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问刽子手是否上刑场也不过如此吧!

    「嗯。」她停顿了一下:「最近几次他吻了我,我一点都不排斥了,今天晚

    上感到非常愉悦,身上充满了活力,充满了渴望,好像回到了年轻时候。」

    我感到整个世界离我而去,我想伸手抓住她,我想伸手抓住什么,可我根本

    就动不了。那被岁月尘封在我脑海深处的「嘶嘶」声如冲出禁锢的恶魔,肆无忌

    惮地充斥著整个世界。

    那是我穿上制服不久,一次例行的任务,他们把方向和距离都算错了,于是

    前观成了目标,而我正是在前观。那象征著死神的东西飞抵时发出的「嘶嘶」声

    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时不时的构成我的噩梦,直到岁月把它尘封在我脑海深处。

    可现在,我分明又听到了那恐怖的「嘶嘶」声,我知道这次是要失去她带来

    的,它完全像当时一样,并不巨大,但也不细小,它不尖利,但也不鲁钝,它不

    响亮,但也不微弱,就那样坚定地一缕一缕地充斥著整个世界,把这整个世界撕

    碎,甩入那无尽的虚空之中,深入我的骨头深处,将我整个肉体撕成碎片,排斥

    出这个世界,留下我的灵魂在这「嘶嘶」声中孤苦无助地颤抖。

    『我不甘心,我不能就这样死在这里。』当年趴在浅泥沟的想法也涌现了出

    来,我的身体在这一瞬间又恢复了活力。我一把抓过手机,拨了刘晓枫的电话,

    我要给刘晓枫打电话,让他想办法毁了这王八蛋。

    「老公,我控制不了自己了,我怕失去你,我不能失去你。求你了,想想办

    法,不要让我失去你。」老婆突然搂著我的脖子歇斯底里地叫喊著。

    『我要逃离这里。』当时趴在浅泥沟里看到那个黑影从空中狰狞地向我扑来

    时,心中涌出这样的冲动。

    「生活中用感性,但它面临问题时,一定要用理性。」我那早年留学德国历

    经磨难的导师经常告诉我。「你不能动,趴在这里是最好的选择。」我的理性告

    诉我。

    最终理性战胜了冲动。我不能莽撞,不但为我,更为这个我曾经暗中对自己

    发誓要用生命守护的女人。

    「喂,老马。」电话里传来刘晓枫带睡意的声音。

    「晓枫,是我。」我尽量把自己的声音放平和。

    「有啥事?老马。」

    「没事,刚才不小心碰著电话,拨过去了。」

    「是不是又和嫂子激情得太狠了?你们恩爱就恩爱嘛,谁不知道呀,非要刺

    激我们,哪天我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