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胡狼营几乎挡住了葛罗禄军,我的刀已经是红色的,原本鲜红的战袍变

    的暗黑,葛罗禄人袭击弓弩队得手后怎么也没有想到唐军的反应会如此之快立刻

    就有军队应战。

    如果其他部队能够动作再快些,如果大食军来的再晚些,我后来甚至想如果

    葛罗禄人一开始攻击的不是弓弩队而是我们胡狼营,我们就可以拖住他们,让弓

    弩队去挡住大食军。

    然而这一切的如果都没有出现,敌人一定谋划好了,选择了正确的时间,正

    确的地点,攻击了正确的对手……

    大食军从我们身后杀了过来,显然我们的正面防线被突破了。后来敌我之间

    的厮杀变成了混乱,一下子敌人就消失了,我们的溃兵拥了上来,挤的部队乱七

    八糟。

    我们只知道跟着人流跑,右一队仍然紧紧的跟着我,但是周围的人已经不是

    胡狼营的弟兄了。我们队紧密的配合是件好事,即使在刚才那样的厮杀中也只损

    失了八个弟兄。如果能逃出去可能我们将是今天损失最小的部队了,但这同样也

    是一件坏事,因为我们尚算完整。结果我被人喊住了。

    「独孤难!」

    「在!」我下意识的回答。

    如果有时间考虑,我会装作没有听到让我的洪驹再跑快些逃出去。可我是个

    军人,服从命令已经成了习惯。

    喊我的人是段秀石将军,他命令我在一处胡杨林前挡住敌军。身后有几万追

    兵,却让我这八十六个骑兵来挡住敌人,真是笑话。可是后来我才知道,我们五

    万军队当晚只有三千人跑了出来段秀石已经找不出部队来断后了。

    我很奇怪我们能坚持到天亮,我更奇怪的是:一直到天亮我们还没有看见敌

    人。天亮了我们可以走了,可就在这时敌军出现了,一队骠悍的骑兵,约有三百

    人,黑衣黑头巾,和黑色的战马。

    如果是和平时期我会认为这是一个仪仗队,尤其是他们的马,大食的宝马良

    驹是我们比不了的,好在我们安西军的马是全国最好的,可是一夜厮杀后,我们

    就是现在跑也跑不过他们。

    这队骑兵衣着光鲜应该是后备部队,并没有经过昨夜的厮杀,但从他们的骑

    术来看肯定是精锐中的精锐,弟兄们都很紧张,打不过,又跑不过能怎么办?这

    个问题我已经思考了一夜了。

    「大政、李子义、各带四十人向东分两个方向走,要快。阿始那,你和他们

    几个跟着我。」

    李子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