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救了」

    「没的救了,现在好人都没的吃,这么重的伤,没吃的就是救起了,也养不

    好了。」

    在城角下,我碰到一个兵士为了一个伤员和大夫争论,看看那伤兵,眼角下

    上还插着一支箭,眼见是救不活了。这种箭我见过,不甚精致的木杆箭,那很特

    别的箭头是辽东粟末部女真人用的,以前听安禄山说过白山黑水间的生活的女真

    人是一等一的好猎手。从灵武来的路上我就被一个女真人偷袭过,如果他当时用

    箭射我,可能我已经死了。

    「独孤大人,今天晚上已经有四个弟兄被这种暗箭射杀了。」从那名士兵看

    我的眼神,我就知道他对我的希望。

    「都是在哪里中的箭?」

    「西北一带。」

    ……

    天亮后,我从城上下来了,准确的说是被人抬下来的。我的确遇到了一个高

    超的对手,一夜的对峙,直到天亮。我们几乎同时发现了对方,他妈的,谁能想

    到敌人连夜在地上挖了洞,用几具死尸的杂草做掩护,就在那里狙击我们城上的

    人。早上,若不是死尸上的苍蝇被惊暴露了他,我还是不能发现。不过我也晚了,

    不知他死了没有。我想我是快要死了。这一箭射中了我的侧颈,我的血就像我的

    箭一样直直地喷射出去。

    看着身旁的人手忙脚乱的为我止血,我不禁有些感动。这个部位受伤是止不

    住血的。我渐渐的感到身体冷了下来,就在那将要跨入另一个世界的一刹那,我

    的血不流了。昆仑奴摩洛教过我的运气方法自觉的使了出来,其实我已经昏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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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自己的小妾为另一个男人哭的死去活来,没有哪一个男人会感到舒服。

    作为一个城中主帅张巡当然不希望独孤难就这么死去。可作为一个男人,绿帽加

    顶的感觉又足以让他杀了独孤难。

    张巡当然不是一个普通的男人,这几月来大唐的存亡实际上已经压在了他的

    身上。

    看着静静的昏迷之中的独孤难,张巡也不得不配服他,那么重的伤居然没死。

    颈部的伤,血说不流就不流了。

    大夫转身对张巡说:「张帅,独孤校尉失血太多,在这睢阳城里恐怕是活不

    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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