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别再哭了!我不是什么秘书,也不会把你通电话的内容告诉刘世雄的!请你放心!」我最怕见到女人掉眼泪。不忍心再让这个受伤的女人哭下去,俯

    身把她搀扶到沙发上。

    她抬起满脸泪水的脸,疑惑地盯住我看了好半天,问道:「真的?你真的不

    会?不会骗我吧?」

    「嗯!真的不会!」我点点头:「但是你要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情。」

    「好吧!我原本就觉得你不像个官场上的人,可是,又记得你叫他叔叔……」

    「我是个孤儿,他算是我的养父,我在他家长大的。」我心里很复杂,顿了

    一下,然后很坚决地说:「你别问那么多,反正我和他是不一样的人,血液里流

    淌的血也是截然不同的!」

    「哦!」她还是有些不解。接着,她眉一松,心一横,毅然地:「我不管你

    与他是什么关系,直觉告诉我你是个正直善良的好人!我信你!」

    我递给她面纸,又倒了杯水。

    「谢谢!」她向我投去了感激的目光,端起杯子连喝两口后就娓娓地向我讲

    述起来。

    第十七章欧阳牡丹

    (10月4日11:00海滨国际大厦)

    欧阳丹的情绪稍稍稳定,端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

    「我出生一个在太行山以西的穷山沟里,家里有爹、娘、弟和我四口人,我

    比弟弟大两岁,村子里三四十户人家。我的爹娘大字不识几个,连自己的名字都

    不会写,家里很穷,但是,为了让我们姐弟俩走出那穷山沟,他们还是把我和弟

    弟送到县里读书,他们穷怕了。

    爹为了给我和弟弟攒学费外出当民工,我娘更是省吃俭用,独自在家扛起所

    有的农活。我和弟弟很都很懂事也很争气,学习成绩分别都在年级前三名。

    天有不测风云。我爹从几十米高的脚手架上摔下,性命是保住了,但造成了

    高位截瘫,胸部以下失去知觉。本来就很困难的家庭,由此也债台高筑,接下来

    的康复治疗也成了奢望。「

    「那施工单位应该负责啊!」我心生恻隐插话道。

    「出事后,他们扔给三千元钱就再也没有露过面。」

    「拿去县政府告他们!」

    「我娘去了,让人给撵出来了。你想,哪一个老实巴交也没见过世面的农村

    妇女敢和政府闹事?只好认了。后来才得知,施工单位的老板是县领导的小舅子。」

    「沆瀣一气!」我愤愤地。