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待工作的期间,很多人劝我要找一找,跑一跑,我和张雅的性格都不可

    能那样做,就这样看着别人都有了工作,张雅常常劝慰我要宽心。

    一次看电视,看到县里一个单位领导在接受采访说,他们面临的最大困难是

    缺少专业人才,他们正积极引进这方面的人才。

    看后张雅兴奋地说:“老公,这正好是我的专业。这专业人才真的不可能到

    县城,况且我又有工作经历,你给原单位联系一下,我也给原单位联系下,我想

    去应聘不成问题。”

    于是我同原单位联系了,她也同原单位联系,都出了相应的公函,于是老婆

    去应聘。

    应聘回来,我问怎么样,老婆摸着我的脸说:“老公,我们真的太傻,太单

    纯。”

    我明白了,我突然想起了柏杨写的关于人才的文章。

    他们真的不怕朝堂上站满人才?他们真的不用怕,因为那满朝堂站的人才绝

    不会给他们怕的机会。

    子孙无遗类,这个民族号称精英们玩了几千年的恐怖剧,他们时至今日怎么

    还不知道害怕。

    当我保卫我们的婚姻,超度他们时,不知他们害怕了没有。

    我突然害怕了,我有朝一日会落到这个地步么,那时我还知道害怕么?终于

    等到了工作,是个有权力的单位。

    那天到单位去,那单位的头说:“我们单位不缺人,像你们这样没有经验能

    力的人,本来就不应当进来,不过上面安排的,也没有办法。你属于自筹经费人

    员,以后多跟着别的自筹经费人员学习,不然工资没有,我也没有办法。”

    我明白了,那意味着我要向那衣服破烂,脸上和我的父母一样刻满风霜的人

    索要所谓的工资。

    我下得了手么?从单位出来,我突然感到这个生我养我的故乡,这个我从来

    不需要意识但自然而然和我血脉相连的地方,现在和我一点关系没有,我对它而

    言不过是个多余的累赘。

    我在原单位,感到那不过是个临时的场所,自己是漂泊着,而今回到了所谓

    的故乡,却感到了自己彻底没有了根。

    我就这样沮丧地回到了我们租住的房子,我想向张雅说,几次张嘴,却没有

    勇气。

    先前回来的人们劝我:“他们这样不符合政策,你向原单位反映。”

    我想起了这个单位人们那看待叫花子的眼神,从头儿到最普通的人!就算反

    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