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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爸,原来我们不怀小宝宝的人总吃一种东西也可以恶心。”

    从那以后陈沫再不和我说想吃什么了。

    晨晨从妈妈怀孕后情绪变得不高,也不爱玩了,吃东西也不像以前那样多。陈沫说他虽然懂事但心理接受这个事实可能会有过程,毕竟是孩子,而且长期和母亲在一起。我想也是,晚上我经常和他一起睡觉,讲讲睡前故事,可是他突然发烧了,鼻子还出血,我和陈沫赶紧送他去医院检查,万万没想到,几番检查确诊说他得的是急x白血病,医生不知道陈沫怀孕,当面一说,陈沫一下就晕了过去。

    我也蒙了,可是一边是怀孕的妻子,一边是突发病的儿子,我不能倒下。孩子当即住院,我父母知道后,赶到医院,老泪纵横,尤其是我妈,痛不欲生,

    “小诚,为什么晨晨得这种病?他那么懂事,你们一家人刚刚团聚啊。”

    我心如刀绞,

    “妈,您别着急,大夫说儿童急x白血病虽然起病急,但是治愈率高,只要找到 骨髓配对者,治愈没问题。”

    我们先在自己家亲人中开始寻找骨髓能和晨晨相配的,所有我家和陈沫家的亲戚都毫不犹豫的伸出援助之手。我和陈沫的与儿子的是不相配的,同时我们去国家的中华骨髓库找,也联系台湾的慈济医院配骨髓。

    所有这些都是很快进行的,晨晨还是迅速的衰弱下去,陈沫在得知孩子得病之后毫不犹豫的辞职了。在晨晨病后,她哭过一次,

    “诚,肚子里的孩子不让我哭,我哭他身体会不好,晨晨也不让我哭,你说是吗?”

    我搂紧她,晨晨和她相依为命快6年,对她意味着什么我知道。她哭是得知孩子是白血病的那天晚上,

    “诚,晨晨生下来不会哭,有点羊水呛肺,大夫处理一下他才哭,我生他的时候再疼也没哭,可一抱着他,自己一下就哭出来了。”

    我听着,眼泪快下来了,我一贯自诩坚强,难道我儿子和这个世界的缘分就这么浅?

    “他月子里晚上不爱睡觉,我抱着他走悠着他,他才会睡,我就抱着他不停的走,直到他睡着了我才睡会儿。他是冬天生的,黑夜里我一个人又困又累,可是我是那么快乐,看着他的小脸总是不停的亲他。他怎么会得这种病?我到底做错过什么,诚,是我怀着他坐飞机的缘故吗?还是我买的这房子装修不是环保材质有污染?这房子不是很新的楼盘啊,都建完一年多了,我买的时候考虑这个因素的。”

    她痛哭不已。

    她是说给自己听的,不是说给我,她在自责。

    “小沫,别这样,儿童白血病药物治疗、化疗还是很见效的,”

    “如果是我把他带回国内他才生的病,那就是我害了他,我是什么妈妈。我宁肯这辈子自己带着他过,不和你再见面也不想他得这种病。”

    怀孕的女人本身就容易敏感,再加上晨晨突然发病,陈沫有点支持不住了,

    “小沫,你看着我。”

    我蹲在她眼前,扶住她的双臂,

    “你一向很坚强,为肚子里的孩子想想,为晨晨想想,明天他想看到的是一贯坚强的妈妈,你们母子那么难都过来了,你一个人带他快6年,相信我,只要有一丝希望我们就不能放弃。”

    “诚,是不是真的有命运?我20多岁失去爸爸妈妈,现在30岁要失去自己的儿子吗?一定是我命不好。”

    陈沫低着头,头倚在我肩膀上哭泣,我肩膀很快被她的眼泪打湿。

    “不会,不会,小沫。”

    那个夜晚我们基本没睡,陈沫在我怀里,断断续续的和我说些以前她没和我说过的晨晨的小时候的事,孩子的第一次微笑是什么时候,第一次叫妈妈多大,出第一颗牙是几个月的事,会走是多大,会自己吃饭是几岁,会主动亲吻她是多大,她都记得那么清楚,孩子上幼儿园的哭泣和孩子在她回国时和她分别说的话她都历历在目,她用手比量着晨晨刚出生的大小,

    “诚,他是我从这么小一点点喂大抱大的,他怎么会得这种病?他怎么会得这种病?”

    痛入骨髓

    我的眼泪落下来,

    “晨晨从小就懂事,很多孩子母r喂养,长牙的时候会咬妈妈,他就咬过我一次,好象是7个半月的时候,我看着他的眼睛说,‘宝宝,别咬妈妈,妈妈疼’,他一下就哭起来,怎么安慰都不行,哭的特别伤心,从那以后他再没咬过我,你信吗?他听懂我说话了。”

    “我信,他就是懂事的孩子,小沫。”

    “他不到2岁我就让他自己学习吃饭,开始吃的满哪都是,鼻子、下巴、脸,他会拿勺子我就不喂他吃饭,我对他说妈妈一个人,没有太多时间照顾你,你是小男子汉,要早点学会自己吃饭,他就点头说,妈妈,我是男子汉,我可以自己吃饭。他两岁就基本会自己吃饭了,我真是太狠心了,是不是?”

    “不,小沫,你是好妈妈,你给了他生命,你爱他。”

    “不是,我不是好妈妈,我根本就不该带他回国,为了自己的职场发展,我回国,我只想到自己,没想到他的身体健康。”

    “小沫,别这样折磨自己,这不是你的错。”

    “是我的错,是我不好,我自私,我害了他。”

    “他不到三岁的时候我们有一次搬家,我买了新窗帘想换,我站在梯子上,他站在梯子下,他用小手按着梯子说,‘妈妈,我保护你’,他那么小就知道要保护我。”

    陈沫哀哀痛哭,

    “他不大的时候,有一次问我为什么他没有爸爸,我告诉他爸爸在很远的地方,我们不得已分开了,可能这辈子他也不会见到自己的爸爸。他说,‘妈妈你别难过,我再也不问你爸爸的事了。’从那以后他真的再没问爸爸的事。”

    陈沫一边哭一边使劲捶打我的身体,

    “怎么救他,你告诉我,要我的血要我的r吗?我可以替他生病,我可以不活了,让他活下去,你说话啊?”

    我任她捶打,心被一点点撕裂。

    陈沫在快天亮时疲惫的睡去,我把她j给她老姨照顾,返回医院。

    “爸爸,我得了很重的病是吗?”晨晨看着围着他的爷爷nn和我,

    “妈妈呢?”

    我爸忍不住悲伤出了病房,我妈也受不了出去了。

    “儿子,你是得了一种病,不是很轻,但是爸爸妈妈会救你的,我们不能没有你。”

    “爸爸,得这种病我会死吗?”

    我抱紧晨晨,

    “不会,儿子,你不会死,你还不到6岁,不会的,爸爸宁愿自己死也不会让你死。”

    前一晚陈沫哭我也哭过了,可是在儿子面前我还是没控制住自己的眼泪,

    “爸爸,你别哭,你不是说男子汉不哭吗?我是男子汉,妈妈是不是也病了?她怎么不来看我?”

    “妈妈肚子里有小宝宝,你生病她有点着急,早晨没起来。她一会儿会来看你的。”

    “爸爸,要是我死了,妈妈怎么办?她会很难过。”

    我内心也在痛哭,儿子,爸爸没自己想象的那么坚强,我想大哭,可是高堂父母,娇妻弱子我只能挺着,儿子,爸爸不敢想象失去你,你要是离开这个世界,爸爸不会相信这个世界有公平正义,你是妈妈那么艰难带到这个世界的,没人有权利把这么小的你带走。

    我父亲又进了病房,

    “小诚,去和医生商量,尽快联系我们国内和台湾的骨髓库,同时联系美国的骨髓库,这样希望大些,你给我挺着,你是男人,小沫刚怀孕,我们不能放弃一点希望。”

    “爸,我马上去,你也要多劝我妈,她心脏不好。”

    我爸去陪晨晨,我走到室外安慰一直哭泣的母亲,

    “妈,你听我说,儿童白血病治愈率很高,尤其是找到骨髓配对的就基本没问题。您放心,您自己注意身体,我会全力以赴救治晨晨。”

    “小诚,妈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我真后悔当初做的那些事,晨晨和你在一起才几个月啊,妈妈心脏病还活了这么大岁数,可晨晨不到6岁。”我妈眼睛已经哭肿了,

    “妈,你坚强点,小沫昨晚快崩溃了,以后可能需要你多照顾她。”

    “我会的,小诚。妈心疼你和小沫啊,我和你爸现在都离不开晨晨,何况你们做父母的。”我妈还是哭。

    我知道晨晨一病,我妈会自责内疚的更厉害,从她知道晨晨的存在开始,她就一直很自责,试图得到陈沫的谅解,几番挣扎之后,她这个一贯不会低声下气求人的人让我和我表姐向小沫表达自己的愧疚之情,该说的话我们都说了,陈沫却主动和我回家见她一次,我妈特别尴尬,象个做错事被老师发现的小孩子似的局促不安,

    “妈当年过分,小沫,你爸爸也批评我了,小诚在你走后有一段时间过的非常不好,经常喝醉,后来虽然不那样喝酒了,但是我看的出他一点不开心,话少了,人瘦了,除了工作就是工作,也不怎么j女朋友,总是去爬山、出国旅游,就是不去美国,我那时才知道他是真的爱你。”

    “妈,都过去的事了,您还提它g什么?”我赶紧岔开她的话,

    “妈,不快乐的事就不提了,我和诚现在又在一起了,您别想太多。”陈沫安慰我妈。

    可是晨晨的病一下击倒了她,她觉得孙子快6年没有得到父爱全是自己造成的,现在又得了白血病,孩子实在太可怜了,

    “小诚,妈妈对不起晨晨,对不起你和小沫。”

    公司有些事不能耽误,我在晨晨住院后的第三天去公司,一些中层已经知道晨晨病的事了,中午吃完饭,我一个在办公室发呆,

    早晨陈沫抚摸着我的头发,声音颤抖着,

    “诚,你一下多了这么多白发,才三天啊,别这样好吗?我害怕。”

    “小沫,你现在最主要的是自己要多吃饭,照顾好自己和肚子里的孩子,再照顾晨晨,别的你不要多想。”

    “你是我的依靠,是孩子的依靠,你也要照顾好自己啊。”

    “小沫,我是男人,我挺得住,我不会放弃一切机会,我发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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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结同心

    刘助推开我的办公室门进来,

    “诚哥,我刚知道晨晨的事,我陪你练会拳吧。”

    公司有个活动室,午休时员工可以去放松,台球,兵乓球、健身器材应有尽有,因为我喜欢拳击,还有一间专门的拳击练习室,沙袋和拳击台都是专业的。

    “刘钰,我不能和你对打,会伤你的。”

    现在谁给我当陪练都只能是我发泄的对象。

    “诚哥,我哥刚听说晨晨的事,也在往回赶,他现在在莫斯科。”

    刘助的哥哥就是刘向,是我的初中同学,他的边贸做的很早,虽然现在业务不再是以那边为主,但是还是很喜欢去莫斯科。

    “你让他回来g嘛?”

    “让他回来试试配对骨髓,只要是我们认识的就都试试,骨髓库有限,我已经动员我所有认识的人去医院给晨晨配骨髓。”

    “刘钰,我们去拳击室。”

    我和刘助到拳击室,我疯狂的击打沙袋,刘助全副武装的准备好,我不让他过来,虽然他也爱好拳击,他就站在那看着我,无可奈何。

    回到自己办公室卫生间,疲惫袭击了我,站在花洒下任热水冲洗自己,我痛哭失声,

    “晨晨,我的孩子,上苍为什么这样对你,难道是老天认为爸爸情债欠的太多,那就让它来惩罚我吧,不要报应在你身上。”

    佛教说人生七苦,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到我这个年龄的人几乎都会经历几项。姥爷爷爷去世我都是亲眼所见,他们不论曾经多么彪悍善战都逐渐衰老、反应迟钝、疾病缠身,走向死亡。看着自己的亲人离世,每个人的感受都会不同。前几年小沫的离开让我对爱离别苦深有体会,不想见的经常要见,不想离的却偏偏分离。我们虽因造化弄人,分开6年,可是毕竟现在还是团聚了。西方宗教说人来自尘土,还会归于尘土,我也知道每个生命注定会走向死亡,可是晨晨的突然发病让我看到生命的无常,他还是孩子,没有长大,没有爱过被爱过,他只在短短的几个月里拥有了父爱。有了他,我很快就立了遗嘱,陈沫和陈晨是我意外身故后全部财产的继承人。看到他,每天我都充满力量的去奋斗,他睡着的时候我经常去吻他,我喜欢大力把他举起来快速旋转听他开心大笑,“爸爸再来一次。”,那时陈沫就在旁边看着我们父子微笑,这个上天赐予我的孩子,乐观、懂事、坚强,从小知道爱护母亲,有自己的理想,虽然是想进西点和竞选美国总统,与我希望的相去甚远,那有什么关系,他这代人应该可以有更多的机会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只要他活着,只要他健康,什么梦想都可能实现。可是,这一切的一切让白血病改变了。

    我开始奔波在医院和公司之间,晨晨转到道培医院。陈沫不再哭泣,她总是尽量的陪在儿子身边,晨晨开始接受治疗,做骨头穿刺很疼,而且要化疗、打点滴,每当这时陈晨都不吭一声,他悄悄和我说,

    “爸爸,我不疼,我要是说疼妈妈会更难过,你看她瘦了。”

    其实孩子也一天天瘦下去,他吃不下什么东西。陈沫和老姨、我父母尽量换样做的食物他也难以下咽,

    “诚,晨晨今天问我,小宝宝多大了,我说快4个月了,他说妈妈我能看见小弟弟小妹妹出生吗?我告诉他能,一定能。”

    陈沫看着我,那天我们刚刚得知消息,在中华骨髓库和台湾的骨髓库都没找到和晨晨相配的骨髓之后,美国那边也没有合适配对者。

    能想的办法都想了,亲朋没有合适的,骨髓库没有合适的,结果是这样的令人绝望。

    在晨晨病后,我父母劝说我和陈沫搬回他们那里去住,开始陈沫不同意,但是很快同意了。她不想回那个四处让她想起晨晨笑声和存在的房子,我们搬进父母的四合院,我妈在大门口迎接陈沫,

    “小沫,妈妈没女儿,这辈子你先是妈妈的女儿才是儿媳,原谅妈妈以前的一切,不要记恨自己的母亲好吗?”我妈掉了眼泪,

    “不会,我不会,都过去了,妈。”陈沫真心拥抱了我的母亲,

    她们之间的爱恨恩怨在晨晨病后彻底释然,如果说以前陈沫和我回家找不到有父母的感觉,这次我相信她会感觉到。我妈真心的向她道歉,而且不让保姆做饭,天天自己换样给陈沫做,

    “小沫,你要多吃啊,为了晨晨还有肚子里的孩子,你比妈妈坚强,妈相信你会挺过去,晨晨会没事的,老天不会亏待你这样的母亲。”

    可是,绝望还是在最后一刻来临,没有合适的骨髓,找不到。

    得知这个消息的夜晚是那样漫长,我父母室内的灯光一夜未暗,我关上我和陈沫卧室的灯,着陈沫休息,她躺在床上,我抱住她,

    “诚,我想睡可是睡不着,明天我们还要去医院看晨晨呢。”

    “小沫,不许哭,明天你看见孩子不能哭。”

    “我不哭,诚,你也不许哭。”

    我们却一起哭出来,我咬着牙,大滴的眼泪顺着眼角滑落,她用手去擦,我没躲,她的泪我用手去擦总也擦不完。

    “只要晨晨挺到小宝宝出世,也还有希望是不是,很多手足同胞是可以配对的,有25%的希望。”陈沫喃喃自语,

    我不说话,即使是我们的第二个孩子能和晨晨配上,那也不现实,孩子是新生儿,根本不能抽髓,陈沫知道,她是在骗自己。唯一可以寄予希望的是脐带血,因为它含有造血g细胞,能够用于重建血y和免疫系统,但是新生儿还有近6个月才能出生,晨晨起病急,恶化快,他能坚持到手足出世那一天吗?即使那样也存在脐带血是否与他配合的问题啊。

    那个夜晚我们被前所未有的绝望笼罩,看着怀里的陈沫,我痛入骨髓。

    第二天我们去医院的时候,晨晨看见我们微笑,

    “爸爸、妈妈,我昨晚做梦梦到小弟弟了,是小弟弟,我和他一起玩。”

    我抱紧孩子,就像昨晚抱紧他的母亲,

    “儿子,你说是小弟弟就是小弟弟。”

    “妈妈,你嫁给爸爸吧,”晨晨看着陈沫,

    “爸爸想和你结婚,一直都想,这样小弟弟生下来就有爸爸了。”

    陈沫不停亲吻晨晨的手,

    “好,妈妈和爸爸马上结婚,小弟弟生下来就会有爸爸。”

    我们很快领取了结婚证书,没举行任何仪式,只是家人在一旁摄像留念,我在晨晨的床边给他母亲带上6年前给陈沫买的婚戒,晨晨高兴极了,

    “等我病好了,我在你们的婚礼上当花童好吗,妈妈?”

    “好,你当。”陈沫抱住孩子。

    夏蕾归来

    陈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