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头。
“景总，好巧啊，”她干笑着转过身。
只见，手里拿着叠文件的景颢正阴沉的看着她。
“一次当日工资扣光，两次取消全勤，三次……”他抬起眼皮扫了过去，“辞退。”
“是，”程欢自认倒霉。
景颢绕过她进了电梯，“不进来就出去，站中间脑子容易被夹。”
闻言，程欢果断的撤回了迈进电梯间的腿，“谢景总关心，您慢走，我走楼梯减肥。”
“有自知之明是好事，”景颢面无表情的按了楼层，门缓缓地合上。
那张烦人的脸终于消失不见了，程欢忍不住跳起脚来，呲牙咧嘴的比了个中指。
旁边那台电梯到了，她果断的走了进去。
鬼才要爬楼梯！
“叮叮叮，已超载。”
电梯发出警告声，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最后上去的程欢身上。
“……”
犹豫了下，她还是默默地退了出来。
连续几天坐在里办公室，程欢觉得自己的体能差到了极点，只是爬了五楼就累得上气不接下气。
凳子还没坐热，门就被敲响了。
“请进。”
季晓白走了进来，“这是入职申请表，你把资料填一下，复印三份，贴上证件照去人事部盖章。”
“好，谢谢白哥。”
“客气。”
程欢喜滋滋的拿着表格看了又看，写的每一下都无比认真。
离开学校之后，在这个城市里，她找到了第一个落脚的地方。
她轻车熟路的到了人事部的地盘。
“余曼姐。”
女人有些不悦的摘下了耳机，“什么事呀。”
“入职申请表我填好了，需要您帮忙盖个章。”
余曼瞥了她一眼，“照片不合格。”
“为什么呀？”
“要蓝底。”
“余曼姐，这上面也没明着标出来，您通融通融，”程欢耐着性子。
“不行，”余曼对她视而不见，重新拿过耳机带上。
“可现在上班时间，我也没法去照呀。”
“那是你的事，没别的问题，请不要打扰我的工作。”
程欢忍无可忍，“余曼！”
女人不可思议的看着她，怒道，“你这是什么态度？别以为有景总给你撑腰就在这大呼小叫！”
“是你办事不公在先。”
“规定懂不懂？岂是你区区一个实习生说改就改的。”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难道这么大个公司连变通都不懂吗？”
“吵什么吵。”
景颢不知道何时出现在了走廊，眉间透露着不悦。
余曼瞬间收起了那副要吃人的面孔，低软着声音，“抱歉景总，惊扰到您了。”
程欢紧捏着那张薄薄的申请表，默不作声的站在了一旁。
“上班时间，吵吵闹闹，奖金扣光，”景颢边走边说。
比起旁边脸色苍白的余曼，程欢显得异常淡定。
反正她那为数不多的工资早就被扣得七七八八了。
景颢转向程欢，“办个入职手续这么慢，五楼跟三楼之间是隔着银河系吗？”
“对不起景总，我没有蓝底的照片，手续恐怕办不了了，”程欢摊了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