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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范财主和程进财并数个庄客喝酒一直到黄昏时候。王石从柴房出来往东头走,没走几步路,迎面过来三个庄客,内中一个黑瘦庄客只是瞟了王石一眼,并不搭理,三人自顾着往西边去了。一路上又遇到几个庄客,因王石杀死了庄客洪狗子把他衣服来换了,众庄客见他服色和自己一样,所以也不来怀疑。一路往东边穿过一片花园,前门一处角门,便抬步走了进去。

    过了角门,几座假山,周回溪水环绕而过,溪流两边种了些花花草草,间隔种着数株桃李。王石正看间,左手边三间厢房,最东头一间门开处出来两个女子,排头一个丫头模样打扮,后面一位头上挽着个发髻,两边插了几根朱钗,二女见王石在院中,慌忙闪身进屋里砰的一声把门来闭了。

    王石心里暗思:估计这里因该就是范财主家的后院,闲看了一会儿,从后院出来,又向西走,过了柴房正行不上几步,一个老苍头从屋里出来,问道:“哎!你是新来的吧。”

    王石道:“正是!刚来不久!”

    老苍头道:“我正寻洪狗子来帮我宰一口猪,寻了半天没看见,你会宰猪不会?”

    “你要宰猪啊,那你可是问对了人了,我经常宰猪,猪在哪里我帮你去宰!”王石笑着说道。

    老苍头一听,也笑嘻嘻的道:“猪就在屋后的猪圈里。”说着就把王石往屋里引,王石随后跟了进来,打一看时,原来这里是厨房,柴房就在隔壁,厨房后边是一个猪圈,里边关着四头白毛猪,王石道:“杀那一头?”

    老苍头把手对着其中一头指着道:“就杀这只!”圈里这些猪是前天尖嘴细脸的庄客,带着七八个汉子去村子里抢来的。庄里并不养猪。老苍头吩咐完,转身就欲进厨房去。

    王石一把拉住:“老头,你帮我按住啊,我才好动手吧!”

    “什么!要我帮你按住,以前洪狗子杀猪就从来不要人帮忙,你不行就算了,还是等一会儿,洪狗子来杀吧。”

    王石心里暗道:等洪狗子,你还是去阴曹地府等去吧!,只见老苍头正要回厨房,王石伸出左手一把捏住他嘴巴,右手抄起柳叶刀往脖子上一拉,顿时鲜血直往前喷。老苍头双手无力的抓了几下,就不动弹了,待他血流尽,将其拖进厨房,把身上衣服脱掉,砍去手足和脑袋,和着衣服,往灶里一丢,又往里边添了些柴火,然后用刀从胸膛砍开,一直切到腹部,吸取了在山寨里那次,刨开胖厨子肚子时的经验。先屏住呼吸用手搬开,让那一股热气去了,再用手扣出内脏,丢在旁边一个泔水桶里,把身上的肉都来切成一寸见方的小块,和着骨头全放进大锅中,刚弄的利索,就听见外面说话声,四五个庄客从厨房外路过,其中一个道:“我听乌梢蛇讲,一会儿吃了饭去村子里抢人。”乌稍蛇就是在堂上喝酒的那个,长的尖脸的庄客,众人给他取了个诨名。

    另一个道:“哈哈,那一会儿又有得玩了。”

    又一个道:“我去看看厨房饭做好了没。早点吃了饭一会儿才有精神玩!”

    王石听得几人说话,赶紧把头低了在灶前烧火,刚才说话的那个庄客推门进来问道:“哎!做好了么?”

    王石道:“马上就好了。”

    庄客一听声音不是老苍头,疑惑的追问道:“做饭的老苏呢。”

    王石心里暗道:“原来做饭的老苍头姓苏,”嘴里应道:“他刚才说出去有点事,叫我帮他看着火。”

    庄客道:“这老家伙,准是又跑到村里风流快活去了。老骚货!”庄客骂骂咧咧出去了。王石心里思量道:这么个老家伙也还不正经呢,倒是没看出来。又在灶里加了几根木棒。思付道:刚才听他们说要去村里抢人,估摸着又是去抢谁家姑娘,我且先找些东西吃了,一会儿才有劲厮杀。起身在橱柜里四处搜寻,寻了一圈,未见什么吃食,回身看到地上放着一个食盒,打开盖子,见里面还有一碟子牛肉,一半只烧鸡,几碟子素菜。端来放在灶边的木桌子上,去筷篓里,拿了一双筷子,坐下吃了起来。不一时把牛肉吃完了,拿起烧鸡来啃,刚啃了几口,两个庄客走进来,上下打量了一回王石,白面皮的庄客问道:“做饭的老苏呢。”

    王石自顾自的吃,随口应道:“他去村子里了,说是有事。叫我帮忙看着。”

    另一个庄客道:“这老不正经的,我知道他去村里那一家了,准是陈龟子家。这苏老头,经常和他老婆勾搭在一起。”

    两人说着话出了门往西头走了。王石把烧鸡啃完,去水缸里洗了洗手,急切没有搽嘴巴的东西,便索性用手在缸里浇了些水,把嘴巴一起洗了。

    天色渐渐的黑了下来,众庄客都到厨房来催饭吃,王石道:“你们自己拿碗去锅里舀吧,反正做饭的老苏也出去了。”这些庄客边舀边埋怨。

    王石心里暗笑:吃着老苏的肉还在满嘴里埋怨人家,真是好笑。

    众庄客吃了饭,一个个都提着明晃晃的腰刀往前厅来,聚集起三十人,内中有几个手里去点了火把,此时猫头鹰程进财,从大厅里出来,招呼道:“弟兄们跟我走。”

    程进财在前边带着众庄客,出了大门径奔村中小路,往前走了一里多地,只见前面三间黄土墙的房子,庄户人家晚上睡的早,此时已经熄灯睡下了。众人来到门首,程进财举起双手往两边一挥,庄客们,左右各出来十人,把房子团团围住,尖嘴的乌稍蛇便上前去,一脚将门踹开,屋里的人听见外面闹的凶,又见火把照得如同白昼一般,不知何事。

    江百福赶忙从床上披衣起来看,乌稍蛇带着七八个庄客一起,涌进了屋里。江百福刚一到正堂,却被乌梢蛇一脚踢翻在地,旁边两个庄客将雪片也似柳叶快刀,架在他脖子上,喝道:“不要动,不然一刀剁了你。”乌稍蛇带着人冲进左手边的卧室内,江春艳正躺在床上睡觉,听见外面有人闯进来,吓得捂着被子,乌梢蛇进来一把扯开被子,伸手拦腰扛起江春艳就往门外走,江春艳的母亲霍氏也从屋里出来,江百福的儿子江长河,见父亲被按着地上动弹不得,妹妹又被他们抢走,手里拿了一把斧子,从卧室冲出来,奋起斧子劈在一个庄客的头上,顿时砍开脑袋死了。江长河拔出斧子又来劈时,被黑瘦脸的庄客挥起柳叶刀,连头带肩砍死在地,此时众庄客见乌梢蛇扛着江春艳出来,便都跟着出了门。江百福,从地上挣扎起来,看见儿子被他们砍死,伸手来揪扯,霍氏哭天抢地冲上来大叫救人,周围邻居听见叫喊声,开门出来看时,见是程进财和众庄客,都吓得回屋去了,不敢来招揽。

    程进财见乌梢蛇已经把江春艳扛了出来,嘴里大笑了几声,正要招呼众人回去,正在此时,江长河拿着斧子出来砍死了一个庄客,程进财,恼怒起来,吩咐道:“反了你们,把门锁上。放火给老子烧。”

    庄客们得了命令,回身把江百福并霍氏推进门里,将房门拉过来,用一根棍子插上,把了些柴草来放在屋子四周,用火把在柴草上只管点,不一时,风助火威,火涨风势,三间土屋瞬间葬身火海之中,初时,还能听见江百福,霍氏并老爷子江得清,三人在屋里的喊叫声,火烧上房梁以后,渐渐的只听的火里哔哔啵啵的烧炸声。不一会儿火光冲起,照的四周明如白日,程进财站在门前的空地上,哈哈大笑道:“都不叫喊了,估计都已经化成了灰,哈哈哈!走!弟兄们咋们回去快活去。”

    程进财带着众人,乌梢蛇在前面扛着大哭大叫的江春艳,一路往庄子上来。王石起先本是打算混在这些庄客之中,一起出来。就在集合的时候,突然内急,寻了半天茅厕,才在西厢房花园旁边找到,从茅厕出来净了手,此时程进财已经带着众庄客往江百福家去了。王石心里有些焦急,但是转念又一想,既然庄客们都跟着程进财去村里了,此时岂不是杀这范老狗,范财主的最佳时机吗?,想到这里便取路直奔到正厅来,此时范财主以经喝的酩酊大醉,趴在桌子上打瞌睡,王石走到身旁,左手一把揪住顶门束发,右手拿着那把柳叶刀,将刀口按在他脖子上,嘴里叫道:“嘿!范老狗,起来了!别睡,看你爷爷是谁。”

    范财主,眯着醉眼一看,顿时把个酒惊的腥了,嘴里结结巴巴的说道:“你………你………你你没死啊。不是说已经把你脑袋砍了嘛。”

    王石哈哈大笑:“你很想让我死。嘿嘿!小子你想让我死,我偏不死。今天要死的是你。”

    范财主用手来拿,王石按在自己脖子上的柳叶刀,刀背。嘴里战战兢兢的说道:“王英雄,有事好商量嘛,先前是老夫一时,糊涂,我有钱,我给你钱,你就饶了我一条性命。只要你肯放我性命,我的钱都是你的。”

    王石嘿嘿冷笑道:“别乱动,把手拿开。老子把你杀死了,一样可以拿你的钱。知道吗!”

    范财主一听王石这话,顿时哭丧着脸道:“只要你肯放了我,你要怎样就怎么。我都依你。”

    王石哈哈一笑,:“你呀,这会知道怕死了,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如今就是你的死期,你恶贯满盈,罪该万死,但是我考虑道,你做了那么多坏事,就这么一刀把你杀了,实在是太便宜你了。我要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哈哈哈。”

    范财主脸都吓绿了,嗫嚅着道:“你要把我怎样?”

    王石道:“你听没听说人棍?”

    范财主道:“什么是人棍?”

    王石道:“人棍就是,把人削去手足,然后弄瞎双眼,割去舌头,在把耳朵给你捅成聋子。如此便叫做人棍。”

    范财主听了,哭丧着说道:“你还是给我痛快的,一刀杀了我吧,我不要被做人棍。”

    王石咬牙切齿怒目横眉道:“你不做人棍谁做人棍。”说完抄起刀来刷刷两刀,齐肩膀砍断了范财主的双手,疼的他满地打滚,嘴里哇哇大叫,血流了一屋子,王石走上前来一脚踏住胸口,又是刷刷两下,手起刀落,将他双腿齐根砍断,也不顾他血流如注,先上前一拳打在左脸下颌骨关节处,把个下巴打得歪在一边,张了口合不拢去。伸手扯出舌头把来一刀割了。只见范财主睁着双眼,疼的眼泪直流,嘴里再也叫不出来。王石把他身上的衣服撕下几条来,绑在断肢近心端动脉处,将血止住,接着左手按住头顶,右手二龙戏珠,用中指和食指把他眼珠扣了出来,扔在地上,抬起右脚猛的一垛脚,把两颗眼珠踩的稀烂。想搜寻一根树枝来桶他耳朵,正在寻找间,就听见程进财带着众人并乌梢蛇往大厅这边来。王石赶紧从大厅后门向外走,刚出大厅,就见白天给他斟酒的那个丫头走了过来,王石赶上前劈面一刀剁翻在地,去她身上搜到一包白色粉末,估计应该就是蒙汗药。把来揣着怀里。然后就往厨房这边来,转过厨房一路投西边小路走,前面一大片花园,一人高,各种灌木花卉长得郁郁葱葱,王石便藏身进去,伏在里面。

    话说乌稍蛇扛着江春艳,随着程进财来到大厅,本要喝酒庆贺,众人进得厅来看时,只见范财主被削去四肢,扣去了眼珠还割掉了舌头,满屋都是血,都惊的呆了,程进财大喝道:“这是怎么回事?谁干的!”乌稍蛇把江春艳放下来,吩咐两个庄客把江春艳扛到西厢房里关着。接着带了十几个人开始往后院去,正没走几步,见被砍死的丫头春桃,横躺在路上。气得破口大骂:“是那个王八蛋,干的。我的小心肝啊,!哎!看我一会抓住你不扒了你皮。”原来这丫鬟平时和这乌梢蛇就勾搭在一起,两人没事的时候,便干些见不得人的事。乌梢蛇见春桃被砍死,心里那个又伤心,又气不过。带着十几个庄客怒气冲冲的在庄里四处找寻。

    这边两个扛着江春艳的庄客刚走到花园,王石听见江春艳边哭边叫,被扛着往这边来了。候二人走到面前,突然一个箭步冲出去,拦腰两刀,把两个庄客齐腰挥为两段,江春艳一下跌在地上,王石赶紧一把拉住,道:“我是来救你的。”

    黑地里江春艳见王石杀死了两个庄客,惊疑不定,听了王石的说话,也不暇多想,被王石拉进花丛深处,王石嘱咐道:“你先在此藏着,不要乱动,我去把那两个庄客的尸体处理一下。”接着复翻身出来,把两个庄客的尸体往旁边的草丛里一推,可是小路上还是留下满地的血,确是无法掩盖,一会儿其他庄客路过此地必然看见,定往花丛里搜寻进来。想到这里王石赶紧又走进来拉着江春艳,出了花园,往西厢房来,一排五间大瓦房,并列着,前面一条走廊,王石带着江春艳推开排头一间房门,进来打一看时,却是一排排的大板床,原来这是众庄客家丁的宿舍,进去一通翻找,江春艳道:“你找什么?”

    王石道:“给你找件衣服。”找了一会儿,在中间一个床铺上找到了一件庄客所穿的青衣和裤子,慌忙拿过来让江春艳穿在外面。又找来一个青布包头,给她带上,用些灰来抹在脸上。一通弄完,就听见有庄客在花园小路上大喊:“你们快来,这里有血!”

    接着又听见一个庄客喊道:“那娘们被人救走了,牛大牛二,被杀死丢在草丛里呢。快搜!别叫他们跑了。”

    王石听得,赶忙拉了江春艳出了厢房往厨房来,转过厨房,开了柴房门,外后转到后门,只见后门边上正站着两个手执快刀的汉子,王石也不答话,快步走过来,江春艳低头跟在后边,两个守门的庄客见王石和江春艳二人都是庄客打扮,其中一个上前搭话道:“怎么样找到人没有。”王石道:“他们正在前面搜”,说着挺手中刀,往来人肚子上便直刺了过去,此人一点没有防备,措手不及,王石迅速抽出刀,一把推过,一个箭步迈到门边,缠头裹脑,对着另一个庄客脖颈子上劈了过去,刷的一声,手起处,人头滚落一边。王石来不及多想,推开后门,带着江春艳就往后山小路上跑,借着月色,走了三二里地,江春艳在后边渐渐的跟不上了,王石赶忙回身道:“我背你!”

    江春艳羞红了脸,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