去。

    奚九娘半声半吭,登时丧命。

    用乌j爪突袭他的是司徒不。

    四

    司徒不狞狰的笑脸,像诡秘的鬼魅,在暮色中隐现。

    追命叹道:“素来侠义称著的丐帮,居然也有你这样的人物,不知可悲还是可畏。”

    追命问:“江瘦语呢?”

    司徒不怪笑道:“那种自以为清高到不得了的世家子弟,怎配跟我们一道谋大事?”

    追命道:“所以你们就先把他除去?”

    司徒不颔首道:“然后再除掉奚九娘。”

    追命忽道:“现在‘东堡南寨西镇北城’四大家,你们却只有三个人。有一个人,要多分两家。”

    司徒不冷笑道:“现在我们三人同心,你拨弄是非是白费心机!”

    追命笑道:“同心又不同命,难道权力、富贵会嫌多的吗?”

    叶朱颜上前一步,蓦叱喝道:“我杀了你!”脚步一跌,椎心刺已夹着尖啸刺向司徒不!

    司徒不脸色大变,怪叫:“你——”

    就在这时,“噗”地一声,敖近铁双手捉住椎心刺。

    这回轮到叶朱颜脸色倏变,嘎声道:“敖大哥……”

    司徒不挥舞乌j抓小前扑击,也给敖近铁一脚扫开。敖近铁沉声道:“我们不要中了他的计,此人未死,我们就先斗得马翻人卧,怎收拾得了他?”

    司徒不气得哇哇叫:“这王八羔子他——他暗算老子在先啊!”

    敖近铁前一步,唬得司徒不向后退了一步,敖近铁霍然转首向叶朱颜一字一句的问:“我们三人,是最先议定干这大事的,为何你要对司徒不横加辣手?”

    叶朱颜一脸不服之色:“他刚才骂我不配跟你们……”

    敖近铁淡眉似火烧般抖了一抖:“平起平坐?是不?”

    司徒不呼冤道:“那番话我是因为要诱杀奚九娘才说的呀!我若不杀了奚九娘,现在你早躺在地上了!”

    “奚九娘哪是我的对手!”叶朱颜仍是满脸戾气,“我出身没你好,你以后少提这件事!”

    敖近铁道:“好了,好了,追命未死,我们就先闹起来,还干什么大事,况且,‘四大家’只死了一个黄天星,蓝元山、殷乘风、周白宇都扎手得很。”

    叶朱颜冷冷地道:“蓝元山、殷乘风两人已伤得半死不活,要收拾他们还不容易?”

    司徒不也不甘示弱:“还有一个周白宇,也心丧欲死,此人贪花好色,诱杀他实不费吹灰之力。”

    敖近铁岔开话题道:“若不是今日四大家相互明争暗斗,我们一直仍对之心仪钦佩,仰之弥高,也不致想出种种手段,生这种非份之想。”

    “啪、啪!”一阵疏落的拍手声,只见追命拍手笑道:“精彩、精彩,原来敖捕头果是龙头,应该分两家,应该分两家外加一个大名捕!”

    敖近铁也冷笑道:“失敬,失敬,追命兄一番语言,此地又得要流血了,只没要我们三人也互动干戈。追命兄在客店对付十三凶徒的一招离间计,可真管用。”

    原来追命在缉拿十二元凶案件中,被人击成重伤,点了x道,但他用一番挑拨煽火的话,使得关东大手印关老爷子、铁伞秀才张虚做、毒手状元武胜东互拼俱伤,他才淬然出手扳回胜局,敖近铁是幽州名捕,对此役自有所闻。

    追命叹了一声,道:“可惜遇着能够把持大局的敖兄。”

    他苦笑一下望向敖近铁:“我虽然已明白为何你们要杀黄天星、江瘦语等……却不明白你们为何要干下九宗女子的凶杀案。”

    敖近铁冷冷地道:“答案很简单。”

    追命从敖近铁的铁脸上,转望那沸腾而无声的飞瀑。

    敖近铁继续说:“因为那九宗案件,我们一件也没干过。”

    叶朱颜也眯着眼睛接道:“要玩女人,我们在江湖上大可神不知、鬼不觉的去干,何必专挑那么难惹的角色?”

    司徒不怪脸阴森森地笑道:“这是实情,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总之,此情此景,我们已无需要讹骗你。”

    追命沉吟了一阵,脸上已有了一种微悟的惧色。

    “可知道是谁干的?”追命紧接着问。

    “要是我知道,早就拿下人犯作升官之用了。”敖近铁道。

    “那些案子,关我们p事?”叶朱颜陡笑了起来。

    司徒不脸肌牵动了一下,冷森森地道:“反正不是我们干的,而且你也是快死的人了,还要知道来干啥?”

    追命怔了一会,喟息道:“我一直以为……我也觉得你们实在不会愚蠢到犯下那些大案,所以,也没防着……。”

    敖近铁露出一种行家的笑容:“有道是,杀j的人不一定会偷j,偷j的人不一定会杀j呀。”

    追命忽道:“看来,我们在古今栏那么久,撼天堡的人也没来接应,是叶兄的摆布了?”

    叶朱颜笑道:“我早命他们匆近此地,所以你若想延宕时间,待人来救,还是不如早认命吧。”

    司徒不也狞笑道:“至于蓝元山,此刻早已回伏犀镇了罢?我们明日才去收拾他。”

    敖近铁忽道:“不过——”他仰首向古今栏的亭子上朗声叫道:“殷寨主还是请下来吧。”

    谈亭会 第十一回 恍惚的暗霞

    一

    敖近铁说完那句话之后、不管殷乘风是不是已经准备下来,他已似一头怒龙般撞碎亭顶,冲了上去。

    敖近铁刚破亭顶而出,就见眼前剑光一闪。

    敖近铁十二岁就在衙里当小役,二十八年来跟三山五岳五湖四海的人马,十八般武艺左道旁门的兵器交过手,但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快的剑光。

    要不是剑光中带有暇疵,敖近铁必躲不过这一剑。

    这一剑本身的速度,犹如燃石敲着的火光一般,自然而生自然而灭同时也自自然然地达成了它的任务:点亮、或者杀人;有瑕疵可寻的是使剑的人。

    殷乘风身负极重的内伤。

    他猝遇狙击,及时出剑,但亭顶为敖近铁所裂,他立足不住,剑刺出时,人已往卞沉去,剑锋也偏了一偏。

    同时间,敖近铁的脸也及时侧了一侧。

    剑锋在敖近铁左颊上划一道血痕。

    殷乘风往下坠落,却向外掠去。

    亭顶飞石籁籁而下,司徒不的乌j抓化为赤练围绕一般的掌光与蛇信疾吐的急啸,追袭殷乘风。

    殷乘风像一张青色的叶子般飘飞出去——他是“三绝一声雷”伍刚中嫡传弟子,轻功仅次于剑之速度,乌j抓撕碎了他肩上膊上几片青衫,但殷乘风的剑已似毒牙一般回噬过来。

    司徒不人在半空,全身每一寸肌筋都在追击状态中,除了发出一声长曝,已来不及封架这一剑——反而像弹丸般直撞向剑尖”

    如果没有敖近铁的一凿拳,敲在剑身上的话,司徒不真的便变成串在剑身上的r丸。敖近铁及时击中剑身,剑锋一沉,只在司徒不腹间划了一道长长的血口!

    这时三个人一齐落地,落在亭外,殷乘风背后是无声的飞瀑,司徒不背后是古今栏,敖近铁背后是石亭。

    三入交手各一招,三人都负了新创。

    三人对峙,但局势非常明显:以殷乘风本身的武功,以一敌二;决不致落败,但是他而今身负重伤,要力敌二人,则必死允疑。

    敖近铁、司徒不、叶朱颜三人的配合,十分周密,当敖近铁冲上亭顶攻袭殷乘风之时,司徒不已在亭外等着截杀殷乘风。

    而当司徒不截击殷乘风之际,叶朱颜的“椎心刺”已向追命出了手!

    追命挥刀“当”地架住一刺,双足全力一。收,籁籁之声夹着一阵摇颤,古今栏中十三座亭子一齐俱为之灰石纷纷坠落如雨。

    原来他一面和敖近铁等对话,一面已暗运功力,将裂石开山的腿功潜入亭柱,立意要扯断钢链。

    只是这钢链虽只各尺余长,但为“九宫雷府”的解铜所制,饶是追命的腿功再高,也扯之不断,觯铜钢链缠在石柱上,而石柱又是十三亭五十二柱相连,除非追命能一口气拔五十二根石柱,否则,为尺余铜链所限,一只脚等于给废了。

    敖近铁等人深悉追命的功力,要是暗算他全身要人,只要他一双腿仍在,那倒霉的必定是暗算者,所以司徒不和奚丸娘一上来就锁了追命两条腿。

    元无物要一击博杀追命,反而先遭了殃,便是一例。这时,追命一扯不断,气往上窒,涨红了脸,像一个不会喝酒的少年一下子灌了一坛子女儿红。

    追命这一扯,却惊动了在亭外的敖近铁。

    一扯之力,十三石亭,俱为震动……敖近铁大呼道:“不能给他再扯!”在叶朱颜奋力向追命出手的同时,他喊道:“杀了崔略商!”并向殷乘风发动了全力的攻击。

    “崔略商”就是追命的原名,只是他的腿功与追捕名闻江湖,武林中都叫惯了他的外号“追命”而多忘却其原名,正如冷血原名“冷凌弃”,铁手原名“铁游夏”一般教人遗忘(详见“四大名捕”故事之《碎梦刀》?”,敖近铁因在公门做事,所以反而常唤追命原来姓名。

    其实早不待敖近铁吩咐,知机的叶朱颜早已发动全力,要在追命发出第二次力扯前杀掉他。

    但叶朱颜并没有立时攻击。

    他全身缩成一团,椎心刺递在前面,像一头独角兽,扬起他的利角,要刺入追命的身体里去。

    由于劲力遍布全身,他身上发出一种犹似瀑布拍打背项的啪啪声响,相形之下,栏外飞瀑,愈发无声。

    追命凝视叶朱颜,扬起了刀。

    他不能闪,不能躲。

    也无法退,无法避。

    在亭里渐暗的暮色中,他面对的,决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头阴险的兽。

    而他,是一个失掉武器失去自由的人,如何应付这猛兽的攻击?

    就在这时,在怒拳与爪影中,青衣一晃如燕子剪翅,横翔过飞瀑,躲过敖近铁与司徒不的猛袭。

    殷乘风的剑,溅起了飞瀑的幻彩,在夕照中幻起一道精虹,飞s司徒不!

    水光漾着剑光,司徒不的乌j抓破空飞出,爪柄拉着一道长链,爪钩已抓中剑芒。敖近铁的双掌也倏地欺近,身在半空负重伤的殷乘风,无论如何也抵受不了这下两大高手的合击。

    忽听一人喝道:“莫要怕,我来也!”

    “砰砰”二声,敖近铁的双掌被人接下,两人俱是一晃,殷乘风趁此提气,掠回岸边,只见来人蓝袍在暮色中鼓劲欲飞,正是伏犀镇主蓝元山。

    蓝元山喝道:“你们干什么?”

    追命在亭内大叫一声:“他们已杀掉黄老堡主,要尽毁四大家取而代之!”

    蓝元山怒叱:“卑鄙!”

    殷乘风如梦初醒,犹在阎王殿前打了一个转回来:“你怎么又回来了?”

    蓝元山蓝袍伫立在瀑前:“我适才不顾而去,走到半途,担心银仙,便折回来了。”

    殷乘风道:“我们四大家,实在不该互动干戈,要不然,黄堡主也不致为人所趁了。”

    蓝元山叹道:“要是周城主也在这里就好了。”

    殷乘风道:“是,想当年,多少次敌众我寡的征战,我们四人联手御敌,锐不可当……”

    蓝元山靠近殷乘风一站,静静地道:“现在还有咱们俩。”

    他说完这句话,幽静的无声瀑,忽然喧哗奔腾起来:原来上游的山上,因天寒而渐结冰块,随着炎阳黯淡而结厚,被流水送落瀑布,与绝壁岩石敲响了金兵之声。

    雨雾飞溅,尽湿衣襟,一蓝一青两条人影,仁立崖前。

    司徒不惶然望向敖近铁,丑脸布满了闪动的汗光。

    敖近铁冷冷地道:“两只断翅的鹰,有啥可怕?一齐做了,省事省力!”

    就在这时,猝然传来叶朱颜的一声怪嗥。

    四

    追命为求让蓝元山最快明白局势,一语道破,但就在他防御力稍微松弛之际,叶朱颜的椎心刺发出列帛破空之声,当胸刺到!

    追命挥刀去挡,刀被震飞。

    接着下来,叶朱颜的刺像雷殛电掣一般飞刺追命。

    追命空手对拆,已伤三处,左右腾让,又伤二处,叶朱频像一头疯狂的兽,疯狂地在作疯狂的攻击。

    就在他攻击到疯狂的沸点之际,追命猛一张口,一道酒箭,全打在毫无防备的叶朱颜脸上!

    叶朱颜在刹时间犹如被沸水淋在脸上一般,他毕竟是武林高手,一面痛极狂吼,一面将椎心刺舞间个风雨不透,护着自己,翻身退后!

    ——怎会这样的呢……?!

    ——追命只有机会在他们未发动前喝过一口酒,已经喷出来s伤了元无物,再也没机会喝酒了,是以自己才全无防备……

    ——追命还一直说话,怎会还能喷出酒箭……

    叶朱颜痛得睁不开眼,旋舞着打横跌撞流翻出去,这回他像一头被沸水泡炙了的狂兽,负伤的兽!

    他受此挫,是因为不了解追命的功力,早已练成一口酒分两次喷出,而且能将酒压在喉下以舌音震动说话的武功。

    叶朱颜伤脸掩目退去,追命再发力一扯。

    “格嘞嘞……”十三座亭,全为之撼动。

    五

    敖近铁灰色的面貌,这时才告变了颜色。

    ——叶朱颜大无用了……。

    ——决不能让追命双腿恢复!

    敖近铁狂喝一声,“铜锤手”夹着“混天功”,乍攻回蓝元山、殷乘风。

    蓝元山的“远扬神功”袍袖反卷,反挫“混大功”。他的“远扬神功”本就是敖近铁“混天功”之上,但因受重创,功力未复,至多只跟敖近铁拼个半斤八两。

    但殷乘风立时出剑。

    殷乘风剑快,蓝元山内力浑厚,在敖近铁而言,“铜锤手”和“混天功”是敌不住快剑奇功之夹击的。

    只是司徒不的乌j抓及时封住殷乘风的快剑。

    敖近铁一个翻身,急掠古今栏。

    敖近铁一走,在蓝元山和殷乘风心中都暗叫了一声:可惜!

    两人不约而同的感到:要是“大猛龙”黄天星在,那把金刀定能将敖近铁截下来,要是“闪电剑”周白宇也在,必教敖近铁躺下来。

    敖近铁飞窜而去,他的目的是要在追命扯脱解铜链之前,将他格杀。

    但司徒不可不是这样想。

    他以为敖近铁不顾他而去。

    因为这种想法,所以他立时慌了,乱了。

    所以他死了。

    蓝元山雄厚的掌力,把心慌意乱的司徒不,得退撞在栏杆。司徒不身子一拗,头触地面,意图一弹而起,惕然惊省时剑气己映面,发眉俱碧,要避已迟。

    剑似冰断一般切入喉头。

    司徒不重新落下,脚靠栏杆,腰拗直角后脑触地,血y自喉管倒流到发须,再淌落地面,不知要流到什么时候,才能抵达崖下的潭水,冲淡了血腥,变成了清流。

    六

    敖近铁掠近石亭之时,追命已发出了他全力以赴的第三次力扯!

    “轰隆隆……”十三座石亭,一齐拔起,巍然坍倒!

    敖近铁这时正掠入亭,追命却似电s一般闪了出来,宛似寒蝉落地。敖近铁猛见已失去追命踪影,踢飞石块、碎片已隆隆落下,他怪叫一声,情急之下,只有双掌呼呼乱舞,护着自己!

    但是无情的石块巨木,不住的往他身上头上砸下去,他击飞几块木石,身上也着了几击,正欲退出险地,忽然,电掣风飘,眉心一凉,胸膛也给人轻飘飘的印了一掌。

    在那刹间的感觉,比起石块打在他身上的感觉,可以说是舒服得多了。

    只是他觉得全身已乏力,那些木头石子打在他身上,变成是瀑布水在冲刷一般柔软也遥远。

    他呻吟一声,返身抱住了一根摇摇欲坠的红色石柱。

    他的血就洒在红柱上,夕阳的暗霞把血色和红柱,全都吸成赭色。

    渐回复视力的叶朱颜摇了摇头,眼中的神色比夕阳更绝望。

    蓝袍人长衣福履,青衣人笔立若松,两人的手握在一起,看坍塌的古今栏,斜阳映照。

    叶朱颜默默地走向栏杆,回首挂了上个半无奈、半不忿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