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我……那个他……我今天晚上……晚回去一会儿。」

    刹那间,我感到自己整个身体化为微粒迸散了,我的世界什么也没有了,我

    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听不到了。

    突然,一阵钻心的疼痛从手上传到了我的脑子里,把我的意识拉了回来。

    这时我听到电话里传来张雅焦急的问声:「老公,是什么声音?」

    我低头看到自己不知什么时间拿起桌上的美工刀,折断了,半截刀片插在我

    手掌上。

    「别人把什么东西折断了。我还有事,挂了。」我冷静地说,然后把自己的

    衬衣割下一条,简单包紮了一下。

    「马总,你怎么了,用不用帮忙?」我的助手陈静看到我一手血出来,紧张

    地问。

    「不用,你把我办公室的血迹擦了就行了。」我平静地说.

    从医院回来,天已经全黑了。进了小区的大门,我习惯性地抬头看我们的房

    子,看到了那束熟悉的金色的光,我感到了一种说不出的安全、踏实。

    结婚时,张雅就在房间装了一盏灯泡,她说每天晚上我加班,她都会为我留

    这盏灯,在冬夜里让这金色的光给我温暖。后来不管我们搬家到那里,她一直坚

    持为我留这盏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